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jīng)]有女人的星球后、渣攻在火葬場走事業(yè)線、末世全能大佬在星際養(yǎng)包子、我有一條鬼怪供貨鏈、拯救反派攻略計劃[快穿]、衛(wèi)嫆/因風(fēng)起、復(fù)活后移情別戀有錯嗎、[快穿]銀牌女配不上位、抱歉我走錯片場了[綜]、[快穿]秀恩愛,你怕了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才聽到了皮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季蘇諶歷史抬起頭,正好對上祝昀一雙水亮水亮的琉璃色雙眼,里面滿是詫異 季蘇諶?!祝昀半夜回家,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樓底下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jìn)了才發(fā)現(xiàn)是季蘇諶,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兒? 祝哥。季蘇諶站了起來,長時間在冰冷的室外呆著讓他的聲音都有些冷的發(fā)硬:你去哪兒了? ?。课胰ツ陼税?,怎么了?季蘇諶大晚上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問這個問題屬實讓祝昀有些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實話實說的回答。 說謊。季蘇諶定定的看著他,瞳孔幽深,聲音發(fā)輕:我看到你早就走了和左天河? 嗯?祝昀皺了皺眉,狐疑的看著季蘇諶:你跟蹤我? 季蘇諶這小子又沒有去年會,怎么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的呢?季蘇諶看著他的反應(yīng),心中被刺了一下,聲音不自覺的緊繃了幾分,幾乎是逼問的態(tài)度:祝昀,你和他去哪兒了?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磕悻F(xiàn)在是在沒大沒小的質(zhì)問我么?!他們兩個這段時間本來就不對付,季蘇諶離開公司后更是沒見面,他此刻突然出現(xiàn)還用這種態(tài)度講話,祝昀要是不生氣的話就不是祝昀了。他雖然不知道季蘇諶到底要干什么,但心里下意識的有些不安尤其是看著季蘇諶白皙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睛神經(jīng)質(zhì)的發(fā)亮著在這兒咄咄逼人。 好像他現(xiàn)在轉(zhuǎn)身走人就像是對不起小狗一樣的季蘇諶似的,祝昀無奈的嘆了口氣:左天河現(xiàn)在是祝氏員工,他沒車,我順道把他送回去而已。 祝哥。季蘇諶輕聲說:你知道他喜歡你吧? 祝昀沒想到他會這么說,身形一僵,被最近各種各樣的同性戀新聞沖擊的神經(jīng)敏感,尋思著季蘇諶該不會又瞎想什么吧?連忙厲聲道: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瞎想,我看到你倆拉拉扯扯了。 什么拉拉扯扯。祝昀真想給他一拳,他無奈的轉(zhuǎn)過身拉開羽絨服拉鏈,把里面的衣服給季蘇諶展示出來白襯衫上面攤著一大片黃色印記:果汁撒在我身上了,他幫我擦擦而已,你腦子都是什么沒用的廢料?。?/br> 原來如此,季蘇諶長長的眼睫微微一動,沉默不語。 真是,大半夜的發(fā)瘋。祝昀皺眉伸出手碰了一下季蘇諶的額頭,頓時一愣,看著季蘇諶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不可理喻的傻子:季蘇諶,你是傻子么?你頭發(fā)都結(jié)冰了知不知道?大半夜的瞎溜達(dá)什么?發(fā)燒了吧! 是啊我是傻子。季蘇諶輕笑一聲,目光無意識的看著遠(yuǎn)處,就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似的,卻清晰的傳進(jìn)祝昀的耳朵里:都知道明明不可能,不是傻子,干嘛去喜歡你呢? 第48章 荒唐 季蘇諶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既木然又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好像再問今天天氣怎么樣一般, 要是不知道的,絲毫不能想象到他剛才的話是多么驚世駭俗。祝昀整個人都木住了,直感覺自己的耳膜嗡嗡作響,讓他懷疑自己是幻聽:你、你說什么? 