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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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一副好心眼模樣,走出一步,伸手?jǐn)v扶半天爬不起來的宗正,道:大人快快請起罷,陛下并無責(zé)怪大人之意。 那宗正咬著牙,渾身顫抖,好像生吞了十只死蒼蠅模樣。從地上一爬起來,連忙甩開厲長生的攙扶,暗搓搓的瞪了他一眼。 厲長生并不在意,笑的仍然老好人似的。 荊白玉稍微擺了擺寬袖,道:如此的誤會,朕覺著日后還是少一些才好,以免傷了各位扛鼎之臣的顏面呢。 朝臣們不敢再說旁的,荊白玉說一句,他們連忙稱是。 早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去,散去之時外面早已天色大亮。 雖然已然入了冬季,不過今兒個陽光難得燦爛非常,暖洋洋的灑了一地。 朝臣們卻無有心情欣賞朝陽,急匆匆離開大殿,各自往車馬署而去,準(zhǔn)備盡快離開。 朝臣們?nèi)齼沙扇旱淖咧共蛔⌒÷曌h論。 看來這厲太傅,已然將皇上給蠱惑住了! 誰說不是啊,定是因著與昔日九千歲有幾分相像,便如此肆無忌憚。 這可如何是好,陛下如今只寵信他一人啊。 拐角的陰影之處,有人站在那里,將路過朝臣們的話聽到一清二楚。 陰影中的荊白玉冷笑一聲,道:這些個老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陛下勿要氣壞了身體。厲長生在旁邊勸導(dǎo):那可不值得。 我聽說啊,就聽一個大臣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昔日里,那厲長生還是流安世子的時候,在流安沒少干下作的事情,曾經(jīng)強迫過一個良家子,那良家子不甘受辱跳河自盡了! 竟有此事?旁的人驚訝的說。 自然是真的。那大臣將聲音壓的更低,道:后來那娘家子的兄長前去尋流安世子討個說法,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的?眾人立刻好奇的詢問。 那大臣聲音越來越低,再加上行的遠(yuǎn)了一些,厲長生只聽到他前面說的話,什么不堪受辱等等這樣的字眼,便根本聽不清晰。 荊白玉微微皺眉,他武功一絕,倒是一字不落。 厲長生拍了拍荊白玉的肩膀,道:小白,走罷,你的早膳還未用,我們回去。 那個荊白玉道:稍微等一等。 厲長生難得有些糊涂,不知荊白玉是要等什么。 荊白玉自然是想要等那些個大臣們將八卦講完。 那大臣果然又繼續(xù)說了下去,道:后來那良家子的兄長前去流安侯府評理,竟是被那流安世子給瞧上了眼!拉進(jìn)府中也給霸占了去! 什么? 竟有這樣的事情。 當(dāng)真是禽獸不如啊。 大臣們紛紛感嘆,荊白玉也是臉色一變,說不出的有些個古怪。 小白?厲長生又叫了他一聲,道:到底在做什么? 他順著荊白玉的目光望過去,露出哭笑不得表情,道:莫不是還在聽那些個人胡言亂語罷。 荊白玉目光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道:朕也聽說了,流安世子當(dāng)年可是風(fēng)流的很呢。 流安侯兩個兒子,厲長生的大哥厲儲興乃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好酒好色的厲害。相對比起來,世子厲長生便仿佛圣人一般。 不過其實流安世子以前的名聲也不如何干凈,只是未有他大哥厲儲興那般囂張跋扈,一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暗地里進(jìn)行罷了。 著實冤枉,陛下可要明察。厲長生牽起荊白玉的手來,大有欲要撒嬌的樣子。 荊白玉涼颼颼的說道:我若是真的明察下去,怕是要被你的桃花債給氣死。 第100章 獨寵 厲長生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 從一個內(nèi)侍成功變成了流安侯世子。但他并無原先流安侯世子的記憶,所以根本不知自己的桃花債有多少。說實在的, 厲長生知曉的程度,或許沒有荊白玉詳細(xì)。 荊白玉說罷了,似乎覺得不解氣,又橫了他一眼。 厲長生笑著道:好了,小白,我們?nèi)ビ蒙? 別生氣,好不好? 厲長生陪著荊白玉回了寢宮,靈雨早已備好早膳, 宮人們魚貫而入,將早膳安置妥當(dāng),然后均是退了下去。 