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書迷正在閱讀:奶油圈套、鼓落心弦、重生之相公別跑、世界一級保護學(xué)渣(重生)、開在七十年代的雜貨鋪、當(dāng)我成為歐皇(劍三)、哥,我保護你呀!、迷人心竅、重生之將軍太難追、金陵愛情故事
一準(zhǔn)又要不歡心了。 靈雨也是心疼太子,小孩子家家的,本應(yīng)無憂無慮,這整日里不是為這愁就是為那憂,哪有個孩子的模樣。 厲長生道:小孩子吃點虧也不是不好,只要不吃大虧,漲漲記性倒是好事。 厲長生說罷一笑,笑得頗有深意。 如今荊白玉吃了虧,才會知道有厲長生在一旁幫襯的好。厲長生要的便是荊白玉離不開他,拿捏住了小太子的脈門,才好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若不然等太子長大了,有主見了,厲長生這小船怕是要翻。 小太子荊白玉歡歡喜喜便去了,本覺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兒,可誰料到了皇上面前,竟真的碰了一鼻子灰。 皇上一口否決,說他年紀(jì)還小,不叫他出城迎接凱旋的竇將軍,還說已然定了人選,便是他小叔父陵川王荊博文。 荊白玉一聽,頓時蔫蔫的,見父皇決意已定,也不好爭吵什么,只得悻悻然離開。 皇上見太子不歡心,只是嘆息一聲,也無辦法。太后親自來求,皇上雖早定了太子出任,卻也只好改了陵川王荊博文,這事兒便最終定了下來。 荊白玉悻悻然離開,只覺得有氣無力,根本打不起精神來。 他不愿回寢殿去,便漫無目的游走一番,不知不覺一抬頭,竟是到了滌川園的畫閣之前。 荊白玉想到昔日里自個兒與厲長生初次在畫閣相遇,時隔良久,仍覺那情景逗趣好笑的緊。 荊白玉忍不住裂開嘴巴笑了一聲,復(fù)又板著臉,自然自語道:不行,我要回去好好問問厲長生,到底與陵川王是個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他一直都是陵川王的人,我卻未有發(fā)覺? 荊白玉想到此處,再也按捺不住,趕忙掉頭疾走,一口氣就回了宮殿。 四月!四月! 小太子一路叫著。 四月忙不迭的上前,道:太子殿下您回來了。 荊白玉道:怎么不見厲長生?又跑去哪里野頑了? 四月道:掌事大人就在殿中,似是在與靈雨說話。 又是小靈雨。荊白玉一聽,道:一天天兩個人膩在一起,說不完的話!你去將厲長生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與他說。 是。四月道。 荊白玉負(fù)著手,氣勢非凡,小大人一般進(jìn)了內(nèi)殿,心中盤算良久,就想著一會兒如何責(zé)難厲長生才好。 只是他剛?cè)肓藘?nèi)殿,就見自己榻上躺著什么東西。 這一看,仿佛個小孩。 呀! 荊白玉跑過去仔細(xì)一瞧,并非一個小人,而是一只小兔子,通體雪白毛茸茸的,煞是可愛。 這是甚么?荊白玉驚喜非常,睜大眼睛,試探性的伸手去摸,那兔子模樣有些個奇怪,但比普通的兔子還要可愛數(shù)倍,大耳朵自然下垂,簡直萌煞個人。 自然是兔子玩偶。 一個聲音自背后傳來,道:太子殿下可喜歡? 荊白玉才抱起兔子玩偶,就聽到厲長生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差點原地蹦起丈許高。 荊白玉懷抱著柔軟的兔子玩偶,仿佛被抓了包,欲要將玩偶丟下,卻也舍不得,反而抱得更緊,道:什么兔子頑偶?這是你的? 厲長生點點頭。 荊白玉不給他開口機會,霸道的道:在本太子榻上發(fā)現(xiàn),就是本太子的了! 厲長生被他逗笑了,說:太子誤會了,這兔子頑偶,本就是長生送予太子的,太子可喜歡。 喜喜歡! 荊白玉差一點子便脫口而出,硬生生止住,就差那么一點子,甚么顏面也都丟了。 荊白玉咳嗽一聲,故作老成的道:稀奇古怪,也便一般般罷。 太子喜歡便好。厲長生點點頭道。 甚么話,荊白玉道:我是說一般般,不是喜歡。 他抱著兔子頑偶跳了兩下子,兔子頑偶亦是隨著他跳了兩下子,大耳朵忽閃忽閃。這兔子與小太子,乍一看竟有幾分相似之處。 荊白玉摸著兔子的大耳朵,簡直愛不釋手,道:哼,厲長生我與你說。你別以為弄些個小頑意,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厲長生佯裝納罕,道:太子要與長生計較什么? 你與那陵川王到底 小太子荊白玉話到一半,突然住了口。 他低頭一瞧,只覺毛絨柔軟的兔子頑偶身上有涼絲絲之物,仔細(xì)一瞧,原是一塊玉佩。