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你可莫要再說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厲長生道:這話你白日里已經(jīng)說過,不如再尋一些有說服力的借口。 你 小旻當下眼珠子亂轉(zhuǎn),慌亂中突然開口大喊:救命??!救命! 非禮! 救救我!唔 厲長生動作算是極快的,立刻捂住他的嘴巴,道:你一個男人,喊什么非禮? 唔! 小旻顯然是有武藝在身的,只不過被厲長生先發(fā)制人,擰住了肩膀,所以一時無法脫身。 這會兒厲長生占了上風,若是叫小旻喊來了旁人,指不定還真要當厲長生對小旻圖謀不軌。 厲長生這么想著,哪知道下一刻 什么人? 小旻是你嗎? 你怎么了? 這夜深人靜的,沒成想竟是有人在附近,聽到小旻大喊非禮的聲音,立刻沖著這邊便跑了過來。 厲長生一聽聲音,頓時頭疼不已,可不就是宛陽郡主? 小旻當下趁著厲長生分神,立刻縮手一抽,根本不敢停留片刻,著急忙慌的展開輕功躍開數(shù)步之遠。 宛陽郡主快速跑來,就瞧見小旻掩面哭著離開的背影,還有 站在一旁的厲長生。 世子! 宛陽郡主瞪大了眼睛,那眼神十足不敢相信,仿佛厲長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與禽獸。 宛陽郡主喊道:你不是說對小旻沒那個心思的嗎?怎么大半夜要非禮人家? 厲長生手心火辣辣的,輕輕甩了甩,正尋思著,自己是不是需要找個師父,拜師學(xué)藝,好好練習(xí)一下武功,這樣才好混跡在大家都能飛檐走壁的古代。 他這般想著,就聽到宛陽郡主的話。 厲長生哭笑不得的道:郡主想多了。 呸!宛陽郡主瞪他,說:大色狼!旁人之前說你壞話,我還不信呢!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厲長生聽她一說,倒是有些個好奇起來,道:我是怎么樣的人? 你還敢問我!宛陽郡主說:自然是與你大哥一般,好色成性! 這流安世子與流安侯大公子,其實沒什么本質(zhì)上太大的區(qū)別,都是好酒好色的秉性。只是世子性子怯懦,大公子更為囂張跋扈罷了。 這流安世子雖不敢做什么強搶民女的勾當,但是私底下海誓山盟的姑娘卻不在少數(shù)。畢竟,憑借著厲長生這張臉面,哪個姑娘能抵擋得住他的甜言蜜語? 流安世子聲名狼藉,此時宛陽郡主又聽小旻大喊非禮,自然對厲長生誤會了去。 厲長生聽了一笑,隨即說道:若是郡主罵夠了,我便回去休息了。 等等!宛陽郡主插著腰,氣得要死,道:我罵了你這么半天,你怎么的不回嘴,也不辯解? 厲長生淡淡的說道:若是我回嘴我辯解,郡主可相信?這人心就是這般樣子,若是認定了的事情,不論事實如何,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 氣死本郡主了。宛陽郡主道:你你別走,我信你還不成嗎?你剛才與小旻到底在做什么呢? 厲長生回頭瞧她,道:郡主怎么的又信了我? 宛陽郡抬著下巴,道:畢竟嘛,咱們一路走來,本郡主這般天生麗質(zhì),也不見你見色起意,怎么就對小旻看上了眼呢,全不會的!本郡主應(yīng)當比小旻更美貌罷? 咳厲長生輕咳一聲,果然是郡主風格的回答,一向這般自信與厚臉皮。 厲長生道:郡主的確比小旻更為美麗。 畢竟小旻他壓根不是姑娘,只是穿著女裝罷了,模樣雖然好看清秀,但的確比不過宛陽郡主。 我就說嘛!宛陽郡主更是沾沾自喜。 厲長生一瞧,道:對了,有件事情,想請郡主幫忙。 什么事情?宛陽郡主正歡心呢,自然一口應(yīng)承下來,早已忘了方才小旻的事情,直接被厲長生給岔開了話題。 厲長生說道:聽說郡主不只是武藝出眾,琴棋書畫與女工也是樣樣精通。 這不是廢話嗎?宛陽郡主說:誰說會武的女子便拿不起針來?誰說大家閨秀便不能騎馬打仗?本郡主什么都會,什么都精通的厲害! 那再好也不過。厲長生說道:長生想請郡主幫忙,做一樣頑偶。 頑偶是何物?宛陽郡主納罕的道:是什么東西? 太子殿下荊白玉的十八歲壽宴,那是何等隆重的事情,自然要精心大辦起來。 如今眾人都知道,皇上已然不問政事,想要平步青云仕途順利,首先要討好的便是太子殿下荊白玉,眾人都想趁著壽宴之時,搭上太子這條大船。 