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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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挽亭的印象中,母親常來樹下找她,牽著太子哥哥的手,站在樹下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哄她下樹。 她開心時,曾在樹上嬉戲,母親離世后,她想起母親,便蜷在樹上孤孤單單的落淚。 有時,燕挽亭覺得,這百年的老樹,似乎早就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始終盤踞在心中的一角,如同一位,無言卻一直陪伴的摯友。 燕挽亭敏捷又利落的爬上了樹,尋了一處平坦的樹干,笑著看向樹下。 夏秋瀲仰頭看著她,輕輕咬著唇角,似乎有些為難。 抓住我的手,別怕。燕挽亭輕笑著彎腰,柔聲安慰,向樹下的夏秋瀲伸手。 夏秋瀲卻似乎不領(lǐng)她的好意,皺著眉頭拎著裙角,她尋著燕挽亭剛剛上樹落腳的地方,想要自己爬上去。 到底是個從未爬過樹的文弱小姐,夏秋瀲圍著樹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找不到能爬上去的捷徑。 秋瀲,何必這么倔,讓我拉你上來不就是了。 燕挽亭悠哉悠哉的靠在樹上,彎著一雙狹長的鳳眸滿眼笑意,戲謔的看著在樹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忙碌無果的夏秋瀲。 我想自己試試。夏秋瀲咬著唇,倔強(qiáng)的看著那粗壯的主樹干,再次嘗試著要爬上去,嬌嫩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凹凸不平有些咯手的樹皮,想要借力爬上去。 秋瀲可記得第一次與我相逢的場景。 燕挽亭把玩著手中的玉笛,溫潤的白玉在她指間翩飛。 自然記得。 兩次都是在這樹下遇見。 似乎有什么東西破空從頭頂往下掉來,夏秋瀲一抬頭手一松開,便落在平坦的地面。 而同時,燕挽亭手中的玉笛,也叮咚一聲跌落在她腳旁。 咦,又掉了。 燕挽亭皺著眉頭似乎有些尷尬無奈。 又要勞煩秋瀲幫我撿起了。 燕挽亭瞇著眼,笑道。 夏秋瀲面色清冷,的抬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彎下腰去撿那掉落的玉笛。 雖然這玉笛是燕挽亭的隨身物,少有離身,但燕挽亭并不會吹笛子。 不僅如此,夏秋瀲還記得燕挽亭有個一曲驚堂燕的美稱。 聽說上像是夸贊,其實(shí)不然。 一曲驚堂燕,說的便是燕挽亭若是吹上一曲,那便會嚇的堂前的燕子,受驚棄巢飛竄逃離。 這稱號還是燕皇玩笑間賜她的。 燕挽亭書畫武藝皆是上乘,偏不通音律,一用起樂器,就如同魔音灌耳,叫人實(shí)是難以忍受。 夏秋瀲見燕挽亭的玉笛,突然想起這事,唇角挑起一絲輕笑。 彎腰輕輕的握住那落在地上沾了灰塵的玉笛,夏秋瀲還未來得起起身,就突覺一身影自上而下,落在她身邊。 未來等她反應(yīng),腰間便被人緊緊一攬,身子一輕,她竟是被人挾持騰空而起。 情急之下,她閉眼面色蒼白受了驚嚇的緊緊抓住身旁那抱著她的人。 幾個呼吸間,夏秋瀲便覺得自己似乎踩住了堅(jiān)硬的地面。 好了睜眼吧。 燕挽亭忍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秋瀲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玉笛,輕輕的睜開眼。 眼前,是一片微風(fēng),和在一片霞光下照耀下,泛著金光的整座威嚴(yán)華麗的皇城。 而她,已經(jīng)站在了樹頂最高的枝干上。 怎樣,我并未騙你吧,漂亮嗎。燕挽亭依舊緊緊的摟著夏秋瀲的腰肢,她瞇著眼,得意的在夏秋瀲耳邊輕聲笑道。 嗯。 夏秋瀲一手輕輕的握著玉笛曲在腰間,一手緊緊的攥著燕挽亭肩頭的衣裳,她遙望著那整座能盡收眼底的皇城,第一次在皇宮中,能看到皇宮外的世界。 她似乎看到了燕飛城最高的那座酒樓飛揚(yáng)的旗幟,能看到似螞蟻一般穿行在街巷間的百姓。 盡管前世她也曾在燕國待了五年之久,但她卻從未出過皇宮,更是從未看過宮外的風(fēng)景。 雖然皇宮里雁回亭是最高的閣樓,但因視線被高山攔住,所以只能看到京城的一角,只有這里,這里能看到整個皇宮,也能看到半個燕飛城。 燕挽亭白皙柔滑的側(cè)臉輕貼著夏秋瀲的額角。 我能自己站住,你...放開我。 夏秋瀲收回目光,微微偏頭躲開燕挽亭與她相貼的肌膚,咬著唇低頭輕聲道。 