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享你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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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黎非但要裹著,臉頰還埋在他身前,那天他襯衫的面料很薄,都分不清是她的臉在發(fā)燙,還是他的體溫。 “給我看看?!笔⒛赁o想把身前的女孩子扯開一些,無奈她抱得太緊,醉著也知道害羞,胳膊纏在他腰上一絲都不肯松。 他笑著,低頭去瞧。 一套白色的蕾絲,小小的很薄透,她骨rou勻稱,穿著丁點贅rou都沒有勒出,前后曲線也是恰如其分,擠著很是柔軟。 盛牧辭呼吸放深放慢了些,將她的長發(fā)撥到旁邊:“酒量這么差,以后我不在就別喝了?!?/br> 天氣熱得人發(fā)昏,宋黎赧著,不說話。 “聽見沒有?”他喑啞著聲,懲罰性地往她倒心形的三角蕾絲捏了把。 她這才囫圇著應了聲,軟綿綿地更羞了。 也不可能讓他干抱著什么都不做,指尖游戈,不過處處都收著一步,沒太過,也算是對她言而有信,說只能裙子,便克.制著沒捻開她后背的搭扣。 宋黎聽著他漸重的心跳聲,不知是酒的后勁越來越上頭的緣故,還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 身子顫顫悠悠逐漸虛.軟,人依舊暈乎著,哼哼唧唧地睡著了。 不曉得過去多久。 被子掀起,盛牧辭離開悶熱的被窩,趿拉著拖鞋走向浴室,一顆顆往下解著紐扣,將粘稠在身上那件汗涔涔的襯衫敞了開。 宋黎睜開眼時,落日西沉,臥室里還是亮著的,有淡淡的光線斜入,天沒有完全暗。 陽臺的玻璃門開著一半,晚風拂進帶來幾縷溫涼,散去些許渾濁的熱。 涼意讓人舒服,宋黎慢慢坐起身。 窗簾被風吹起又落下,她看到了他的背影,窄腰長腿,倚在那兒抽煙,一身慵懶。 心靈感應這一回事還挺玄乎的。 就在那時他回過頭,望進臥室,一眼對上她的目光。 夕陽西下,煙霧浮動,他勾著唇,笑得十分好看,那角落,側(cè)顏的輪廓完美得像是畫里的人。 也是忽然之間,宋黎深深地感到不可思議,曾經(jīng)傳聞中離經(jīng)叛道的盛老三,現(xiàn)在,居然是她的男朋友……那一瞬,她甚至以為眼前都是一場夢。 她陷入怔忡,眼看著他走過來。 不等宋黎反應,盛牧辭扣住她后腦,什么話都沒說,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纏綿得,有一種事后的溫存。 宋黎閉著眼,胳膊在身后的枕頭邊支著,頭腦剛清醒又漸漸昏沉。心里胡亂想著,他抽的煙應該很貴,舌尖殘留的煙草味,到了她口中全都是細膩的檀香。 最后,他用嘴唇去親了下她的唇,當做結尾。 盛牧辭還是彎著腰俯在床邊的姿勢,見她睜開眼睫,朦朦朧朧地望過來,有些神游。 他笑著,摸摸她額鬢的碎發(fā):“酒醒了沒有?” 他換了件黑襯衫,很隨意地在褲腰束著,紐扣幾乎松到了底,只扣著最后三兩顆,身子一低,都能瞧見那兩道深刻的人魚線。 宋黎扭過臉不敢看他。 她頭發(fā)散亂在圓潤的肩頭,有一邊的蕾絲肩帶歪了,滑掉下來,在細細的手臂掛著。 瞧著瞧著,盛牧辭記起來,那邊的肩帶似乎是他挑開的,為了方便……他舔唇,笑了聲。 是在他意味深長的笑里,宋黎突然回神,看一眼被窩,才見自己的裙子沒了。 睡前的事也隱隱記得些。 錯愕短瞬,宋黎驀地把被子拉過肩,躲在里面扯回肩帶,熱著臉:“你……轉(zhuǎn)過去?!?/br> 便宜都占到這份上了,穿個裙子還不給他看?盛牧辭淡淡一挑眉,還算聽話地回過了身去。 宋黎不放心地觀察他兩眼,嘟噥著:“別回頭?!?/br> “喔。”他雙手閑閑地抄在褲袋里。 宋黎扯過枕邊的連衣裙,匆匆往身上套,腹誹著,狗男人壞死了,光有非分之想,下回跟他出來得穿難脫的牛仔褲。 不過,也怪她自己喝醉了意志力薄弱,沒抵住誘.惑……他上輩子一定是狐貍精! 宋黎紅著臉,拽過長長的裙帶往腰間系。 兩人都安靜著,她穿裙子時,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很清晰。 盛牧辭背身站著,眸光深遠地望著外面的天,聽著身后的動靜,忽地說了句:“跟我去京市好不好?” 宋黎系蝴蝶結的手一頓,霎時呼吸窒住。 她慢慢垂下眼睫,沒回答,眼底黯淡著,確實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面臨這個問題。 其實宋黎不是沒想過,和他在一起后,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她都有在想。 