這玉佩通體純白瑩潤,與白絨絨的兔子幾乎融為一體,一時竟是無有區(qū)別。 兔子玩偶脖子上掛著一塊玉佩,一瞧便是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 這玉佩 荊白玉登時傻了眼,盯著玉佩出不來聲,這不就是陵川王私底下賄賂收買厲長生用的玉佩,怎么會戴在兔子身上? 荊白玉愣了半晌,隨即心中歡喜起來,厲長生將玉佩主動拿到自個兒面前,不就是說,厲長生還是自己這邊的人,并不想去陵川王那面? 厲長生眼見小太子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開心起來。果然孩子便是要哄的,哄一哄也就是了。 厲長生道:太子殿下,先前在太后宮殿之中,長生怕隔墻有耳,所以無有解釋,恐怕太子近日都在誤會這事兒,所以長生也不好不解釋。如今真相大白,太子可還懷疑長生? 荊白玉咳嗽一聲,板著臉道:哪有,我沒懷疑你,是你多心了! 厲長生順著他的話道:原是長生多心了。那長生送予太子的禮物,太子可喜歡? 荊白玉抱著兔子玩偶,用rourou的小臉在兔子上蹭了蹭,道: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那便好。厲長生道:也不枉靈雨趕了一日的活計。 甚么?!荊白玉乍一聽有點懵,蹭兔子的動作都僵了。 厲長生笑著道:這兔子乃是靈雨一針一線縫制,天底下獨一無二。 靈靈雨做的?荊白玉臉色瞬時變了數(shù)變。 這兔子自然是靈雨做的,厲長生可沒那針線活。只不過是厲長生畫了圖樣,讓靈雨按照做的,正好趕了一日,等太子徜徉一日歸來,堪堪做好。 荊白玉抱著兔子,一副糾結(jié)模樣,似是想將兔子推出懷中扔了,又似舍不得丟下,那面容別提多糾結(jié)。 厲長生便是故意逗他,見他生氣了笑,笑了又糾結(jié),果然千變?nèi)f化都是一般討人喜歡。 厲長生道:怎么的?聽說是靈雨做的,不想要了?那正好便給小臣,小臣幫太子殿下將兔子扔出去。 不!荊白玉最終還是舍不得,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兔子頑偶,又是個的小孩子心性,愛見的不得了。 荊白玉抱緊了兔子頑偶,道:不準(zhǔn)扔,本太子的東西沒有扔掉的道理,留著! 第34章 枕邊風(fēng) 荊白玉生了幾日的氣勁兒, 與厲長生單方面冷戰(zhàn)多時,沒成想皆是誤會。荊白玉這么一聽, 只覺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忍不住瞪了一眼厲長生。 荊白玉道:那從祖母那處回來, 你怎么的不和我解釋?拖到眼下這般時辰,哼著實讓本太子好等! 厲長生笑著道:小臣的確是想解釋一番, 只是太子殿下不給機會,瞧見小臣便負(fù)氣離開, 連一句整齊的話兒都不叫說,這 荊白玉一聽,有些面皮發(fā)燙,仔細(xì)一琢磨, 仿佛是這么回事, 但這能怨自己?明明是厲長生他先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兒。 荊白玉不服的辯解起來,道:那也是你,好端端的接陵川王的賞賜做什么?他給你玉佩, 你當(dāng)一口回絕,方才能顯示出你追隨本太子的決心呀! 厲長生仍是笑著,道:這陵川王一看心思便不單純, 日后必是太子殿的下勁敵。陵川王若是不想方設(shè)法派個眼線細(xì)作過來,恐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既然如此, 不如讓陵川王以為長生便是細(xì)作,也好糊弄他一番,這樣也免得陵川王再派遣細(xì)作前來, 惹出更多事端的好。 果不其然,小小年紀(jì)的荊白玉在厲長生面兒前,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他的。厲長生這人,仿佛比旁人多長了一張嘴一副心肝似的,做事說話皆是頭頭是道無懈可擊。 這一會兒荊白玉無話可說,厲長生又道:還有一點子。 什么?荊白玉問。 厲長生指了指兔子布偶脖子上的玉佩,道:這玉佩一看便是價值連城,陵川王出手大方無人能及,若是長生不收,豈不暴殄天物? 你荊白玉還以為他要說些個什么,乍一聽氣得差點子翻個白眼,道:這破玉佩有甚么值錢的?改日本太子送你個更好的! 厲長生露出老謀深算的微笑,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道:小臣謝太子賞賜。 