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師尊被我撩出心魔 第4節(jié)
昭昭突然有種自己有個爹的想法,沉默寡言,但父愛如山。 這個念頭讓她輕笑出聲。 兩天沒有洗澡的時君硯,在第三天到底是忍不住了,他直接動用清潔術(shù),結(jié)局顯而易見。 昭昭在聽到一道吐血聲時,一驚,等倒地的聲音傳來,她忙去地上摸,這一聲又沉又悶,似乎摔到了頭,她過去摸了摸圓圓的腦袋,并沒有像她上次那樣磕破。 想將他推回床上,但是太難,她用盡了力氣都不行,不管怎樣拍他的臉都不醒,又一次昏死了過去。 她只能把被子拖到地上,把他給推到上面去,但是被子太小,這樣便不能蓋住他的身體。 昭昭也冷,只能在柜子里拿出衣服裹在身上,裹得厚厚的便不冷了。 而地上的男人突然臉色發(fā)白,身體隱隱顫抖,她摸上去,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冷得驚人,像是冰雕一般,她去拿了最后兩件破衣服蓋在男人身上,可是作用不大。 她手放在衣服的扣子處,最終解開,算了,他就是她的依仗,現(xiàn)在沒了,她找誰去。 才穿上的兩件衣服脫下來蓋在男人身上,可是依舊沒用,她甚至在他的臉上摸到一層冰。 實在沒法,她咬牙趴在他身上,將他緊緊抱住,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能直觀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在升高,可是她穿得這么厚啊,這感覺想來是不會這么明顯的。 她摸他的臉頰,立馬拿開手,好燙! 燙得不正常。 她把壺里還溫著的水倒出來,澆在帕子上,給時君硯擦臉,摸到他的衣襟,手一用力便給扒下,將帕子伸進(jìn)去,在他的胸膛上擦拭,但是這樣作用不明顯。 一股腦將他的衣服全扒開,反正她看不見,自然也不用顧忌什么,用帕子來回擦拭他的全身,雖然特意避開某個部位,但她眼睛看不見,不經(jīng)意會碰見,好在他沒醒,不然這場面會很尷尬。 忙活了大半宿,他急促的呼吸趨于平緩,體溫也漸漸降至正常,將他的衣服重新蓋上,昭昭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本想給他的衣服恢復(fù)原樣,但難度系數(shù)太高,她決定放棄。 她倒在床上便睡著,她做了個夢,夢里的她看得見,像是旁觀者一樣看著個小姑娘為一個男人擋刀而亡。 但是那個小姑娘是誰她并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臉也是一片模糊。 昭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反反復(fù)復(fù)做那個夢,她腦子脹痛,起床便去看時君硯的情況,他還沒醒,但是心跳和呼吸正常。 時君硯醒來時便看見坐在床沿上的小姑娘,她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撐著身體坐起,合上的衣服滑開,他微愣,將衣服穿好。 昭昭聽見動靜抬頭,“你昨晚昏迷倒在地上,我力氣小,扶不起來。” “現(xiàn)在沒事了吧?”她略帶擔(dān)憂地問。 “無事?!?/br> 時君硯拾起地上的被子,上面沾滿灰塵,已然不能再用,這個天氣洗了不可能干,而昭昭不能不用。 沉吟半晌,將外袍脫下,遞到她手上,“這件衣服御寒?!?/br> “你用吧,我蓋被子就好?!闭颜褜⑺氖滞苹厝?,沒接。 “已經(jīng)臟了?!蹦腥丝粗蛔由系幕覊m,皺眉道。 “臟了也能蓋,沒事?!闭颜巡辉谝狻?/br> 現(xiàn)下的情況由不得她們挑三揀四,也就是些灰塵,再臟能有多臟。 時君硯見說不動她,將外袍重新穿好。 兩人已經(jīng)在屋里待了幾天,這段時間昭昭幾乎沒出去過,而周圍的人也沒看見她出來,都有些好奇,遇見王大嫂便會問兩句。 王大嫂趁著天氣好,在田里種菜,這兩天也沒去看過昭昭,聽見大家這么問,想著等栽完茄子苗就去看看。 才走到門口呢,就見小姑娘出來了。 “昭昭啊,嫂子有多的茄子苗,給你幾棵?!?/br> 王大嫂手里用樹葉子包著五棵小苗,根部還墜著土,葉子綠油油的。 第4章 狗子 昭昭不動聲色將門帶上,接過茄苗,“謝謝王大嫂。” 估計原主會種這些,不然人家犯不著給一個看不見的人送菜苗,那些地瓜或許便是原主種的。 “客氣什么,我啊,就是聽說你這幾天沒出門怪擔(dān)心的,過來看看,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還得回去做午飯?!?/br> 昭昭睫毛動了下,和王大嫂告別后,她轉(zhuǎn)身進(jìn)門,將茄苗放到桌上。 “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確實要出去,不然容易惹人懷疑,村子嘴碎的人太多,即便大家沒看到什么,都可能說出花兒來。 “好。”男人答。 拄著木棍兒在人稍多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坐在一起擇菜的婦女們瞧見昭昭出來,高聲道:“喲,昭昭出門啦,我還向王大嫂問你來著?!?/br> 昭昭拄著棍子往旁邊走,“嗯,今日出來轉(zhuǎn)轉(zhuǎn)?!?/br> 旁邊的胖墩兒他娘眼皮子一翻,陰陽怪氣地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瞎……看不見,出來摔了更麻煩,幸虧人家王大嫂心善?!?