分卷(48
書迷正在閱讀:黑心蓮穩(wěn)拿攻略劇本、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狐貍夫人太正經(jīng)!(GL)、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僅關(guān)風(fēng)月
本宮就不走,你能賴我何。燕挽亭拂了拂衣袖,側(cè)身靠在床頭的雕桿上,挑眉看著青鳶。 殿下好無賴。青鳶嘟噥出聲了,無可奈何的跺了跺腳。 青鳶丫頭,你與綠阮下去歇息吧。你家娘娘,本宮在此照料著便是。 青鳶和綠阮雖不甘,卻也乖乖的下去了。 房間內(nèi)余下躺在床榻上的夏秋瀲,一旁的燕挽亭,還有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的李鳳游。 殿下,獻妃娘娘怎的又暈倒了,她肩頭的傷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李鳳游見青鳶和綠阮走了,這才走到了燕挽亭身邊,神情有些復(fù)雜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夏秋瀲。 噓。燕挽亭抬眼伸出食指豎立在唇間,示意李鳳游小聲些。 李鳳游抿了抿唇,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 燕挽亭起身走到窗邊,李鳳游跟著在她身側(cè)。 幾日不見,你似乎瘦了許多。 燕挽亭看著李鳳游,一眼就瞧出這人似乎瘦了許多。 本就是削瘦挺拔的人,雖依舊英氣十足,但面容的確有些清減,那冷凝凌厲的雙眸也染上幾分疲憊。 這幾日一直在快馬加鞭趕往各處,雖勞累許久,卻未曾找到姜國二皇子的蹤跡。影樓甚少會跟丟人,如今在燕國境內(nèi),竟將他跟丟,實屬恥辱,卑職特地向殿下請罪。 李鳳游垂頭滿臉慚愧羞辱。 你師父前兩日已經(jīng)在燕飛城見到江詢言了。 燕挽亭眉頭輕蹙,嘆息一聲。 我倒是沒想到,他竟有法子能避開暗衛(wèi)的追蹤,早兩日進京。 殿下,竟已知道江詢言在燕飛城中,那卑職不如派人將他..... 李鳳游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他如今光明正大的住進了姜國的官驛,燕飛城中又多是各國的使臣皇子,現(xiàn)在下手怕是來不及了。只能待父皇壽宴結(jié)束,他回姜國之時,在半路將他誅殺。 燕挽亭輕輕哼了一聲,眉頭越皺越緊。 現(xiàn)在的燕飛城,最怕的就是出事,多少國家的皇子齊聚燕飛,若是一旦有哪國的皇子在燕飛城中出事,怕是牽扯的,就不止是江詢言一人了。 殿下,如今他既來了眼皮底下,又怎能讓他這般逍遙自在。只要他不死在燕飛城中,死在他處,就算姜國要追究,也追究不到燕國頭上。 李鳳游輕聲道,握著長劍的手已有些耐不住的輕輕捏緊。 此次她特地親自出宮,就是怕影樓的手下無法順利完成任務(wù)。 只是沒想到,就算是她親自出馬,也還是被江詢言甩開了,讓他安然無恙的到了燕飛城。 于李鳳游來說,這便是恥辱。 鳳游,其實我心中早就有預(yù)感,江詢言既然知道燕國有人想對付他,卻還是堂而皇之的的來燕飛城,一定是有所依仗,能全然而退。他若是個愚笨之人,又如何能在暗中培養(yǎng)出那股勢力,還能將觸手伸到燕國來。 燕挽亭負手看著窗外,眉目微斂,神色冷清。 江詢言來燕國到底是什么目的,何至于他冒著陷親自前來。 燕挽亭突覺得自己還是摸不透江詢言的詭計。 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fēng),頗有幾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氣概。 若是真能輕而易舉的便除掉他,那才叫我意外。 殿下,那如今我們.... 李鳳游想的倒沒那么多,她還不知江詢言的可怕,或許在她心中江詢言不過是個詭計多端有些小聰明的人。 可燕挽亭比任何人都知道江詢言的可怕,這個能隱忍十年,一朝傾覆姜國奪得皇位,又背棄姜國都城數(shù)十萬百姓的男人。 一定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按兵不動,待父皇壽宴過后,在動手也不遲。 燕挽亭輕聲吩咐著,眼角余光,卻瞥向了床榻邊。 殿下,那.... 李鳳游話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她雙耳輕輕一動,扭身看向夏秋瀲的方向。 夏秋瀲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眼,她微微起身靠在床榻邊,一雙深幽瀲滟的雙眸,清冷的看著那兩個站在窗邊竊竊私語的人。 殿下。 李鳳游抬眸看著燕挽亭,眼神中略有深意。 她們說的話,怕是被夏秋瀲聽入耳中了吧。 無妨。 燕挽亭揮了揮手,她遠遠的隔著輕紗望著夏秋瀲,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她知道我想對付江詢言。 我可以幫你們,我比你們更了解江詢言。 