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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肩胛處時,淥真一愣,她分明記得這處被邑蛇的毒牙捅了個對穿,此時骨rou完好無損便罷了,連衣裳上的破洞也被修復如初,莫非當鬼還有這復原的功效? 她又檢查了身體其他部位,確定除靈力一毫不剩之外,各個地方都被復原得宛若新生。甚至連手心的舊疤都一一消弭。 那是很久以前為桓越擋的傷,早已愈合成一道淺淺的白痕。 桓越…… 想到這個名字,以及名字背后那個清峻挺拔又淡如霜雪的少年,她就像吃了一顆多汁的杏,心底蓄著一汪酸酸甜甜的水,正咕嘟咕嘟往外冒泡兒。 唉,說起來,她死前都沒有見過桓越最后一面呢!這塊又臭又硬的小石頭,大概也會很為她傷心一遭吧。 如果他看到自己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在眼前,一定不知道有多歡喜! 可是眼前陌生的環(huán)境讓淥真感到絕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沒了靈力,她便只能像凡人一般用腳丈量路途的長遠,身體也又酸又軟,像是蹣跚學步的孩童,還在同雙腿磨合。 她靠著頑強的意志力,終于走出幾座沙丘。 此時夜色已深,天幕沉沉。 迎面是一座村莊,不過幾十戶人口,傍一片小小的綠洲而居。 她剛至村口,便出來隊伍一行。村民吹吹打打,抬著一個少女去向不知何處。人人都穿紅著綠,村民們的表情卻愁云慘淡、如喪考妣,除樂聲之外,再無一點兒人聲。 這場景,怎么看都透著股詭異。 淥真盡管靈力全失,卻按捺不住骨子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習氣,悄悄綴在隊伍后頭跟了上去。 她輕輕拍了拍隊尾一名村民大叔的肩膀,他卻被嚇得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看清來人身形是個不過十六七的小姑娘后,大叔松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面有不善道:“你是誰家的孩子!長輩沒告訴你這時候要在家里躲好莫出門嗎?快回去快回去!” 此人口音極為奇異,不同于淥真向前所知的任何一地方言。 但修道之人長于目力、耳力,往往僅需面對說話之人的神態(tài)與說話腔調(diào)便能通曉其意。 而淥真更具有異于常人的模仿與學習能力。 她仿著村民的口音,磕磕絆絆地講道:“大叔,我誤入此地,一時找不到出去的路,見這里有隊人,便跟了上來,不知這是要去往何處?” 村民狐疑地打量了她幾眼,見淥真生得十分面善,杏目圓圓,臉上還帶著點兒嬰兒肥,松了口氣,說道:“此乃給惡神司柘送祭品的隊伍,你既然跟上來了,就同我一道站在隊尾罷,萬莫驚擾了惡神,待天亮后自行離開就是。” “司柘?!”她倒吸一口涼氣,接收到村民警示的目光后,才抑住驚訝,悄聲問道?!澳阏f的是哪個司柘?” “還有哪個?”村民有幾分不耐煩,顯然不想應付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是那個十萬年前大敗于離章神君手下,卻賊心不死,潛伏在世間為非作歹的惡神司柘?!?/br> 十萬年前?離章神君? 淥真感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語言能力大概是出了差錯,否則為什么這村民所說的話她一句也不明白。 大概是她茫然的神色讓村民感到不忍,怎么會有這樣極度缺乏常識的人?只好繼續(xù)補充道: “十萬年前,這司柘打著要給他那誰誰報仇的名頭,以勾瑯劍殺千人煉鬼陣,圍攻離章神君。呵呵,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和神君之間差的斤兩,別說千鬼陣,就是萬鬼,也動不了神君分毫。倒是他,連本命武器勾瑯劍都被劈成了兩截,活該!” 這故事里,除了司柘和勾瑯劍是淥真所熟知的以外,剩下的她皆是聞所未聞。 她還想再追問,村民大叔卻神色一凜,低聲道:“到了?!?/br> 隨著駐足的隊伍一齊抬眼,一座昏暗陰沉的石堡矗立前方,堡后連著一座山,大門洞開,呼呼往外送著涼風。 司柘向來活潑開朗,偏好的也多是些明快鮮亮的物事,要說他會窩在這妖氣沖天的石堡里,淥真覺得這比她一睜眼成了鬼還要離譜。 村民將那少女從小轎上迎下。 少女盛裝打扮,卻慢吞吞地前行,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正壓抑著極大的恐懼。 身后的村民面無表情地目送她一步一步走進門里,就好像對這種場面早已習慣。 淥真深深皺眉,仿佛能聞到那幽深的石門后傳來的腥臭之味。 眼見少女的身影馬上要被黑暗吞沒,淥真打破了這死寂,喝道:“慢!” 她擠出隊伍,走到少女面前,示意她退后,“我替你?!?/br> 先前她搭話的村民大叔急得直揮手,叫她快回來。 領(lǐng)頭的村民道:“替她?這是我們給尊神精挑細選的侍女,你個小丫頭拿什么替?” 淥真暗暗發(fā)笑,這時倒一口一句尊神,極盡崇拜,可第一反應卻是問她拿什么來替,而非扣下她。 可見這侍女究竟是不是個好差事,村民心中自有一面明鏡。 她早將指尖刺破,擠出一顆血珠,此時神念微動,這滴血便成了一簇躍躍不定的火苗。 真正的半神之軀,即便靈力全無,鮮血依舊能燃作長胥神火。 目睹了憑空出現(xiàn)的火焰后,村民無言,默許了她的行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