不放,秋瀲這般柔弱,我要是一松手,怕是就會被風(fēng)吹走。 燕挽亭唇角上挑帶著壞笑,低頭凝視著懷中的人兒。 在殿下心中,我就這般無用嗎,連風(fēng)都能吹走。 夏秋瀲低聲道,平靜的語氣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嗯。 燕挽亭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 佳人在懷,那撲鼻的幽香,柔軟的身子,讓她有些心猿意馬。 夏秋瀲越是清冷疏離,燕挽亭就越是難抑心動。 懷中的佳人有著絕美的面容,這般貼近之下,她都未曾發(fā)現(xiàn)夏秋瀲面上有半點(diǎn)瑕疵,白皙的肌膚完美的面部輪廓,黑長濃密的睫毛微微先上挑起的弧度,掩住了她那雙寒潭似清冷的雙眸。 殿下,起風(fēng)了,我們該下去了。 身后靠著的人身子有些僵硬,夏秋瀲不曾抬頭,都能感覺到燕挽亭炙熱的目光。 她急促的想要離開燕挽亭的掌握。 但是燕挽亭如何能讓她掙脫,她緊緊的攬著她的纖腰,絲毫不松手。 夏秋瀲,你告訴我,你是真的后悔了嗎。 燕挽亭冷冷的聲線,突然在夏秋瀲耳邊輕喃。 夏秋瀲心猛地一跳,她快速的抬頭看向燕挽亭。 我是說,你是后悔跟我來這嗎。 燕挽亭眸中一道暗光迅速的一閃而過,她面上帶著戲謔的笑意,眼中滿是邪魅挑逗。 殿下何出此言。 夏秋瀲手緊緊的收攏,攥著燕挽亭的衣角,她仰頭看著燕挽亭,試探似的試圖從燕挽亭眼中看出些什么。 因?yàn)?,我覺得你會后悔。 燕挽亭垂頭,輕聲低喃,在夏秋瀲愕然間,吻住了她柔軟的紅唇。 第55章 跟師父睡! 那柔軟的紅唇比預(yù)想中更加甘美誘人,燕挽亭呼吸急促的緊緊貼著夏秋瀲,雙手?jǐn)堅(jiān)谒w細(xì)的腰間。 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夏秋瀲不知是不是愣住了,她只是依偎著燕挽亭一動不動,她睜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燕挽亭的臉。 面頰柔和恬靜的線條,緊閉的雙眸。 燕挽亭的黑長的睫毛在輕輕的顫抖,刷過夏秋瀲的眼瞼,癢癢柔柔的。 燕挽亭沒有深吻,只是閉著眼靜靜的輕吻著那柔軟的唇瓣。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過了一霎。 夏秋瀲輕輕的仰頭,離開了燕挽亭的唇。 回去吧。夏秋瀲微低頭斂眸輕聲道。 嗯。燕挽亭睜開眼,偏頭應(yīng)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夏秋瀲走在前頭,燕挽亭負(fù)手跟在她身后,疑惑的目光不時的打量著身前的人。 她不知夏秋瀲有沒有生氣,因?yàn)槟侨藦氖贾两K面色都清冷如斯,窺不出一絲氣惱或羞澀。 過路的宮女太監(jiān),見到走來的二人,遠(yuǎn)遠(yuǎn)就跪地行禮。 燕挽亭漫不經(jīng)心的揮了揮手。 殿下可是要去景翎殿。夏秋瀲突然止住步子,燕挽亭一時措手不及,差些撞在她身上。 嗯?莫非秋瀲不愿接待。 燕挽亭挑唇笑問道。 今日景翎殿中出了一些事,青鳶綠阮不在殿中,怕是無人招待殿下。 夏秋瀲沒有回頭,只是語氣淡淡的道。 燕挽亭自然能聽出她的意思。 夏秋瀲不想讓她去景翎殿。 也罷,我正好有事要去太醫(yī)院一趟, 燕挽亭垂頭笑道,唇角有一絲無奈。 殿下慢走。 夏秋瀲終于轉(zhuǎn)身,她面上神情清冷,態(tài)度疏離有禮。 燕挽亭心中突然有些煩悶,她深深的看了夏秋瀲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走了。 夏秋瀲立在原地,抬眼看著燕挽亭的身影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失。 良久之后,再也看不到燕挽亭的蹤跡,她這才微微抿了抿唇,清冷的眸中滿是迷茫,她抬手,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撫過那炙熱的唇瓣。 燕挽亭面色冷凝,負(fù)手而行,徑直去了太醫(yī)院。 無需人通報,她直接去了太醫(yī)院后院的煉藥房。 太醫(yī)院原本并沒有煉藥房,但了辭來宮后,燕皇便下旨,特地為了辭建了一棟煉藥房。 那煉藥房瞧上去雖小,但卻樣樣具備,別有洞天。 像是一個小宮殿。 中間還有一個圍繞著的小院子,假山翠竹,碧水縈繞,饒是一片桃花源般的小天地。 煉藥房并不止一間房,有儲存藥物的藥房,有特地熬藥的小廚房,還有了辭歇息的閨房。 燕挽亭一到了辭常在的煉藥的房門口,就聽見里頭傳來輕笑聲。 師父,你被這樣。福安羞憤的聲音傳來。 別動,很快就好。 了辭的聲音含著淡淡的笑意,低沉的響起。 