/br> 大家想想也是,這無親無故的,王大嫂對昭昭確實沒得說,只是不能麻煩她一輩子啊,女兒家到底是要嫁人的。 “昭昭今年十五了吧?還不準(zhǔn)備說親啊?” “就不勞煩嫂子們cao心了?!?/br> 昭昭拄在地上的棍子停了一瞬,繼續(xù)向前探。 胖墩兒他娘輕笑一聲,“嗨,昭昭生得好啊,肯定排著隊的人想娶她,你們cao這個心干啥?!?/br> 大家沒說話,她是生得好,但是這不能當(dāng)飯吃,是個瞎子,身子骨又弱,一看就不容易生養(yǎng),有錢老爺買回去養(yǎng)著倒是行,但這村里人丁本就稀少,日子還艱苦,娶回去這樣一個媳婦中看不中用,娶來干啥。 另一個人聽見胖墩兒他娘這么說,嘴角一撇,“我們是沒事干,閑cao心,哪像你,你家胖墩兒不是覺醒了靈根嘛?拜入宗門的話,那你就跟著享福嘍。” “八字還沒一撇呢,到底有沒有覺醒還得去鎮(zhèn)上看看?!迸侄諆核镎f是這么說,但臉上的神情無不得意。 村子貧窮,已經(jīng)不知多久沒出過一個修士,胖墩兒前些日子說肚子熱熱的,像是有什么東西長出來,嚇得他哇哇大哭,他娘聽見后以為他生病了,和他爹說送去鎮(zhèn)上找大夫,他爹詢問之后大喜過望,抖著嘴皮子在屋里走來走去。 見他爹不著急反倒高興的模樣,氣得胖墩兒他娘大哭大罵,后來才知,自己兒子很可能是覺醒了靈根,可以修仙成為人上人,她們也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激動得手一抖,懷里的兒子直接摔到地上。 她嚇得趴下身就把兒子摟進(jìn)懷里,連連摸他的臉。 胖墩兒茫然地看著爹娘張著嘴說著他不是很懂的話,腦子暈暈乎乎的,肚子好像不熱了。 兩人決定第二日就送兒子去鎮(zhèn)上,現(xiàn)在這事在村里傳了個遍,除了閉門不出的昭昭和時君硯,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真心祝賀的有,畢竟整個村子很可能借著胖墩兒擺脫貧困,但背地里嫉妒的也不少,胖墩兒在別人家蹭吃蹭喝,他娘還暗地里嘲諷她們小氣,現(xiàn)在這樣的人都能出息,她們怎么可能順得下這口氣。 昭昭靜靜聽著她們說話,靈根…… 回去后,她摸著小腹坐在床上。 時君硯在門打開時抬眸看她,但她頭也沒抬,徑直走到小床邊坐著。 半晌。 “你身體不適?”他看向她。 想忍住不問,不想關(guān)注她,可是,話已經(jīng)出口,已然不能收回。 昭昭這才抬頭,將放在小腹上的手拿下,搖頭,“沒有?!?/br> 這便又安靜了。 “你知道靈根覺醒的表現(xiàn)嗎?”她突然問。 “沉勁之處,擇靈蘊,辟其根,熱意漸涌,久而自成。” 昭昭抓住了關(guān)鍵,熱意漸涌。 不知不覺思考地入了神,不曉得她這具身體是否能夠修煉。 “一般而言,靈根在四五歲的年紀(jì)覺醒?!?/br> 時君硯的這話讓昭昭泄氣,那幫人說她已經(jīng)十五,而她身體并未有何異常之處,她很可能只是個普通人。 來到這個世界,能修煉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也無法。 “但也有例外?!蹦腥碎L睫微低,繼續(xù)道。 昭昭眨眼,她會是這個例外嗎?很可能并不,只是時君硯給的安慰罷了。 “嗯?!彼c頭。 雖然機會渺茫,至少給了她一個希望。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而站在高處的辦法便是修煉。 這也是驅(qū)使無數(shù)修士頭破血流,也要咬著牙堅持修煉的最重要緣由。 在床邊坐了會兒,她起身去弄點吃的,這些天都麻煩時君硯,但他總會有離開那天,她不可能永遠(yuǎn)都靠他。 男人想幫她,但被她拒絕,便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打坐。 昭昭蹲在地上,用手摸地瓜,形狀奇形怪狀,那些好看些的前兩天已經(jīng)被她吃完,隨便拿了幾個,有時君硯在她也不用擔(dān)心點燃屋子,拿到引火用的火鐮和火石,在旁邊拿了些火絨放在柴火坑里。 捏著火鐮的皮革柄,靠近火絨后用火石敲擊,她按著感覺來弄,聞到一縷煙味,抓了把草木屑輕輕放在火絨上面,煙味越來越大,她湊近吹了兩下。 漸漸有溫度傳來,她將柴火堆放在上面。 等聽到噼啪的火星聲,有些感慨,原主看不見,到底是怎么做的火絨,又是怎么找的這些柴火。 活得這么辛苦,最后卻落入河里…… 昭昭面朝火坑,暖黃的光映在她瓷白的小臉上,火焰跳躍,她的發(fā)絲也隨著青煙飄動。 引燃柴火,她去水缸邊將地瓜洗干凈,旁邊的墻角有個方形的小水槽,小孔接通外面,在這里洗東西水能夠順著排出去。 將地瓜放進(jìn)水壺里煮熟。 坐在火坑邊,她有些許茫然,最開始的目標(biāo)好像并沒有那么容易。 若是一切順利,時君硯答應(yīng)幫她治眼疾,到時她勢必會和他一起離開,他最后會不會煩她也不清楚,若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將她扔下不管,她的處境不知會如何。 從大家的只言片語中,她能知道原主相貌生得很好,單從觸感來看,皮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般細(xì)嫩,唇小巧飽滿,臉小,骨骼偏窄,鼻梁挺直,睫毛又密又長。 對她而言,長得好并不是優(yōu)勢,很可能會招致禍患,會有無數(shù)個陳貴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