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享你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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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念書時(shí)深受其害,宋黎對愛銥誮抽煙的男人印象并不好,現(xiàn)在想想,曾經(jīng)她對靳時(shí)聞的好感,興許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抽煙。 那個(gè)圈子里,能戒掉煙還是蠻很難得的。 盛牧辭大約是唯一的例外,他甚至煙不離手,可宋黎從未有過抵觸,還有些迷戀他身上醇香的煙草味。 很喜歡他在撲朔迷離的夜,懶懶散散咬著煙,光影浮浪,煙霧妖嬈,他下意識回眸,眼里只有她的那一個(gè)瞬間。 他笑一下,會讓人多巴胺躁動,然后不安分地渴望得到某種不知名的紓.解。 那時(shí)宋黎心想,難怪女孩子都會鬼迷心竅地愛上一個(gè)壞人,她不也在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宋黎深深淺淺地望他一眼,手在身前捏住毯子,站起來,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往屋里走。 身后輕輕一道落鎖聲。 宋黎心弦顫了下,知道他跟進(jìn)來了。 “我這里……沒那么長的沙發(fā)給你睡。”宋黎身子敏感地僵著,話都說不利索了。 “上床?!?/br> 他這不正經(jīng)的話,聽得宋黎回眸一睇,滿眼羞憤。 盛牧辭走過來:“我說你?!?/br> 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宋黎狐疑地將他看著,實(shí)在不覺得他是個(gè)正人君子。 似乎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盛牧辭慢悠悠地笑說:“等你睡了我就走?!?/br> “真的會走嗎?”宋黎很懷疑。 他佯作認(rèn)真思考后回答:“能把持住的話。” 宋黎嗔著追問:“那你把持得住嗎?” 她那眼神好似在說,你肯定居心叵測。盛牧辭故意為難起來:“難說?!?/br> 宋黎羞惱,用綿軟的拖鞋踢他了一下。 女孩子的臉皮真的很薄,逗兩句就紅得一塌糊涂。盛牧辭笑了,手落到她發(fā)上,輕輕一拍:“別怕啊,都在我這兒這么久了,你不還是好好的?” 又開始鬼話連篇了。 可不知是從何時(shí)開始的,宋黎隨便就能被他三言兩語迷惑住,他這么一說,她下意識就動容了,想想確實(shí)也無可厚非。 猶豫著,毯子脫在床頭柜,宋黎躺到被窩里,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風(fēng),身邊還有那只他贏來的熊。 吊燈被關(guān)掉,留下一盞小夜燈。 盛牧辭往地毯一坐,曲著一條腿,人栽歪在床沿。十四下巴壓到他放平的腿上,挨著他。 宋黎忍不住,胳膊探向床頭柜,扯落毯子塞進(jìn)他懷中,又無事發(fā)生般,迅速窩回被子里。 看一眼懷里多出的東西,盛牧辭偏過臉,見她側(cè)躺著,只露著一雙眼,半明不暗的橘光里,她清亮的瞳仁浮光掠影,映著他。 “這是做什么?” 他似乎是明知故問,宋黎躊躇,聲音低低地說:“坐地上……不冷嗎?” 盛牧辭噙起笑:“手。” “干嘛……” “給我。” 稀里糊涂地,宋黎一只手慢吞吞往被窩外伸,不過只露出一點(diǎn)手指頭尖兒,就不動了。 盛牧辭怔愣后笑出一聲,指尖順著她的指尖,摸進(jìn)去,握住了被下她的手。 在那短瞬的安靜里,宋黎察覺到,自己臉頰的熱度就沒散下去過。 “冷嗎?”盛牧辭笑,反問她剛剛的問題。 宋黎沒了聲,搖搖頭。他的手特別暖和,是男人才有的那種熾熱,倒是她有些涼了。 房間里前所未有的靜。 宋黎在等他把手收回去,過了半晌,都沒見他再有動靜。 他怎么這樣……手握著,就不松了。 今夜可真不像是冬季,熱得很。 那晚,他的體溫燙得她暈暈乎乎,宋黎心里頭很想說,要不然你躺上來吧,坐地上像什么樣子……但這話有些難以開口,磨蹭著磨蹭著,她就不小心睡過去了,沒再失眠。 