夏秋瀲輕輕咳了一聲,她起了身下了床。 剛剛醒來,喉嚨有些生澀,她走到桌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穿著一身單薄的褻衣,青絲如瀑的傾瀉在腦后,白皙修長的脖頸下,微微低身倒茶時,敞開的衣領(lǐng)露出了半點風(fēng)光。 潔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柔光,如溫潤的白玉般,剔透潔凈。 李鳳游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疑慮,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打探看著夏秋瀲,仿佛想從她身上探知一些什么。 但是一偏頭,卻看見燕挽亭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悅的正盯著自己。 李鳳游楞了楞。 夜里涼,起身時至少也要披著一件衣裳,不然若是染上風(fēng)寒了,你家那兩個小丫頭怕是能把我吃了。 燕挽亭的聲音聽不出喜悲,她走到床榻邊,隨手拿起一旁一件淺綠色的披風(fēng),動作輕柔的披在夏秋瀲身上,還輕輕攏了攏,正巧遮住了夏秋瀲不經(jīng)意時露出的胸前春光。 夏秋瀲捏著手中的茶杯,抬眸有些詫異的看著燕挽亭。 許是沒想到,燕挽亭在一切都說明白后,竟還對她存著幾絲溫柔。 殿下,卑職還有要事稟報。 李鳳游在一旁突然開口,她提醒著燕挽亭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能讓夏秋瀲聽見。 你一路奔波風(fēng)塵仆仆,想必也是倦了,先回去梳洗歇息一晚,其余的事明日再與我說也好。 只是燕挽亭卻并未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是開口要李鳳游趕走。 既然如此,那卑職就先告辭。 李鳳游對燕挽亭的話從來就是言聽計從,就算心中疑惑,去也乖乖的拱手,就要離去。 才行至門邊。 夏秋瀲突然開口,她一手輕輕抓著披風(fēng),風(fēng)輕云淡般輕聲道。 李副統(tǒng)領(lǐng)果然武藝過人,這一箭隔著百米之遠,再偏上半寸就能要了本宮的命。 李鳳游的腳步頓住了,她抬頭看了眼燕挽亭,也不知該如何回話。 難道她能告訴夏秋瀲。 那日,燕挽亭下令時,她的箭對準的是她的胸口么。 第80章 往事如潮水! 燕挽亭看著面前這個削瘦清冷的女人。 她似乎沒有變過,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無論是那讓人流連癡迷的容貌,還是那風(fēng)輕云淡似乎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的冷淡態(tài)度。 心底的不甘時時都在吞噬著燕挽亭的心智。 愛也不甘,恨也不甘,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女人,是繼續(xù)佯裝親密溫柔,還是任恨意包裹,仇她怨她。 只是已經(jīng)戳破的窗紙,似乎已經(jīng)不能再由她自己選擇了。 微開的窗前,有夜風(fēng)拂過,略有些涼意,房間里桌上籠在燈籠里的蠟燭也隨著透燈罩中的風(fēng),輕輕搖曳。 夏秋瀲輕輕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放下茶杯,昏暗的燭火下,她的面容終于染上了些許朦朧的暖意,她抬眼看著燕挽亭,輕聲開口。 天色已晚,殿下留在秋瀲殿中,可有何事。 你身子可還好。燕挽亭拂袖坐下,伸手探了探桌上的茶壺。 早便倒好的茶水,早就涼透了。 夏秋瀲雙眸定定的看著燕挽亭,沉默了半晌后才垂眸開口道。 勞煩殿下?lián)鷳n,秋瀲身子并無大礙。 燕挽亭點點頭,推開桌上的茶壺,瞧著夏秋瀲剛剛喝完的茶杯,略有些許責(zé)備道。 若是口渴了,就叫下面的人送一壺?zé)岵枭蟻恚闵碜颖揪筒缓茫@涼透了的茶水喝下去,也不怕傷身。 殿下這般,不嫌累嗎。 夏秋瀲的話,讓燕挽亭有些愣住了,她遲疑的看著夏秋瀲。 你這是何意。 面對心中怨恨的人,殿下何必再虛情假意的裝作關(guān)切呢。 夏秋瀲輕聲開口,她眉目低垂,面容難得的溫和柔軟,說出的話卻讓燕挽亭胸口一窒。 燕挽亭不怒反笑,她輕笑兩聲,雙眸中的柔光一點一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結(jié)起來的冰冷。 秋瀲是覺得我此時所說所做,皆是虛情假意。 莫非殿下是真心實意。 你... 燕挽亭愈發(fā)羞惱,她瞪著夏秋瀲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 夏秋瀲抬眸看著燕挽亭,看著她面上的冰寒眸中的怒氣,蒼白的面上突然現(xiàn)了一絲笑意,那是帶著些許欣慰苦澀的笑意。 殿下此時的怒才是真心實意。 秋瀲不需殿下溫和關(guān)切的假意,只需殿下真心實意的恨意。至少這般,殿下能讓秋瀲感覺到,殿下還是殿下。 