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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可能性,常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一個在他劍下變得血淋淋的人,她記得很清楚,是一個小妖精。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她負(fù)責(zé)修士磨劍石的采買,被懷疑和青彌劍有關(guān),沒有根據(jù)地,便被司柘一劍割去半張面皮。 她不能坐以待斃。 是夜,常儀悄悄離開了修士聚居之處。 許是天不亡她,沒走多遠(yuǎn),她便遇上了得知淥真死訊,急匆匆趕回的桓越。 看到那個身影,望舒心頭一動。 只有她自己知道,當(dāng)白項狐說出凡想要之物都能成真時,她心中浮現(xiàn)的第一個面孔,竟然是他。 從前有淥真,他不曾正眼瞧過自己。 可現(xiàn)在淥真已死,他們尚未結(jié)為道侶,司柘總不可能為她一輩子守節(jié)。 或許那句話,真能應(yīng)驗也未可知呢? 常儀迎了上去,先是將淥真死因隱去,轉(zhuǎn)而添油加醋地敘說了司柘的無能和對淥真的死滿不在乎。 這其實是一個很拙劣的謊言,但彼時桓越方寸大亂,注意不到她話語中的紕漏。 又因為他素來同司柘不對付,因此很容易就接受了常儀口中那個薄情寡義,懦弱無能的人。 那個妖族當(dāng)初也許是有意將典籍留給她,為的便是禍水東引,讓化堅消銳散一事成為無頭懸案。 但常儀此時卻很感激他給自己留下了這本書,因為其中記載了為身死道消的修士聚魂的術(shù)法。 而術(shù)法中所提及的聚魂燈,每燃燒十日便會變得黯淡,只有用月舒術(shù)才能將其擦拭干凈。 唯有太陰之身,才能習(xí)得月舒術(shù)。 不巧,常儀即是那萬中無一的太陰身。 她提供了聚魂的線索,又用月舒術(shù)作為籌碼,換得了桓越的一個應(yīng)許。 …… 當(dāng)他開啟聚魂燈,為淥真聚魂之后,桓越的名字也隨之消去,面前之人改名作離章。 離章神情淡淡,看著將自己約出來的常儀,問道:“你想好條件了?” 從淥真死后,他便一直是這副模樣。 常儀被他冷冰冰的態(tài)度刺痛了一下,又很快恢復(fù)平靜:“想好了。我要你和我結(jié)為道侶,保我飛升無憂,如此,我才能一直用月舒術(shù)為你清潔聚魂燈?!?/br> 離章有一剎遲疑,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道侶一詞,上一次,是在淥真口中。 他不明白道侶究竟有何不得了的含義,為何這些修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重申,但直覺此事應(yīng)當(dāng)屬于淥真,而不是常儀。 他剛想拒絕,卻聽常儀道:“只有你我成為道侶,我才能名正言順在你身旁,為真真使用月舒術(shù)。” 想要淥真復(fù)活的念頭占了上風(fēng),離章最終點頭:“可。” 常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立在原地,無聲地暢快大笑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自桓越上次歷練之后,修為一日千里。只要成為他的道侶,她就有了飛升的可能。 原來通過一點點欺騙和手段,得到本不會擁有的東西,這感覺并不賴。 常儀開始享受于事事在握之感。 但司柘那邊,始終是她心頭一根rou刺。 她悄悄收買了一個小氏族作為附庸,派他們前去追殺,不知完成得如何。 要習(xí)成月舒術(shù),需千鬼之陰氣,附庸的氏族為她找來了所需的原料。 至于得來方式,常儀不想過問。 她是要飛升的人,聽不得半點腌臜。 眼見要習(xí)成,愚蠢的幽吳氏人卻反而打草驚蛇,將司柘引來了這邊。 常儀金蟬脫殼,又使了個法子,讓這些千名鬼魂將司柘當(dāng)成首領(lǐng)。 司柘欲要和離章單挑,這些鬼魂也緊隨其后,撲上戰(zhàn)場。 司柘的行徑徹底激怒了離章,他的死訊傳來時,常儀終于舒了一口氣。 她最后的擔(dān)憂也沒有了。 離章道君要成婚的消息早在她的授意之下,傳遍四海。 與之一并流傳的,還有她的名字,常儀。 可到了拜皇天后土之日,卻并未有任何人出席。 離章不在乎流言,也就意味著,他不愿在此事上大費周章。 只有他們二人,在早已備下的三牲祭祀前完成儀式。 常儀正要盈盈下拜,離章卻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非得拜這些東西?” 他從前見過庭尾氏祭祀,十分莊嚴(yán)隆重,他作為外人甚至不被容許觀禮,還是淥真用了少主的特權(quán),悄悄給他塞了一個位置。 儀式結(jié)束后,淥真擔(dān)心桓越被排擠而悶悶不樂,悄悄附耳道:“你不要傷心哦,氏族就是這樣,有些規(guī)矩就是太板正了。不過等以后我們成了道侶,你也算庭尾氏的人了,屆時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參與了?!?/br> 桓越其實并不在意被人所排擠,但他莫名地卻對淥真所言“成為庭尾氏人”十分向往。 那是被她劃進(jìn)了自己最親近圈子的人。 因此拜祭皇天后土在他心中,成了極為緊要一事,非淥真不能進(jìn)行。 這些記憶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時悉數(shù)浮現(xiàn)。 離章轉(zhuǎn)身離開,僅留給常儀一句話:“我不會同你拜這些東西?!?/br> 他離開后,常儀將桌上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祭品掃落,滾下兩行清淚。 沒有得到過皇天后土承認(rèn)的二人,怎算得上是真正的道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