靈雨方才退出,很快又小步而入,彎著腰垂著頭道:陛下,厲太傅,姜王殿下送來了信件。 姜笙鈺? 荊白玉只要一聽到姜笙鈺的名字, 就覺得頭疼。 厲長生微微一笑, 道:有勞你了, 拿過來罷。 靈雨將字條呈上, 厲長生打開一看,不由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荊白玉道:姜笙鈺被師父帶走,看來并沒什么事啊。 姜笙鈺被馮陟厘帶走, 他迷迷糊糊的沉浸在夢鄉(xiāng)之中,隨即就感覺腦袋頂一陣劇痛,倒抽一口冷氣醒了過來。 等姜笙鈺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馮陟厘的俊彥近在咫尺,有了厲長生給馮陟厘的遮瑕膏,馮陟厘擋住了臉上的刺字,也算是人見人愛的俊逸。不過這股俊逸讓姜笙鈺渾身發(fā)涼,涼到了骨子里! 姜笙鈺是被疼醒的,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已然都被扎了針灸,一瞬間仿佛刺猬,看著就頭暈?zāi)垦!?/br> 不只是胳膊腿上,就連腦門上和天靈蓋上也有,那薄薄的地方,竟是扎了數(shù)也數(shù)不盡的細(xì)針。 馮陟厘則是萬分淡定,語氣平緩,表情淡然的一一為姜笙鈺講解扎針灸的xue位。 姜笙鈺感覺自己還不如一直暈倒的好,醒來之時便墜入了無盡地獄。 這第二日,馮陟厘是需要去上早朝的,姜笙鈺才得意逃脫,天亮宮門一開,狼狽不堪的跑出宮去。 話說姜笙鈺回了驛館,本想趕緊休息下,緩解一下周身的疲憊之感。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便叫姜笙鈺碰到了一件事情。 這天色才亮,今日驛館里也無有什么大事兒,不少人還在懶睡,驛館里并不熱鬧。 姜笙鈺回來,徑直往自己房間而去,卻在半路上,瞧見有人鬼鬼祟祟。 厲長生看了字條,笑著說道:陛下可還記得成國國君? 成國?荊白玉乍一聽,還真是想不太起,隨即點了點頭,道:記得,不就是那個刨了河堤,淹了不少鄰國的成國嗎?當(dāng)時七國會盟,成國還想要撒潑耍賴不負(fù)責(zé)任呢。 便是那個成國。厲長生笑著點了點頭,道:此次成國朝拜陛下的使團(tuán)已然入了都城,下榻在驛館之中。 成國因著前不久得罪了荊白玉,如今荊白玉已然成為大荊新皇,所以成國朝拜的隊伍極其隆重,乃是成國國君領(lǐng)頭前來,想要讓荊白玉看到他們成國的誠意。 只是這誠意,其實沒幾分真心在內(nèi)。成國國君不過是做足樣子罷了,其實心中對荊白玉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總覺得荊白玉毛頭小子一個,不過是運氣好,才成了大荊唯一的皇子,繼承了大荊的皇位,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 成國國君全不知荊白玉這短短的十八九年之間,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情,這可不是一個運氣好便能形容概括的。 荊白玉冷笑一聲,道:所以,成國國君又要給我添堵,是也不是? 恐怕叫陛下您猜中了。厲長生道。 姜笙鈺回到驛館,正巧看到了成國國君,一大早竟然在招待客人,而且招待的鬼鬼祟祟。 姜笙鈺再仔細(xì)一瞧,這招待的客人是個老者,居然他還認(rèn)識 厲長生道:陸家的老家主,去見了成國國君,聽說相談甚歡。 原來那被招待的客人,便是陸家的老家主。 荊白玉又是冷笑一聲,道:看來陸家的人,是想要與成國聯(lián)手? 陸家的人尋到了青荇,想要在宮宴上揭露荊白玉的真實身份。然而如此貿(mào)然行動必然是不行的,事先定然要拉攏一些同盟,如此才會有底氣。 成國日前被荊白玉整的頗為慘烈,陸家的人第一時間,很自然的便想要拉攏成國。 荊白玉用小湯匙慢條條的喝著粥,道:厲長生,你這辦法還挺好使的。一個垂死掙扎的陸家,竟然能引出這般多的魚兒來。上次朕便對那成國的態(tài)度十足不滿意,如今倒是能好好的捏咕他們一番了。 厲長生笑著說道:成國是第一個響應(yīng)陸家之人的,不知這第二個第三個,又是誰。 哼荊白玉幽幽的道:還真是有點期待。 新皇登基,荊白玉以前做太子之時,便已經(jīng)熟練掌管朝政,如今身份一變成了新皇,倒也沒什么不順手的。 登基大典早已順利進(jìn)行,如今這慶賀宮宴,總算是如期而至。 荊白玉換上最隆重的衣衫,靈雨將他的頭發(fā)梳理整齊,隨即垂著頭,便退了出去。 荊白玉對著鏡鑒照了照,這一瞧,才看到鏡子里另外一個人影。 有人站在門口的位置,正抱臂滿面微笑地瞧著他。 