荊白玉喜靜,不似兒時那般愛湊熱鬧,經(jīng)常獨自一個人,一點聲息也是沒有。 不過這十八歲的壽宴,該辦還是要辦的。他身為太子,偶爾的應(yīng)酬的確必不可少。 眼看著天色黃昏,壽宴就要開始,荊白玉卻獨自一個人走在滌川園內(nèi),身旁半個侍衛(wèi)也不曾有。 滌川園的花兒、綠草、樹木,荊白玉早已看的膩歪厭煩,然而有一處地方,他不論去過多少次,仍舊喜歡獨自前往。 滌川園的畫閣,那是昔日里傳聞鬧鬼的地方,十多年前,無有宮人敢黑夜獨自前往。 而就是在那個地方,小小的荊白玉頭一次見到厲長生 十八歲生日,荊白玉卻高興不起來,本應(yīng)當陪在他身邊的人,卻已然離開了十載之久,總叫荊白玉感覺空落落的。 噠 噠、噠 荊白玉一步步踏上畫閣的臺磯,夕陽暖洋洋的,灑在他純白色的華袍之上,將荊白玉冷漠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溫柔的緹光。 鼻子尖隱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有花瓣飄悠悠的落下,是粉色白色的桃花 一片片的,落在荊白玉的發(fā)梢,肩頭,還有 噠 荊白玉踏上最后一階臺磯,便瞧見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站在面前。 他全身也鍍著溫柔的夕陽,然而不論什么樣的夕陽,始終未有他笑容的十分之一溫柔。 厲長生已然站在這里等了許久,他的袍袖之上也落著幾片粉白的花瓣。 他手中拿著的雪白兔子頑偶之上,也落著幾片粉白的花瓣 荊白玉停住了腳步,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的瞧著眼前的男人,還有他手中,再熟悉也未有的兔子頑偶。 厲長生抬起手來,將兔子頑偶遞到荊白玉的面前。 這只兔子頑偶叫小白,乃是長生送予太子殿下的壽禮。不知太子殿下可喜歡 小白,我回來了 隨著厲長生的聲音,少年的肩膀輕微的抖動著,他眼中慢慢充血,有晶瑩的水光在閃爍。 荊白玉緩慢的伸手,輕輕接住白絨絨的兔子頑偶。柔軟的感覺,就像一顆少年的心臟般脆弱 呵 荊白玉垂著眼睛,嗓子里發(fā)出冷酷的笑聲。 流安世子,為了討好本太子,怕是費了不少心思罷? 猶言未了,就見荊白玉劍眉緊蹙,杏眼微瞇,雙手快速一分 撕拉 只一瞬,荊白玉硬生生的將那雪白兔子頑偶的腦袋扯了下來。 咚 兔子頑偶的腦袋掉在地上彈了數(shù)下,滾到厲長生的黑色靴畔 你可知我有多厭惡看見你的臉 荊白玉說罷了,再未施舍厲長生一個眼神,轉(zhuǎn)身瀟灑的離開。 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沒有人配與他容貌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 相遇~小白兔變小灰灰~ 兔子頑偶表示,我太難了!qaq 第66章 巧遇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喻青崖才到大殿門口, 還未入內(nèi)便瞧見荊白玉大步而來。 喻青崖有些個驚訝,這壽宴還有一會兒工夫才開始, 為太子荊白玉祝壽的官員們還未曾到齊,誰料到太子殿下本人卻來得這般早。 喻青崖一開口,頓時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兒。雖然平日里,太子殿下也是冷冷冰冰的,但眼下荊白玉的表情冷酷的叫人骨髓發(fā)涼。 荊白玉仿佛并未有聽到喻青崖的聲音,已經(jīng)快速入了大殿, 直接坐于自己的席位之上,抬起手來,給自己倒?jié)M一耳杯的酒水, 仰頭一口悶下。 太子殿下怎么了? 喻青崖識趣兒的未有湊到跟前,躲在角落里,卻止不住一顆好奇心。 看來今天,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有人在喻青崖身邊突然說道。 喻青崖回頭去看,便瞧見喻風酌不知什么時候,已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喻風酌昔日里乃是離國派往大荊的細作,但荊白玉念在他圍剿離國上柱國之時有功勞在身, 便不與他追究太多。 