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驟深 ⅹszんǎIщ.#8557;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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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多的時候,群里發(fā)了晚上聚餐的餐廳地址,此時日落西山,氣溫漸漸轉涼,叁人騎車離開,臨行了,趙悅婷還有些戀戀不舍:“這里據(jù)說晚上特別適合觀星呢……” “那你是想在這看星星,還是想回酒店看煙花呀?”陶亦桑笑著問道,見她猶豫,接著又說“看完煙花就可以回房間,開著空調(diào),躺穿上玩手機啦!” 最后一句話說完,趙悅婷也不猶豫了,語氣篤定:“看什么星星,還是看煙花吧!” 陶亦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車也騎得歪歪扭扭,一轉眼,看到和自己并排走得江儼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臉上的笑頓時收了,若無其事地轉回去,心中卻暗自后悔,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笑得太傻了。 而江儼想的卻是,剛才那一幕構圖不錯——火紅的夕陽下,她騎著車長發(fā)飛舞,任由暖黃色的光線籠罩滿身,笑得張揚而毫不顧忌,她明明身處蕭瑟衰敗的冬季,卻充滿了生機勃發(fā)的氣息。 如果他的眼睛是相機就好了。 * 到達包間后,程永煜他們已經(jīng)提前到了,看到他們?nèi)艘黄疬M來,忍不住開玩笑:“小趙你不覺得自己今天特別亮嘛?” “像個500瓦的電燈泡。”rοúsんúωú.cしúЪ(roushuwu.club) 陶亦桑從他開口,就知道他會說什么,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臉上沒有絲毫害羞,反而親呢地挽住趙悅婷胳膊:“明明江儼才是電燈泡好吧!” 程永煜啞口無言。 陶亦桑她們挑了個靠里的位置,江儼沒和她們坐一起,而是拉開了程永煜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剛好在陶亦桑對面,她正低頭和旁邊的趙悅婷竊竊私語,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笑得很開心。 跨年夜的聚餐,自然又少不了喝酒,陶亦桑今天心情好,吃菜前喝了滿滿一杯,其他人見狀,紛紛豎起大拇指,笑道:“嚯,小陶今天要發(fā)威了啊!” 說這話的原因是之前聚餐,陶亦桑也喝酒,但從沒醉過,段少波便說她其實酒量很高,只是從來沒到達極限過。 因著今天日子特殊,再有人以各種借口灌她,陶亦桑也只是笑笑,來者不拒。 一頓飯下來,菜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陶亦桑便用實際行動證明,段少波的推論——是錯的。 是的,她醉了。開始的時候還只是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后來暈得厲害,反應也越來越慢,她托著腦袋聽大家說話,有時候下一個人已經(jīng)開始另一個話題了,她才想明白上一個人說了什么,然后突然開始笑。 眾人被她笑得莫名,齊齊停下來看她,問她笑什么。 陶亦桑指著程永煜說,他剛才說的好搞笑。 眾人愣了愣,然后一起大笑起來,就連江儼,也忍不住揚起了唇角。段少波笑道,原來不是小陶酒量大,而是因為之前喝的還不夠多。 后來實在暈得厲害,陶亦桑怕錯過晚上的煙花,便說先回房睡一會兒,常鴻飛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回酒店,讓趙悅婷送她。 醉的感覺特別奇怪,陶亦桑覺得腦子時而反應特別快,時而特別慢,偏偏意識是清醒的,她喋喋不休說了一路,為了證明自己酒量很大,從今天的飯桌一直追溯到小時候夏天和老爸拼酒,還說她那時候都是拿酒當水喝的。 趙悅婷哭笑不得。 然而等回到酒店后,陶亦桑腦袋一沾到枕頭,瞬間便沒了聲響。 趙悅婷有些不放心,湊到床頭叫她:“桑桑?桑桑?” 好幾聲后,她才有反應:“嗯?” “你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可以嗎?” 等了好一會兒,陶亦桑才回答:“嗯?!?/br> 趙悅婷又叮囑她幾句,說你先睡一覺,等十點多去樓下和大家一起玩游戲,然后快零點到時候去看煙花秀。 陶亦桑心頭劃過一行絮絮叨叨的話,嘴巴卻不聽話,于是只能又“嗯”了一聲。 趙悅婷這才離開,臨走前,她關了燈,把房卡放在床頭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關門前又說等十點多的時候來叫她。 房間徹底安靜下來。 * 陶亦桑一覺睡了兩個小時,還是被尿憋醒的。 