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享你 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戀愛綜藝里的路人甲后、重生之妖妃你中計了(GL)、黑心蓮穩(wěn)拿攻略劇本、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狐貍夫人太正經(jīng)!(GL)、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
“說謊……”宋黎因他的動作語調(diào)不穩(wěn),小聲哼唧:“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就想了?!?/br> 盛牧辭聽得不禁笑了。 忽然他覺得,還是低估了這姑娘對自己的感情,像她這樣熱烈而純粹的女孩子,不說理性,起碼在感情方面是很認真的,難能一時沖動,否則他當初也不用追那么久。 剛剛說那話時,她滿目羞澀,卻那么正經(jīng)。 他就知道,她說了,就是愿意和他永遠定下了,絕不是心頭一熱。 當時盛牧辭想的也不是自己快.活,而是,這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這輩子得要好好疼著,不能讓她失望。 心里是這么想的,但嘴上還是逗她為樂,盛牧辭唇移回到她面前,嘆一口氣:“就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 宋黎不語,瞅著他。 那眼神像是在說,你終于不裝了,又好似說的是,看吧,被我說中了,就知道你一直不懷好意。 那天晚上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他們在外面吃過晚飯,散了會兒步后就回到家里。 只是飯前途徑超市的時候,都心知肚明要買什么,宋黎沒好意思下去,就說在車里等他。 某人那時使著壞心眼,故意讓她下車挑,還說,不是你要買的?不下來怎么知道你喜歡哪種? 后果就是被這姑娘兇巴巴地捶了一拳,最后被她瞪著,無奈笑著自己下了車。 從南宜機場到紐約,要飛將近十二個小時左右,因時差,宋黎的航班在明天中午,這樣抵達紐約時正好是白天。 不能錯過飛機,所以按道理是要早睡的。 但宋黎對那事沒有概念,提出時那么無畏,事實上心早就被害羞和緊張?zhí)畹脻M滿當當。 尤其回到家,都進了屋,聽見身后咔嗒一下,是他關(guān)上門的落鎖聲。 她的心跟著一顫。 宋黎難為情得沒法和他直視,直接抱著衣物,踩著拖鞋噠噠噠地跑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時,驀地撞見靠在門邊的他,宋黎微微驚了一下。 盛牧辭雙臂環(huán)胸,人慵懶倚著,似乎是準備洗澡了,束在腰間的襯衫散在外面,松松垮垮地,袖口和身前的紐扣都開著,肌理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跟我一塊兒還鎖門?”盛牧辭低聲問。 他在門口堵著,宋黎出不去,她淋過熱水的肌膚泛著清透的紅,聞言雙頰的紅暈更深了,身后是氤氳的水霧,蒸騰在浴霸的暖橙光里。 宋黎心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快速說:“你去洗吧,水還熱的?!?/br> 她側(cè)身想溜,被他胳膊一橫撈了回來,盛牧辭帶著她往浴室里走:“陪我一起。” “……” — 那天,宋黎里面是一套淺膚色的蕾絲,輕薄透氣的款式,顯襯著細腰長腿,包裹住的身型有一種很柔和的漂亮。 盛牧辭將自己的襯衫鋪到洗手臺,然后抱她到上面坐著。宋黎雙手搭在他肩,剛想說她洗過了,后腦勺先被他掌心扣住,接著他的唇堵上來,含住了她的。 “盛牧辭……”宋黎避不及,聲音被封在口中。 盛牧辭扶著她后頸,她的頭發(fā)散著,似乎是妨礙到自己親她了,親吻間他慢慢撥開她披散的長發(fā),指尖勾到左腕的黑發(fā)圈,扯下來,將她的頭發(fā)攏到后面,松松盤住。 