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享你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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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男友吃個醋都不可以?” 他語調(diào)慢慢拖著, 有點兒隨意, 又有點兒無忌的溫情, 這句話聽上去, 仿佛每個字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就該是這樣。 宋黎手上的小動作一頓, 時空如按下暫停鍵, 呼吸停了,心跳也停了, 四肢都被他的聲音鉗制住, 動也不能動彈。 那天從超市回來后, 他們就處于一種戀人未滿的狀態(tài), 對于那句“你是我的誰”,他的回答是,“你說了算”。 可他是盛牧辭,不是平平無奇的普通男人。 宋黎怎么敢說了算。 昨夜失眠, 是宋黎在幾經(jīng)思忖, 究竟他是她的誰呢?能這樣拿捏著分寸,卻又不清不楚地相處。 這避而未談的疑問, 宋黎沒想到, 會在這一刻,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得到了解答。 哪怕有著千萬種顧慮, 曾經(jīng)她也想過躲遠,但宋黎還是得承認,這個男人很讓她著迷。 身不由己的那種著迷。 她把臉側(cè)過去, 假裝看窗外,其實是不想給他看到自己嘴角上揚的痕跡。 “不說話,想什么呢?”他說著,勾纏她頭發(fā)的手指挑起那縷發(fā)絲,撩開,又極有耐心地,將她垂落的發(fā)一點點都掖到耳后。 耳朵被他指尖一碰,就直往心里癢。 宋黎只覺得人要燒起來了,受不住,只能攥住他作亂的手指,拉下來。 “別玩兒我頭發(fā)了……”她嗓子像是被燙軟了,聲音柔得不成樣子。 他卻漫不經(jīng)心地說:“它們耽誤我看你?!?/br> 沒有人能對這樣的盛牧辭無動于衷,宋黎同樣不能。呼呼的暖風(fēng)聲中,宋黎靜片刻:“為什么要看我?” 常青樹的影子倒映在車前窗,被風(fēng)吹得窸窣擺晃,她輕輕開口,像是在做最后的求證。 盛牧辭拇指壓到她手背,緩緩摩挲,黑眸看住她:“還裝傻呢meimei,是看不上我?” 他的意思,足夠明白了。 宋黎咬住一點下唇,眼睫半垂,聲低了很多:“……不行?!?/br> 盛牧辭眸光微動,剛想要問她那怎樣才行,便見這姑娘抬起一張白凈的小臉,眼里有女孩子的羞澀。 “你得……先追我?!彼卫铚芈暭氄Z,卻是一臉正經(jīng)。 四目相視半晌,盛牧辭突然笑了一下:“還要走流程啊?想要儀式感?” 宋黎也說不清自己當(dāng)時是什么樣的心理,可能是和靳時聞的那段在前,讓她潛意識里認為,這樣的開始是錯誤的,不能再隨隨便便就被牽著走了。 就算是稀里糊涂地談了一段,失敗了,宋黎這年紀的小姑娘,依舊對愛情抱有期待和幻想。 可他不收斂的目光,看得宋黎有些難以啟齒…… 宋黎略窘迫地把手從他指間抽回來,不滿地望他一眼,稍微足了些聲勢:“我都沒被人追過,你追我一下怎么了?” “忽悠誰呢?”盛牧辭懲罰似的,用空了的手輕一敲她頭:“都不說讀書的時候,你的好哥哥們還少了?” “……” 見縫吃醋,他什么時候有的這本事。 真要說起來,那都是實話,靳時聞不用說,上學(xué)那會兒蘇棠年就像是個山霸王,不懷好意的男同學(xué)誰都不敢動宋黎的歪心思。 所以她是真沒被追過。 但某人似乎很質(zhì)疑,考慮到他脾氣,宋黎還是柔聲解釋:“我只當(dāng)他們是哥哥。” 盛牧辭不咸不淡地“呵”一聲。 “……”他這樣怪瘆人的,宋黎無辜蹙眉:“本來就什么都沒有,你干嘛對他們意見這么大?” 他抱著胳膊靠在椅背,緘默頃刻,語氣平靜但夾雜著不爽:“你們一起泡溫泉了?!?/br> 宋黎聽得愣住。 盛牧辭側(cè)了她一眼,又說:“還有說有笑,很開心?” 好一會兒,宋黎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是指在南迦山那時候的事。 宋黎懵著一張臉,頓時無言以對。 他可真是記仇呀。 不過……她居然覺得還蠻可愛的。 宋黎在心里笑了下,故意讓他聽到自己的嘀咕:“小心眼?!?/br> “還怪起我了?是誰差別對待,聽都不聽就罵我流氓?”他重提舊事,似是要將過去的賬都從她身上討回來。 宋黎低頭清理殘留在指縫間的紙渣,幾不可聞地說:“……下次跟你去泡行了吧?” 盛牧辭眉梢輕挑,但裝沒聽見:“嗯?” “只跟你……”宋黎聲音又低了。 