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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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這般上下一打量,故作疑惑的說:大膽?我何處大膽? 你 小鬼眸子狂轉(zhuǎn)不止,像無數(shù)慌亂的小魚在逃竄。他定了定心神,這才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是鬼!你沒聽說過這里鬧鬼的傳言?你都不怕鬼的?還說不是大膽! 鬼?這有什么好懼怕的?厲長生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并非厲長生托大,在他心里,突然變成太監(jiān),可不是比見鬼更駭人的多?比見鬼更可怕的事情,他早就見識過了,如今一比對,更覺是小小不言之事。 況且厲長生還有后話,道理是一套一套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若有本事能活的體體面面風(fēng)風(fēng)光光,又怎會甘愿成為偷偷泣淚的小鬼?既沒甚么本事,就算變成了鬼,又能如何?無需害怕,是也不是? 小鬼一時間給他說的懵了去,嘴唇張張合合,愣是不知要如何辯解才好。一會兒覺得厲長生胡攪蠻纏,說的都是廢話。一會兒子又覺厲長生言之有理,自己也就是這般軟弱無能 嗚哇 小鬼越想越悲,心神搖擺不定,終于委屈難當(dāng),竟然不言語一個字,突然便大哭了出來,哭得那是頗為豪爽干脆。 你 厲長生難得手足無措,本是按照系統(tǒng)要求前來捉鬼,哪里想到,這一來就將半大的小孩給弄哭了去,哭得還如此天塌地陷悲痛欲絕。 厲長生以往不經(jīng)常接觸孩子,這會兒便覺有些棘手。好在他來之前,已未雨綢繆做了些個準(zhǔn)備,此時果真排上了用場。 莫哭莫哭。 那孩子太小,厲長生便蹲下身來,單膝點地,從懷中取了提前包好的點心,拆開遞到小鬼面前,道:莫哭,嘗嘗點心。食了甜食,心情便也能大好。 厲長生打起千百疊的耐心來,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被厲長生分分鐘給哄的服服帖帖。但如今 這小鬼聽了厲長生溫柔細(xì)語的勸慰,見了厲長生俊美無儔的好皮相,愣是分毫也不動搖,堅若磐石固若金湯,哭聲反倒?jié)u大,哭得直氣堵,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厲長生抬手揉了揉額角,只好又從懷中探出一物。 東西還未看清,率先聞到一股稀奇味道,說不出的好聞,在這黑漆漆風(fēng)瑟瑟的畫閣之中,竟是說不出的溫暖。 小鬼哭聲戛然而止,好奇的瞪著杏眼,瞧著厲長生掌中平托的瓶子 第8章 我們是朋友 這是甚么味道,好生奇怪 小鬼粉嫩的面頰上還掛著淚珠,但目光已被厲長生掌中簡陋的小瓶給吸引了去,渾然忘了自己方才還嚎啕大哭。 果真孩子心性,仿佛閃雷疾雨,暴風(fēng)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好生叫人措手不及。 厲長生見他不哭,倒是大松一口氣,將小瓶子在手中掂了掂,十足大方的道:可想見識見識?拿去。 那孩子端著架子,似是想說不想的,可見厲長生如此慷慨,他又心中好奇心大作,也便沒吱聲,伸手接了過去,拿在指尖擺弄起來。 小鬼擺弄瓶子,厲長生便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他一回。 這會兒天色昏暗漆黑,但因著厲長生的眼目早已適應(yīng)了黑暗,所以看個七八不成問題。 這孩子年紀(jì)尚小,身量未足,穿著雖不算奢華,但上上下下從頭到尾,無一不精。化妝師可是非??简灱?xì)枝末節(jié)的職業(yè),厲長生早被歷練出來,只消一眼便知這孩子絕非普通。 按理來說也是這般道理,這宮里頭除了皇上、太后、后宮嬪妃,就只剩下一群宮女太監(jiān)還有侍衛(wèi)。突然跳出一個小孩兒來,又不是鬼,還能是何人?自然不可能是宮女和侍衛(wèi)偷生下來的孩子。 觀他衣著舉止行動,怎么想也都只有一共可能性 這孩子十有八九,是個如假包換的小皇子。 厲長生對這大荊不甚了解,知之不祥,也不知皇帝有幾個皇子,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xù)猜測這小鬼身份了。 厲長生初來乍到,幸運值還是負(fù)數(shù),一睜眼差點被人砍斷了雙手,也的確倒霉透頂。