翌日醒來,房間里只有她自己。 他還真是等她睡著就走了。 近期盛牧辭一直在處理希達(dá)制售假劣藥的事,宋黎以為,他一如既往已經(jīng)出門在外。 刷牙洗臉后,她素著一張臉,梳著頭發(fā)走出陽臺,卻意外在樓下庭院里看見了他。 盛牧辭開著腿坐在一張?zhí)倌疽卫铮聫澲?,手肘撐在雙膝。剛負(fù)重跑完二十公里,他喘氣深且重,短發(fā)都被額頭的汗浸濕了,目光落在地面,汗水凝到發(fā)梢,也一滴滴地落到地面。 那畫面,空氣里都散發(fā)著荷爾蒙的味道。 宋黎停住,羊角梳卡在發(fā)間,靜悄悄地從二樓看著他。 每個(gè)女孩子肯定都想過自己的理想型,有人中意白白凈凈的小鮮rou,有人著迷征服欲強(qiáng)烈的成熟男人。 宋黎這會兒才深刻地意識到,她可能是屬于后者。 這時(shí),盛牧辭毫無預(yù)兆地抬起頭,對撞上了她的眸光。宋黎一愣,仿佛撞到的不是視線,是她的心。 盛牧辭直起身,往后一仰靠到椅背,腔調(diào)含著懶洋洋的喘息,笑著放聲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昨天的事都不能細(xì)想,想了是要臉紅的。 宋黎“嗯”一聲,垂眼看似專心地繼續(xù)梳頭發(fā)。梳著梳著她想到,自己聲音這么小,他是不是聽不見。 梳得慢下來,再去看他。 眼一抬,又和他目光交匯上了。 盛牧辭依舊在笑,好像是在欣賞她晨起懶梳妝那意遲遲的模樣。 眼神直勾勾的,一絲含蓄都沒有。 宋黎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輕咬唇,回身進(jìn)屋,不給他看了。 在某些事上,男人和女人的速度完全沒有可比性。宋黎只是梳頭護(hù)膚的功夫,就在臥室門口,和剛洗完澡的盛牧辭遇上了。 他不出聲,往門框一倚等她開口。 不是從前了,宋黎很難再坦然地直視他。昨天和好后,他就像雪山之巔蟄伏的雄獅蘇醒,如今每個(gè)下一秒,宋黎都覺得,盛牧辭會對她做點(diǎn)兒什么。 說些什么好呢…… 宋黎輕咳,半個(gè)身子還掩在門后,不先出來:“你今天不用忙嗎?” 她一只手握著內(nèi)門把,一只手扶在門邊,這架勢似是準(zhǔn)備好隨時(shí)把他關(guān)在門外。 盛牧辭話說得模棱兩可:“用的吧?!?/br> “那你怎么還不走?” 他閑笑不語,上下打量她兩眼,似笑非笑地說:“防我呢?” “……” “別忘了陽臺的門也鎖上?!?/br> “……” 狗男人!就非要當(dāng)場拆穿她嗎! 宋黎啞口無言,為證明自己沒那意思,一步邁到門外,啪一下關(guān)上門。 “沒有?!碧固故幨幷驹谒媲啊?/br> 盛牧辭笑,不欺負(fù)她了,說那走吧,一起下樓。宋黎便若無其事地跟在他后面。 “你剛剛?cè)ヅ懿搅??”宋黎隨意說了點(diǎn)話,想帶過方才的尷尬。 “嗯?!?/br> “跑了多遠(yuǎn)?” “二十公里?!?/br> 這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宋黎的理解范圍,她震驚地睜大眼:“這么多?” “負(fù)重。”他淡淡補(bǔ)充了句。 “……”宋黎不住地咕噥:“都不累的嗎?” 走完樓梯最后一階,盛牧辭突然回過了身,宋黎站在第二級臺階正要往下邁,倏地被他擋住了去路。 這么一高一低站著,四目倒是差不多能相平了。 “怎么了?”盛牧辭笑問,沒什么特別的語氣:“你不喜歡體力好的男人?” 宋黎不禁咽了下,心想自己真是要完了。 他隨便說句話,她都能浮想出一些很不對勁的畫面。 “你、 你擋我路了……”宋黎低著聲,側(cè)身越過他,踩著小步跑掉。 盛牧辭回過笑眸,不緊不慢地跟過去。 餐桌前,兩人一同吃早飯。 宋黎低頭咬三明治,她吃飯很斯文,咬一口能嚼很久,盛牧辭吃完的時(shí)候,她才吃了一小半。 盛牧辭靠著椅背細(xì)細(xì)看她,像是有十足的耐心。 “有事你就先走吧……”宋黎含糊著,小聲說:“不用等我。” 盛牧辭望著她:“在想要不要把你帶上?!?/br> 這句話并非是離開前的難分難舍,因?yàn)樗f得正兒八經(jīng)的,聽起來有認(rèn)真在思索。 宋黎茫然不知他意思,眼睫眨一下,再眨一下。 盛牧辭笑起來,和她說起最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