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師尊被我撩出心魔 第43節(jié)
做了不少壞事,這次,就當她做個好事吧。 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緊,她無所謂地睨著情緒快要不受控制的男人,在他的力氣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的身體化作輕煙消散在空氣中,但是很快又凝實成一具人身。 “你實力再強又如何,只要這世間還有情愛一事,我就不可能消失。”她笑得猖狂,紅色的裙擺翻飛,她吸食空氣中散發(fā)的濃重情念,自身力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提升。 可是她的笑意戛然而止,一股強烈的大風(fēng)將整個柳樹林吹得“嘩嘩”作響,而半空中的身體被生生撕裂。 她還算鎮(zhèn)定,即便撕裂又如何,她依舊能夠復(fù)生,她永遠不可能消亡在這世間。 墨淵動作輕柔地將懷里的昭昭放在草地上,再次站起身時,他手中出現(xiàn)一個鈴鐺,看著像鈴鐺,但細看又不是,它沒有開口,就像是一個掛著紅繩的銅球。 男人低吟著什么,銅鈴出現(xiàn)在半空,逐漸靠近不遠處的魅妖。 魅妖從中察覺到危險,分散身體,藏匿在空氣中,但是那個銅鈴開了一個小口,產(chǎn)生很強的吸力,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吸入銅鈴,她驚慌之下,凝實身體,可是她的身體被迫化作煙霧,而她毫無抵抗之力,被徹底吸入銅鈴里。 全部吸入后,銅鈴上的小口消失,墨淵沉著臉將銅鈴移入儲物袋,將全部精力放在昭昭身上。 她一副正在做噩夢的模樣,額頭上冒出冷汗,眉頭皺緊,看著極為痛苦。 墨淵抱著她的手攥緊,幾乎快把自己的掌心掐出血,他心里空蕩蕩的,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心中滯悶難言。 她若記起所有,他該怎么辦…… 第43章 想成親了 楚沉和冷嫣比昭昭醒得早,墨淵見兩人身體沒事,抱著昭昭起身,“昭昭可能過一會兒才能醒,我們先回。” 他神色冷然,走得極其緩慢,好像只要晚些回去,就不會發(fā)生他不愿看到的事情。 回了客棧,他抱著昭昭回了自己屋,楚沉見此很想出聲,但見師尊身上籠罩的漠然氣息,他住了嘴,沉默地看著門被關(guān)上。 墨淵將昭昭放在床上,他坐在床沿,到這個時刻,這他心境突然平和下來。 即便她恢復(fù)了又如何,他們還有共同的孩子,這段時間的相處是真實存在過的,她應(yīng)當……應(yīng)當對他有些不同吧。 若是她真的記起了這些,她還是不愿和他在一起的話,那他追逐她便是,這件事遲早都會發(fā)生的。 想了無數(shù)的臉理由讓自己釋懷,但在昭昭抖動睫毛的時候,他忘了想好的一切,心情難以抑制地慌亂起來。 看到她蹙眉,她臉上極快閃過的一絲厭惡,墨淵身上的力氣卸了個干凈,不敢看她,不敢喊她的名字。 昭昭腦子混亂不已,各種片段硬生生往她腦子里塞,這些記憶既陌生又熟悉。 強制灌入的破碎記憶讓她頭疼欲裂,臉快就皺作一團。 好不容易緩和一點,她慢慢坐起身,卻瞧見師尊一臉悲傷地坐在床邊,那感覺就像是,她患了什么不治之癥。 她心頭一驚,看向自己的肚子,“師尊,難道寶寶出了什么問題?” 墨淵身形一滯,死寂的眸子在轉(zhuǎn)瞬間充滿希冀,她的反應(yīng),似乎并沒有想起什么。 但他還是確認般地問她,“昭昭,你想起了什么嗎?” “就是多了些零碎的記憶,我不大能分得清。” 墨淵聞言卻并沒有放松,縱然是零碎的,但也是她之前的記憶,遲早有一天會恢復(fù)。 算了,到了那天再說吧,總有解決之法。 他看著昭昭,控制不住地伸手擁住她,“昭昭,我們成親吧?!?/br> 這個念頭他早就想過,他以為不必這么急,但今日的事情讓他不敢再等,等一切塵埃落定,他才能徹底放心。 “成親?” 昭昭是想和師尊成親的,但她沒想過是他主動提出來,而且,也沒想過會這么快。 是因為她有寶寶了嗎?她沉默著,一聲不吭。 她不想他因為孩子,因為責(zé)任才和她成親,她要的是他心甘情愿。 墨淵沒得到她的回答,心沉了沉,他抱住昭昭的手收緊,“為……我想和昭昭永遠在一起,你不愿嗎?” “師尊,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成親的嗎?”昭昭問。 看她的神情,墨淵明白了剛才她為何沉默,臉上出現(xiàn)一抹笑意,“自然,我心悅昭昭。” “這樣的話,那我們成親吧!” 聽他的話不似作假,昭昭高興起來,同時還夾雜著興奮,穿著喜服的師尊會是什么樣子呢?她想想就很期待! 墨淵是想盡早辦的,越早越好,而且再過些日子昭昭就顯懷了,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從各個地方考量,都是越快越好。 “等我們從水月城回去就成親好嗎?”他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問。 “好呀!” 昭昭坐了會兒被師尊扶著起身坐到桌邊,楚沉擔心她的安危過來看看,他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昭昭,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對她。 著了那魅妖的道后,他做了個夢,一個不齒的夢,可夢里的對象不是昭昭,而是……冷嫣。 他雖然告誡自己那只是魅妖的計謀,根本說明不了什么,可他還是受了不小的影響,在屋里平復(fù)了很久才來看昭昭。 