如今突然眼前來了個小皇子,那可比福星還要管用的許多,若是能拉攏了作為小靠山,說不定是好使的。 厲長生雖覺哄騙孩子,不是什么體面的,但如今事情趕著事情,總不能人生地不熟,便混吃等死,這向來不是厲長生的生存之道。即便眼前不過游戲一場,他也要頑的盡興,頑的逍遙,頑的高人一等。 厲長生擺上一個親和溫暖的笑容,道:你可知這是什么?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小鬼略微抬眼瞧他,點漆般的眸子一轉(zhuǎn),話也沒說,瞬息之間跳起來便跑,宛若一只受驚的兔子。 厲長生眼疾手快,也是他身量頗高,手長腿長,站起來抬臂一撈,都無需去追,便已將逃竄的兔子給撈了回來。 大大膽!你可知我是何人?你快將我放下來! 那孩子與厲長生一對比,身量也過于嬌小了些。被厲長生撈起在懷中,兩條腿已然離了地,在半空中來回踢踏著,毫無著力之點,掙脫不開,一點辦法也無,顯得格外弱小可憐無助。 厲長生笑著道:你是何人,說來聽聽。若你是個大人物,我便立刻放了你。 我我是小鬼一時言語鈍拙起來,支支吾吾半晌,也未說出個所以然。 厲長生見他不說,倒有的是耐心,了然一笑。 這孩子身份不俗,決計是個皇子不錯。但皇子也有皇子的規(guī)矩,這天色已黑,身邊也無絲毫宮人侍奉,還偷偷躲在畫閣里哭泣,恐怕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心里難受,又不愿被人發(fā)現(xiàn),才甩開宮人,獨自一人呆在此處。 如今小鬼獨自哭泣傷心之時,被人給撞破,著實丟人現(xiàn)眼的很,哪里肯說自己什么身份,說出來反而沒面子的緊,是打死也不肯開口的。 那孩子已憋的滿面通紅,其實多半也是羞惱的,委委屈屈瞪了一眼厲長生,咬著粉嘟嘟的下唇,就是不言語。 厲長生著實忍耐不住,低笑了一聲,總覺自己實在不夠厚道,眼看著又要將孩子給欺負(fù)哭了去,可憐兒的讓人心尖直顫。 厲長生開口道:莫不是沒有名字? 大膽!你才沒有名字。孩子心中不悅,一時口快,道:我叫白 古代人沒有名字的比比皆是,不過那都是最為底層的窮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里能沒名字?孩子乍一聽厲長生說他沒名字,感覺像是被羞辱了,一個不留神,差點說漏了嘴,如今懊悔不跌,復(fù)又咬著嘴唇不肯開口。 小白? 厲長生順著他的話道:這名兒倒是聽了可親的很。你恐是不知,我日前家里養(yǎng)了一只寵物,便是名字喚做小白的貓崽子。模樣可憐,著實粘人。 貓崽子 小鬼一臉不可思議,杏眼瞪得渾圓,仿佛還是頭一回,有人將他比喻成個小貓崽子,直把他給嚇壞了。 厲長生雖未套到小鬼的全名,但知曉一個字,回去做做功課稍微一打聽,也便能猜出個八九分來,不成問題。 厲長生得了自己想要的,便轉(zhuǎn)了話題,指著小白手中的小瓶子,道:怎么?方才你可是要搶了我的東西就跑?是不是叫我給擒住了?你可有什么要狡辯的? 我我我小白又是一陣結(jié)巴,他平日里也聰明乖覺的很,如今在一個宮人面前,卻連句完整話也說不出,急得就差又哭出聲。 小白干脆將瓶子一塞,塞回厲長生懷中,道:我不要,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厲長生逗弄了他一回,也算見好便收,將小瓶子又放入小白掌心,道:本來便是送你的,收下罷,權(quán)當(dāng)我們的見面禮,收了我們便是朋友了。 朋友?小白眼中一時亮晶晶,仿佛真應(yīng)了那句話,他眼中有星辰大海,浩瀚無邊,明星璀璨。 小白驚詫的低聲喃喃道:我我還沒有朋友,你要跟我做朋友? 巧的很。厲長生笑的十足迷人,將那他張好皮相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道:我在這邊也還未有朋友,看來我們一般無二。 小白莫名心頭被撞了一下,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道:你先要與我做朋友的,可莫要反悔。那你叫什么名兒,我記住了,你便無論如何也逃不得干系了。 厲長生。 厲長生言簡意賅的說。 厲長生小白用力點頭,道:我記住了。 厲長生順著他的話說:那你的全名叫什么?也說給我聽聽。 唉小白激靈得緊,不等厲長生話音落點,已經(jīng)高舉著手中的小瓶子,硬生生轉(zhuǎn)了個話題,道:厲長生,你這瓶子里是什么?香粉?香木?還是香膏?聞起來好生奇怪。 