這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十點半,酒勁下去不少,但是腦袋還有點暈,陶亦桑拿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十分鐘前趙悅婷給她打了兩通電話,微信里還有好幾條未讀消息,說他們吃完飯了,現(xiàn)在在樓下玩游戲,又問陶亦桑酒醒沒。 趙悅婷把房卡留在屋里了,她進不來,在門口也沒叫開門,這才發(fā)的微信。 酒倒是醒了,不過陶亦桑不太想下去,不用想也知道其他人肯定是在樓下玩狼人殺,他們公司一共就十幾個人,每次團建一有機會就玩狼人殺,久而久之,對彼此的套路一清二楚,實在是玩不出什么新意。 于是陶亦桑假裝自己還沒醒,在床上躺了會兒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帶上房卡出了門。她還記著白天找到的小陽臺,不知道這會兒的夜景怎么樣。 結果不等走到陽臺,路過某個房間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開門從里面出來,陶亦桑被嚇一跳,等看清是誰后,疑惑道:“你怎么也回來了?” 江儼搖搖手里的充電寶:“手機沒電了?!?/br> “哦?!?/br> “你酒醒了?” “嗯?!?/br> 話音一落,兩人一時都沒說話,空氣中只有淡淡地酒味彌漫,也不知道是從他倆誰身上傳來的,他今天也喝了不少。 靜了會兒,陶亦桑率先邁開步子,江儼跟在她身后,到了電梯口見她還往前走,便開口叫住她:“你去哪兒?” 陶亦桑頭也不回,朝他揮手:“我去看風景?!?/br> 說完又想起來什么,轉頭看向他眨眼:“你別告訴他們我醒了哦~”,她還在豎起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噓”的動作。 江儼目送她一直到走廊盡頭,想了下,實在不放心,便也跟了上去。 * 小陽臺的夜景果然不負期待,外面城市燈火通明,五彩的霓虹燈閃爍,車子排著長龍在路上緩慢行駛,再遠處大廈前的巨幅廣告無聲變化,宣傳著最新款的智能手機,整個場景,有種賽博朋克的感覺。 “很美吧?!碧找嗌`?,她知道江儼就在身后。 陽臺空間狹窄,江儼靠在墻上,隨意地“嗯”了一聲,但其實他此刻看的并不是窗外的夜景,而是她。 他看她上身俯在凸起的窗欞,風從窗外吹進來,拂起她長發(fā)微動,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半邊側臉,隨著遠處燈光明明暗暗,明的時候,能看清她肌膚瓷白,巴掌大的臉頰清瘦,像一件易碎的梅瓶;暗的時候,只剩下一個隱晦的輪廓,模糊的,神秘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觸究竟。 江儼突然感到嗓子發(fā)癢,想抽煙。他明明煙癮不大,此刻心底卻莫名有一股躁動,癢極了。 陶亦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她看了會兒夜景,似乎有點冷,便站直了,踮腳去關窗。這個陽臺的設計頗為奇特,許是因為怕有危險,陶亦桑面前的窗戶是不可移動的,能推拉的窗戶,在更上方。 江儼看她努力踮著腳,卻只能勉強用指尖碰到,試了多次,都使不上勁。他漠然旁觀,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 直到陶亦桑累了,挫敗地放棄,江儼才慢慢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伸手握住她剛才摸過的玻璃,手臂微微使勁,困擾陶亦桑許久的玻璃,就這么被他輕易合上。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陶亦桑有種此刻江儼正從背后擁著自己的錯覺;近到她微微抬頭,便能看到江儼凸起的喉結、清晰的下頜線、抿著的雙唇。 她覺得這個場景像夢一般不真實,卻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不等她細想,窗戶已被合得嚴絲合縫,江儼松開手,似乎要朝后退回去。 陶亦桑腦子一熱,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制止他的動作,然后踮腳,吻了上去。 江儼似乎愣了一下,但他并未拒絕,也并未回應。 沒有像預料中的被推開,陶亦桑心中涌起莫大的勇氣,她微微放松手指,眼眸微垂,盯著他挺直的鼻梁,然后試探般地,用舌尖舔了下他的唇瓣。 江儼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下。 他的唇合得并不緊,陶亦桑卻沒有要進去探索的意思,她在他唇上流連許久,兩人的呼吸逐漸混合、纏繞,然后灼熱。 陶亦桑松開他,眼睛微微抬起,直直地盯住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她伸出舌頭,意猶未盡般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江儼眸色驟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