眼前還彌漫著朦朧的霧氣,宋黎洗完澡后刷過牙,這會兒口腔里牙膏的清涼都被他淡淡的煙草味占據(jù),讓她莫名感覺自己像是也吸入了煙,中樞神經(jīng)漸漸恍惚染癮。 他的煙應(yīng)該很貴,有著一股好聞的淺香,宋黎這樣想著,搭扣不知不覺開了,感覺到盛牧辭往前傾,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他的唇撤開一點兒,宋黎沉浸在沐浴露的香氣里,迷迷糊糊睜開眼,掌心在后面撐住,锃亮的大燈光晃得她迷眼,還沒有這般明明白白地在他面前過,她窘得只想躲。 空氣里浮盈著沐浴露的香氛,暖熱的霧氣裊裊升騰著,明亮的燈照在眼前,讓宋黎不由瞇攏起眼。 剛親過,盛牧辭的嗓音是深啞的,問她想么。 這問題……是什么意思? 宋黎不懂,水盈盈的眼里浮現(xiàn)茫然,和他近距離對望著,想不明白,齒貝慢慢咬過下唇。 這柔媚的模樣,特別像狐仙洞里走出來勾人的小狐貍。盛牧辭別有深意地笑了,眼底情緒忽而深濃,在她懵懂的目光里低了頭。 時季也算是到了深秋,空氣里泛著絲絲透骨的涼意,宋黎卻感覺自己像是在盛夏的桑拿天,雷雨前烏云沉沉,意識是在夏季蓄滿悶熱的高溫里,終于一聲雷鳴轟響,沉迫已久的暴雨盡.情地傾落而下,一瞬間不再悶氣,天朗氣清。 燈光明晃晃地照著眼睛,照得宋黎陣陣暈眩,宋黎哼著很淡的鼻音,仰起下巴低促喚他的名字,那時她只要垂眼去看,畫面都能瞧得清楚。 四周柔暖的霧氣不知何時消散了,宋黎每根神經(jīng)都像是已經(jīng)疲軟,沒坐穩(wěn)從大理石臺面滑下去,像是聞到了古代的迷.香。盛牧辭撈她到懷中,笑聲都含著啞意,壞壞地在她耳邊問舒服了沒有。宋黎沒有回答,臉埋在他身前,在剛剛前所未有的感受里思緒徹底亂了。 浴室的水嘩啦嘩啦地響著,蒸騰的霧氣再次彌漫而起,幾分鐘后,水聲停了。 盛牧辭毫不費力地抱起她,進到臥室。 房間里只有那盞夜燈靜靜亮著,盛牧辭丟開腰間的浴巾,又去翻塑料購物袋,窸窣幾聲后,他將塑料袋子里那盒東西拋過去,落到床頭柜。 宋黎斂回眸不去看,在他過來時,她一雙漂亮含情的眼睛漉漉的,看著他,目光里都是羞澀。 盛牧辭低頭碰了碰她額頭,溫柔地摩挲著女孩子白凈的臉龐,時刻照顧著她的情緒,輕聲問她是不是怕了。 “盛牧辭……開始了嗎?”宋黎聲音糅著絲哽咽的腔,有點委屈,都這樣了還要來問她,不問還好,一問她就沒底了。 盛牧辭有些想笑,親親她臉:“還沒?!?/br> 這事情宋黎完全不懂,雖然是醫(yī)學(xué)生,但理論和實踐總是有很大差別的,以為就是咬咬牙就過去了,所以她竭力斂住氣息,提著心等待。 盛牧辭卻只是親她,熱息從臉頰到耳朵,再親到她的唇,慢慢地,他的耐心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過一會兒,盛牧辭唇落到她的眉眼上,用帶著薄汗的鼻尖蹭蹭她的臉,笑說:“我去拿你的小兔子過來,給你玩會兒?” 宋黎微微掀開眼,睫毛簌簌顫著,羞憤地凝住他,那眼神像是要打他了。這人永遠沒個正經(jīng)的,都什么時候了還要開她玩笑。 盛牧辭啞聲在她耳側(cè)安撫著說放松。 宋黎咬住牙關(guān),很輕地嗯聲,算是應(yīng)了。 那個時候,盛牧辭真的是已經(jīng)特別特別溫柔,但宋黎過于畏懼,感覺自己的心好似壓在枝頭的厚雪,搖搖欲墜,以至于過了半小時毫無進展。 其實相比下,更不好過的是盛牧辭,他喉嚨緊著,頸側(cè)繃起一條青筋,就要失去耐性,想著干脆摁住了事,之后再哄哄。他確實也這么做了,宋黎卻在臨前的剎那猛得睜開了眼,眼淚涌出來。 盛牧辭指腹抹掉她眼尾的淚珠子,親親她耳朵,連哄帶騙地哄著她。宋黎哽到說不出話,連連搖頭使勁去推他,她哭得太狠,盛牧辭一下就心疼了,最后只得深吸口氣作罷。 盛牧辭呼出一口沉抑的氣,擁她到臂彎里,拍拍她背,柔啞著聲說:“不哭了,我去洗個澡就回來。” 他沖過冷水澡,又去陽臺抽了會兒煙,再回到被窩里,那時宋黎哭得累了,沒了聲,臉陷在枕頭里抽抽噎噎著。 盛牧辭摟她過去時,宋黎已經(jīng)舒緩過來,她貼在他懷里,鼻音濃重,乖聲乖巧氣地小聲:“我現(xiàn)在好了,你可以再試試……” 盛牧辭笑得無奈而縱容,他這輩子僅有的那點耐心是真的全都給她了。 “饒了我吧?!彼χ{(diào)侃一句,聲音沙沙的,在那個深夜哄著她睡覺,溫情地說,睡吧不欺負你。 