只跟你。 再尋常不過的三個字,卻被她呢喃得纏綿悱惻,讓人抓心撓肝,恨不得立馬把車開去湯池。 盛牧辭舌頭抵了抵頰側(cè),唇邊無聲泛開弧度,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也挺好哄的。 “什么時候?”他克制了想法。 宋黎抿著笑,輕輕拍落手上的紙渣:“看我心情吧?!?/br> 很有故意吊著他的嫌疑,盛牧辭兩指掐住她臉頰捏了下:“玩兒我呢?” “嗚……”宋黎吃痛打掉他手,捂住一邊臉瞪過去:“你這是追人的態(tài)度嗎?” 盛牧辭張了張嘴,話在喉嚨里卡了會兒,到最后只余下一聲束手無策的笑。 成吧,也不急于這一時。 那天回去后,他們都各自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衣服,一起待在溫暖的客廳。 宋黎煮了兩碗姜茶,原汁原味的,一人一碗。 男人通常沒辦法接受生姜的味道,尤其盛牧辭還是京市人,聞著味兒都直皺眉。 但宋黎不肯,非是要他喝完,說總比到時感冒了要好,又來來回回那幾句—— 你追人就是這樣子的嗎? 現(xiàn)在就不聽我的了,以后還得了。 盛牧辭你今天不喝別想我再理你! …… 這大概是某人生平頭一回,被人死死捏住軟肋無法招架。盛牧辭深吸口氣,打心底里嫌棄,但還是一口悶了。 他遞回來一只空碗,宋黎這才開心了,獎勵似的,摸出口袋里一顆奶糖給他。 盛牧辭無時無刻不在使壞,翹著腿坐在沙發(fā)里,扶手邊的胳膊懶洋洋搭著。 宋黎挨著十四,坐地毯上,就在他腿邊。 他半晌不動,宋黎晃了晃手里的糖:“伸手。” 盛牧辭垂眸瞧她一眼:“喂我。” “……” 剛剛被她逼著喝姜茶,他咽下最后一口時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宋黎還是很于心不忍的,于是也不想再計較他是不是在耍無賴。 撕開糖紙,捏出糖,直起身送到他面前。 盛牧辭眼底隱過笑意,脖頸往前微傾,張嘴含住了奶糖,看不出是有意無意,雙唇在她指尖若有若無地吮了下。 倏地一絲微電流鉆入肌膚,宋黎指尖一顫,驀地縮回手,抬起一雙羞憤的瀲瀲清眸。 那人卻滿眼無辜,舌尖卷著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宋黎提防著把手揣進口袋里,藏得很深,手指頭麻麻的,方才被他一吮的感覺怎么都揮之不去,心臟像雪碧,噼里啪啦。 本來還想問問,再過一周就是春節(jié)了,他會不會留在南宜呢,現(xiàn)在被他鬧得耳朵熱,宋黎難為情地出不了聲。 忽然,一只手在她腦后輕輕一拍。 宋黎抬起頭,對上盛牧辭那雙讓人探究不透的笑眸。 他說:“明天我回趟京市?!?/br> 宋黎有幾秒的意外,但沒表露得太明顯,隨后她便若無其事:“去唄?!?/br> 宋黎沒問他要做什么,也沒問他多久或是年前還回不回來。這時候回去估計就是不回了??赡暌癸埦褪且患覉F聚的,她總不能因為不想一個人,自私地逼他留著。 盛牧辭等了會兒,見她不再說話了,問:“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 他問出這話的瞬間,宋黎心里有過一秒的猶豫。她靜靜的,最后低頭搖了搖。 那晚睡前,宋黎躺被窩里輾轉(zhuǎn)反側(cè),不斷在想白天靳時聞的話。 ——你是能做到為了他回京市?還是你覺得你們能有結(jié)果? 答案是。 暫時做不到,也沒想過結(jié)果。 宋黎當(dāng)然明白盛牧辭不可能永遠留在南宜,盛家的根基在京市,他不過是有事纏身,一時離不開而已。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未來像午夜里一艘遇不見燈塔的航船,一片海霧茫茫。 可她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心動買單。 翌日,剛吃過早飯,來接盛牧辭去機場的車就到了。他走時沒有行李,只帶了些必要的證件,輕便到宋黎感覺,他只是出門散個步而已。 盛牧辭離開后,宋黎坐在客廳發(fā)了將近五分鐘的呆。他一走,四周空空的,她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心底蔓延而上的寂寥。 是在那一剎那間,宋黎萌生出念頭。 趁他不在,她想要去打個耳洞,再把那對粉鉆耳夾送到珠寶店改成耳釘。 宋黎和蘇棠年就約在市中心一家珠寶店見,蘇棠年到時,耳夾已經(jīng)改好了,宋黎就站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