去京市,不用再和他分隔兩地。 可到目前為止,她似乎還沒有那個膽量,去面對過去京市的人和事。 為了mama在京市念書,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勇氣了。 遲遲沒有得到她的回應,盛牧辭也沒急著追問,只靜靜站著。 那天在江南華庭,靳時聞對宋黎說的那句話,他一直記得。 ——你是能做到為了他回京市?還是你覺得你們能有結果? 盛牧辭并不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對京市很排斥。 問這話不光是想每天見到她,他也有私心,想知道,她能不能為他做到。 可惜到最后她只是輕輕地說,我想想吧。 這不是一句敷衍。 那天后,宋黎有很認真地思考,但這個抉擇對她而言很難,真的很難。 也是從那天起,他們微信或電話的聊天變得少了,倒不是因為有矛盾,而是醫(yī)師的中級職稱考試時間就要到了,往年都是在四五月份,今年不知是何原因延遲了些。 六月下旬宋黎顧著考試,某人被冷落著。 考完試的那天,有人給宋黎寄了一箱石榴,快遞的箱子里還有一封信。 看完信宋黎才知道,寄件人居然是那個潑她水的阿姨。 嚴格來說,那是封感謝信,應該是由別人代筆的,信里講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去年年中,她的丈夫因哮喘去世,盛嚴霄用錢和房子和她私了,實在是生活所迫,她只能接受。 年初他們過去勸她出庭的事,被盛嚴霄知道了,為封口,某夜綁走她和上小學的兒子,當時幸虧有盛牧辭的人營救,才幸免于難。 這件事讓她醒悟到,不是自己的財也壓不住,她并非要錢不要命的人,純粹為了兒子。答應出庭,也是為了兒子安全。 這場官司打了近半年,盛牧辭給了她很多幫助,甚至在結束后給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回鎮(zhèn)子安穩(wěn)生活,不用再膽戰(zhàn)心驚,她很感謝。 阿姨在信里說:“上個月的芒果很好,原本是想寄給盛先生的,可他說女朋友過敏吃不了,所以就等著自家種的石榴成熟了才給你寄過來……對不起啊小姑娘,你們這么好的人,我當初還潑你們一身水……” 看完這封信時,宋黎眼底有一些熱意。 說不出是被他念著而動容,還是為此事的圓滿而暖心,總之宋黎想起那句很俗的話——人間自有真情在。 宋黎想得笑出了聲。 當時天已經(jīng)黑了,她穿著吊帶睡裙坐在客廳,外面是夏夜的蟬鳴聲。 那一箱石榴茶幾旁,十四搖著尾巴湊過去不停地嗅。宋黎看了會兒,打電話給盛牧辭。 他接她的電話總是很及時。 短短幾秒,宋黎就聽見了男人的聲音,他在對面嘆息著,語氣幽怨:“可算記起我了?” 忙著突擊考試,他們有半個月沒見了。 本來見面的時間就不多,他這么一說,宋黎愧疚起來,囁嚅著:“……今天剛考完?!?/br> 盛牧辭哼笑:“考得怎么樣?” 還是挺有把握的,畢竟準備了很久,宋黎回答完,斟酌著問:“明天你有空嗎?” “嗯?” 這人……明知故問。 原先宋黎是要說,想你了,可他這么故意逗,她便抿抿唇改了口:“那個阿姨寄來一大箱石榴,給你的……” 電話那邊的人輕輕笑著說:“我不是讓她寄給我女朋友了?” 僅僅一句我女朋友,宋黎嘴角無聲上揚。 其實和盛牧辭談戀愛是一件很讓人沉迷的事,那是和靳時聞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感覺。 “太多了……”宋黎聲音柔軟下來:“我一個人吃不完?!?/br> 他有時真的很壞,明知她意思,就是要逼她自己把話說出口:“那你想我怎樣?不說我怎么知道?” 宋黎鼓鼓兩頰,耐不住太想他,聲音很小地說:“想你明天過來?!?/br> “明天啊……”他沉吟著,故作為難。 宋黎蹙眉,剛想嗔他兩句,盛牧辭先笑著,柔聲說:“就現(xiàn)在吧?!?/br> 就現(xiàn)在吧。 宋黎一剎怔住。 三個小時后,他出現(xiàn)在她家樓下。 車燈光迎面灼著她的眼睛,一片耀眼中,他走下車,抬起一只手臂搭到車門上,慵懶倚著,帶著永遠縱容的笑,看著她。 那一瞬間,宋黎眼前浮起濡濕的霧氣。 mama離世后,她從沒想過這世上還會有人這么在意她,那算不算愛,她不清楚。 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 喜歡他風塵仆仆地走向她,再遙遠,給她的都是最及時的溫柔,從不說下次。 這樣的人,怎么甘心和他沒有以后。 迎著夏夜里暖燙的車燈光,宋黎主動跑過去,撞進他懷中。 盛牧辭笑起來,在她撲過來的瞬間將人穩(wěn)穩(wěn)抱住,低頭去親她的耳朵,話也要比她先說:“想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