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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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走到其中一座墳前,對我擺了擺手,跟我說夫妻死后應(yīng)該同xue,邀請我跟他睡一個墳! 謝曜靈的注意力不敢從那老板娘的身上分開,也不想沈棠被嚇到,順著她的意思問了一句:嗯,之后呢? 沈棠:之后我就嚇跑了啊,你說他這人是不是 話到一半,她脖子有點癢,稍動了動,回頭的時候余光瞥到店里的那一幕,立刻頭皮發(fā)麻地抱緊了謝曜靈,大聲喊道: 我靠!僵尸???! 謝曜靈愣了一下,竟然依舊很淡定地回了她一字: 嗯。 沈棠一臉崩潰的拉住她的手,多年來恐怖片熏陶出的本能促使她作勢拔腿就跑:嗯什么嗯?!跑?。?/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吃錯東西了,所以更新都沒寫成,改天找機(jī)會補上。 以后有事請假,一定會記得掛文案,只要我還有一口氣。 請大家以后固定時間沒看到更新,記得看一看文案,謝謝啦。 再就是,這文寫到現(xiàn)在數(shù)據(jù)也不算好,積極性也沒了,之后的日萬可能會不定期,但是最少六千啦,就是這樣,愛你們! 第49章 049 謝曜靈被沈棠拉的禁不住后退了半步。 新疊出來的那張紙人是個人狠話不多的類型,順著她的袖子沉默著一路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仍舊盯著店鋪里的方向, 幫助謝曜靈第一時間掌握那邊的動向。 沈棠見她不肯走,心底多少有了些慌亂, 但在看到她肩頭上站立著的那個小紙人之后,驀地回過神來: 對哦,謝大佬天不怕地不怕, 區(qū)區(qū)一個僵尸又怎么會讓她逃跑? 于是沈棠只能忍著兩股戰(zhàn)戰(zhàn)之意, 木著腿往謝曜靈的背后挪了挪, 好像她的身軀和形象都瞬間變得偉岸起來, 能幫自己躲掉來自包子鋪老板娘的注視。 極度的鬧騰之后就是極度的安靜。 謝曜靈和那女人無聲對視許久, 整條街上安安靜靜地,不見多余的存在,好像僅有她和沈棠兩人誤入了恐怖流的世界里, 參加這次玄學(xué)大會的其他人通通不見蹤影。 一秒,兩秒, 三秒 那老板娘一手抱著懷里布包裹著的嬰兒, 另一手手指甲像是《聊齋》話本里的女鬼似的, 指甲伸長, 肌rou萎縮, 白慘慘的尖端朝著她倆的方向掠來, 一切只發(fā)生在須臾之間。 謝曜靈拉著沈棠疾退一段距離,盤桓在身側(cè)的龍骨杖節(jié)因為感應(yīng)到她內(nèi)心的想法,瞬間迎著那老板娘的方向沖去, 至純的陽剛之力對這些陰邪之物的克制力量極大,只一擊就將她打得倒退許多。 甚至好像再沒力氣爬起來。 謝曜靈手指上咬出的那點兒傷口早不治自愈了,而那僵尸老板娘的視線一旦從她的傷口上挪開,即刻整個人就又恢復(fù)成了木訥的模樣,只癡癡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哪怕五官已經(jīng)面目全非,卻有一種莫名詭異的執(zhí)著。 仿佛看著自己全部的希望,一動不動地坐在墻角。 沈棠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挽著謝曜靈手臂的那只手被對方用力夾緊,哪怕是在跟這樣恐怖的東西對戰(zhàn),也時刻不忘了要將她拉在身邊,本能地?fù)?dān)心將她再次弄丟似的。 等到那老板娘安靜許久,她正想再說點什么的時候,謝曜靈驀地扭頭往這條街道街角盡頭的方向看去。 因為臨著山,城里又多是低矮的樓屋,加之又在潮濕的南方,夜晚冷下來起霧的時候,站在街中央真是一眼看不到盡頭,誰都不知道會從遠(yuǎn)處的迷霧里走出什么東西。 