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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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單位準備,開始了啊 隨著助理一聲開始,葉珈騫做個手勢,場記板咔一聲打下,劇中人物開始活動起來。 蒼白的小立跪在棺材前, 神情木然。 親朋好友幫忙辦喪事,吆喝著招呼客人。 周圍的親朋好友都來了,五十塊錢喪儀,一家老小過來吃飯。 雞鴨魚rou大蝦,桌子上擺得滿滿當當。 除了小立,其他人都是一臉喜慶,桌面上的飯菜已經(jīng)上來了,大家一邊吃喝一邊敬煙攀交情,熱熱鬧鬧。 林教授來到棺材前,上了兩柱香,對小立說道:節(jié)哀。 小立看他一眼,兩個眼珠子黑白分明卻又暮氣沉沉,里面好像埋葬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他木然道:謝謝。 咔 導演助理大喊一聲,示意示意這幕劇拍完了要拍下一幕。 葉珈騫坐在屏幕后面看著收錄到的影像,什么也沒說。 簡懷遠琢磨了這么久,演技已經(jīng)非常不錯,許多時候文戲都可以一次過。 下一幕準備。助理手持場記板,見場上好了,咔一下打下去。 劇中世界再次開始。 林教授不知道小立殺了人,也不知道他家事,只知道他是他父親買來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在他剛出生沒多久他母親就死了。 林教授對這青年很是憐憫。 小立自尊心強,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人憐憫過,一看他的眼神心里就不舒坦,面上不顯,眼神卻已經(jīng)變了。 林教授來自大都市,無論是長相還是穿著打扮,乃至于氣質(zhì),都跟這座小縣城迥然不同。 在座的親朋好友看到這么個陌生人,紛紛過來打探。 小立沒多說,只說這位林教授是大學教授,專門打探拐賣家庭出生的孩子的事,以后寫文章用。 小立這么一說,鎮(zhèn)上的人對林教授紛紛忌憚起來,尤其是那些與拐賣有關(guān)的流.氓地痞,私下已經(jīng)盯上了他,看他過來想干什么。 很快,林教授的噩夢就開始了,他無論去哪里,身邊總有人盯著他,連晚上睡覺都有人在外面打探他的消息,他睡得不□□穩(wěn),本能地有所防備。 正在此時,外面人販子被殺的消息傳了回來。 這消息仿佛捅了馬蜂窩,一時間人人自危,很快想到了外來人林教授。 許多人販子覺得他過來就是要打探拐賣的消息,然后甚至可能是警方那邊的間諜。 林教授的情況一下子危急起來。 他帶著他的學生開始躲避人販子,人販子看這種情況越發(fā)覺得他可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殺了他。 林教授開始正式逃命。 林教授逃命的這一部分是重中之重,占全劇百分之六十的時間,笑料跟打斗也全都發(fā)生在這一段時間之內(nèi)。 小立沒少在這段時間對人販子扇風點火,哪怕沒正式出面,林教授被追殺卻有他一份功勞。 打戲不好拍,跟牧章比起來,簡懷遠身手差得遠了去了。 文戲他還可以努力揣摩,提前做功課,武戲真的沒辦法,只能按指導老師教的動作拼命練習。 一時間,簡懷遠的NG又多了起來,天天被葉珈騫罵得狗血淋頭。 簡懷遠自己也沒辦法,他打戲是真的不過關(guān),有時候練好幾天,最后還得等靠后期剪輯幫他加速快進一下,才能勉強過關(guān)。 這天拍完戲,摸爬滾打一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太陽還沒下山。 他們都用北京時間,現(xiàn)在實際時間頂多才六點多,遠不到睡覺的時候,難得葉珈騫放人放那么早,大家紛紛約好要去喝酒。 西北有好酒好rou,來一趟而不享用實在太虧了。 葉珈騫也要一道跟去,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你們可都別忘了,明早還有工作,我得去看著點,免得你們喝多了,明天爬不起來。 牧章攬著他的肩膀笑,葉導你想喝酒就喝唄,還得找什么借口看著我們,我們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 我看你們也沒靠譜到哪里去。 葉導親自發(fā)話,大家不能不帶他。 統(tǒng)籌老錢來到這邊后,很是結(jié)交了一幫狐朋狗友,哪家的菜好吃,哪家的菜不好吃,他一清二楚,當場決定去楊家鋪子里。 這個鋪子是家百年老鋪,規(guī)模倒不大。 陜源縣是窮縣,沒什么大規(guī)模的鋪子。 楊家鋪子林澤護城河,店面一半在鋪子里,一半在河邊過道上。 羊是正宗的西北羊,酒是陳釀的高粱酒。 