如今喻風酌已然并非什么大荊的東廠總督, 而是離國派來大荊的使臣, 司屬離國大鴻臚寺。 喻青崖說:我也看出來了, 我是好奇太子殿下心情為何不好。 十年過去,如今的喻風酌已然四十歲,但是乍一看與昔日未有一絲變化, 笑起來的時候反而叫人覺著更為溫和了些。 笑什么?喻青崖小聲說:太子正不高興呢,你還笑的出來,太子瞧見了定然將你五馬分尸。 喻風酌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太子為何不高興?你跟隨太子殿下十年之久,難不成還不摸不清楚太子的秉性?這世上,怕是只有關(guān)于九千歲的事情,才能叫太子不歡心罷。 說的也是喻青崖煞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瞧,有人來了。喻風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喻青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一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從大殿門口而入,不正是流安世子厲長生? 厲長生獨自一人而入,手中還拿著殘破成兩段的兔子頑偶。 喻青崖止不住嘖嘖了兩聲,說:唉,這流安世子上輩子是怎么投的胎?竟然與厲大人長得一模一樣不說,名字還一樣。 爹你說他不會是后改的名字罷?不然如何能這么巧呢? 太子殿下瞧見他那張臉,沒有擰斷他的腦袋,真是手下留情。 喻青崖還不知,荊白玉瞧見厲長生那張臉,雖未有擰掉他的腦袋,但依然擰掉了兔子玩偶的鬧到。 厲長生! 宛陽郡主已然在大殿里,一眼便瞧見了厲長生,歡歡喜喜的朝著他走過來。 你方才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呢。 厲長生難得露出一絲訕訕的笑容,說:隨便走走罷了。 呀! 宛陽郡主聲音陡然拋了個尖,她本就是個小姑娘,此時還牟足了勁兒的尖叫一聲,可把周圍左右的人都嚇了一跳。 宛陽郡主根本不管旁人驚訝的目光,一把沖上去,搶過厲長生手中殞身不恤的兔子頑偶。 唔我的兔子頑偶! 宛陽郡主眼睛圓瞪,一副要哭的模樣,托著兔子頑偶圓鼓鼓的腦袋,一臉不敢置信的說:腦袋腦袋怎么掉了!我做了兩天兩夜呢! 其實厲長生其實也未有料到,這兔子頑偶的腦袋會掉下來。 宛陽郡主道:你讓我?guī)湍阕鰝€兔子頑偶,難不成就是想要等做好了,然后擰掉它的腦袋罷! 誤會厲長生道。 什么誤會?宛陽郡主真是心碎又氣憤,說:這么可憐兒的兔子頑偶,你怎么忍心下手啊!你莫不是個變態(tài)罷? 厲長生一陣頭疼無奈,道:郡主,變態(tài)這詞兒不是這么用的。 呸!宛陽郡主道:就是這么用的,我跟你說我已經(jīng)看穿你了! 厲長生有點后悔教了宛陽郡主一些新詞。 我可憐的兔子頑偶。宛陽郡主抱著兔子頑偶的尸體,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等我回去就把你修不好,放心罷,小可憐兒呦。 厲長生點點頭,道:有勞郡主將它修不好,過幾天我再去郡主那面取回來。 取回來?宛陽郡主眼睛又是瞪得老大,道:你擰掉它腦袋一次還不夠,還想繼續(xù)擰擰擰???我真是看錯你了厲長生! 宛陽郡主聲音不小,尤其她方才拋了個尖,不少人皆是往那面瞄去。 正在喝酒的荊白玉,聽到宛陽郡主大喊一聲厲長生,亦是不自主的抬起頭來,往那邊瞧了過去。 荊白玉真的很討厭旁人冒充厲長生,真的很討厭旁人與厲長生有絲毫的相似之處,不論是長相,笑容亦或者是秉性 他們?nèi)恢约哼@十年之久是如何度過而來,那些相似之處就像是冰錐,總是來刺痛他的眼目,總是他刺痛他的心臟,仿佛欲要將他活生生折磨致死才好。 然而不得不說,荊白玉又會下意識的被一星半點的相似所吸引 荊白玉抬頭瞧時,就看到宛陽郡主拿著方才被自己扭掉腦袋都兔子玩偶,正在于流安世子厲長生手舞足蹈的說些什么。 兩個人仿佛很親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