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太難追 第75節(jié)
——“不僅尋了鄧先生,尋了青陽,也因為這個夢,才尋了我,是嗎?” ——“嗯?!?/br> 嵐青將吻輕輕印在她的額頭。 “以后都不會再有這樣的夢了?!?/br> 嵐青正欲躺下,黏黏卻跳上了床,往林音懷里拱。 “喵……” 嵐青拎起它的后頸皮,壓低聲音,頗有警告意味的對它說:“我同意你進(jìn)屋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以后入了夜不準(zhǔn)再擠來床上,你若吵到我夫人睡覺,我便打你二十軍棍,你可懂了?” 黏黏抗議:“喵!” “我便當(dāng)你懂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約定,你若敢同夫人打小報告,我便再打你四十軍棍?!?/br> 黏黏聽不懂男主人叭叭叭說著甚么,直直的看向林音,往女主人那里撲騰,邊撲騰邊叫:“喵!” 嵐青將它隨手往床下一丟,隨便指了處空地,“躺那里去?!?/br> 黏黏雖則不情不愿,但礙于男主人太過可怕,還是委屈地趴了下去。 “喵嗚……” “睡罷……” 嵐青高冷的沖它擺了擺手,關(guān)上帳子,吹熄了蠟燭。 下一刻,一只黑貓又被從床上丟出。 嵐青恨恨道:“明日我便打你二十軍棍,你且等著罷?!?/br> “喵嗚……” “我從不玩笑!” “喵嗚……” ? 煙翠樓已經(jīng)人去樓空,鄧伏南終于接回花娘,香行的收益很好,花娘在鋪?zhàn)痈浇I了處宅子,二人便那么住了進(jìn)去。 也算是一樁美事。 鄧家的老人卻堅持不允鄧伏南娶花娘入門,花娘倒是未覺甚么,靠在鄧伏南懷中。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不夠……”鄧伏南順著她的頭發(fā),“你等我便是?!?/br> 平安前往南央國那日,并未有人送她。 只是聽聞她未掉一滴淚,甚至出了城門后,也未曾回過頭。 而成安帝立在宮門的高墻上,看著越行越遠(yuǎn)的人群,眼中也落下了一滴濁淚。 李進(jìn)扶著他,“圣上,此處風(fēng)大,公主走遠(yuǎn)了,咱們回罷。” 人們的記憶總是短暫,孫家的覆滅很快被眾人淡漠遺忘,茶余飯后的談資也已經(jīng)從公主和親變成了武安侯府那場不輸于穆王府的大婚。 蘇夫人對此事極其看重,花轎是一路從宿州迎來的,下聘也比往常的規(guī)格高出許多,葉槿自然也多添了許多嫁妝,從宿州到上京的一路,聲勢浩大,十分惹眼。 宋清輝已經(jīng)娶了妻,嫂嫂溫婉得很,宋清許很喜愛她,日日都要過去尋嫂嫂說話,隱約聽哥哥委婉地問了父母好幾次自己的婚期。 宋清許同嫂嫂道別時,女兒家之間話多,又從天亮說到了入夜,宋清輝好幾次要打斷也尋不到話頭,正經(jīng)人哥哥難得皺起了眉,不耐地將她攆走了。 “你嫂子有了身孕,日日坐著累得很,怎都要嫁人了,還這般不懂事?!?/br> 宋清許:“……” 行罷,去了趟上京回來,哥哥就變了,巴不得她快些嫁走。 告別了父母兄嫂,葉槿抹著淚同她揮手,宋清許則悵然地坐上了花轎,聽著聒人的禮樂,一路顛簸,她最后掀開帷裳瞧了眼,再度繁華起來的宿州城已經(jīng)離她越來越遠(yuǎn)。 大婚那日,蘇子曾性子好,又和善,被灌酒的程度比嵐青更甚,且他本身酒量就淺,幾杯酒下肚就暈得七葷八素,是被架著回洞房的。 宋清許正餓得在屋內(nèi)吃著烤雞,蘇子曾便紅著臉被人丟到了床上。 本著到底算是夫妻,總歸有點(diǎn)兒情誼,宋清許還是過去扶了他一下。 “你去洗一下罷,臭死了,今兒晚上我湊活和你一道睡,明兒你自個兒尋個地去?!?/br> 蘇子曾瞧了宋清許一眼,咧嘴擠出一個傻笑,然后張嘴吐在了小表妹給她繡得嫁袍上。 她坐了一路不穩(wěn)的轎子,聽了一路震耳聾的吹吹打打,又行了半日繁復(fù)的禮節(jié)。 還未見到小表妹,便被送來了洞房,還未填飽肚子,便見著了這醉鬼。 宋清許聞著身上傳來夾著酒氣的惡臭,不禁惱了,拎起蘇子曾,將他丟了出去。 洞房外,蔚林瑯還等著鬧洞房,身后齊刷刷地站了一隊人,便見新嫁娘拎著新郎官,新娘子身上一片狼藉,味道熏天。 新郎官還不要命的嘿嘿嘿傻笑著。 新嫁娘似乎覺得有些丟人,將新郎官隨手一丟,還踢了他一腳,便拍拍手進(jìn)去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呃……”嵐青咳了咳,“回罷。” 還是薛辭心腸好一些,喊了個丫鬟過來,道:“帶你們世子去洗一下?!?