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享你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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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兒都不想揭人傷疤。 那天,宋黎是和盛牧辭一起離開的,她牽著十四,盛牧辭嘴里干咬著一支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著,在她身邊,比她高出一大截。 有那么些大佬陪小嬌妻出門遛狗的既視感。 可能是盛牧辭在場,住院部的醫(yī)護都沒膽上前和宋黎打招呼,只在角落悄悄關注,看他們的眼神很耐人尋味,溢著對八卦的探知欲。 宋黎回到鹿枝苑,整理出一背包必需品,又讓盛牧辭把自己送到了景格灣,蘇棠年的家里。 盡管他肯定這幾天沒危險,但宋黎免不了心有余悸,何況近期晚上,她應該獨自睡不著,得占蘇棠年半張床。 盛牧辭說,她有五天的考慮時間。 可宋黎心里清明得很,她惜命,所以這根本不是考慮,而是給她五天時間收拾行李。 但宋黎什么情緒都沒有表露。 總不能要她直說今晚就可以住過去?顯得她多迫不及待要和他住似的…… 盛牧辭把車停到景格灣門口。 今天氣溫有些低,宋黎背上杏色皮質小雙肩包,柔軟的白圍巾都裹住了下巴。 下車前,她頭往后回,溫著甜嗓說:“再見十四。” 蹲在后座的十四汪了一聲。 宋黎探過去揉了揉它的頭,便回身開門,剛要邁下車,馬尾突然被人揪住,一拽。 “哎……”宋黎腦袋不得不后仰,一下跌坐回了副駕駛座。 她嗔聲歪過頭,瞪住始作俑者:“干什么?” “我的再見呢?”盛牧辭不緊不慢抬起胳膊,靠到她的座椅上,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子。 “白陪你睡了?” 也許是出于就要和他同住的原因,羞恥心作祟,宋黎那時不太能自在地直視他的眼睛。 宋黎偏過就要泛紅的臉,取出包里的小錢夾,將里面的幾張毛爺爺抽出來,疊了疊,塞到他外套胸前的口袋里。 然后。 她很有幾分硬氣地說:“不白睡?!?/br> 第25章 . 獨享你 賣身錢。 宋黎抬起胳膊, 將滑落的背包細帶勾回肩上,話說完,不慌不忙下了車。 從始至終, 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盛牧辭還是向前倚在副駕駛座椅的姿勢, 只不過她一走, 身前的座位空了。 側過臉, 目光從玻璃前窗看出去,她踩著小短靴, 昂首闊步, 漸行漸遠。 目送她走進小區(qū),他低頭, 抽出胸前口袋里的錢, 指間略一摩挲, 約莫七八張的樣子。 靜靜望了會兒, 盛牧辭倏地笑了。 還真的是給了他嫖資。 盛牧辭對這姑娘假淡定的本事再次有了新的認知,都明明白白地臉紅了,還能宛如一只驕矜的貓,不向他示弱。 十四循著熟悉的氣味伸過頭, 嗅他手里的錢, 大抵是辨認出這是宋黎的東西,它不停往前湊, 蠢蠢欲動。 盛牧辭笑, 把錢折疊起來塞回口袋,按住十四的腦袋用力揉了一把, 語氣別有幾分占有欲。 “我的?!?/br> 宋黎一進景格灣,就撞見了蘇棠年。 她貼在門口的方形羅馬柱后,鬼鬼祟祟地往外探出雙眼睛, 像間諜似的躲在暗處偷窺情況。 轉角遇見,宋黎被嚇了一跳。 “你藏這兒做什么呀?”宋黎撫撫心口,在花壇那里落了陰影,她心靈還脆弱得很。 “我看到了?!?/br> 宋黎不解,而蘇棠年望著她,一臉嚴肅地說:“你剛和盛大佬在車里,打kiss了!” “……” 先前的紅暈還未散,宋黎臉頰又燙起來,矢口否認:“怎么可能。” 蘇棠年敏銳地盯住她:“要不然你臉紅什么?跟掃了腮紅一樣?!?/br> “真沒有,你看錯了,他就是……離得近了點兒……”很莫名其妙,宋黎居然心虛了,三言兩語說不清,她忙岔開話,挽住蘇棠年的手臂,悄悄耳語:“棠年,我昨晚被綁架了。” 