而現(xiàn)在的季蘇諶, 似乎已經(jīng)完全不管不顧了, 他那張年輕而清俊的臉上全無往日在祝昀面前的乖巧,如沐春風(fēng)的偽裝。如今是□□裸的占有欲, 灼灼的目光讓祝昀下意識的想躲開, 但奈何腳動不了,就連眼睛仿佛也自帶520膠水,黏在了季蘇諶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上。 你想聽, 那我就再說一遍。季蘇諶盯著他寫滿了震驚的琉璃色瞳孔, 一字一句的重復(fù):我不是傻子,干嘛這么喜歡你。 荒唐!這下子祝昀聽清了,他臉色不由自主的變的蒼白,幾乎是硬撐著和季蘇諶怒目相對,平生幾絲狼狽, 咬牙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季蘇諶并不意外祝昀這種避如蛇蝎的反應(yīng),他只意外自己,此刻居然詭異的平靜。也許他真的是被祝昀逼到一定極限了,否則為什么不但敢放肆的說出這些話,還敢咄咄逼人的繼續(xù)說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看上誰了么?你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告訴你啊, 就是你。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祝昀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那亂七八糟的心境到底是個什么感覺,五味雜陳匯聚成一個字就是氣,他氣到幾乎喘不上來氣:你是變態(tài)么? 荒唐,瘋了,不可理喻,變態(tài),這就是祝昀的評價,他早該想到的才對啊。季蘇諶微微苦笑了一下,看著祝昀的眼神又狼狽又決絕:是啊,我們這樣的人都是變態(tài),可你為什么能跟左天河有說有笑呢?祝哥,你到底能不能接受我們這些喜歡你的變態(tài)呢? 你、我什么時候跟他有說有笑了!祝昀簡直不知道季蘇諶從哪里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讒言,又堅持一直提到左天河這么個人,腦子一團(tuán)亂:再說了,你怎么能把你自己跟左天河比較呢? 為什么不能比較?季蘇諶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比他好到哪里去了?在你面前,不都是小丑的形象。 祝昀忽然感覺心中一緊就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了一下似的,擰著勁兒的泛疼。他忍著扶住車前蓋的沖動,定定的看著季蘇諶:小丑季蘇諶,你覺得我就是這么想你的? 季蘇諶沉默,并不回答,只是祝昀不需要他回答,就從他緊繃的下頜線和青白的指尖,祝昀就能得到他渾身上下甚至于每個毛孔都能透著不服氣三個大字的信息。這到底是在搞什么呢?祝昀覺得自己恍若掉到了一個荒唐的夢里,大夢一醒,天亮起來的時候,他和季蘇諶該怎么面對彼此? 季蘇諶。尷尬的僵持半晌,到底還是祝昀繃不住,聲音有些微微泛?。耗隳闱逍腰c吧。 早就知道他會拒絕,這樣的表白下祝昀答應(yīng)的可能性百分之零點一都不會有,但真正聽到這句塵埃落定的話,季蘇諶還是感覺心口被那塊一直懸而未落的大石砸的生疼。他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祝昀在雪色里白的幾乎透明的臉。 他看到祝昀在觸及到他的眼神后似乎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后咬著牙偏過頭,毅然決然的說: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喜歡女孩子的,這是正途,你也該這樣。 祝昀說這話的時候,季蘇諶看不到的手指尖微微有些發(fā)抖這小崽子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的話像是在犯罪。季蘇諶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眶都紅了,在蒼白的臉上尤為顯眼,讓人心疼。祝昀承認(rèn)自己心疼了,但這種心疼不是季蘇諶想要的那種,是一個當(dāng)哥的心疼。他也知道,想讓季蘇諶徹底的清醒且斷了念想,他就得絕情。 祝哥,我不用你告訴我什么是正途。半晌后,季蘇諶輕聲說:記得我告訴過你的話么?我從十四歲開始,就離經(jīng)叛道了。 祝昀猛的回頭看他,嘴唇發(fā)顫:胡、胡說,你以前哪里見過我?! 三面。季蘇諶輕薄的嘴唇里,吐露的全都是冷空氣,刺骨:我在之前見過你三面,但足夠了。 