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等等、這是什么意思?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陽陽差點就被喬安娜拐走了?如果陽陽答應的話,他豈不是一年都見不到陽陽幾次? 雖說那是陽陽的外婆,可以理解,但陸言還是忍不住黑了臉,心里就跟喝了一大瓶陳年老醋似的,酸得直冒泡。 還好陽陽沒答應,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言:陽陽,我都支持你。 陽陽:那我搬來這里陪外婆? 陸言:想都別想!(╯▔皿▔)╯ . 謝謝?小乖董呀、109wX2的地雷~ 第46章 生日 不知不覺間, 顧陽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十多天, 農歷的新年很快就要到了。他也準備要回國了。 不過,來得更早的, 還是顧陽的生日。 年二十八,是顧陽的生日。 這還是他重生回來, 過的第一個生日。 喬安娜興致勃勃, 在幾天前就開始做準備了, 一定要給他過個超棒的生日,不然不放他走。 喬安娜很擅長做甜品,這在剛來的第一天嘗蘋果派的時候,就知道了。她親自設計制作了一個獨屬于顧陽的生日蛋糕,精致又美味。 等到了生日當天, 喬安娜和女傭一起把家里布置好,在墻上掛了些星星燈,關了燈之后, 在黑暗中發(fā)出朦朧溫柔的黃光,真有些像天上的星辰落在了這個房間里,十分漂亮。 喬安娜慈愛地看著他, 輕聲唱著生日快樂歌,內心高興而酸軟, 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以前小麗茲還撒嬌讓自己教她做泡芙做巧克力,眨眼間,竟然已經(jīng)有了外孫, 麗茲卻離開了。她多想聽到麗茲脆生生地再喊自己一聲mama。 外婆。 顧陽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她立刻眨了一下眼,藏起眼底的愁緒,嘴角微微彎起,說:陽陽快切蛋糕吧。 顧陽切了一塊,最先就是遞給了外婆。喬安娜欣慰笑著,卻說:第一塊不是應該壽星先吃嗎? 顧陽眉眼彎彎,在燈光下,笑容燦爛:我是壽星,我想讓外婆先吃啊。 喬安娜就按捺不住笑意,一點都擺不出平時嚴肅的臉色了。 然后,顧陽又切了一塊給陸言,再給自己切一塊。 奶油綿軟細膩,入口即化,甜到了心里。 大家一起吃著蛋糕,相視而笑。 吃完了,顧陽才開始拆禮物。喬安娜送他的是一件手織的磚紅色毛衣,和一副藏青色的手套。這禮物一看就肯定花了不少時間,應該早就就開始織了。 顧陽心里感動,想都不想就套頭穿上,戴上手套,甜甜地笑著說:很合適,很暖,謝謝外婆。 喬安娜看他喜歡,心里就很高興。 然后,就是陸言的生日禮物,拆開之后,是一條酒紅色的圍巾,邊上還有兩道姜黃色的橫杠。顧陽三兩下圍到脖子上,轉頭對著他們展示,說:我像不像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 陸言和喬安娜都點頭,說:像。 然后,陸言又說還有一份禮物,陽陽,你喜歡滑雪,我把度假村在建的滑雪場送給你。 顧陽愣了一下,覺得這禮物太貴重了,擺手說:不用,我就偶爾玩一下而已,我又不是很會滑。 陸言理所當然說:滑多兩次,陽陽就會很厲害了,沒事,我就是想送給陽陽玩的。陽陽拒絕我,我會很難過的。 顧陽被他灼灼的目光直直盯著,有些壓力,拒絕的話都不好說出口了。 而喬安娜看著,脾氣頓時上來了,恨不得拿拐杖抽陸言。這家伙送什么滑雪場給陽陽,以為她家沒有嗎?稀罕他的? 喬安娜板著臉,沒好氣說:陸先生忘了上次去的滑雪場是我家的了?規(guī)模什么的都能在世界上排得上名號,我的就是陽陽的,不用你送。 陸言微微笑著說:可陽陽在國內住啊,冬天想滑雪了,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不是太遠了嗎?還是在國內滑雪場更方便啊。 自從知道了喬安娜慫恿顧陽在距離華國一萬多公里的異國定居,陸言就淡定不下來,一看到喬安娜,眼底就有洶涌的敵意,低氣壓四溢。 喬安娜同樣對這個看著就心機深沉的斯文敗類沒什么好感,看到顧陽和他關系好還貌似挺喜歡他的樣子,就更加不順眼了。 喬安娜回以冷笑,不必了,你那滑雪場我甩手就能弄幾百個,陽陽是我的外孫,還有市值五百億美元的公司等著他繼承。 陸言不動聲色,似乎并沒有被激到,慢悠悠說:我家公司雖然沒有多大,但昨天美股收盤,市值還是勉強有七百億美元的。 喬安娜冷哼:哦,那和我家陽陽有什么關系? 陸言笑得意味深長,您怎么就知道沒有關系呢? 喬安娜一噎,心里梗得慌。姓陸的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的錢和陽陽有什么關系?等等,這家伙對陽陽那么好,該不會 頓時,喬安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陸言就像看一個死變態(tài),下意識就想把陽陽護在身后,不讓陸言碰到一分一毫。 顧陽看著他們兩人對峙,感動之余又有些無奈好笑,覺得他們這樣拌嘴就像兩個小孩子吵架,幼稚得可愛。