大家就坐在河邊一邊吃燒烤一邊喝酒。 大塊的燜羊rou串在紅柳枝條上,撒了辣椒粉跟粗鹽,也不多放什么調(diào)料,烤好拿上來,羊rou滋滋作響,油花滴下來,帶著一陣又一陣的香氣。 吃著還有余溫的大塊rou,喝著甘冽的高粱酒,一口rou一口酒,很快大家臉上都蔓延起了紅暈。 簡華遠面皮最嫩,皮膚又白,他本來就不怎么能喝酒,到現(xiàn)在這種情景,他兩口酒喝下去,臉立刻紅得跟關(guān)公一樣。 這酒辣得他齜牙咧嘴,喝了一口酒趕緊吃rou壓下去,rou又燙,一邊吃rou一邊呼哧呼哧呼氣,什么貴公子形象都沒了。 旁邊幾個老大哥看他這樣哈哈大笑。 老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喝酒啊,就是得靠練,你還年輕,多喝幾回就能練出來了。 對對對,來西北了好歹把酒量練一練,要不然去哪里都不行,你這酒量也太次了。 簡懷遠長出一口氣,連連擺手道:我喝一次也就算了,經(jīng)常喝可不行,喝酒傷肝。 甄一頂著啤酒肚舉雙手贊成,這話說的對,大家都不年輕了,得好好保養(yǎng)一下。 葉珈騫立刻道:你這話別算上我們仨。 他指簡懷遠、牧章跟自己。 甄一:呸,不算你們仨就剩我跟老錢了。 大家一邊嘻嘻哈哈一邊喝酒吃rou,氣氛很快就和諧起來,距離也拉近了。 甄一還感慨,我們來自五湖四海,今天能坐到一起喝酒吃rou都是緣分,來,大家干一杯。 酒碗清清脆脆一碰,叮一聲響,酒晃蕩出一點來,大家各自呷一口,辣得忙吃rou壓下去。 甄一道:來,牧老師,我得敬您一杯,幾十年的老戲骨了,有您這定海神針在我們這里坐鎮(zhèn),我這心才踏實。 牧章笑著跟大家干一杯,獨木難成林,還請大家繼續(xù)多多指教。 葉珈騫甭看脾氣不好,對有本事的人還是很尊敬,他端起酒杯跟牧章碰了一杯。 簡懷遠作為最小,資歷最淺那個,忙跟在后面敬酒。 他還算會做人,平時沒少給整個劇組買下午茶,為人又勤勉踏實,好學得很,整個劇組對他觀感都不錯。 別人不知道,幾個大佬都清楚他跟秦與琨的關(guān)系,背地里挺給他面子,要不然今天他也沒法做到酒桌上跟大家一起喝酒。 除了人情外,幾人倒真挺喜歡他。 葉珈騫這等毒舌的人心里也時常慶幸當時選的是簡懷遠而不是其他人,要是換了其他人來,整個劇組肯定沒這么踏實。 甄一跟葉珈騫搭檔多年,兩人脾氣相投,對簡懷遠的看法也相似。 甄一喝著簡懷遠敬的酒,感慨道:小遠,難得見到你這么勤懇踏實的年輕人,以后在圈子里肯定有你一席之地。 牧章也說: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簡懷遠有些靦腆地笑笑,等我趕上來,還不知道要多少年。 葉珈騫瞅他,太謙虛可就是虛偽了啊。 簡懷遠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演技不太好,還要下功夫磨練。 大家剛?cè)胄械臅r候都是這樣,慢慢練,用心揣摩,用個幾年就磨出來了。你人勤快,總不會吃虧。 簡懷遠聽大家怎么說,只得舉杯再次敬酒,謝謝各位長輩的肯定。 葉珈騫道:說起來,我當初還以為你小肯定子吃不了這個苦。 大家都說明星光鮮,工作輕松,其實在世界上哪有又輕松又來錢的工作。 明星的辛苦都在幕后,真正忙起來的時候沒日沒夜,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掰成兩瓣花,忙的時候能睡上三四個小時已經(jīng)算運氣好。 人人都說小紅靠捧大紅靠命。 真正年輕的時候也就那么幾年,年輕的時候不紅,以后想紅就難了。 不太紅的年輕藝人們都使勁拼命往上躥,真正紅起來的明星也得拼命保住自己的工作,這一個圈子大家都很努力,不拼的早已經(jīng)被淘汰了。 要說明星吃不了苦,那真的是外人之言,吃不了苦的都做不了明星。 還好,也不算太辛苦。簡華遠笑了笑,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做起實驗來也是夜以繼日,試劑貴,有時候怕錯過實驗結(jié)果,人還得住在實驗室里。 老錢就笑,拍拍他肩膀,得,知道你是苦過來的,以后還得繼續(xù)保持。 簡懷遠鄭重點頭。 他酒量不好,喝了幾輪,人就已經(jīng)醉了,他又沒太醉,沒到不省人事的第一步。 葉珈騫看他這樣給他叫了杯果汁,打發(fā)他坐到一邊。 簡懷遠捧著果汁慢慢喝著,其他人則在酒桌上繼續(xù)喝酒侃大山。 簡懷遠跟在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聽到了許多秘密。 諸如誰跟誰糾纏不清,誰跟誰有關(guān)系,誰是誰的靠山云云。 在座的都是大佬,只有他一個小嘍啰,哪怕只是簡單幾句,他記在心里,以后說不上什么就有用場。 簡懷遠這么一聽,還真聽到了點了不得的消息衛(wèi)世杰衛(wèi)導演要拍一部功夫片,正要選角。 