這一出手便損失800萬的玉佩,全然一副賠本買賣,豈是厲長生的作風(fēng)? 小太子荊白玉總覺得哪里有些個不對勁兒,自己仿佛掉入了什么陷阱之中 只是懷中兔子頑偶著實太過可人疼,荊白玉從未見過,喜歡的心肝rou跳,也著實顧不得什么陷阱。 這兔子頑偶乃是大荊上下獨一份,雖在現(xiàn)代不過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頑具,可如今倒顯得極為珍貴。 靈雨趕了一整日的針線活,用的布料毛料可都是最好的,就連小兔子的一雙眼睛,也是用著上好的瑪瑙玉石,不論模樣還是手感,皆是絲毫不差,全挑不出個毛病來。 厲長生就見荊白玉抱著一只差不多與他一般大的兔子頑偶,在內(nèi)殿里高興的跑來跑去,上躥下跳,仿佛個小猴子一般,煞是開懷模樣。 果然還是個孩子 厲長生莞爾低聲道。 沒一會兒功夫,荊白玉跳的累了蹦的乏了,實在是撐不住,還未洗漱便摟著兔子布偶歪在軟榻之上,打起盹兒來。 厲長生一瞧,知是荊白玉這幾日疲憊,便沒有硬是叫他起身洗漱了再睡,將人輕輕抱起,放到榻上,給他和兔子一起蓋好被子,叫他便這般睡下。 心結(jié)一結(jié),荊白玉總算是睡了個好覺,一夜無話,也無做夢,睡得那是酣暢淋漓,一睜眼便是清晨時分。 厲長生已然起了,給他準(zhǔn)備熱水洗漱,隨即又送了他去習(xí)學(xué)騎射。 荊白玉有些個戀戀不舍,臨走之時瞧了好幾眼他那兔子頑偶,生怕一個不注意,那兔子能活了去,自個兒長腿逃走。 荊白玉吩咐道:厲長生,我的兔子,你莫要將旁人碰,知道嗎? 知道知道。厲長生道:太子殿下再不走,恐怕是要遲到,小心師傅告到陛下那里去。 才不會遲到。荊白玉道。 小太子荊白玉上午讀書寫字,下午騎馬射箭,中午會回殿中用午膳。厲長生只管將太子殿下送到讀書的大殿去,便回來殿中忙碌,中午靈雨負(fù)責(zé)將太子接回,免得厲長生那面忙不開。 厲長生如今乃是太子殿中掌事內(nèi)使,大大小小事物,但凡和太子有關(guān)系的,便都由厲長生負(fù)責(zé),事無巨細(xì)。 那面眼看著便要午膳,小太子荊白玉也是該回了,厲長生將手頭事物收拾一番,便往殿門口去迎著。 另外一面兒便就這個時辰,有兩個人手里提了禮物,也往太子殿中而來。 一個人身著王袍,邁著方步,那一身的氣度,說不出的富貴風(fēng)流,可不就是陵川王荊博文? 荊博文一行走著一行道:我說云深啊,你這個時候去給太子送禮,他并不在殿中罷?看著日頭,太子應(yīng)當(dāng)還在讀書呢。 身邊之人正是謀主孟云深。 孟云深面容一絲不動,道:禮的確是給太子送的,但云深要見的人,并非太子殿下。 ?。壳G博文奇怪的道:莫不是你看上了太子殿中宮女,來搶人的? 孟云深這會兒臉色倒是變了,眼神冷得夠嗆,頗為犀利的掃了一眼身邊陵川王。 陵川王趕忙打著哈哈道:孤開頑笑的,你這聽不出來啊。 不好笑。孟云深言簡意賅道。 陵川王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悻悻然,道:你這謀主做的,總是嗆聲孤這大王,忒的讓孤沒臉。 孟云深淡淡的道:那請大王做些個體面的事兒。 陵川王又討了沒趣,也不好再說甚么,怕被孟云深給再羞辱了去,只好切了一聲,不言語了。 孟云深道:大王止步,云深自己前往便是,今日云深會一會那掌事內(nèi)使厲長生就回。 ?。壳G博文又是一陣驚訝,道:原你是來見厲長生的,那我也要一同去,這可是孤安插來的眼線,孤的功勞。 呵 孟云深無情冷笑一聲,道:眼線?此話為時過早。云深也曾聽聞這厲長生的名諱,恐怕并非等閑之輩。 一個掌事太監(jiān)而已。陵川王不甚在意,道:孤用一塊玉佩便收買了他,能有甚么大作為?也要勞孤的謀主親自跑這一趟,還不讓孤一同跟著進(jìn)去? 孟云深提著手中禮物,頭也不回的徑自去了,只是留下一句話,道:大王還是莫去的為好,免得拖了云深后腿。 氣 氣煞孤了! 好你個孟云深! 你篤定孤不敢把你怎么著是不是! 陵川王荊博文一陣臉紅脖子粗,在孟云深背后喊了半晌,卻不見那人回頭,就真那般去了。 荊博文一陣沉默反思,站在原地良久,袖子一揮道:不去便不去,孤去滌川園頑頑,說不定能遇見幾個俏麗宮女! 厲長生出了殿門迎著荊白玉歸來,太子倒是并未這般早就露面,倒是有不速之客前來。 四月急匆匆而來,道:掌事大人,陵川王麾下謀主孟云深,前來面見太子殿下。 孟云深?厲長生還不曾聽聞這么名字,今兒個是頭一次。 四月點點頭,臉色有些個凝重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