他被外婆擋在身后,忍笑弱弱地舉手,說:其實我想自己找工作來著,而且我也沒有能力管理公司什么的啊 喬安娜一肅臉,在對待陽陽的一些方面,和陸言意外的一致,都覺得顧陽有點妄自菲薄了,她說:陽陽你為什么這么沒自信?你明明很聰明,很有潛力和資質,只要肯跟我學的話,把公司再擴大規(guī)模也完全可以做得到。不過,如果陽陽有其他想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強求你繼承公司,股份賣掉,你也可以這輩子不愁吃喝。 對于失而復得的外孫,喬安娜并沒有太多嚴苛的要求,望孫成龍什么的,他能變得出類拔萃自然也很好,但喬安娜最大的希望只是陽陽過得開心,健健康康成長就夠了。 顧陽聽到這話,心里酸軟,忍不住一把抱住外婆。 陸言在一旁看著,眼神頗為復雜,莫名就有種被對手悄無聲息KO掉了的感覺。 心里控制不住的冒酸水。 不過在華國年二十九那天,他們就要回國了。 申請的早上航線,喬安娜很是不舍,特意來送,看著顧陽上私人飛機。原本她是不想顧陽和陸言一起回國的,但無奈顧陽和陸言關系好。非要堅持的話,顧陽會聽她的,但她又不想陽陽不開心,最后只能這個樣子。 這次的航程,和來的時候差不多,一樣是吃了睡,睡了看電影,然后再吃了睡。 中間,顧陽在吃牛扒的時候,還在想電影里的劇情,心不在焉,切得就有些費勁。陸言看見了,無比自然地拿過了他那盤牛扒,十分耐心細致的,把它切成剛好一口入嘴的大小。 顧陽看著,臉不禁發(fā)燒,感覺自己被當成小孩子一樣照顧了,心里十分不好意思,就想把那盤牛扒扯回來,結結巴巴說:我、我自己會切,我又不是小孩子。 陸言卻躲過了他的手,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切完了,才又推回到顧陽面前,撩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是啊,十八歲,是個大人了。 顧陽心口猛地一跳,被他那個眼神盯得頭皮發(fā)麻,一種難言的危險感覺從腳底一下猛地竄起,還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仿佛突然觸電了,渾身發(fā)麻,僵硬得手腳都不會動了。 顧陽慫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感覺這變態(tài)話里有話?在暗示些什么? 成、成年又怎么了? 嗚! 他現(xiàn)在反悔去國外跟外婆定居還來得及嗎? 接下來,陸言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低頭認真地吃著東西。但在他那句話之后,餐桌上的氣氛就變得十分微妙。 顧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吃著陸言特意為他切好的牛扒,因為太過忐忑了都嘗不出什么滋味,偶爾抬頭悄咪咪地偷瞄陸言,就看到他叉起一塊牛rou放進嘴里,十分優(yōu)雅地細嚼慢咽,品嘗美味。 這原本應該是很賞心悅目的一幕,但顧陽看著,卻莫名覺得陸言嘴里慢慢吃著的不是牛rou,而是自己。 嗚!有點想哭怎么辦?! 因為心里慫,顧陽刻意躲開不敢跟陸言對視,一吃完就又逃去看電影了,可不知道是心里有事還是怎么的,竟然在看著很熱血的動作打斗戲時,在那么響的音效下,頭一點一點的釣魚,最后歪到一邊睡著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顧陽感覺到有人把他輕輕地摟在懷里,一只微涼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上,冰冰的,很舒服,讓他忍不住低嘆了一聲。 顧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腦子有些昏沉,重重的,身上也有些發(fā)燙。他仰頭看著陸言,歪了歪頭,慢吞吞低喚:陸先生? 陸言擰眉,眼里隱含擔憂,陽陽,你發(fā)燒了。 顧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只是隱約覺得有點不舒服,沒怎么在意。他聽到陸言說的話,遲鈍地抬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好像真的有點燙哎。 顧陽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想,可能是因為看到雪太興奮了,玩得久了點,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顧陽有些懊惱,早知道 也還是要玩的!那可是雪!雪!雪哎! 南方人的倔強。有雪玩,感冒算什么。 陸言看他面色酡紅,眼神迷蒙,都有點擔心他燒傻了,連忙把人打橫抱起來,送到房間床上,又讓乘務員送來退燒藥。 哄著顧陽吃下藥之后,他就坐在床邊工作,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有什么狀況的話,也好立刻顧及到。 等飛機抵達降落地面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在等著,立刻送他們回別墅。 