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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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要去工地嗎?那人回頭看著后座的陳原臻,您要是去了證券所,今天可能就去不了工地啦。 陳原臻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沒關系,先去證券所。 那人雖然奇怪陳原臻為什么臨時改變行程,但他畢竟只是拿錢辦事,也就不問更多,直接開車。 到達證券所時是當?shù)貢r間下午兩點,距離股市結束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Y國到底經濟發(fā)展相對落后,與國內常見的寬敞明亮,冬有暖氣夏有空調的交易所不同,這里的交易所面積相對較小,前來辦理開戶、交易業(yè)務的人卻不少。 Y國天氣炎熱,許多不講究的男人直接裸了上身,這樣光著脊梁的男人們幾個幾個地聚在紅綠相間的大屏幕前,就如同一堵粘膩的rou墻。 隔著這堵rou墻,陳原臻瞇著眼睛看大屏幕上不斷變化跳躍的數(shù)字。 股市如賭場。 眼前的人們抬著頭張著嘴,血灌瞳仁。他們就如同賭場上再常見不過的賭徒,把身家性命都壓在了這跳得歡快的數(shù)字上,并為之狂喜或沮喪。 大喜或大悲,就在一瞬間。 今天的行情不錯,下飛機后坐在車里,陳原臻掃了一眼當?shù)氐呢斀浶侣?,今天Y國的股票交易指數(shù)突破1200點大關。 如果這樣講還無法理解的話,那么就來做個對比。在三年前,Y國的股市剛剛被人矚目時,它的交易指數(shù)才不過510點,三年不到,上漲超過百分之一百。 這個成績放在整個大洲都是一騎絕塵的。 這樣亮眼的成績與外國人到此來投資不無關系,而最主要的投資,就是房產。 包括陳原煬,去年也是把最后的希望押在了Y國的別墅群上,只是那時候被陳原臻煽動的工人罷工截了胡。 可是陳原臻也沒有想到,陳原煬最后被流放的地方竟然就是這里。 這么來看,陳原臻還真是有點懷疑,老爺子這到底是要流放陳原煬,還是想要他在這里養(yǎng)精蓄銳,以備今后重回戰(zhàn)場。 正在陳原臻思考之時,一陣歡呼聲在她的耳邊炸響,她回過神,看到前面蹦跳歡呼的人群,不由得也露出笑容。 誰知道他們手里抓著的東西到底是大□□,還是一張死亡通知單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考四六級的人感覺咋樣,我來更文攢人品,許愿一次過關四級\(^o^)/~(或許明后天還會更新哈) 第104章 同歸于盡 到達工地時是當?shù)貢r間下午快四點。 眼前原本空曠的土地上被圍起了寫著注意安全字樣的遮板, 工地門口蹲著一個皮膚黝黑帶著安全帽的男人。 陳原臻和司機一起下了車,司機先走上前,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煙, 與那蹲著的男人分了分, 又不知說了些什么之后,那人就領著二人進了工地。 他說這兒的頭還在前邊的施工現(xiàn)場看著呢。司機對陳原臻小聲說道。 陳原臻點點頭, 她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錢包, 抽出幾張鈔票遞給他。 眼下也快收工了, 這些錢你招呼著這群工人去附近吃點好的,抽顆煙。 好嘞。 陳原臻進了施工現(xiàn)場, 現(xiàn)場的工人很多都是光著上身匆匆忙忙地推車搬磚, 唯獨有一個衣著講究,身材修長的男人與眼前的場面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陳原臻遠遠地看著他, 不由笑了起來。 一年一共有三百六十五天, 這三百六十五天究竟能改變些什么呢。 陳原煬脫下了束縛的西裝后反而能直起腰站在這里,他雖然在這一年的苦熬里曬黑了不少,臉也看起來要比過去滄桑,但看他的精神狀態(tài),大概在這里他過得要比在Z市好吧。 如果只是考慮這些,陳原臻還真是有些擔心, 陳原煬會不會不愿意回國。 但是好在, 她的手里還有一張底牌。 想到這兒,陳原臻又戴上墨鏡,自信地闊步向前走去。 有一年沒有見面, 陳原煬遠遠看陳原臻走過來,還有些恍惚,她戴著墨鏡和安全帽,這樣走過來,陳原煬還真沒認出她。 他叉著腰,繃緊了嘴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走到自己面前。 陳原臻見他這副表情,抿唇一笑,伸手摘下了安全帽。 被染成深棕色的卷發(fā)隨風而動,她撩了撩頭發(fā),笑道:大哥,好久不見。 是你?