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享你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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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飽,還有起床氣。 那時,盛牧辭不見兇狠戾氣。 宋黎每次都能想到《夏目友人帳》里的斑大人,它的原型超帥且霸氣,是只無限接近神之領域的高級妖怪。 當它被封印在招財貓里,又是無敵的萌。 和剛睡醒的盛牧辭實在相似,有的時候,宋黎真的很想擼他一把。 不過只是想想。 因為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頑劣得很,舉手投足之間總是摻著一股壞勁兒。 宋黎記得有一天,她拿著復診報告到盛牧辭的病房,他腰側的傷早已拆掉紗布,只需要涂淡疤的藥。 宋黎將藥膏擠到手心,搓燙,再將溫熱的掌覆到他側腰,按摩吸收。 女孩子的手很柔軟,而男人的肌理很硬朗,但宋黎當時抹得很專心,一點兒都沒往不正經(jīng)的地方想。 可偏偏這人,非是要不清不楚地盯著她看。 察覺到他的目光,宋黎逐漸難為情,氣氛有些難以言喻,她慢慢將鬢發(fā)別到后面,做自己的事,不搭理。 盛牧辭卻笑了一聲,突然叫她:“宋醫(yī)生?!?/br> “……”宋黎耳朵微微一熱,不得不抬頭和他對視:“怎么了?” 他那雙桃花眼狹長,眼尾是自然往上勾起的弧度,凝著她,嗓音淡啞。 “輕點兒?!?/br> “……” 一直到這天。 “盛氏項目總監(jiān)陳庚于南宜被抗議改制者毆打”的詞條突然登上熱搜。 當晚,宋黎正在值班室值夜班。 手機先是進來一通陌生電話,宋黎毫無防備地接通,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分心問對方哪位。 等了會兒,沒有動靜。 宋黎低頭看了眼屏幕,通話并沒有斷開,她又溫溫柔柔地詢問一聲:“你好?” “打錯了?!?/br> 那邊語氣生冷,說完便直接掛斷。 宋黎手機握在左耳,右指尖停在鍵盤上,好久她才回神,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是靳時聞。 片刻,宋黎沉默著擱下手機,事不關己繼續(xù)寫病程。 是在休息的空隙,她看到了那熱搜。 醫(yī)院集團化改制目前積弊共存,爭議的聲音一向很大,但就南宜的情況,絕非解決問題的理性主意。 民眾排斥的情緒高漲,開始質疑盛氏集團往日的口碑。 宋黎并不知道,那天盛牧辭出現(xiàn)在悅萊酒店的原因,只是她直覺,盛牧辭和陳庚不是一類人。 而且距陳庚到南宜和靳時聞約談那天,都過去近半月了,這熱搜降得這般蹊蹺,很難不讓宋黎懷疑,是有人在背后cao盤的結果。 那夜,宋黎是在結束晚查房后去找的盛牧辭。 宋黎看過盛牧辭最新的ct,腰椎和肩關節(jié)都愈合得很好,肺挫傷也基本恢復。 如果他住的是普通病房,那今天就該收到醫(yī)院通知,及時辦理出院手續(xù)了。 其實這天晚上去之前,宋黎什么都沒想過要問,她只是例行晚查房的公事,和他聊聊復診結果。 那晚他人在臥室。 臥室昏暗,只亮著一盞橘黃的臺燈。 他大開著腿坐在一張高凳,窗開半扇,指間夾著煙,煙頭那點猩紅的火光已燃過半。 半明半暗的光線里,宋黎看到他用力吸上一口,再抬高下巴,朝窗外吐出。 煙霧彌漫過他凌厲的下頷線,他望著那團煙慢慢融入夜色里,微微瞇起眼,不知在想什么。 