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師尊被我撩出心魔 第17節(jié)
這件事可不小,若是真的,一定要告知師尊,讓他查實。 單單瞞過所有人進入北華宗這一點,就足夠讓人警惕,更不用說是在這墨淵看管的九重山,進來的那人該有多大的本事。 昭昭點頭應(yīng)是,“我過會兒和師尊說?!?/br> 那人的目標(biāo)顯然是她,但是在這北華宗,她從未得罪過人,很多弟子甚至都沒見過她。 墨淵收徒的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修真界,還一次收了兩個,但具體是誰便不清楚了,山下弟子俱是在討論此事,心想著該是何等天賦才能讓墨淵尊上答應(yīng)收徒。 但是平日里他們也上不了九重山,自然也見不到人,都期待能在兩天后的試煉大會看見她們,現(xiàn)在眾人是把楚沉和昭昭兩人傳得神乎其神。 一個穿著黑色外門弟子服的瘦猴子,聽他們說得眉飛色舞,好奇地詢問:“你們在說什么???” 大家都不是很想和他說話,這人剛來的時候囂張得很,其中一個白了他一眼。 這個瘦猴子便是之前的胖墩兒,但現(xiàn)在的他,怕是于鳳仙親自過來都不一定認得,圓滾滾的身體像是xiele氣的皮球,現(xiàn)在瘦巴巴的,好在孩子恢復(fù)快,皮膚沒有松垮。 他并沒有像母親說的那樣,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愁了,反而被人排擠,連吃飽飯都是個問題,他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不喜歡他,明明他以前罵人,母親說他罵得好啊,那人就該罵。 而且以前他打了人呢,母親也都和他說他打的是壞人,自己才是該表揚的。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沒有人喜歡他,沒有護著他,也沒人和他說話,每天有干不完的體力活,想回去,可是回不去,他攤開手心,以往白嫩的手現(xiàn)在粗糙不堪。 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若是他意志不夠堅定,或者無人引導(dǎo),很容易走入歧途。 幾個外門弟子看到突然站起身的胖墩兒,離他遠了點,胖墩兒的原本的名字叫王虎,現(xiàn)在的體型和他之前的差距倒是挺大。 大殿的門開著,昭昭和楚沉一同跨入,她互感一陣涼意,今日的風(fēng)或許有些大。 墨淵抬起眸子在昭昭身上掃過,拿著筆桿的手有些用力,繼續(xù)垂眸書寫。 兩人不知為何,都沒敢出聲。 等他寫著字的手停下后,昭昭才道:“師尊,昨夜有人闖入我的房間?!?/br> 聞言,墨淵正欲提筆繼續(xù)寫的手一頓,抬起的眸子冷冽似冰,“何人?” 說完他才想起昭昭的眼睛,她定然是不知曉的。 昨夜他分明時刻關(guān)注著,怎么會有人夜襲他都沒察覺? 楚沉? 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應(yīng)該不是他。 昭昭主動接話,“不是師兄。” “你怎么知道不會是他?”墨淵的臉色冷沉,比剛才得知有人夜闖昭昭房間時還要冷。 她就這么信任他?也是,在遇見他時,便將他帶回了家,對男人沒有半點防備之心。 他…… 墨淵冷色化為黯然,若不是因為她的信任,他們恐怕不會有接下來的種種。 昭昭自然是看不見墨淵的這些變化的,但楚沉察覺了端倪。 似乎師尊總是把視線放在昭昭身上。 當(dāng)然不排除小姑娘更逗人喜歡這個緣故,他自己看著都喜歡,別人也喜歡倒也不稀奇。 昭昭這件事和墨淵說了后,只得到了他毫無起伏的一句話。 他說:今晚他會看著。 這話比什么都管用,有修真界最強者稱號的師尊的承諾,她還用擔(dān)心什么! 他親自盯著,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她現(xiàn)在不擔(dān)心自身性命,反而好奇那人是誰了。 第20章 信任 昭昭在師尊的指導(dǎo)下,進行了一上午的訓(xùn)練,下午的時間留給她恢復(fù)體力,昨晚出現(xiàn)的那個人,今天晚上恐怕會再來。 下午回到露華殿,她發(fā)現(xiàn)絨絨還在床上窩著,頭耷拉著放在前爪子上,在聽見她進門時,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便又閉上眼睛,看著很不精神。 她有些擔(dān)心,好像自從進入九重山,絨絨就是這幅模樣。 或許,是她沒帶它出去遛彎兒。 這段時間以來,絨絨都待在屋里,它很小,小小一團,雙手都能捧住,來時怕它見不慣這么多生人,就將它放進了口袋里。 她師尊恐怕都不知道她房里還有個狗子。 “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吧?順便帶你去見見師尊?!笨偸且姷摹?/br> 可是絨絨很排斥地縮進被子里,一點也不想出去,難不成它不適應(yīng)這里的氣候或者環(huán)境,水土不服? 或許吧,見它實在抗拒,昭昭把被子給它拉下來了一點,她也脫了外面的衣裳挨著他一起睡。 絨絨躺在一邊,察覺到昭昭也躺上來后,朝她靠近,爬到她的小腹上趴著,皺著的白色小眉毛才舒展開。 人界的氣息讓它渾身不舒服,九重山上的更甚,它提不起精神,但是只要靠近昭昭,他就好像找到了同類,讓它忍不住親近。 