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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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那支剛才交給紀慈希的錄音筆,深深地看了一眼。 正在這時,她口袋里的手機震了起來。 是周鳴。 都辦好了?接通電話,陳原臻笑著問道。 辦好了,啊那個蘇真真還真是麻煩,害我費了不少口舌。周鳴正靠在沙發(fā)上抽煙,他一只手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另一只手拿著手機。 陳家這塊蛋糕可是又大又甜,她怎么可能輕易舍得?陳原臻冷笑道,不過蘇真真還沒有傻到為了吃蛋糕不要命。等陳原煬回來,就看她的表現(xiàn)了。 您那兒呢?那個女人不會拖您的后腿吧? 陳原臻哼了一聲,她回想起方才紀慈希的舉動,苦笑道:照目前來看,我不拖她的后腿就不錯了。 哇竟然是那么厲害的家伙嗎?周鳴笑了笑,他深吸了一口香煙,徐徐吐出煙霧。 房子已經(jīng)找好了,您明天帶她過來就可以了。 陳原臻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們辦事我最放心。 她說罷掛了電話。 客廳內(nèi)再一次安靜下來。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天氣預報說這雨會下一夜,到明天早晨就會停止。 今夜大概會有許多人無法入眠,或許是因為窗外的細雨敲窗而發(fā)惱,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心里下了暴雨。 陳原臻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已經(jīng)涼了的咖啡似乎連苦味也加了倍。 他們也該嘗嘗這種無法入眠的滋味了,陳原臻想。 這種難熬的夜晚,她已經(jīng)度過了二十年之久,而他們今天才是第一晚而已。 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睡在了完全陌生的地方,紀慈希毫無預兆地在黑夜里睜開了雙眼。 她側(cè)過臉看在一旁的小床上熟睡的紀敘,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她打開床頭的壁燈,套上毛衣,無意間看見紀敘的臉上還留有未干的淚痕。 紀慈希的心一縮。她看了一會兒,伸手給他掖了掖被角,之后關(guān)上燈,悄悄地走出房間。 她本想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喝,她摸黑走著,腳下沒注意到,一不留神踹了一下,卻沒想到緊接著就發(fā)出了哐啷啷的聲音,紀慈希還沒反應過來,客廳的燈就被打開。 那是一個已經(jīng)被捏癟了的易拉罐。 被突如其來的白熾強光刺激,紀慈希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用手擋在眼前。 她聽見一個人的喘息聲。 紀慈希緩緩睜開眼睛,她看見穿著藍色條紋睡衣的陳原臻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亂蓬蓬的,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盈著淚水。 她這是 紀慈希愕然。 陳原臻這是哭了嗎? 你沒睡?陳原臻手里抓著一罐啤酒,看向紀慈希笑著問道。 看陳原臻的神態(tài),聽她的聲音,似乎也不像是哭過。 那眼淚大概是因為睡眠不足造成的? 紀慈希垂下眼睫使勁睜了睜眼睛,這才讓自己雙眼的刺痛感減輕了些。 你怎么沒睡?她問道。 睡了。陳原臻回答道,她說著仰起頭灌了一口啤酒。 只不過又醒了。小時候就養(yǎng)成的習慣,我睡不沉,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一次。 紀慈希抿唇不語,陳原臻拿起茶幾上一罐還未開封的啤酒遞向她。 會喝酒嗎?她問。 不想。紀慈希很是干脆地回答她。 哦陳原臻把啤酒放下,她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指了指廚房。 你自己去倒水吧,想要吃冰的話也有。 大概是因為有點醉了,陳原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而紀慈希聞言則是一愣。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吃冰塊這個習慣的? 她垂眸回想起之前在餐廳里莫名其妙的中獎,當下心中了然。 她看著陳原臻的眼神變得復雜了起來,少頃,她走到陳原臻身邊,奪走了她手里的啤酒罐。 陳原臻笑嘻嘻地抬頭看她。 