夏秋瀲的話,讓燕挽亭心煩意亂,她果真是恨這個女人,不僅恨她曾背棄過她,更恨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攪亂她的心。 不過她還是輕描淡寫般的問道。 你就確信,我的關(guān)切,皆是假意嗎。 那殿下的真心有幾分? 夏秋瀲輕輕嘆了口氣,她看著燕挽亭,看著她一點一點黯淡下去的眉目。 就如同她自己所說,與其讓燕挽亭故作關(guān)切的假意,不如讓她滿懷恨意的仇視。 燕挽亭本是個真性情的人,自在瀟灑慣了,如今卻學(xué)著那些心機深沉的謀士一般,不僅要心中預(yù)謀算計別人,還要戴上一副假面,以假意對人。 那樣大概會很累吧。 既你覺得本宮待你不是真心,那本宮也無話可說。燕挽亭站起身,拂開衣袖,她皺著眉頭神情有些不悅。 夏秋瀲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開了話題。 殿下可查出當初與江詢言同謀的燕國官員是何人。 燕挽亭心中一動,她凝神看著夏秋瀲,帶著幾分探究。 怎么,莫非你知是誰。 雖不知是誰,但我似乎有些頭緒 夏秋瀲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前世,燕宮被攻破后,她便滿心罪惡一心尋死。 江詢言曾幾次登門,皆被她冷言趕走,之后江詢言便下令將夏秋瀲軟禁在景翎殿中,幾月之后,便賜夏秋瀲一杯毒酒。 故此,夏秋瀲那時并未多了解江詢言任新帝后,朝中燕國舊臣交替官員改封。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她還是從青鳶口中聽說了一些。 比若,賢妃慕容夕照一夕從燕宮中消失,仿佛憑空不見一般,找不到蹤跡,找不到尸首。 夏秋瀲思忖著,緩慢的開口,將她所知皆說出。 當初江詢言入主燕宮后,朝中位高權(quán)重的大臣皆被投入大牢,一些寧死不屈的忠臣也皆被滿門抄斬。 在聽到江詢言入主燕宮時,燕挽亭雙眸暗光一閃,她抿著唇緊緊盯著夏秋瀲。 當初江詢言率領(lǐng)十萬大軍,悄無聲息的繞過各路防線,圍困燕宮,燕皇便知,燕國必定有一位權(quán)臣與江詢言同謀。 不然江詢言不會那么順利的率軍圍困燕飛城。 所以那時,燕飛城的布防圖燕皇交給誰都不安心,甚至放在自己身上都怕會被人偷取,便將布防圖交給了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公主殿下,燕挽亭身上。 只是那時誰也想不到燕挽亭對夏秋瀲絲毫不設(shè)防,竟疏忽之下,被夏秋瀲從身上偷走了布防圖傳遞出了燕宮,交給了江詢言。 那時的燕宮太過混亂,宮中四處嚴查細作,人人自危。 而那位通敵的權(quán)臣,也不知是良心不安,還是太過會掩飾,竟一直到燕宮攻破,燕皇白綾吊死御書房,燕挽亭自刎,都無人知曉那位一直通敵的權(quán)臣究竟是誰。 燕挽亭自死而復(fù)生后,便秘密收攏在燕飛城的影樓暗探,不動聲色的將人安插進燕國朝臣府中。 雖到現(xiàn)在,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嫌疑的人,但大多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官員,根本沒有機會能接觸到軍機大事。 燕挽亭不僅要在外提防一直在江湖擴張勢力的江詢言,還要暗中調(diào)查燕國的與他勾結(jié)的權(quán)臣。 她復(fù)生不過是在燕宮被攻破前五年,而江詢言卻早在暗中布置近十年, 雖說還來得及,但終究還是落了下風(fēng)。 燕挽亭見夏秋瀲沉默了許久,便開口追問道。 你可知,江詢言入燕宮后,有沒有朝中那位高權(quán)重的大臣,不但沒有被抄家,反而還被封賞嘉獎。 夏秋瀲思量許久后,才抬眼看著燕挽亭,輕聲道。 我被圈禁在景翎殿中,外頭的事并未知曉多少,不過我只知,賢妃娘娘曾悄無聲息的在燕宮中消失。而慕容一氏,雖未封官進爵,卻也都安然無恙的遷居青州。 慕容氏?這這么可能,慕容家兩兄弟,自小便輔佐父皇,他們怎么會。 燕挽亭聞言呼吸一窒,她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起來。 她竟未多疑心過慕容兩兄弟。 難怪,難怪當初那位細作能悄無聲息的將消息傳遞出燕宮。 難怪當初皇兄明明在萬軍之中,還被人暗中冷箭刺死。 若真的是慕容氏所為,那便有許多事能想的通了。 只是真的是慕容氏嗎,無論是鎮(zhèn)守邊疆幾十年,忠心耿耿卻從不請功,甚至每回回京,就將虎符交還給燕皇的鎮(zhèn)國大將軍慕容欽。 還是那一心為民,多次改革憲奉行與各國通商,讓燕國比他國更加富裕開明的一品太傅慕容慎。 燕挽亭心中反復(fù)推敲,她抬頭看著夏秋瀲,眸中有些懷疑。 夏秋瀲,你所說可是真話。 夏秋瀲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會讓燕挽亭懷疑,畢竟慕容氏是燕皇最為信任的臣子。 夏秋瀲淺淺淡淡的開口。 是真是假,還是讓殿下去查探,秋瀲不過是將自己所知告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