宋黎抵不住困意地闔起眼,卻在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他的不舒坦,她心跳著,磕磕巴巴地說:“你還……” “沒事。”盛牧辭摸摸她頭。 “……不是想耍你的?!彼卫栊奶撝?,滿心愧疚,聲音輕到幾不可聞,可她事前真沒想到會是那樣,真不是咬緊牙關(guān)就能熬過去的。 聽見她又哽了聲,盛牧辭沒說話,低頭親她,剛沖過冷水,他的唇是冰涼的,一開始只是淺淺地親著,當宋黎嘗試著去回吻的時候,他的嘴唇才漸漸有了溫度,和她在昏黃的暖燈光里,吮著彼此的唇。 盛牧辭對她很好,宋黎是知道的,他這樣在別人心中最無情的人,一旦對人好,這種感覺是要成倍的強烈,宋黎心因此也越發(fā)地虛了,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這個親吻溫情而熱烈,結(jié)束時宋黎腦袋枕在他胳膊上,抬起眼,目光蘊著萬頃情意,柔柔地說,我?guī)湍惆伞?/br> 她那雙眼里蘊著萬頃柔情,話落盛牧辭還未作出反應(yīng),她便縮進被窩里,整個人毫不猶豫地往里鉆。 宋黎未曾想過這世上還有人愛她到如此,哪怕是在情.事上,他都不會失去理智,永遠尊重她,照顧著她的全部情緒。 她遇見過兩種人,有的人對所有人都溫柔,但有的人只對她溫柔。 盛牧辭無疑屬于后者,而宋黎的后者,有且僅有他。 熱烈而虔誠的獨享,正是相愛的意義。 翌日他們在南宜機場告別。 安檢口,宋黎從盛牧辭手里接過行李箱,她不想哭哭啼啼,希望分別時是笑著的。 只是臨別詞窮,不知說什么,便將難舍藏在眉眼盈盈處,莞爾望著他:“我走啦?!?/br> 他們?nèi)缬刑焐哪?,都不說那些rou麻的離別語。盛牧辭輕輕摸著她的白里透粉的臉蛋,也是笑著說:“到了給我打電話?!?/br> “嗯?!彼卫韫怨渣c頭。 “去吧?!笔⒛赁o俯身,親了下她嘴角,后半句話壓得又低又柔:“別回頭。” 宋黎眨了下眼睛,嗯了一聲,抬手摸了摸他頭發(fā),再踮起腳回了他一吻,腳跟落地的瞬間,她回過身,拉著行李箱走向安檢通道。 再見沒必要張揚,不用扭扭捏捏一步三回頭,又不是訣別。何況于他們而言,這不算是普遍意義上的告別,而是她在努力奔向他。 所以,應(yīng)該要滿懷期待,愉.悅地離開。 眼睛里不聽話地泛出一絲熱意,宋黎很快就壓回去了,她沒有回頭,過了安檢徑直去往候機大廳準備隨時登機。 那天,盛牧辭站在安檢口,一直等到她的航班起飛。 宋黎抵達紐約是在當?shù)貢r間十二點,有研究所的負責人員接機,那天她沒有見到mateo,到紐約醫(yī)學(xué)生命研究院報道后,就帶著她去到分配的宿舍放行李。 mateo的另一位準學(xué)生是法國人,叫伊納,是個很熱情開朗的女生,要比宋黎大三四歲。 宋黎到宿舍時,她已經(jīng)到了半天,順便把宋黎的房間也打掃了。見宋黎一來,就興奮地上前主動擁抱她,像個小話癆,一口一個親愛的,喋喋不休地和她說今天先適應(yīng),明天我們再一起見mateo教授。 明明是初見,卻熱絡(luò)得如同相識多年。 這真是一個良好開端,宋黎心想,慶幸她未來三年的同學(xué)兼室友這么好相處。 紐約和京市的時差整整十二個鐘頭,宋黎在紐約和新認識的同學(xué)相約吃午飯的時候,盛牧辭那邊已是夜闌人靜。 想著他可能在睡覺,不愿吵醒他,因此宋黎沒打電話,而是發(fā)了微信,告訴他自己平安抵達紐約,已經(jīng)在宿舍了,還說新室友她很喜歡。 研究院的宿舍條件相當優(yōu)越,她們住在四樓,是兩室一廳的套房,有廚房陽臺,以及獨立衛(wèi)浴。 伊納有午睡的習(xí)慣,吃過飯和她道午安,回到房間睡覺。 宋黎也回了房間,鋪完被套后坐在床邊,摸摸柔軟的美式床墊,想著,自己會不會認床睡不著。 這時,盛牧辭給她回了電話。 這是他們在異國的第一通電話,宋黎接得很快,開口就問:“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盛牧辭笑一聲:“這不是在等你電話?!?/br> 明明在機場各奔東西時,她還能抑住情緒,眼下到了異國他鄉(xiāng),一聽見他的聲音,宋黎突然就有些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