第26章 殺青 衛(wèi)大導演要拍電影選角色, 對于簡懷遠而言,是個喜出望外的消息。 簡懷遠在《遠山》里作為男二,戲份并不算太多,按照他拿到的劇本來看,頂多半個月他就要殺青了。 他下一份工作還沒著落,祝山丁倒是給他接了綜藝節(jié)目,他本身也有宣傳活動, 然而作為一名演員,不可能靠這些來吃飯, 他得努力接戲。 這個消息簡懷遠當晚就跟祝山丁說了。 祝山丁立刻在電話里保證:我先去打探打探情況,我這邊暫時沒有接到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麻煩祝哥。簡懷遠說道:衛(wèi)導演作為大導演, 我也不一定要男二男三,男四男五也行。 去衛(wèi)大導演那演小角色, 總好過后去網(wǎng)劇混。 祝山丁真有些舍不得簡懷遠去當男四男五, 他已經(jīng)在葉珈騫手底下當過男二了, 去當男四男五, 咖位一掉下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上的來。 心思一轉(zhuǎn), 祝山丁沒直接答應(yīng),只說:我先去打聽打聽。 簡懷遠多少知道他的心思,說道:我也請人去問問。 祝山丁原本還想出去打聽打聽有沒有能上的角色,要是男三以后干脆瞞著他算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來。 簡懷遠家里不算老牌富豪, 卻也是正經(jīng)的富三代,他爸不受寵,名下沒有太多產(chǎn)業(yè),他爺爺在整個長河市都排得上號。 祝山丁當時肯簽簡懷遠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能自帶人脈,現(xiàn)在反過來一想,他人脈太廣,有很多事情祝山丁就不那么方便做了。 祝山丁悶悶應(yīng)一句,我打聽到了消息再跟你說。對了,你們什么時候殺青? 應(yīng)該還有十天半個月,很快了。 祝山丁說,快殺青的時候跟我說,我過來接你。 好。 兩人隨意說了幾句,掛上電話。 祝山丁打電話跟許躍打探消息。 許躍拿公司的工資,不過獎金之類的都是簡懷遠發(fā)給他。 相對于祝山丁,他更傾向于簡懷遠,祝山丁問到他這里,他能裝傻就裝傻,不愿意多透露。 祝山丁知道這情況也沒辦法,縣官還不如現(xiàn)管,只能叮囑幾句掛上電話。 簡懷遠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跟一般的藝人不同,他學歷高,名牌大學的研究生,智商跟情商都還可以,很多事情不會像其他藝人一樣事事跟著公司走。 要是公司安排了什么事不合他意,他會推掉,誰的面子也不給。 不過簡懷遠有個好處,他有本事,不用祝山丁怎么管,他自己就能撈到許多資源。 祝山丁工作也是為了掙錢,看在錢的份,哪怕簡懷遠有些桀驁不馴,明暗地里不太配合,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有才能的人總有一點脾氣,這點他還是能忍。 簡懷遠最近的戲不好拍,與先前的文戲相比,最近都是武戲。 他是能吃苦的人,吃了苦也不喊苦跟累,悶著頭就上。 他武戲拍得不太好,NG的時候多,有時候半上午就拍一場打戲,一場戲來了十幾遍,整個人下來后站都站不穩(wěn),身上汗水一層層往下掉。 這個時候,他那張沒什么故事的臉一層層汗水糊下來,額角臉頰又是淤青又是發(fā)紅,眼睛里透著一層咬牙硬挺的光,誰都不能說他不符合人物形象了。 葉珈騫看他這樣,挺欣慰,哪怕嘴上不夸他,吃飯的時候也要特地跟統(tǒng)籌老錢說一聲,讓后勤那邊中午要弄點湯。 喝湯也不太頂事,起碼能補補。 那天又是拍打戲。 劇中人物人林教授跟人販子對上,被人販子追殺,小立也被人販子懷疑,不得已跟著林教授一起逃命。 打戲看起來好看,觀眾往往喜歡這種激烈的戲,然而拍起來卻不好拍。 這天簡懷遠要拍小立從五樓窗戶跳出來逃命的戲。 哪怕安全措施做得足夠,這種大動作磕一下碰一下也是平常。 簡懷遠下來的時候,肩膀、膝蓋、手肘青了三處,身上的衣服全濕,要是再多來幾遍,身上的衣服肯定能析出鹽花來。 好不容易拍完合格了,葉珈騫對他一比手勢,示意他到旁邊椅子上坐。 暫時沒他什么事,簡懷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邊休息邊看牧章他們的表演。 他逃了,剩下的人販子對林教授追殺不止。 牧章是老牌子影帝,能文能武,他的打戲很有看頭,簡懷遠休息的時候經(jīng)常會坐在旁邊暗自揣摩。 牧章跟他關(guān)系好,有時候下戲了看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還會多指導他幾句。 簡懷遠坐下來沒一會兒,許躍拿著藥油回來了,遠哥,你受傷了,先擦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