古代的香文化其實很發(fā)達(dá),香粉,香木,香丸,香膏比比皆是,貴族日常焚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沉香為閣,檀香為欄,將各種香料混合在泥土中,鋪在墻面作為裝飾。 只是這香水,倒是有些個稀罕的東西。 小白晃動著小瓶子,聽到里面嘩啦啦的水聲,覺得著實有意思。 厲長生道:這是香水。 香水?小白捧著小瓶子輕輕嗅了嗅。 厲長生又道:木質(zhì)調(diào)香水,前調(diào)葡萄柚和橙。中調(diào)天竺葵、玫瑰、廣藿香。后調(diào)香根、甜椒、安息香、西洋杉。聞起來沉穩(wěn)大氣,不失生機(jī),是我比較喜歡的香水。 小白聽得云里霧里,什么前調(diào)后調(diào)莫名其妙,不過為了面子上過的去,顯得比較博學(xué)多才,便也只能硬著頭皮頻頻點頭,做出原來如此的模樣。 厲長生哪里能看不透小白心里怎么想的,那好奇的表情明明已然全都撰寫在臉上,卻還要板著臉故作老成。 小白不問,厲長生也不多言,也免了自己胡攪蠻纏胡亂解釋的功夫。 他伸手又從懷中拿出個一模一樣的小瓶子,打開塞子,愛馬仕大地的香味兒更加濃郁,瞬間彌漫在兩人鼻尖周身。 好香小白終究還是個孩子,臉上露出壓抑不住的喜悅,說:真好聞。 厲長生道:手給我,我給你涂點香水。 手。小白不做多想,將兩只手都伸到厲長生面前,乖巧的厲害。 厲長生莞爾一笑,這笑容著實難得,并非虛偽假笑,也非不達(dá)眼底,倒是有幾分從心而生。 他本以為這小皇子是個難纏的熊孩子,沒成想倒是有幾分天真可愛,脾氣也是溫和。 厲長生修長有力的手指在瓶口點了一下,蘸取了一些香水,然后輕輕的蹭在小白左右手腕內(nèi)側(cè)。 厲長生看似專心致志,其實暗地里是想要觀察一下小白的手。果不其然,小白的手上一點繭子也不曾有,白白嫩嫩,光如凝脂,帶著些孩子的嬰兒肥,指甲圓圓潤潤,修剪的恰到好處,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平日里不干絲毫活計的主兒。 厲長生又蘸取了一些香水,邊涂邊講解,道:香水要涂在手腕的脈搏處,還有耳后頸后,和發(fā)梢間等等地方。也別涂太多,小心嗆人。 我懂了。小白眸子間晶亮,炯炯有神的盯著厲長生,一臉希冀的道:我也給你涂一些香水,可好?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厲長生,順利完成任務(wù)2】 【恭喜玩家厲長生成功捕捉小太子荊白玉一只】 第9章 HE概率3.7% 荊白玉? 太子? 厲長生方才還在思忖,這小鬼是宮里頭的哪位皇子。而眼下系統(tǒng)便給出了厲長生想要的答案,這答案略略超出期待值,竟是又驚又喜。 厲長生不動聲色,臉上未曾表現(xiàn)出多余情緒,伸手叫荊白玉也給他涂了些香水在手腕內(nèi)側(cè)。 荊白玉涂得仔細(xì),只覺這香水又新鮮又好聞,香味兒沁人心脾,竟是將煩惱消散了些許,心中頓時開朗了不少。 厲長生見荊白玉眉心舒展,唇角微翹,心情緩和,這才溫聲開口說道:我們?nèi)缃褚咽桥笥蚜?,你若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兒,不如與我講一講,總憋在心里頭,恐怕給憋出病來。 說起這事兒來,荊白玉臉色凝重了兩分,咬著牙噘著嘴,似是不想提及,但眼珠子滾來滾去,又現(xiàn)猶豫模樣。他如今心中委屈,無處撕羅排解,正需與人說道說道,實在是不吐不快,那悶氣恨不得將人給生生憋死,否則他也不會偷跑至此,一個人躲起來哭泣。 我其實荊白玉猶猶豫豫,語音頗小。 厲長生狀似開玩笑一般,道:你只管說,我又不笑你。 荊白玉如今八歲有余,乃是當(dāng)今皇帝唯一的子嗣,早早便封了太子,聽起來順風(fēng)順?biāo)?,沒人再比他幸運。 厲長生才將故事聽到此處,著實忍耐不住,笑著道:你有八歲?這身量倒是不像還當(dāng)只有五六歲大。 你這人荊白玉氣得瞪眼,小大人一般,煞是可人。 荊白玉自然不曾透露身份,只是含含糊糊的說著,道:不日便是我父父親大人的壽辰,我本想好好表現(xiàn),叫父父親開心。只是我什么也做不好,沒一件事兒叫父親稱心,反而總是挨罵挨罰。 荊白玉可是這大荊宮中唯一的皇子,五歲便封了太子,仿佛沒什么不順心順氣兒的事,可這日子過得偏偏不似旁人想象中順利。 荊白玉有個叔父,自然便是太后和采蘩口中那陵川王,乃是如今皇上的親弟弟,一母同胞,關(guān)系哪里能不親近。 雖說陵川王輕佻好色,但也知情知重,最為懂得兄長喜好,向來被皇上看重。自荊白玉打小記事開始,叔父陵川王便是他的榜樣,事事父皇都叫他與陵川王習(xí)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