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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淮景笑著附和道。 謝昀負手走在最末,眼睛看似不經(jīng)意卻默默的打量著府邸的每一處,無論是花草,還是下人。 淮景府上的下人不多,在前面院子里的只有一個灑掃,和一個管事的掌管。 兩人看起來都會些功夫,將軍的府里,會些功夫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衛(wèi)嫆一行人屁股剛坐熱,正喝著茶,聊著南邊的風土人情,剛剛院子里謝昀瞧見的那個掌院便來了。 “殿下,詔安酒樓的飯菜皆已定好,看殿下想去酒樓還是在宅子里,小人好去安排?!?/br> 來人衛(wèi)嫆認得,是在中洲城便在淮府里任職的老人,人都稱一聲張叔,只是不曾想淮景來南邊任職,竟把這中洲府里的老管家也捎帶上了? 不過,衛(wèi)嫆轉(zhuǎn)念一想,倒也合乎情理。 淮家世代文臣,小兒子前些年死于非命,大兒子又偏生不安分的跑到戰(zhàn)場上,雖說南邊安逸些,但是做將軍的,風里來雨里去,哪一個能真正說的上閑散呢? 派個府里得力的老人來,也是難為淮府了。 “酒樓吧,麻煩張叔了?!?/br> 掌院下意識想領(lǐng)命行禮,卻在行到一半處僵住,“殿下還記得老朽?” 淮景也忍不住側(cè)目望去。 “當然?!毙l(wèi)嫆被這么一看,倒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但是語氣上還是平穩(wěn)近人的。 “老朽的榮幸,老朽這就去安排,保準殿下吃的滿意?!?/br> “那就多謝張叔了。” 掌院行禮,俯身退了下去。 “你記性倒是不錯?!?/br> “比你好些而已?!毙l(wèi)嫆假裝輕撫了一些袖口并不得見的灰塵,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瞧著倒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第17章 飲酒 夜晚,星月璀璨,南邊的晚上要比北邊熱鬧許多,集市和人群,熙熙攘攘的。 衛(wèi)嫆和謝昀,淮景等一行人早已坐在酒樓的包間里,酣然暢飲。 包間很大,足以容納包括衛(wèi)嫆在內(nèi)的十來人,低矮的桌幾,寬大的門窗,美味的酒席,足見淮景在迎接的活計上是下了十足十的功夫。 酒過半旬,衛(wèi)嫆一只手拿著酒壺走到窗邊,一只手伸向窗外,嘆道,“昔日就知道南邊的夜景繁華,只可惜是女兒身諸多不便,父皇從不讓我離開中洲,說等將來?!?/br> 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輕輕扯了一下,搖了搖頭,繼續(xù)道,“饒是父皇當年或許也想不到,我如今竟做了將軍,還來了南邊,喝著酒,吃著rou?!?/br> 謝昀早在衛(wèi)嫆離席的時候就把筷子放了下來,但是并沒有起身,只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到衛(wèi)嫆剛剛提到的“將來”,眸色也跟著一暗。 他知道,當年先帝曾許諾,將來等衛(wèi)嫆嫁了人,便隨意她愛去哪去哪。 可如今, 終究是物是人非了。 衛(wèi)嫆將胳膊隨意的搭在窗邊,把頭枕在胳膊上,手里的酒壺也不知道被她丟到了哪里。 風一吹,衛(wèi)嫆本就不深的醉意霎時間被吹散,人也清醒了很多。 察覺到有人走到身側(cè),微微抬頭去看,仿佛是謝昀。 她搖了搖頭,定眸去看,才笑了。 是淮景,也對,是淮景才對。 “殿下,怎的幾年未見,竟然學會喝酒了?” 淮景今夜穿著淡藍色調(diào)的衣袍,長風一吹,衣袖翻飛。 瞧,即便當了這么幾年的將軍,骨子里淮家的文人氣質(zhì)還是被深深印刻在骨血之中。 可怎么,那個人的身上就一點也找不到昔日的影子呢? 陽光,恣意,那個少年人身上曾擁有的明媚,難道盡數(shù)被當年那一戰(zhàn),被這幾年的朝堂浸yin,給吞噬了? 清醒的時候,衛(wèi)嫆對謝昀多的是冷漠,可如今有些微醉意以后,那一直徘徊于心尖的酸楚便頃刻之間奔瀉而出。 即便不愿意承認,她其實是有些嫉妒那個嫁給謝昀的女子的。 王萱, 她命可真好?。?/br> “殿下,殿下,您是醉了么?” 淮景見殿下只瞇著眼瞧著自己并未回答,還以為她是醉了,這可真是個稀罕事。 衛(wèi)嫆聽言把視線移開,搖搖頭,緩緩扶著窗框站起來,朗聲道,“那倒沒有,今日說實話是我第一次正了八經(jīng)的飲酒,為故人,為家國,開心。” 內(nèi)室之人聽見了殿下的這句“開心”,也紛紛附和,酒喝的更暢快了。 淮景在一側(cè)含笑看著衛(wèi)嫆,目光里的柔色近乎可以把人蕩平,但卻在衛(wèi)嫆把目光遞來的一瞬,換成了最普通的色彩。 然而,這瞬間的轉(zhuǎn)換,卻沒能逃得過一直注視著衛(wèi)嫆的謝昀。 謝昀看后暗暗皺眉。 “淮景,你沒變,真好啊?!毙l(wèi)嫆感慨道。 淮景聽到后愣住了片刻,本來上揚的嘴角微微下垂,但卻仍然輕聲附和道,“是啊,真好?!?/br> 第18章 跟隨 夜半,衛(wèi)嫆捏著宿醉的頭從榻上坐起。 下了床,卻沒有喚人,只身一人去尋來茶水喝下。 悄悄開了門準備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室內(nèi)的風被她身上的酒氣弄的污濁不堪,酒,當真就不是個好東西。 她簡單的披著一件銀白色的外袍向外走去。 漆黑的夜,除了月光和零散的星光,可以依稀看得清楚小路以外,其余的皆是暗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