陳原煬先是驚訝,而后又厭惡地皺起雙眉。 你來這里做什么? 陳原煬說罷轉身就走,陳原臻也不惱,就一路跟著他。 兩人到了辦公室,陳原煬啪的一聲大力地推開門,直奔自己的位置坐下,絲毫不顧身后的陳原臻。 陳原臻跟著他進了辦公室,而后又把門關上,才走到他面前。 大哥看起來狀態(tài)還不錯。 怎么?陳原煬擺弄著鋼筆冷哼,來這里看我,結果發(fā)現(xiàn)我還沒有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半死不活,失望了? 您在說什么呢?陳原臻摘了墨鏡笑道,您和二哥之間的事情,何必遷怒于我呢? 陳原煬聞言冷冷一笑,把手中的鋼筆放下,抬頭道:別裝了陳原臻,誰都知道,你是站在老二那一邊的。 他說罷又自嘲一笑,說的也是,你一個私生女,只有攀附老二,才能夠保住你眼下的幸福生活。畢竟, 他抬起頭,眼神里滿是嘲諷與輕蔑。 畢竟老二那家伙,為了能拿下集團,才不會管對方是什么野種,都會收納到自己麾下。我和他可不一樣,他不要母親的臉面,我可得兜著。 陳原煬的字字句句都試圖往陳原臻的痛處里扎,可陳原臻卻完全不置可否。 她只是感嘆,一年的時間,就算是有些東西改變了,但是這個人的內核還是那么的膚淺可笑。 您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當初是怎么輸給二哥的嗎?她笑著問道。 陳原煬翻了個白眼,把臉扭到一邊。 用語言傷人誰不會呢?可那點傷害,只要經歷過一次兩次會不痛不癢。所以如果大哥真的想要打敗誰,把誰踩在腳底下,就不要用說的。 陳原臻,你今天過來到底想要說什么? 下周一的集團例會上,老爺子就會宣布召開股東大會,到時候會出現(xiàn)兩位總經理候選人。 陳原煬眉心微動,卻并未轉頭看她。 二哥肯定會成為候選人之一,而另外的那位卻還是個未知數(shù)。您剛才也說過了,我是私生女,所以必然不會成為總經理的候選者,那么另外一位就只有可能是非陳姓者。怎么辦呢大哥,您到底是想看到本屬于您的位置現(xiàn)在被二哥收入囊中呢,還是被另外一個你可能都不認識的家伙奪走。 你想要拿我當槍使?陳原煬冷笑,陳原臻,你現(xiàn)在來勸我爭權奪位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大哥當初自己把蠢事做絕,就算只是為了保我自己,我也不可能幫您吧? 那你現(xiàn)在來找我,就不怕被其他人知道了? 陳原臻的笑意加深。 您不考慮自己,也該考慮一下您的兒子吧。 你說什么?! 果然,陳原臻話音未落,陳原煬就從靠椅上站起了身,直接沖到了陳原臻的身前。 你、你找到 陳原臻抬眸直視著他的眼睛,沒錯,我找到了。 他、他在哪兒?! 這個要保密。陳原臻笑道。 你! 你別著急,先聽聽這個。 陳原臻說罷從包里拿出一只錄音筆。 陳原煬那個廢物應該已經來找過你了吧。和你好言相勸,讓你把孩子還給他。這樣的拖泥帶水,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這個人呢,沒有多少耐心。所以比起把流浪狗趕出家門,再容它在門外狂吠一段時間我更喜歡直接把它亂棍打死,感覺這樣似乎比較簡單一些。不過不過就是血跡處理起來太麻煩了,但是如果仔細地沖洗地面的話,看起來倒也沒什么問題。 這個聲音,陳原煬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看見陳原煬漲得通紅的臉,陳原臻滿意地笑了起來。她關掉錄音,揚起臉說道:想要這個孩子的人,可不止大哥您。如果今天我和您談崩了,為了自保,我會把孩子送到二哥那里。 陳原臻的話還未說完,陳原煬就揚起手使勁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的嘴角被擦傷,鮮血絲絲流出。感覺口腔里一陣腥膩,陳原臻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血沫。 這種話,你再說一遍試一試。陳原煬咬著牙,雙眼猩紅。 陳原臻用大拇指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怎么了?要演負責的好爸爸嗎?是不是有點晚了? 聽著陳原臻的話音里并沒有畏懼的意思,陳原煬抬手又準備要打,誰知道這一次他卻被陳原臻搶先揪住了衣領。 他使勁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完全掙不開她的鉗制。 再打的話,我就要還手了。陳原臻盯著他漆黑的雙眸說道。 你最好給我搞搞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威脅誰。 這還是陳原煬第一次看到這副模樣的陳原臻,嘴角噙著血,面無表情,眼神狠厲。 