祝昀: 此時此刻,要是突然有一個狐朋狗友能沖出來打破這種尷尬,把他身上那些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毛病敘述三天三夜讓季蘇諶清醒的話,祝昀都能給那人幾千萬。但是 季蘇諶,你糊涂了。祝昀艱難的說著:你才二十歲,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祝昀這話說這,自己都覺得心虛他跟季蘇諶相處的夠久了,清晰的知道季蘇諶是一個邏輯和思維都在優(yōu)越不過的人了。他作為一個學(xué)霸,好像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jī)器,卻對于自身規(guī)劃很是明確,除了除了在他這件事情上? 說實話,對于季蘇諶喜歡男人的這件事,經(jīng)過這一兩月的折騰,祝昀本來是慢慢能接受的了。喜歡男人又怎么樣?他們兄弟還能繼續(xù)做,他感覺跟季蘇諶投緣,那就什么都能接受??墒?,可是季蘇諶喜歡的那個人怎么能是他呢? 這個時候,祝昀才知道自己心理承受能力是好的,要不然早就拔腿就逃了。他是不是真的有些遲鈍,要不然怎么這么長時間一點都沒看出來呢?!可是現(xiàn)在回憶起來,季蘇諶對他那么細(xì)心,那么沒有緣由的好,他們兩個人一次次無意間的身體接觸祝昀越是回憶,就越是感覺自己從后脊梁骨開始蔓延,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祝哥,我知道。季蘇諶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的人,是你。 他說完這句話,在祝昀愣神的狀態(tài)下,轉(zhuǎn)身離開。修長的身影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瀟灑,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他最后說的那句話卻不是白說的,就像是一根刺在祝昀喉頭卡著一樣。季蘇諶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是他?這怎么可能呢?!祝昀不由得有些憤怒,但憤怒的背后卻是無邊無際的茫然和心虛 因為祝昀發(fā)現(xiàn)誠如季蘇諶所言,在感情的路上,他好像的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祝昀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翁青杉,他mama時常催他找個女朋友,自己總是找借口三番五次的拒絕,說忙工作忙這個那個,他當(dāng)時都在想些什么呢?他說忙事業(yè),但是祝昀清晰的知道自己在所謂的忙事業(yè)之余明明是有很多空閑時間的。 他不就是定不下心來,沒規(guī)劃,沒未來么? 季蘇諶說得對,他才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做什么的人。而季蘇諶的目標(biāo)似乎很明確,似乎似乎從老早開始,就是他。祝昀知道自己這張臉蛋,這個家世的確招人喜歡,還招不少人的喜歡。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他當(dāng)做弟弟的男人,會把他放在心尖上惦記多年。這太太荒唐了! 再跟季蘇諶仿佛雪地里剝皮削骨的一番對話后,祝昀的頭發(fā)都被層層疊疊的雪打的濕透了,此刻有些狼狽的貼在蒼白的臉上,冷的渾身發(fā)顫。他渾渾噩噩的進(jìn)了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感覺渾身脫力,連去洗漱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近乎頹然的倒在了床上。 他都這么累,那本來就濕著頭發(fā)在雪地里等待他許久的季蘇諶呢?祝昀不合時宜的想到這個問題,詭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個時候還在擔(dān)心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對。祝昀神經(jīng)質(zhì)的喃喃自語,修長的手指使勁兒按壓著頭疼欲裂的腦神經(jīng),惡狠狠的道:季蘇諶那個神經(jīng)病,我關(guān)心他干什么?! 他此時此刻心神不定,渾身狼狽,都拜季蘇諶所賜,他為什么要擔(dān)心他?犯賤么?!但祝昀腦子里卻全都是季蘇諶那雙黑漆漆濕漉漉,好像被主人拋棄了的小奶狗一樣可憐巴巴又倔強(qiáng)的眼神,還有他的話:三面,三面而已,足夠了 怎么會有人通過三面就喜歡上了自己呢?