家庭醫(yī)生看過之后,給顧陽打了一針,留了藥,至于醫(yī)囑不能吃什么要注意什么,顧陽燒得意識不清,當然都沒聽,都是陸言一一記了下來。 陸言在外面和醫(yī)生說話的時候,顧陽躺在床上,因為出了汗,渾身黏膩膩的,不舒服,就憑借著小潔癖的執(zhí)著爬起來,要去洗澡。 所以,等陸言回來的時候,床上空蕩蕩,找不到人,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就順著找過去,發(fā)現(xiàn)門只是半掩著 顧陽坐在浴缸里,臉紅通通的,花灑的水淋下來,把他整個人澆得濕透,淺金色的頭發(fā)軟軟地耷在額前,黏在臉畔,眼睛烏黑濕潤,一臉的茫然,像極了那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奶貓表情包。 陸言看著,頓時呼吸一窒。 作者有話要說: 陸言:十八歲,是個大人了:) . 謝謝109w、關于易先生。的地雷~ 第47章 很甜 關于發(fā)燒能不能洗澡, 這點似乎總有些爭議,但如果是發(fā)高燒, 手腳發(fā)軟沒什么力氣, 還要去洗澡,自然是危險的, 甚至有可能因為低血糖而暈倒。 而顧陽的情況,雖不至于暈倒的地步,但也確實渾身乏軟無力。只是他因為汗黏黏不舒服,一腔愛干凈的心思占據(jù)了頭腦,理智處了下風,顧不上想太多, 就傻乎乎地進了浴室。 顧陽穿著毛衣和襯衫, 毛衣脫還簡單點, 但襯衫都是紐扣, 就沒那么簡單了。低頭斗爭了一會,他脾氣上來了,衣服貼著后背難受, 就干脆開了花灑, 直接整個人站在浴缸里。 站了一會, 又嫌累, 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水溫不高, 淋在身上很舒服。 顧陽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些享受。 于是,陸言循著聲音找來, 就看到了這讓人忍俊不禁的一幕。 陸言眸色暗沉了一瞬,但理智還是在的,記得陽陽生著病,不能亂來,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禽獸,來日方長不是嗎? 陸言瞇了瞇眼,掩去眼底涌動的暗流,很快就又恢復了平日的溫柔耐心,上前關了花灑,哄著有些迷糊的人,陽陽,等病好了再洗澡好不好?這樣會加重病情的。 但發(fā)了燒的顧陽,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點也不要聽話,只想怎么舒服怎么來。他臉紅撲撲的,抿著唇,跟個熊孩子似的,搖了搖頭,毫不猶豫拒絕,不好。 還又把花灑打開了,突然淋下來的水,把陸言也澆了個半濕。 陸言伸出去的手一僵,本以為陽陽肯定會答應然后順勢扶他起來的,沒想到,顧陽是抬手了,但做出的動作是毫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推開,一臉倔強的不要。 陸言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被陽陽拒絕了。意識到這一點,讓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陽陽,聽話。陸言沉聲說。 換做平時意識清醒的顧陽,早就覺察出了陸言語氣里隱含的危險。但偏偏這時,顧陽就是個有點傻乎乎又自我的熊孩子,甩頭不管,依舊不聽話地噘嘴,不要搭理他。 陸言瞇了瞇眼,眼角閃過一道冷光,哄過無效,自然轉而采取強硬手段了。 他不再問顧陽意見,直接彎腰俯身,被打濕的黑發(fā),水順著臉流下來,匯聚在下巴,緩緩滴落。 他伸出雙手,托在顧陽腋下,直接把人從浴缸里撈了出來,抱在懷里,不管自己的衣服會被沾濕,也不管顧陽再怎么掙扎,反正那點軟綿綿的力道,和小奶貓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 陸言擔心他病情加重,很快地把他身上的濕衣服都脫了,再用干凈柔軟的浴巾一裹擦干,穿上睡衣,塞進被窩里。 這個過程,并沒有說的這么簡單。顧陽就跟不肯沾水的貓一樣難搞,只是貓死命掙扎不要碰水,他是非要再鉆回浴缸里,住在那,不肯出來了。 陸言被他又撓又踹的,他病了是沒什么力,不疼,但陸言的頭發(fā)都被他拽得亂糟糟的,倒是有種提前體驗了一把照顧小孩子的艱辛。 顧陽折騰掙扎了半晌,力氣用完累了,被陸言用被子包成了一個繭,出不來,就委委屈屈地瞪陸言,活像陸言是什么大壞蛋。 陸言有些哭笑不得,把人連被子抱過來,拿著吹風筒幫他吹濕漉漉的頭發(fā)。 暖洋洋的風,手指在發(fā)間溫柔地掠過,慢慢梳著。很快的,顧陽就像被順毛擼得很是舒服的貓咪,半瞇著眼,被暖風熏得困意襲來,頭一點一點的,沒一會就依偎在陸言懷里,酣睡過去。 陸言感覺到胸口一重,低頭看去,就是一個奶油金毛絨絨的小腦瓜,忍不住一笑,手搭在上面又擼了兩下,柔順細軟的頭發(fā),手感極好,讓人沉迷。 這樣照顧病了有點難搞的陽陽,陸言其實一點都不嫌煩。真要說的話,他反而是享受沉迷其中的,享受顧陽什么都要他幫忙,離了他就不行的感覺,十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