但她明明沒有狼族的血脈,只是個人類罷了,絨絨想不明白,在昭昭身上拱了拱呼嚕嚕睡去。 一人一“狗”睡到下午,昭昭身體差不多恢復(fù),就等晚上捉住夜闖她房間的人。 夜幕漸漸降臨,殿中三人都打起精神慎重對待。 昭昭睡在床上,等著那人自投羅網(wǎng)。 可是從天黑等到天明,并沒有人來,恐怕那人也長了戒心,不是她們想象的這么簡單。 再過一晚便是試煉大會,可是這晚,依舊沒人來,墨淵還加固了九重山外的結(jié)界,只要被觸動,就能被他察覺,可結(jié)界沒有被突破的痕跡。 楚沉不禁猜測昭昭那晚是不是做夢記錯了,什么人能進來九重山啊。 他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說什么,但這話落在昭昭耳中有點不痛快,她也沒有爭論,而是轉(zhuǎn)向墨淵。 “師尊,你信我嗎?” 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這一點她還是分得清的,不信她的人,多說也不會信。 “信?!?/br> 只一個字,昭昭便有了主心骨,若是都不信她,那她確實比較無力。 “這些天我都會留意著,你安心。” 墨淵慣常冷淡的聲音軟下,像是燦爛陽光下拂過的一陣清涼春風(fēng),不知不覺撫平人心中的燥郁。 昭昭也覺心境平和。 聽著兩人的一問一答,楚沉摸了摸鼻子,雖然不該質(zhì)疑昭昭,可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懷疑的也沒問題啊。 想和昭昭說些什么,表達他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人已經(jīng)走了,他也只能作罷。 回到房中的昭昭想不明白,腦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那晚的人怎么就毫無動靜地進了她的房間呢。 開始不是沒懷疑過師尊,但他語氣太正常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當(dāng)然,不排除是他的可能性。 而楚沉……在他說出那欠揍的話后,她幾乎可以確定,這不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絨絨聽見她自言自語,用毛爪子拍拍她,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音,可是折騰了半天,昭昭都沒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它累了,躺下。 昭昭猜得也有些累。 “你知道那人是誰?”她隨便問了一句。 絨絨圓溜溜的黑眸中亮光閃爍,重重點頭。 是絨絨認識的人,昭昭在腦子里排除人選,可是她才養(yǎng)它不久,之前它見過哪些人她也不清楚,希望是跟著她后認識的。 這一晚,還是風(fēng)平浪靜,那人沒有過來。 而在朝華殿的坐著的墨淵,不經(jīng)意看見書架上的某本書,手輕抬,書便進入手里。 殿內(nèi)幽冷的光和他長袍極為相稱,下頜線也鍍上一層銀,更顯立體分明,他面上帶著些疲累,微闔著眸,不疾不徐地翻開書頁。 在觸到上面的文字時,像是被按下暫停鍵,良久后,睫毛顫動,緩緩將書合上。 心魔始于人的欲念,有人對至高的力量心生貪婪,而有的人則對情.欲或占有欲有無限的渴求,這些與日俱增且得不到滿足的貪欲,便會助長心魔。 情…… 書又回到了書架上原來的位置,好似從未被拿起過。 昭昭醒來的時間要比往常早些,試煉大會在辰時,也就是早上八點舉行,她需要好好準(zhǔn)備,這怎么也是給師尊長顏面的關(guān)鍵時刻,不能掉鏈子。 其實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接受大家異樣的目光,不管是哪個世界,總有很少人對身體上的殘缺抱有偏見,更別提收她的為徒的還是大家尊敬的墨淵。 只有足夠的實力能讓他們住口,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談不上有什么實力,只能不斷強大自身。 換上楚沉給她的內(nèi)門弟子服,簡單理了一下領(lǐng)子出門。 楚沉等再門外,視線在她領(lǐng)口那兒看了一眼,覺得不妥,又移開目光,“你領(lǐng)子沒理好。” 昭昭摸了摸,好像沒問題。 見她半天摸不對地方,楚沉伸手就要去弄,昭昭沒料到他的動作,想避開,可是被他的手指淺淺擦過。 楚沉一眼便瞧見旁邊沉默站著的師尊,他訕訕收回手。 本是好心,但在師尊看來,恐怕是他想占師妹的便宜。 “師尊?!彼c頭道。 昭昭聽楚沉的聲音才知道師尊在,側(cè)身問候,“師尊早上好。” 三人氣氛怪異地走到傳送陣前,下了山。 途中遇上不少去宗門演武場的弟子。 他們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看,偷偷地瞄,墨淵尊上不喜嘈雜,他們也不敢發(fā)出聲音,最先驚嘆三人的容貌,但視線在移到昭昭的那根棍子上時,詫異不已,觀察了一陣,恨不得立即討論。 總有忍不住人,閑言碎語傳進昭昭的耳朵,她倒是沒什么感覺,繼續(xù)拄著她的棍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