而且祝昀敢保證,自己年輕時候紈绔荒唐的很,被季蘇諶撞上的三面也絕對不會是什么好的場景,所以為什么呢? 不,不能想了。祝昀猛地站了起來,胡亂的從衣柜里拿出兩件睡衣奔向洗手間,咬牙切齒道:在想他,我他媽就是狗! 然后他就鉆進(jìn)了洗手間,半天,淋浴聲沒想起來。三分鐘后,已經(jīng)脫了上衣的祝昀還是走了出來,粗暴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機(jī)從微信里找到季蘇情這個聯(lián)系人,一邊罵自己一邊發(fā)過去一條消息:你弟弟好像發(fā)燒了,你過去看看吧。 第49章 正軌 祝昀發(fā)誓, 他只是怕季蘇諶凍大勁兒發(fā)燒燒糊涂沒人管死了, 他不能那么絕情而已,絕無它意!但還是莫名其妙的失眠了近一個晚上,幾遍有幾個時候半夢半醒的睡了,腦子里也都是季蘇諶那幾句擲地有聲的話, 折磨的他困的要死也睡不踏實, 天蒙蒙亮就靠著床頭坐起來了,怔怔的盯著毫無動靜的手機(jī)。 季蘇情怎么不來個消息?怎么也該通知他這個知情人才對, 季蘇情一向是很有分寸的, 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季蘇諶真的發(fā)燒燒進(jìn)醫(yī)院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祝昀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心,假如季蘇諶是真的發(fā)燒大勁兒了,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昨天他那些話都是在胡言亂語?但季蘇情是怎么回事?無論是出于禮貌還是好奇, 都應(yīng)該告訴他季蘇諶的情況吧?祝昀不禁有些不悅的蹙起眉毛, 看了看手表時間尚不到七點才微微緩解。權(quán)當(dāng)現(xiàn)在太早了,他們還沒起來吧。 祝昀就抱著這樣的思維安慰自己,眼巴巴的等到了中午十一點,直到保姆敲門叫他去吃餃子,也沒有等到季家那姐弟倆的電話通知。祝昀咬了咬后槽牙, 英俊的眉眼滿是陰鷙,盡量控制著語氣平和的說了一句:來了。 不通知就不通知,他就當(dāng)這倆人都睡死過去了。祝昀惡狠狠的攥著手機(jī),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了出去,在保姆詫異的目光下僵硬的塞給她一個紅包:新年快樂。 今天是大年三十兒的前一天,小年夜, 大概也是他過的最稀里糊涂又郁悶的小年夜了。祝昀的心不在焉和郁悶都寫在臉上,神色難看的很,就連一向喜歡的三鮮餡餃子也吃了幾個就落筷了,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神思不屬的模樣。 兒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祝昀有心事,翁青杉和祝時峰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問道:你怎么了? 嗯?祝昀慢了半拍的回神,眼睛直勾勾,緩慢的搖了搖頭:沒事啊。 只是他這狀態(tài),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翁青杉和祝時峰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安,剛剛要再次開口只見祝昀猛的站了起來,神色恍惚的看了眼手機(jī),匆匆忙忙的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下。然后也不說去哪兒也不說干嘛,扯下柜子里的大衣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翁青杉匆忙的叫住他,攔到祝昀面前去,一雙楊柳細(xì)眉皺了起來:這大過年的,天又這么冷,你去哪里?。?/br> 去哪兒?當(dāng)然是去季蘇諶那里了!說實話祝昀也不知道季蘇諶現(xiàn)在會是在離他不遠(yuǎn)處的那個公寓還是回季家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但是昨天季蘇諶那詭異的狀態(tài)讓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眼看著現(xiàn)在都十二點多了,祝昀腦子里的那根弦終于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