因著謝曜靈扭頭的動作,沈棠也下意識盯向那邊的迷霧,目光偶爾畏縮著往旁邊一瞥,而后才又跟著挪過去 一副又怕又要看的樣子,簡直與在家中看恐怖片的形態(tài)如出一轍。 但現(xiàn)在她卻站在了危險的現(xiàn)場。 這種奇異的感覺莫名讓沈棠有種自己當(dāng)了恐怖片女主角的既視感,她屏著呼吸,黑黝黝的眼眸映出道路盡頭的那團(tuán)迷霧。 幾道細(xì)碎且急促的腳步聲朝她們倆的方向撲來。 近了,更近了。 啊啊啊啊別追我!突然之間,有個人影從那地方率先跑出來,出現(xiàn)在沈棠的視線范圍內(nèi),一邊跑一邊跳,還用雙手捂著屁股,活脫脫被狗追的模樣。 救命它往我這邊來了!我都說讓你們別進(jìn)去!另一人緊隨其后,跑的時候還不忘數(shù)落同伴剛才的錯誤行為。 最后面又跟著跑出來一個小胖墩,一邊喝風(fēng)一邊沖他倆說道:閉嘴呀呀呀 奇特的組合讓沈棠禁不住定睛去看,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身后倏然竄過一道流暢的黑影,從那速度來看,很快就要追上他們仨的屁股。 是狗嗎? 沈棠眨了眨眼睛,雖然沒看清楚追他們的東西的模樣,但卻奇異地對那生物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甚至還在腦海里模糊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之前獨自在酒店房間里待著的時候,從窗外跳過的、將她的小紙人掠走的那個影子,似乎也差不多是這個東西。 遠(yuǎn)處逃跑的三人正往她們倆的方向靠近,其中一個剛想抬手呼救:那邊的朋友 媽呀那個女人怎么穿的白衣服! 他們怕不是遇上了前有女鬼,后有餓狗的亡命選擇題吧?! 傻逼是謝曜靈啊! 沈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感覺最后一句話的含義有點特別。 但向來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搭把手的謝曜靈,這次卻沒怎么動彈,僅僅是面無表情、相當(dāng)?shù)ǖ乜粗麄兂@邊奔跑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在聽見謝曜靈三個字的時候,追在他們仨后頭的那條黑色大狗猛一加速,竟然超過了他們的身形,奔跑到了最前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剛舉行完了一場社區(qū)居民百米賽跑項目。 咦?哎?等等?它跑咱前頭去了?頭一個出來,仍舊捂著屁股的人放慢了速度,滿臉迷茫,一瘸一拐地繼續(xù)往前走。 好好像是哦,所以這傻狗不吃人的啊? 三人一個接一個地放緩了腳步,看著那條黑狗朝謝曜靈的方向沖過去。 直到了近前才四爪抵地來了個急剎,全幅面貌恰好出現(xiàn)在沈棠的面前,差點讓沈棠嚇得灌滿半肚子冷風(fēng) 那哪是什么正常的狗? 半邊身子焦黑,面目已經(jīng)看不出來模樣,只有一大口兇殘的、仍帶著血的牙齒露在外頭,密密麻麻如鋸齒,又十分尖銳。 毫無疑問,若是被它咬住一口再扯一下,身上定會被撕下大塊rou來。 沈棠下意識想后退,卻聽見面前發(fā)出小小的一聲: 咿嗚嗚咿。 沈棠:???這暗號有點兒耳熟? 她定睛一看,從這只黑狗的腦袋上辨別出了一片小小的、亮眼的白色,似乎正在跟自己揮手。 沈棠:?。。?/br> 羞羞! 她驚奇地開口喊了一聲,聽見了一個小小的啾聲,原來是那紙人現(xiàn)下暫時無法從這兇性大發(fā)的狗身上下來,只能先給思念已久的沈棠扔一個飛吻以示想念。 在旁邊將一切收入眼中的謝曜靈: 她相當(dāng)?shù)ǖ剞D(zhuǎn)過頭去,問那邊氣喘吁吁跑來,卻因為害怕,暫時不敢離她們太近的三人:你們是哪家的? 