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享你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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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兜風?”宋黎警惕地瞅他,總覺得這人不安好心。 他卻揚著嘴角:“給你賠罪?!?/br> 賠的是哪門子罪呢?小兔子的罪,還是不辭而別的罪? 宋黎別過臉,嘀咕:“……一趟京市都回了才賠。” “難得當一回大忙人,都沒空吃飯,沒發(fā)現(xiàn)我都瘦了?” 他一腔哀怨,似乎特別慘,宋黎還真瞥過一眼看他。又見他接著笑說:“你這姑娘心是真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br> 本來還算尋常的對話,被他三言兩語就帶偏了,宋黎心都差點不會跳。 可他語氣好隨便,沒個正形,誰會當真。 氣氛好似陡然升起一團粉紅迷霧,宋黎略有ptsd地想,小兔子是粉紅色,他的手指是粉紅色,現(xiàn)在連頭盔居然都是粉紅色…… “我不喜歡粉的?!彼卫璨粦窃挘粍e扭地抬手,把頭盔推回去他懷里。 默聲兩秒,她小聲補充:“除了錢?!?/br> 她微紅著臉,但神情頗為傲嬌,盛牧辭看著看著她笑:“小財迷?!?/br> 這稱呼想來不是褒義,可被他隨意又自然地一說,宋黎心突地一跳。 不想表現(xiàn)出情緒,宋黎僵著不動。 盛牧辭指尖輕輕碰了下她耳垂:“干嘛,住我這兒不開心?” 耳朵敏感,宋黎癢得微顫。 她扇動著纖長的眼睫,說:“你不在,有什么可開心的?” 這話讓盛牧辭一靜,凝住她:“嗯?” 這段時間,宋黎不知不覺練就了故作淡定的本事,當他們的走向開始不可預判,她能裝得很冷靜。 宋黎直視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說:“誰不喜歡看帥哥啊,雖然不想承認,但你確實有幾分姿色。” 她的借口真是幼稚又拙劣,盛牧辭笑出聲,沒點破,撈起頭盔往她腦袋一壓:“上車吧,貪財好色的宋醫(yī)生?!?/br> 宋黎眼前突然一片盲區(qū),整個腦袋都被按進頭盔里,她嗚聲抗議,掙扎著挪正。 等她終于把臉露出來,盛牧辭已經跨上那輛帥氣的摩托,戴好黑色頭盔,歪著頭示意她上來。 車的座椅是有些高度的,宋黎觀察頃刻,仔細扶著車身爬坐到他身后。 還挺怕的,想了想,宋黎捏住他腰兩邊的衣服,只捏了一點點。 剛準備說可以了,兩只手腕忽然被身前那人捉住。他手心來自一個男人的guntang體溫,一瞬滲透進她泛涼的肌膚。 宋黎手忍不住抖了抖。 他又拽著她兩條胳膊往前,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腹前,宋黎整個人都貼在他后背,雙臂完全摟住了他的腰。 “騙財騙色也認真點。” 他低沉幽邃的嗓音,隔著厚重的頭盔,虛實難分地傳入了她耳中。 第30章 . 獨享你 那你過來點。 那是宋黎第一次感受到速度與激情。 他駕駛得很穩(wěn), 摩托車急速開出街區(qū),紅綠燈閃爍著,轟鳴聲中, 肆意地從這座車水馬龍的城市穿梭而過。 轉瞬即逝的飛馳, 好像除了他們全世界都是靜止的。 對盛牧辭而言, 這也許已經算慢的了, 但宋黎坐得膽戰(zhàn)心驚,緊緊閉著眼, 將他抱得很牢, 生怕自己被甩飛出去。 車子開上高架后,慢慢習慣, 宋黎才敢睜開眼去看。 公路盤旋, 車潮茫茫, 他帶著她在重金屬上盡情狂野奔放。 在靳家長大, 宋黎從小循規(guī)蹈矩,她不是追求刺激的性子,和盛牧辭完全相反??梢哉f她膽小,畢竟她去游樂園只敢坐旋轉木馬。 但當時宋黎自己都意外, 她居然有點享受了, 享受這種無束縛的感覺。 面前是熱烈的風,宋黎想起樸樹那首火遍大江南北的歌, 有一句詞是,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飛馳人生》那部電影的結局很悲壯, 悲在張弛帶著夢想的勝利沖向懸崖,壯在他的無怨無悔。 那是宋黎從未想過的勇敢。 