/br> 蘇子曾:“嘿嘿嘿?!?/br> “呃……”薛辭出了武安侯府,正說回薛府,對身后跟著他的人道:“司姑娘,你這般晚不歸家,英國公會擔(dān)憂的?!?/br> “不會的,我父親巴不得我日日隨著你,早日嫁給你呢。” 薛辭:“……” 走了一陣,薛辭終于敗下陣來,“我送你回府。” 司鸞兒傻笑著,“好,仙長你人真好,果真是相由心生,仙長心腸好,長得也越來越好看了。” “鄙姓薛,單一個辭字?!?/br> “我知曉,可你當(dāng)真如仙長一般,你便是鸞兒心中的仙長,鸞兒總怕你又突然飛回天上去?!?/br> “呃……”薛辭駁她,“司姑娘才見過多少男子?” 司鸞兒掰著手指頭數(shù),“不少呢,上京勛貴家的,我差不多都見完了,都沒你好看?!?/br> 薛辭:“……” “仙長,我昨日送去的詩你看了么?” “嗯……” “我這次寫得比上次好了么?” 司鸞兒期待地瞧著他。 薛辭想著那首句子都不通,更別提平仄的詩,本想搖頭,但又轉(zhuǎn)念想起先前收到的那幾首露骨又挑逗的情詩,譬如「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春風(fēng)復(fù)多情,吹我羅裳開」1一類,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好……” 司鸞兒得了鼓勵,點(diǎn)了點(diǎn)頭,“仙長喜歡便好,我明日會繼續(xù)寫的!” “呃……”薛辭不知怎么拒絕,似也不好打擊,只得加快了步子,想快些把她送走。 ? 沈漠未鬧成蘇子曾的洞房很是可惜。但見他慘兮兮地被新娘子丟出來,也偷樂了好一陣子,同林音和嵐青告別后,便神清氣爽地往秦王府走。 威遠(yuǎn)侯府同秦王府順路,沈漠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蔚林瑯和兩個護(hù)院被幾個地痞圍住,護(hù)院吃了酒,有些暈,地痞踹了幾腳便不中用的躺去了地上。 行罷,沈漠捋捋袖子,覺得該讓這丫頭見識一下自己究竟有多厲害,合該這欠打的丫頭片子得欠自己人情。 沈漠還未上前,便見蔚林瑯腳快地踹向了一人的下邊。 “就你這尺寸還敢調(diào)戲本姑娘?你進(jìn)花樓都沒姑娘愿意伺候你!滾犢子!”蔚林瑯抄著棍子,“這么大個男人了,正經(jīng)事不做,我看你下邊有沒有一個樣,不如讓本姑娘廢了你!” 幾個地痞痛哼著被嚇跑了。 沈漠目瞪口呆,蔚林瑯回過頭,見還有個人,瞇起眼仔細(xì)瞧了瞧。 沈漠卻從她的眼神中瞧出了幾絲殺氣,嚇得渾身一激靈,飛快地跑了。 蔚林瑯看著他跑遠(yuǎn)的背影,將手里的棍子一丟,還打了個酒嗝。 “熊樣,沒出息?!?/br> ? 林音今日也吃了酒,有些微醺,剛進(jìn)王府門,便見方影慌里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還試探的往門外瞧了瞧。 嵐青不悅道:“你欠債了?逛花樓逛得?” 方影立刻關(guān)上門子,抱怨道:“都怨姑娘!今日武安侯府人手不夠,姑娘便把我借出去抬酒!” 嵐青更不悅了,“抬個酒怎么了?怎么就怨你家姑娘了?” “抬個酒是沒事,可那榮昭縣主認(rèn)出來我了!”方影難得同嵐青抬杠,“女人太難纏了,反正就怨姑娘?!?/br> 嵐青沒太聽明白,林音卻懂了十之八九,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還沒說甚么,方影便氣惱的跺跺腳進(jìn)去了。 方影回了屋內(nèi),腦中還回響著榮昭那句:“恩人,是你嗎?” “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 這句話仿佛有回聲似的,一直在他耳畔打轉(zhuǎn),方影晃晃腦子,咕咚咕咚咽下一大壺水。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 林音洗漱好躺在床上,抱著懷中的貓,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它的毛。 嵐青沐浴完,便見夫人香肩半露,臉頰緋紅,唯獨(dú)那只貓很是礙眼,于是伸手便將貓扔了出去。 “喵!” “你動作輕點(diǎn),你摔到他了,唔……” 林音的聲音越來越低,“夫君疼疼我好不好?對我也輕點(diǎn)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