以往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說他和昭昭是家里定好的婚約,他們以后會成親,但是現(xiàn)在他做了那樣的夢后,又有什么樣的立場阻擾她和別人在一起。 門是被師尊打開的,他雖料到會是他,但還是有些惱怒,情緒被這個占據(jù),他倒是少了很多愧疚。 在昭昭的面前坐下,他關(guān)切地從上到下看著她的身體,“你沒事吧?” “我沒事?!闭颜褤u頭,她不但沒事,還可開心了。 本想和他說起她要和師尊成親的事情,但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男人,打住沒說。 話多的楚沉,這次說完這話竟找不到話說,他只能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昭昭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他喝了幾口茶,將茶杯放下。 昭昭也有點渴了,才端起來,就被師尊奪了去。 “你現(xiàn)在不能喝茶?!?/br> 以往他不知道她懷孕,她食用了不少忌食的東西,甚至還喝酒了,好在沒出問題,現(xiàn)在知道,自然不敢大意。 昭昭覺得好沒道理,糖葫蘆不能多吃就算了,現(xiàn)在連茶都不能喝了,那她還能吃什么? 見她不開心,墨淵放軟聲音,“很快就能吃了?!?/br> 她腦袋瓜子一轉(zhuǎn),知道她現(xiàn)在懷孕吃不了這些,撇撇嘴,沒說什么。 楚沉現(xiàn)在終于找著話說,他覺著師尊簡直有病,什么都不能吃,那什么能吃?他吃了不也好好的? “師尊,弟子愚鈍,想知道這茶為何不能喝?” 墨淵轉(zhuǎn)過視線,涼涼地看著他。 楚沉態(tài)度強硬,一副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他梗著脖子盯著師尊,和他杠上了。 “孕者,勿食?!币蛔忠活D,吐字清晰。 他從儲物袋里取出某種果子,紅色的,有些像草莓,一整盤都放在昭昭面前,“吃這個?!?/br> 孕者?楚沉一時竟未反應(yīng)過來,這個孕者,指的是誰。 “是昭昭?”他恍惚地問。 “嗯?!?/br> 他想問是誰的,但這似乎沒有問的必要,師尊總是進出昭昭的房間,九重山上除了他們兩個外,根本沒有其他男人,不可能是他自己,那便只能是師尊。 雖然他知道兩人總是共處一室,但他心底里還是不愿意相信兩人發(fā)生了什么茍且之事,畢竟宗門上下,無人不知師尊的性子冷淡,即便開竅,也不可能做出這般無恥之事出來。 他楚沉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現(xiàn)在事實擺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是我的?!蹦珳Y答。 楚沉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回了屋他都難以置信,這一切都像是夢一般虛幻。 當時被鎮(zhèn)住,現(xiàn)在想來,師尊和昭昭兩人根本沒有結(jié)果,昭昭喜歡師尊只是受他控制,而且?guī)熗綉儆羞`人倫,是不被世俗所容的。 但想想師尊的實力,這個似乎不是太大的問題,他若是執(zhí)意如此,誰能奈何得了他。 但到底,昭昭會背負罵名,若師尊一直不渡劫飛升還好,一旦他離開,她很可能……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嚴重,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不是用往常鐘情于昭昭的角度思考問題,而像是一個關(guān)心師妹的師兄,為她的以后做打算。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guī)熥稹?/br> 怕被昭昭聽見,楚沉讓師尊進了他屋子,兩人站在屋里。 楚沉臉色少有的嚴肅,“師尊你自己清楚,昭昭并不是心甘情愿喜歡你的?!?/br> 見他沒答,楚沉繼續(xù),“暫且不說這個,你們在一起你知道會給昭昭帶來多大的麻煩嗎?而且,您隨時都可能飛升,到時昭昭該怎么辦?” 這次墨淵有了回答,他道:“我不會獨留她一個人。” 發(fā)生了什么,他來扛就好,飛升,他們可以一起。 “為師先回了?!蹦珳Y踏出房門,在離開前,他補充道:“我和昭昭很快就會成親。” 留下這句話,他回了屋,看著坐在凳子上扭頭看窗外的昭昭,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昭昭聽見動靜回頭,“師尊。” “嗯?!?/br> 墨淵在她身邊坐下,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在看什么?” “看鳥?!彼钢豢么髽渖系镍B窩,里面有幾只才出生不久的小鳥,羽毛都沒長齊。 她往嘴里塞了個紅果子,又拿起一個放到師尊嘴邊,“張嘴?!?/br> 等塞進去,她狡黠一笑,湊過去親在他唇上,“嘿嘿,師尊的更甜。” 逗他的感覺很不錯,昭昭也不管他的反應(yīng),歡快地吃著盤子里的果子,吃了一半她就不想吃了,讓師尊收回去,等想吃了再拿出來。 她靠在他身上,眼睛亮晶晶地問:“師尊,再過幾日就是我們的生辰了,等那日一過,我們就回九重山?!?/br> “好?!?/br> “我們的喜服在哪里訂呢?不然就在水月城?” “不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