但她那時有了個很忽然的念頭,能不能也為了自己的欲望, 哪怕孤注一擲,也無怨無悔一回呢? 西郊公園,粉白的波斯菊盛滿山麓。 摩托車停在湖邊,宋黎坐在長椅上,遠遠望出去,湖面倒映著山景與花海,幾只天鵝浮著,四下空靈且安靜。 天氣好,有來來往往的游客,旁邊有mama在給笑盈盈的小女孩拍照。 宋黎側著臉看,也不經意彎了眉眼。 “要拍嗎?”盛牧辭單手插在褲兜里,從湖邊走回來。 宋黎搖搖頭:“風景很美,看看就好了?!?/br> 她的想法與眾不同,盛牧辭意外,挑了下眉,再問:“那邊有射擊游戲,想不想玩兒?” “有獎品嗎?” “有吧?!彼孪耄骸巴媾??” 宋黎是有點心動,略思索,被湖水的波光刺得雙眼微微瞇起:“考慮考慮?!?/br> 這姑娘還在傲嬌。 盛牧辭揚了揚剛通完話的手機:“許延他們要過來,介意嗎?” “他們?” “京市的幾個朋友?!?/br> 宋黎點點頭,沒所謂:“喔。” 她望著湖光山色,始終沒分給他一個眼神,盛牧辭淡淡道:“說話怎么不看人?沒禮貌?!?/br> 宋黎仰起臉回視他,含著抱怨說:“你太高了……”這樣看久了脖子會很酸。 完全就是欲加之罪。 盛牧辭眼底盛出一點笑,在她面前緩緩蹲下身,平視她:“這樣行了嗎?” 通常這時候他會說些故意捉弄她的話,當下卻出人意料地縱容,像是真的在和她誠心賠罪。 看著近在眼前他的臉,宋黎心微動,靜了會兒,輕輕地問:“我什么時候能回醫(yī)院上班?” 四目相對。 片刻后,盛牧辭說:“你想去,隨時?!?/br> 宋黎微訝,隨后皺起眉頭:“得被好幾個保鏢監(jiān)視著那種?” 聞言他笑了下:“就不能叫保護?” “誰保護人門都不讓出的?” 她秋后算賬,盛牧辭沉默著,略肅起神情:“我大哥的手段不干凈,他什么都做得出來,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宋黎知道他是為她著想,聽見這話心里也不是一絲感動都沒有的,畢竟他們非親非故,他完全可以坐視不理。 可無限期的等待太折磨人,而且四月就要主治醫(yī)師資格考試了,她不能離職太久,遺忘掉專業(yè)知識和實踐能力。 “也躲不了一輩子……”宋黎頹頹地嘆口氣:“他的目標是你,你不都好好的?” 看得出她要被無事可可的日子悶出心病了,盛牧辭靜靜凝視著她,不由低下聲:“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差點死掉過?” 宋黎一訥,迎上他深味的目光。 可他眼中重重的恨意只有很短一個瞬間,轉眼便一笑而過:“回醫(yī)院遲早,他不會好過的?!?/br> 他蹲在跟前,粼粼波光間笑得隨意,宋黎卻覺得他的笑只是浮于表面,不是心底真實的情緒。 真的了解這個男人嗎?她不敢說。 宋黎垂眸想了想,不再執(zhí)拗,很輕地踢了下他鞋尖,小聲地說:“你起來呀,蹲著多累???” 盛牧辭還真就站起來了。 她拍拍長椅,他便坐過去,宋黎都有些驚訝他的聽話。 兩人并肩坐著,也許是剛剛的氣氛過于嚴肅了,不太對得起這片美景。 宋黎歪過腦袋去看他,故作輕松地笑:“你要能這么聽你mama的話就好了?!?/br> 陽光下她笑得過分燦爛,他都惱不起來。盛牧辭淺彎了下唇:“那你得失望了?!?/br> “為什么呢?”宋黎問。 “如果你被人捅得一身血,你mama還要勸你大度,你會聽嗎?”盛牧辭往前俯下身,手肘撐膝,頭低著,幾絲碎發(fā)落到額前,遮了眼。 宋黎眼波一漾,突然意識到,他的童年可能也和自己一樣,不是那么讓人愿意回想的。 “那就不要聽了?!彼卫柰蝗徽f。 盛牧辭抬起頭,她又輕輕柔柔地笑:“你現(xiàn)在這么厲害,不用再管別人怎么想吧?我們又不是受氣包,難道還得夸他捅得真準嗎?” 她說的不是“你”,而是“我們”。 我們這詞很奇妙,就好像無論多絕望的處境,你都不是一個人,總有人陪著你共進退。 盛牧辭眸光落回腳下的青石板,唇邊慢慢展開笑,淡嗯了聲,輕念:“宋醫(yī)生……” 他似乎只是自言自語。宋黎問:“嗯?” “為什么要當醫(yī)生?”盛牧辭目光回向側后方,看起來還挺好奇。 和盛牧辭相比,宋黎坐得很端正,她雙手撐在腿兩邊,再提到往日,已經能夠坦然地笑:“想和我mama成為校友。” “你mama也是京市醫(yī)學院畢業(yè)的?”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