那是宋黎第一次看見他抽煙,不再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咬著玩兒。 那天,他似乎心情壓抑。 宋黎眼中的盛牧辭,是個情緒表達三分,不露七分的人,可當見到這一幕,她覺得自己還是錯了。 可能你看到的他,連三分的真實都沒有。 “咚咚咚——”宋黎叩響三聲門。 盛牧辭側過臉,也許是想不到她這時候會過來,略頓一瞬,手垂下。 他沒開口,但宋黎習慣性便往里走。 盛牧辭沒有看她,只是慢條斯理,將煙摁滅在手邊的煙灰缸里:“站那兒?!?/br> 抽過煙的嗓子啞啞的,含著低磁。 “……”宋黎倏地原地止步,倒是進退兩難了。 好在盛牧辭沒讓她尷尬太久,隨后他便站起,俯身把窗開到最大,喝上一口茶,然后走到她面前。 “嗆不嗆啊,還往里進。”他又恢復那懶散的神情,戲謔她。 事實上屋里的煙味并不重,不過是涼風裹挾來幾縷,聞著醇厚,但卻是很溫和的香。 “……挺好聞的?!彼卫鑼嵲拰嵳f。 盛牧辭瞧了她好一會兒,沒轍,翹翹唇角說了聲“行”,又指她背后:“看看那兒。” 身后是只掛鐘。 宋黎回過頭:“怎么了?” “幾點?!?/br> “12點35?!?/br> “12點35……”盛牧辭刻意拖腔帶調,聲音低懶:“還隨便進男人臥室?!?/br> “……” 第14章 . 獨享你 你好大。 起初宋黎只是想要交代出院后的注意事項, 過來看看他睡沒睡,但眼下盛牧辭這樣抑著嗓說話,須臾間, 宋黎不能再和來時那么坦蕩了。 他穿黑曜色的居家服, 高出她一大截, 背光站著, 將清瘦的她完全裹在自己的身影里。 光線晦暗,不清不白。 “我值夜班, 這是工作……”宋黎定定心, 若無其事地隨處望一望。 “喔——”他恍悟的表情:“工作?!?/br> 宋黎重重點頭,往正經(jīng)事上趕話:“煙你別抽太猛, 好是好了, 但身體是要慢慢調理的, 得悠著點……酒也是……還要注意休息和忌口……” 她有一把細軟的好嗓音, 小聲說話時,像小貓附耳叫喚,喵喵喵的,連嘮叨都有趣起來。 盛牧辭忽地就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宋黎抬眼, 悄悄瞅他。 “還挺會管教人。”他要笑不笑地評價。 這可就有折煞的意思了, 宋黎開口撇清:“你是我的病人。” 我的。 盛牧辭垂眼,將這兩個字略一回味, 隨后挑了挑他那漂亮的野生眉。 “明天就不是了?!彼查_小半步, 去拉柜前的小沙發(fā)椅。 背一彎,衣擺上移, 露了腰。 細而緊實,但光溜溜的,里面什么都沒穿。 宋黎立刻避開眼, 不用目光冒犯他。 雖說……她摸都摸過了。 還不止一回。 盛牧辭拽過那張小沙發(fā)椅到她面前,同時,宋黎突然反應到他話,微睜大眼,驚訝:“你明天就要出院?” 盛牧辭沒有馬上直起身,就著那姿勢,偏過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你這語氣……”他頓兩秒,再不緊不慢地站直:“難分難舍似的?!?/br> “……” 明明就沒有。 宋黎百口莫辯,無辜解釋:“只是意外?!痹捖洌稚驳匮a充一句:“……沒有難分難舍?!?/br> 盛牧辭聲音低:“不是舍不得?” “不是?!彼卫韬V定。 盛牧辭帶著點笑,人往邊柜一倚,抱起胳膊盯著她瞧:“那是管我管上癮了? 原本工作折騰到半夜,宋黎沒什么精神,空氣中那似有若無的煙草味,又寸寸充斥著雙眼,她這會兒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但這人一個不正經(jīng),宋黎心一顫,驀地就清醒了。 “我沒想管教你,不要亂說……”她忙不迭脫口,皺了皺鼻子。 誰!敢!管!他! 反正她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