他的雙腿驀地一軟,竟然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陳原臻撒開手,扯了扯自己襯衫的衣領。 陳原煬,你自己想清楚。陳原爍只有兩個女兒,如果他爬上了總經理之位,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你的那個兒子,然后讓他永遠不可能出現(xiàn)在陳氏集團。也就是說,如果你做不到陳氏集團的總經理,你的兒子就只有死路一條。 盡管陳原臻騙了陳原煬,紀敘已經在陳家大宅的事情,但這一條她倒是真沒騙他。 如果陳原爍最后拿下集團,紀敘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說得倒是輕巧。陳原煬喘著粗氣,我現(xiàn)在被老爺子流放,你讓我怎么出去? 陳原臻彎下腰,與癱坐在地的陳原煬平視。 路我來給你鋪,總經理也是你來做。 陳原煬聞言抬眸。 那你想要得到什么? 陳原臻笑了,她伸手輕輕拍了拍陳原煬的臉。 我要你和陳原爍同歸于盡。 第105章 匿名大禮 聞聽此言, 陳原煬的雙瞳猛地縮緊,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他張大了嘴一臉恐慌,可霎時間, 卻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好啊, 陳原臻,你果然不是善類! 善類在陳家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些可都是你們教給我的。陳原臻微笑道。 你就不怕, 我到時候反而與陳原爍聯(lián)手?或是直接找老爺子? 與陳原爍聯(lián)手?陳原臻冷笑, 大哥你雖然愚笨卻也不至于蠢到把兒子的性命豁出去。至于老爺子,你打心底里也是恨絕了他吧。 你說什么?!陳原煬猛地支起身, 發(fā)瘋般吼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陳原煬此時的模樣仿佛是要吃了陳原臻似的, 可陳原臻卻毫無畏懼,只是淡然道: 你與蘇真真離婚不久, 他放出蘇真真的不雅視頻, 完全沒有照顧到你的面子。一時間陳氏集團大公子原來是綠帽俠的新聞在坊間沸反盈天,從此外人也不再會說你是陳家的前任太子爺,只說你是陳家沒出息的老烏龜。你說你是不是恨絕了他? 陳原煬握緊了拳頭,脖子上的青筋節(jié)節(jié)綻出。 老爺子從來都不是念情的人,這次你若是讓陳原爍得了手,今后你兒子就算是死在外面, 老爺子也不會動一動眉毛。陳原煬, 你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你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你要我與陳原爍鷸蚌相爭,你最后漁翁得利。到時候, 你難道會善待我兒子嗎? 誰知道呢?陳原臻冷笑,可試一試總比等死強。 她說罷,緩緩地直起腰,居高臨下地看著還癱軟在地的陳原煬,如同在看腳下的螻蟻。 我是明天中午十二點的航班,到時候如果我在機場等不到你,那么。 她紅潤的唇角微抿,眼底里滿是笑意。 我就當大哥您是死在異國他鄉(xiāng),從此也不會再來打擾。 陳原臻說罷,轉身離去。 回到車里,陳原臻撥通了周鳴的電話。 周鳴,訂機票吧。 兩張嗎? 陳原臻胸有成竹地點頭, 兩張。 看來進展的很順利。周鳴笑道。 還算可以,還有。陳原臻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通知董副院長,動手。 老板,您的這一招,是直逼藥企,搞垮副總經理似乎還 本來我也沒想借此搞垮他。陳原臻說道,我只是想讓他無法參與到總經理的選舉活動中罷了。 那您何必要拖到現(xiàn)在,董副院長那邊抓著這個大料可是著急到滿嘴燎泡了。周鳴揶揄道。 陳原臻微笑著抬起手,她看著自己的指甲,悠閑自得道:這種事情當然要在最后一刻捅出來,才能達到節(jié)目效果啊。 次日中午,陳原臻早已在機場的貴賓休息室等待,她悠閑地邊看雜志邊喝咖啡,倒是身邊的司機看起來比她還焦慮,一直往門口張望。 您確定他真的會來? 陳原臻眼皮也沒抬,只是吸了一口咖啡。 您看起來可是一點也不著急。 急什么?陳原臻翻了一頁雜志,他不來,也不過就是浪費一張機票錢罷了。 這可都快到時間了 他話音未落,貴賓室的自動門就緩緩打開,陳原臻抬眸,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 西裝革履的陳原煬朝他緩緩走過來,他身后跟著的是他原來就一直在用的袁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