師父,別弄了,好癢。福安弱弱的抗議,聲音中還含著一絲哭腔,。 沒出息,一會就好。了辭恨鐵不成鋼似的埋怨一聲,聲音卻寵溺的不像話。 燕挽亭站在門口,眸中帶著幾分探究,手貼在門邊,也不知是推開還是不推開。 那兩師徒不知在里頭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好了。 師父,你一回來就這么欺負(fù)人,下回徒兒就不盼著你回來了。福安哭唧唧的抗議威脅著。 哦?你現(xiàn)在可是長大了,還嫌起師父來了。你若是不愿,下回為師找你初白師姐來。了辭落寞的嘆了口氣。 師姐才不愿呢,師門里,除了我誰會讓師父這么做。福安負(fù)氣的哼了一聲。 好了,乖,一回就洗掉。 了辭溫柔的安慰著。 燕挽亭終于按捺不住,她徑直推開了門,雙眸銳利的往里打量。 挽亭。 了辭坐在房內(nèi)的藥爐邊,抬眼看向燕挽亭,面上帶著笑意,手中還舉著一直毛筆,福安背對著門口軟趴趴的趴在桌上,燕挽亭瞧不見她的臉。 師叔,你與福安,這是?燕挽亭輕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偏頭。 面前的場景倒是與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殿下。福安喚了一聲,坐起身轉(zhuǎn)頭看向燕挽亭。 燕挽亭一驚,挑眉愕然的看著面前的人。 只見面前的人,一張白嫩臉蛋,涂滿了各色的顏料,都瞧不出本來面目,只剩下,兩只黑亮清澈的小鹿眼,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像是個唱戲的戲子妝容。 若不是看著那身形,聽著那聲音,燕挽亭差些認(rèn)不出這人就是福安。 師父你看,嚇到殿下了。 福安嘿嘿一笑,笑容中似乎有些欠揍的得意。 挽亭,進(jìn)來吧。了辭放下手中的筆,輕描淡寫的招了招手。 這妖怪是師叔何時養(yǎng)的。 燕挽亭忍住嘴角的笑意,走進(jìn)房。 殿下,我不是妖怪,是我啊,福安。 福安不滿燕挽亭叫她妖怪,瞪大了一雙眸子,盯著燕挽亭。 原本就一張被涂的像花臉看不出面容的臉,兩只大大黑黑的鹿眼又瞪大,看上去著實(shí)有些驚悚。 你...你出去把臉洗了。燕挽亭偏頭,嫌棄的不想多看福安一眼,指了指門口。 小福兒,為師與殿下有要事商談,你出門去吧,待為師喚你了,你在進(jìn)來。 了辭悠然收起桌上裝著各色顏料的玉盤。 不要! 福安看了看一臉嫌棄的燕挽亭,又看了眼想支開她的了辭,突然大聲的拒絕。 不要?燕挽亭狹長的鳳眸一瞇,聲音低沉的輕問。 每回殿下來,師父都要趕我走,然后你們就藏在這里不知做什么。我就坐在門口,看著烏鴉飛來飛去,飛到天黑,殿下才出來。師父又從來不告訴我,你跟殿下在做什么。 福安警惕的看了燕挽亭一眼,才轉(zhuǎn)頭委屈的趴在桌上,噘著嘴,一張花臉上黑亮清澈的鹿眼含著朦朧的霧氣,巴巴的看著了辭。 皇宮里哪來的烏鴉。 燕挽亭皺眉反問。 小福兒,為師與殿下是有正事商量,你先乖乖出去,晚上為師給你做糖醋排骨吃好不好。 面對福安的鬧騰,了辭沒有一絲不悅,眉眼間滿是溫柔寵溺,她伸手輕輕摸了摸福安毛茸茸的腦袋,像往常一樣,用美食誘惑福安聽話。 要我出去也行,今晚吃了糖醋排骨,我還要與師父一起睡。 福安一聽到糖醋排骨,黑黝黝的眼睛一亮,卻又理直氣壯的加條件。 你三歲嗎,還要跟師叔睡,燕挽亭在一旁抱著胸口,涼涼的哼了一聲。 師父若是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走,我長在桌子上動不了了。福安耍賴的抱著桌角,嘟嘟囔囔的趴著不動了。 你去把你的枕頭抱過來。 了辭輕輕一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揪住福安白嫩可愛的小耳珠,扯了扯。 好。 福安騰的站了起來,聲音洪亮的應(yīng)了一句,開心的抹了抹臉,帶著一手的顏料,連蹦帶跳的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重復(fù)著。 抱枕頭,跟師父睡。抱枕頭,跟師父睡.......... 師叔,也就你能寵的了她。 燕挽亭看著福安兔子跳的跑出去了,上前將門關(guān)上,笑著搖了搖頭。 她呀,就是個孩子。 了辭,提起桌上的茶壺,往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到桌邊。 第56章 意外! 我今日見到的獻(xiàn)妃娘娘,可就是你曾與我提起過的那位? 了辭素手端著一杯茶,輕啄一口,抬眼看著一臉冷凝的燕挽亭,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