荊白玉回頭,道:厲長生,你怎么進(jìn)來了?不是說在外面等嗎? 厲長生走過來幾步,站在荊白玉身邊,道:想第一個瞧見小白今日的模樣。 那你可失算了。荊白玉挑眉道:方才靈雨已然看過了,你不是第一個。 小白好像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厲長生笑著道。 我總不能永遠(yuǎn)被你壓制罷?荊白玉道:我也是會 荊白玉猶言未了,言語只說了一半,剩下一半被堵在了喉嚨里。厲長生突然傾身,突如其來的吻,溫柔的落在荊白玉的唇上。 荊白玉露出些許怔愣與不好意思的模樣,不過并未推開厲長生。 真乖。厲長生低聲道:小白這般穿戴,比平日里更可愛了。 什么可愛?荊白玉道:朕這是威嚴(yán),以后要嚇得那些個人屁滾尿流的。 是是是,厲長生笑著道:威嚴(yán),再威嚴(yán)也是沒有了。 宮宴大殿內(nèi)喜慶的很,眾人已然早到了些許,就等著新皇荊白玉的出現(xiàn)。 也不只是誰說了一句:厲太傅來了。 眾人紛紛抬眼瞧過去,果然就瞧厲長生一身得體的官服,步子不急不慢的走入了大殿。 如今的厲長生,雖有許多人不服不平,但無人敢輕易招惹。眾人誰不知曉,厲長生乃是新皇的影子,厲長生出現(xiàn)在哪里,新皇便會出現(xiàn)在哪里。 果不其然,厲長生才走進(jìn)宮宴大殿,很快的,新皇荊白玉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眾人連忙放下手中耳杯酒壺,均是跪拜山呼起來。 陛下,請。 厲長生站在荊白玉身邊,眾人之間,也只有他一個人站著,并不下跪。 厲長生本就身量高大,如今鶴立雞群,那種感覺 的確不錯。 厲長生唇角帶笑。 荊白玉走到上首席位入了坐,對厲長生招了招手,厲長生亦是走過去,坐在荊白玉身邊。 荊白玉這才說道:不必多禮,大家都起罷。 宮宴正式開始,附屬國紛紛上前朝拜獻(xiàn)禮,爭前恐后,生怕自己呈上的禮物,會叫新皇興致缺缺。 荊白玉瞧著那些個禮物,的確有些興致缺缺,他今兒個的目的,可并不是為了收些小頑意,而是要收網(wǎng),不管是大魚還是小魚,荊白玉全不會放過。 陛下! 有人突然走出,旁的人側(cè)目看去,均是有些驚訝。 原來是丞相,荊白玉亦是有些驚訝,道:老丞相有什么要對朕說的? 丞相突然走出,行了大禮后,恭恭敬敬的說道:卑臣亦是為陛下您準(zhǔn)備了賀禮,還請陛下不棄。 荊白玉臉上掛著笑容,卻笑得不達(dá)眼底,道:原來丞相也給朕準(zhǔn)備了大禮,朕還真是有些想不到的。 厲長生嘴角的弧度擴(kuò)大,低聲說道:看來今兒個,還真是釣到了大魚。 老丞相已然頭發(fā)花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荊白玉,又去看荊白玉身邊的厲長生。 老丞相一張國字臉,目光炯炯有神,似乎只用目光,便可將厲長生這jian佞小人一分為二,徹底撕裂。 氣氛突然有些個微妙,眾人不知老丞相要送些什么賀禮,卻都下意識的感覺,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恐怕驚天動地。 厲長生長身而起,道:丞相大人的賀禮在何處?可需要卑臣幫忙? 不必。老丞相招了招手,就見有侍衛(wèi)出現(xiàn),從殿外護(hù)送著幾個人,快步而入。 未有新皇荊白玉的命令,竟是有侍衛(wèi)入了宮宴大殿。 怎么回事? 老丞相這是做什么? 他莫不是瘋了? 氣氛更加壓抑起來,老丞相竟是私自叫了侍衛(wèi)入殿,這怎么瞧都不太正常,仿佛就要宮變一般。 這事情來的過于突然,眾人均是暈頭轉(zhuǎn)向,一個個面色慘白又鐵青的站在原地。 厲長生不慌不忙,道:丞相大人,陛下未有旨意,丞相為何私自叫陛下的期門掌入內(nèi)? 先前這期門掌的職位,乃是皇后的表弟,韓忠德?lián)?。隨后厲長生出現(xiàn),頂替了韓忠德期門掌的頭銜。如今厲長生已然是新皇太傅,凌駕于一干朝臣之上,自然不可能再擔(dān)任期門掌的職務(wù),已然更換了其他人選。 這期門掌乃是荊白玉身邊親隨,應(yīng)當(dāng)是新皇最為信任之人,然而眼下 老丞相聽了厲長生的話,冷笑一聲,說道:期門掌與老臣對大荊忠心耿耿,你這佞臣不必挑撥。 老丞相這話厲長生突然被責(zé)難,卻也并不生氣,反而笑的十足友善,道:卑臣有些個聽不大懂。 眾人更是嘩然一片,也不太明白,這老丞相是唱的哪一出,竟是在宮宴之上,陛下跟前,當(dāng)面責(zé)難陛下身邊最為寵信的太傅厲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