你不是不喝嗎? 你明天還要開車送我和紀敘回家的吧,我不想把兩條人命交給酒駕的人。 紀慈??粗愒榈难劬φf。 她的眼睛通紅,泛著晶瑩的水光。 像是浸在紅酒里的黑曜石。 難道你不會開車嗎?陳原臻問道,聲音悶悶的。 不會。紀慈?;卮鸬妙H為理直氣壯。 陳原臻撲哧笑出了聲。 紀慈希不知道這有什么可笑的,但是和她這樣一番對話之后她也就沒了喝水的欲望。她看了陳原臻一眼,當著她的面把還半滿的啤酒罐丟進了垃圾桶,之后轉(zhuǎn)身回房。 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紀慈希坐在床邊回想剛才與陳原臻的對話。 小時候就養(yǎng)成的習慣,我睡不沉,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一次。 她蹙眉,心情莫名地糟糕起來。 第二天早晨六點。 冬天的六點還黑著天,紀慈希起床后洗漱一番,本打算去做早餐。 畢竟人在屋檐下,這點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然而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煎蛋的香味,她加快了腳步,越過走廊,才看見陳原臻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碌。 她穿了件亮橙色的綢質(zhì)襯衫,梳了個高高的馬尾,她挽著袖子,手腳麻利地準備早餐。 在廚房里柔和的燈光下,她整個人都顯得明媚而清爽。 紀慈希覺得自己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陳原臻轉(zhuǎn)身,她沖紀慈希揮了揮手。 早。她說罷轉(zhuǎn)身繼續(xù)準備早餐。 陳原臻平時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喝杯咖啡或者喝杯水就直接去工作室工作了。對于早餐,她也只知道最基本的那些。 好在廖特助沒事兒就往她的家里搬運食物原材料,她今天下廚時才不會缺東少西。 紀慈希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了想也走進廚房,站在陳原臻的身后抻著脖子看她煎火腿。 她躊躇了一下,正打算開口詢問陳原臻需不需要幫忙,陳原臻卻先開口道: 紀小姐如果能離開廚房,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忙了。 紀慈希一愣。 陳原臻沒轉(zhuǎn)身,含著笑道:你忘了嗎,那天晚上在你的家里,你就是這么和我說的。 紀慈希想了起來,她抿了抿唇,轉(zhuǎn)身走出廚房。 陳原臻這才轉(zhuǎn)身,見紀慈希真的走了,她頗為無辜地撇了撇嘴。 這就生氣啦?她嘟囔道。 過了一會兒紀敘也起床了,他洗漱之后,陳原臻也做好了早餐。 盡管陳原臻不怎么下廚,但是基本的煎蛋煎火腿烤面包還是沒問題的,她端著兩個盤子走出廚房,紀慈希立刻快步上前從她手中取走一個,之后又轉(zhuǎn)身對紀敘使眼色。 紀敘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小跑著去廚房自己把盤子端了出來。 紀敘真乖。陳原臻夸道,然而她話音未落,紀慈希就面無表情道:這是他應該做的。 紀敘表示不關(guān)我事,坐在座位上低頭不語,陳原臻則是向紀慈希投了一個不滿的眼神。 紀慈希云淡風輕地喝牛奶。 吃過早餐之后,陳原臻送紀敘回家,星期天的早晨紀慈希有課,她自己坐公交車去上班。 紀慈希趕到輔導機構(gòu)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她剛坐在辦公桌前準備把提前備份在電腦上的資料調(diào)出來,劉姐就走進辦公室,敲了敲她的桌子。 紀慈希站起身,她向劉姐問好后,就試探著問她有什么事。 她知道劉姐如果沒事的話是不可能來找自己的。 果然, 小紀啊,你還記得上次那位廖女士嗎?劉姐小聲問道。 紀慈希當然記得,她那時為了躲開這個奇怪的廖女士還特地使了一出苦rou計。 哦記得,怎么了嗎? 是這樣你過來我和你說。劉姐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臉頰。 她的舉動落在紀慈希眼中,紀慈希也差不多猜到了是什么事,她和劉姐走到辦公室的一角,她笑道:那位廖女士還是想要包下我全部的課時嗎? 劉姐點點頭,她有些為難地說道:廖女士說愿意出三倍的價格。 紀慈希聞言一震。 她冬季的課時一直持續(xù)到來年四月,那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 人家上周過來的時候把錢都帶來了,全是現(xiàn)金!劉姐睜大了眼睛對紀慈希說道,小紀啊,我看那個廖女士也不是那個難相處的人,出手還那么闊綽,校長可是很想留住這位大客戶 可是我還有很多老學員 這個劉姐伸手握住了紀慈希的手,紀慈希下意識想躲開卻被她緊緊抓住。 