體型略胖的其中一人朝她拱了拱手,擦著額角的汗,開口道:家門姓氏不足一提,我們是梁家這次來的三兄弟,本來想趁著夜半出來談?wù)勥@縣城里的情況,誰知道夜里半個人都沒有,又因為導(dǎo)航失靈,迷了路找不回去。 我弟晚上酒喝得有點多,本想敲敲路邊飯店的門,找間衛(wèi)生間方便一下,沒想到 當(dāng)時他們?nèi)齻€站在屋門口,敲門半晌沒聽見回應(yīng),互相對視半天,心下都覺出點恐怖來,但是敲都已經(jīng)敲了,只能硬著頭皮等里頭的人來開門。 但是許久都沒有應(yīng)答。 就在他們放棄想去下一家的時候,大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露出小半的縫隙,卻不見任何人影。 像是開啟之后等著他們進(jìn)入的模樣。 幾人面面相覷,身為老大的梁一山試探地往那個方向剛邁腿,黑暗中的那道縫隙里,倏然冒出一對血紅色的眼睛。 瞬間把這仨夜半敲門的好漢嚇得轉(zhuǎn)身就跑,跑的慢的那個當(dāng)場就貢獻(xiàn)了一次自己的屁股,被咬的嗷嗷叫,差點跟不上逃命的大部隊。 年紀(jì)最大的那個下巴上已經(jīng)有一圈胡茬,看著年紀(jì)也比謝曜靈要大上許多,但對她的態(tài)度卻并未因此有半點怠慢,反倒相當(dāng)?shù)亩Y貌。 聽完他們說的話,謝曜靈抬頭看了看被迷霧所擋的天空,從現(xiàn)在的方向看過去,連半點星星的光都瞧不見。 漆黑一片,什么希望都看不見。 她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鎮(zhèn)子上,沒有活人了。 旁邊的沈棠一聽,和那三人同時愣住。 那三個小家出來的兄弟在心中暗暗道:難怪這地方晚上人都見不著一個,跟荒村似的,原來人全都死了。 那白天時候見著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沈棠則是想起了之前的一幕:韓銘那張斯文又禮貌的臉龐,在周遭荒野墓碑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但他卻渾然不覺,只對沈棠做了個請的手勢,站在某座墳前,示意她看向下面那個翻出了土來,露出一口黑色大棺材的位置。 向她說,他們倆人雖生不同衾,但死卻是要同xue的。 沈棠的太陽xue在突突地跳 剛才玩笑般的話語,其實是她撒謊了。 那不是夢,那是真的,她知道,自己向來沒有夢游的習(xí)慣。 而且,許多的細(xì)節(jié)不似做夢那般,稍縱即逝的功夫就流失掉許多的畫面,最后連忘了內(nèi)容這件事本身,也會一并被遺忘。 只要順著那畫面繼續(xù)探索,她甚至還能辨別出當(dāng)時驚鴻一瞥,見到的墓碑上刻著的名字: 韓金名。 一個帶了點莫名土氣的,有點奇怪的名字,讓人下意識地聯(lián)想到給他起名的人,是不是指著他高中狀元。 但是這并不妨礙沈棠將這三個字,和韓銘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就是同一個人。 謝曜靈的話是什么意思? 韓銘又是怎么回事? 沈棠生平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本來這個村子里荒誕怪異的現(xiàn)象,就已經(jīng)讓她感到十分害怕了,但韓銘擺出的那副態(tài)度,卻隱約讓她感覺到 這一切和她有關(guān)系。 但這也太奇怪了,她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會和這里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疑惑的種子一旦在心底埋下,就會悄無聲息地汲取養(yǎng)分,只等著某一刻時機(jī)的到來,瞬間破土而出,茁壯地在日光下成長。 