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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事又鞠一躬,“抱歉各位,在殿下身世這件事上我說了謊,他并不是我兒徐川,我也當不起殿下的一聲父親?!彼聪蚪?,眼神有些復(fù)雜,“城主,感謝您當初收留了鶉衣鵠面的我們,若不是您,我們恐怕早已餓死在街頭。對于令愛與殿下這樁婚事,我雖無資格發(fā)表意見,更沒辦法將殿下的真實身份告知于你們,但是,恕我多嘴說一句,殿下的身份定然是配的上令愛的,故而,您不必憂慮?!?/br> 早在徐管事將殿下說出來的那刻,場上所有人的臉色皆是惶恐與震驚,就連江璃臉上的表情也做的恰到好處。 祁遇見狀,遂握緊了江璃的手,轉(zhuǎn)向徐管事,目光不悅:“多嘴?!?/br> “是,卑職逾越了?!毙旃苁聫澭瞎?,“江城主,既如此我們回到最初的問題,您問我怎么看,我的意見是,我同意這門親事,那么,您呢?” 江徽的心里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停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半晌,他張了張嘴,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指著面前那個站如松的少年,連忙收回手,“這個這個……阿川啊?!?/br> 少年抬起眼,告知真實身份:“我名祁遇?!?/br> 這個姓氏并不常見,但聯(lián)想到他那“殿下”的身份,江徽心底的那口氣遲遲不敢放下去,“哪個祁???” 千萬不要是,千萬不要是……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個“祁”啊。 少年眼角微挑,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淡聲道:“南祁的祁。” “砰”地一下,江徽的心臟墜地了。 第16章 定親 可是緣緣,見到你我就不想走了?!?/br> 南祁,指的是南國祁氏,而南國用這個姓氏的人往往只有皇室。故而,祁遇的身份昭然若揭。 “嘶——”江伯凱倒吸一口涼氣,端著茶杯的手不禁有些搖晃。 江徽手指被攥的泛白,低聲絮叨:“莫慌莫慌……” 不就是一個皇子嘛! 想他江徽,月城城主,什么場面沒見過,怎么會被這區(qū)區(qū)皇子嚇到。況且,南朝已滅國,就剩個皇子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江徽方給自己做足底氣,可在對上那雙眼時,冷汗“咻”地一下就下來了。 “咳咳,那這個祁……祁遇啊,既然你與緣緣情投意合,那么,這個親事你可有考慮過?” 祁遇沉吟片刻,道:“我聽緣緣的。” 江璃低聲道:“你沒想好嗎?” 祁遇低低笑了一聲,將她散落在頰邊的發(fā)梢捋到耳朵后邊去,“想好了,早就想好了??墒蔷壘?,我定的日子對你來說尚且早了一些,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江璃眨巴眨巴眼睛:“都聽我的?” 少年頷首:“嗯,聽你的。” 既然如此,江璃稍作思付,一錘定音:“那便定在一年后的秋天?!?/br> 江徽沉思片刻,摸了把胡子,不樂意道:“一年后?是否有些著急?緣緣,你再認真考慮一些……” 在他看來,緣緣在家中還能再留個兩三年。 “不著急了大哥?!苯畡P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明年緣緣出嫁,我們小頎的親事也能定下來了?!?/br> “小頎也有些小了……” 江伯凱嘆口氣,斜眼瞥過去,江徽頓時閉嘴緘默不語。 反倒是祁遇在婚期時,眸中劃過一絲詫異,他湊到江璃耳邊,低聲:“為何是在一年后?” 江璃彎眼笑了笑,道:“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只不過是我喜歡秋天罷了。” 話音落下后,她便不再張口,安靜地聽著江徽和徐管事關(guān)于他們婚期的商討。而祁遇雖好奇為何是這個時間點,但也沒多說什么,站在一旁安靜旁聽,少年眉眼如畫,黑白分明的眸子蘊藏著數(shù)不清的笑意。 “秋天倒是個好季節(jié),那時出嫁,既不炎熱也不涼寒……” 秋天…… 江璃那雙黑色的眸子中波光瀲滟,想到這個詞心里便一陣發(fā)酸。 一年后的秋天,正是,她脫離這個世界的時間點。 …… 夜色濃郁,綴在天空的繁星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銀月高高掛在天際,灑下來一地銀輝,皎潔而通透。 江府內(nèi),燭火通明。 “請殿下三思?!苯畡e院內(nèi),徐管事跪在下方,抱拳作揖,一臉沉痛,“燕北戰(zhàn)場危機四伏,槍林彈雨短兵相接,稍不留神便會被尸體埋沒。殿下若是想舉兵南下,趁亂討伐商國,卑職并未意見,但若是殿下親自上戰(zhàn)場這事恕卑職難以從命!” 祁遇背對徐管事而站,并未開口,于是徐管事只好頂著滿頭大汗,冒死進諫:“南朝舊部聽聞殿下打算舉兵復(fù)國,皆慷慨激昂,愿助殿下一臂之力!只要殿下一聲令下,我等皆是奔赴沙場的先鋒兵。” 祁遇轉(zhuǎn)過身,“徐朗?!?/br> “卑職在?!?/br> “我外公近日消息如何?” “回稟殿下,李將軍一月前被部下營救出獄,得知殿下消息后不顧自己身體所受之傷,連夜往月城趕來,預(yù)計不出三日便能抵達。” 祁遇沉吟片刻,低聲道:“除了外公,我沒別的親人了?!?/br> 聽聞此言,徐管事眼淚差點流了出來,剛打算勸解安慰幾句,說一些“殿下您還有卑職還有千千萬萬的南朝臣民”諸如此類的話,話未出口,便又聽他家殿下像是在自言自語道:“若是日后成親,堂上坐的必然是外公,那讓緣緣提前見見也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