老學員對咱們這兒別的老師也熟了呀,讓別的老師去帶不就完了?小紀啊,你想想,如果這么大的客戶點名兒要你的話,總校那邊看到你的水平,說不定就給你加薪了呀,以后要是再調(diào)到總校區(qū) 紀慈希訕訕一笑,她知道劉姐對那個廖女士的單子是勢在必得,她也沒有必要再說別的徒惹劉姐不開心。 沒必要得罪的人就不要得罪。 那好吧。她想了想自己的日程表,冬季課時剛好是今天下午三點開始。 她在心中冷笑。 明明上個周就已經(jīng)把一切談妥了,卻直到今天才告訴自己。 是生怕自己會說出什么來拒絕她吧。 紀慈希明白這事無論如何也推不掉,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笑道:劉姐,您要是沒別的事兒了,我得去上課了。 哦對,劉姐立刻松了紀慈希的手,她笑著拍了拍紀慈希的肩膀。 好好干啊紀老師。她說罷,就笑逐顏開地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座位上,一旁的同事見劉姐走遠了,才滑著轉(zhuǎn)椅到紀慈希身邊,她仰頭充滿憐惜地說道:這可慘了,三倍酬勞怕不是要讓你給她孩子提三十倍成績,你還不知道那學生的程度如何呢 紀慈??戳艘谎弁拢α诵?。 掙錢不易啊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整理了一下試卷。 原來辦公室里的人也早就知道了。 她嘆了口氣,之前解決紀慈文的事情花了她太多的精力,這半個月她也沒心思惦記上班的事情。然而就是這么短的時間,她還是被人給擺布了。 人生還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啊。 我去上課了。與同事告別后,紀慈希走出辦公室。 教室外就是洗手間,紀慈希到達教室的時候?qū)W生還沒過來,她把文件夾放在講臺上,之后就去洗手間仔細地洗了洗手。 她是真的很討厭別人觸碰她。 下午兩點一分不差,紀慈希的手機響了起來。 號碼是陌生的號碼,她疑惑地接起電話,聽筒里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紀老師您好? 紀慈希知道這應該是廖女士,于是她站起身邊收拾東西邊回答道:廖女士是嗎?您好。 您還記得我真是太好了。我現(xiàn)在就在學校外面,接您去我家。 紀慈希一愣。 不用了吧,我有您家的地址,我自己搭車去就好 她話還沒說完,廖女士溫柔地打斷道:孩子求老師傳授知識,怎么能讓老師自己去呢?您慢慢收拾就好。 哦哦,好,您稍等一下。她說罷掛了電話,手腳麻利地把課本和試卷收進包里,摘了眼鏡就沖出了輔導班。 剛出門,她就看見廖女士站在車外等待著她。 廖女士今天穿了一件剪裁修身的灰色大衣,妝容精致,頭發(fā)一絲不茍地高高挽起。 和第一次見到她一樣的無懈可擊。 見紀慈希出來,廖女士主動伸手,紀慈希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廖女士就從她手中接過了包,紀慈希還沒來得及攔,廖女士就先給她開了車門。 謝謝謝您。紀慈希有些納悶,她受寵若驚地上了車,廖女士也坐進車里,紀慈希這才看見汽車的駕駛座里坐了個西裝革履的大叔,看來應該是司機。 二人坐穩(wěn)之后汽車開始行駛,一個小時之后汽車停下,紀慈希抬眸,看見一排排的高級公寓樓。 她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點鐘,一分不差。 時間算得還真是精確。 待到二人抵達公寓門前,廖女士從包里拿出一串鑰匙。 紀慈希有些疑惑。 難道孩子不在家嗎? 她正想著,突然一愣。 難道 她猛地看向廖女士,卻見她已經(jīng)打開了門。 請進吧,紀老師。 紀慈希欲言又止,她狐疑地看著廖女士,然而廖女士的面色如常,讓她完全看不出破綻。 紀慈希遲疑地走進公寓,而當她看見那個站在窗前的背影時,瞬間翻了個白眼,無奈扶額。 亮橙色的皮夾克亮橙色的襯衫。 能穿得這么sao【】包的人還能是誰。 紀慈希嘆了口氣。 你真的是很無聊。 陳原臻嘿嘿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 廖特助笑道:人已經(jīng)帶到了,那我就先下去了,總監(jiān)。 陳原臻點了點頭,廖特助旋即轉(zhuǎn)身離開。 廖特助離開之后,陳原臻走到一個高腳凳前坐下,她托著下巴扁嘴道:我還以為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是故意要和我玩老師和學生的小游戲呢。 我沒你那么無聊。紀慈希面無表情道。 她說罷環(huán)顧四周,見這房子里還沒什么家具,于是問道: 這是你的新產(chǎn)業(yè)? 陳原臻聞言也看了看周圍,她站起身走到吧臺后的冰箱前拿了兩罐冰茶,丟給紀慈希一罐之后,自己啟開了另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