你已經(jīng)死了。 你居然把我忘了? 你連自己是哪里人都不記得了嗎?忘本的東西! 無數(shù)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圍在她的身邊,形形色色的聲響在她的耳邊響起,說話的內(nèi)容如同穿耳的魔音,將她困在其中。 我不是、我沒有 你不記得了,村里的人怎么樣把你養(yǎng)大的? 當(dāng)年你在我家門口討過一餐飯,你是不是忘了? 人群對她發(fā)出質(zhì)問,有人在旁邊嬉笑,也有人對她露出鄙夷的目光,仿佛看著一頭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沈棠茫然無措的對他們擺手,不住地后退: 雖然她小時候生活的不太好,聽說之前是在謝家,后來回了沈家也不太招待見,但她什么時候做過討飯的行為? 雖然她不記得了,但從謝曜靈的描述來看,謝家不至于這樣虐待她,沈家上面的兄妹雖然會針對她,但畢竟有同一個爸的緣故,她再落魄也不會難看到哪里去。 這些人都在說什么?。?/br> 我不是!你瞎說! 沈棠猛地開口沖他們喊道。 驟然間,一道刺目的光從頭頂上落下,照進(jìn)了她的世界里,將那些魑魅黑影通通驅(qū)散,也將那些紛紛擾擾的雜音從她的耳旁拂去。 她聽見了一聲嘆息。 沈棠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睛,一眼就能將酒店房間那個窄小的長方形天花板收入眼中,稍動了動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被謝曜靈攬住,被她輕輕地抱著。 對方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響起,帶著微熱的氣息:做噩夢了? 沈棠適應(yīng)了一下床頭的暖黃色燈光,略定了定神,才開口應(yīng)她:嗯。 謝曜靈五指略張,順著她的發(fā),輕輕按摩著她的頭皮,讓沈棠舒適地瞇起了眼睛。 微涼的發(fā)絲從五指中穿過,挾著些微的冷意,謝曜靈也不在意,甚至還順手將她頭發(fā)里的幾個小結(jié)給捋順了。 沈棠回憶起了睡前的一幕,她和老謝帶著那三個小家的人,本來是想直接回酒店,卻沒想到路上遇見了整個鎮(zhèn)子的逢魔時刻。 原來許多玄學(xué)世家的人都趁著晚上出來打聽消息,沒想到各個在夜路上見了鬼,在酒店附近聚頭的時候,后面跟著的大串僵硬隨來的身形,活生生像是末世逃命現(xiàn)場。 擠擠攘攘簇?fù)碇邅淼拿婺咳堑纳碛?,盡管眼歪嘴斜,卻都盯緊了這些活人,一個字沒說,擠過來要抓人的時候卻充斥著無間的默契。 好在被圍住的這些人各個身懷本事,紅蓮酒店本身又被聯(lián)手承包下來進(jìn)行了改造,夜里火紅色的燈籠串串高懸在門口,竟然讓鎮(zhèn)子里那些變了形態(tài)的家伙沒一個敢接近。 就那么排排站著佇立在遠(yuǎn)處。 從酒店里待著乍一往外看去,還以為是酒店里邊發(fā)生了什么大八卦,被路人圍觀呢。 初時有些沒見過大世面的年輕人還提心吊膽的,根本不敢在一樓出現(xiàn),甚至想到自己被一群僵尸凝視著,連廁所都敢上,連男生們都成群結(jié)隊、拉幫結(jié)派地拖上了小伙伴們?nèi)?/br> 后來發(fā)現(xiàn)酒店確實安全之后,大家就各回各的屋,求個心理安慰地在房間里貼滿了符,竟也能睡著。 沈棠有謝曜靈這么個貼身保鏢,加上之前經(jīng)歷過的事情打底,例行怕了五分鐘之后,揣著害怕倒頭就睡,然后就做了這么個奇怪的夢。 凌晨兩點驚醒,徹底沒了睡意。 她就被謝曜靈這么安撫著,突然沒了睡意,兀然開口道:老謝,韓銘為什么好奇我老家是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