短短兩秒,蘇棠年的表情從不敢信到逐漸無語:“你現在有了男人都這么敷衍我了?” “……” 也不能怪蘇棠年,這事確實過于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宋黎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遇到這么離譜的事。 她只是想出門買一碗面。 結果僅僅一夜,情況就成了她不得不和某人同住。 宋黎沒有將前因后果都講清楚,她只是避重就輕,坦白了始末,譬如昨夜盛牧辭陪著她睡,以及五天后要住到盛牧辭那里的事,都暫且沒提。 亮堂的客廳。 蘇棠年愣在沙發(fā)里,花了十分鐘終于接受了這個浮夸的真相,抱著宋黎左看右看,擔心得像是要把她有沒有掉一根頭發(fā)都檢查出來。 其實宋黎還是后怕的,原本就有恐黑癥,又在后備箱里被關到昏厥,她心理素質沒那么強硬。 但盛牧辭說他在,她焦慮的心情慢慢地,就從危塔飄落到了實地。 宋黎也是想不明白,盛牧辭這人總是吊兒郎當,難有正形,可他身上又有一種氣勢,矛盾地讓人覺得很可靠。 在他身后,可迎萬難。 至少那一刻,她愿意無條件信服。 當晚,蘇棠年在家里開了個臨時小派對,因為知道宋黎怕黑嚴重,迫切地希望她能忘掉那段糟糕的記憶。 來的也就那群哥哥,都是熟人。 他們并不知道宋黎被綁架的事,只以為她因故停職不開心,所以帶著食材上了門,有用來烤rou的,有用來涮火鍋的,還有各種蛋糕甜品。 那晚語笑喧闐,蘇棠年舉高自拍桿,所有人圍著一桌惹人垂涎欲滴的豐盛食物,興致高昂地拍了張合照。 宋黎坐在正中間,脫了外套,身上是一條打底連衣裙,氣氛熱烈,她也喝了小半杯香檳,拍照時托著紅紅的腮,歪著腦袋,笑容明艷。 聚會哄笑不止,愉快地鬧騰到了半夜。 結束后,小哥哥們前后腳離開,蘇棠年有些醉了,躺在沙發(fā)起不來,倒是宋黎在門口送客。 傅臣是最后走的,在玄關換好鞋,笑說:“別送了,早點睡?!?/br> 宋黎莞爾,說再見,讓他路上慢點。 邁出門,傅臣頓足,猶豫著,回過頭來,喚一聲:“宋宋?!?/br> “嗯?”宋黎單純淺笑,眼里蘊著分醉意。 傅臣看了她會兒,狀似隨意地問:“那天在玻璃房和你一起的,是盛家那位老三嗎?” 網上都傳開了,不再有隱瞞的必要。 宋黎點頭,說是。 “他在追你?”傅臣又問。 宋黎喝得少,沒到醉的地步,但也是有些暈的,那時傅臣言語間的微妙她察覺不到,迷糊地思考后,宋黎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 傅臣倒是沒再問其他,笑著說晚安后,替她合上門離開。 燈頂的光在眼前,照得宋黎搖搖晃晃,她后知后覺地想—— 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呢? 盛牧辭哪可能在追她,就他那惡劣又強勢的行為,是在追兇犯吧? 宋黎獨自靠到玄關,低頭,目垂落下來,盯著視線里重影的棉拖鞋,心里有不知名的惆悵,空空落落的感覺。 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大約靜了有三分鐘,蘇棠年睡醒了,攀著扶邊爬起來。 “咱們睡覺嗎?”蘇棠年頂著雞窩頭,眼都睜不開,眼神恍惚地四下里找她:“崽崽……” 宋黎才趿拉著拖鞋往屋里回。 洗漱后,蘇棠年沾床就睡死過去,宋黎留了盞小夜燈,在她旁邊輕輕躺下來。 沒睡,在玩手機。 蘇棠年突然囈語了句,模模糊糊聽不太清,大概是忘了發(fā)朋友圈,要她發(fā)的意思。 宋黎也暈乎乎的,沒聽明白,想了想,稀里糊涂地把合照po到了自己的朋友圈。 什么話都沒,只有一張被美男簇擁的圖。 不多時,微信收到了新消息。 生吃小孩兒:【和哥哥們玩兒得開心么】 宋黎咯噔了下。 他沒配任何表情,文字也不過稀松平常,但宋黎莫名有種浪蝶被當場捕捉住的尷尬。 而且古怪的是,那天的語音邀請,她拒絕后就沒再有下文,可他又猝不及防找了過來。 宋黎準備回個表情包敷衍了事,忽然留意到他頭像,她愣住,點開查看大圖。 一只帥氣的德牧犬,穿著軍用防護服,蹲在槍靶前十分威武,模樣和十四很相似。 其實他的頭像一直都是這個,但此前宋黎沒見過十四,自然不覺得奇怪。 宋黎看了又看,終于忍不住問:【你的頭像,是網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