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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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決定再重新書寫,把以前那些改進,爭取把文章寫的再好一些。 他搖搖頭,自我感覺書籍上的知識,越學越覺得深奧,總是能在不同的時間段,發(fā)現(xiàn)以前的不足,在每次提筆時還能有更多的想法填補其中。 想到這里,他拿出紙張又細細思考一遍,遂提筆沾墨一氣呵成,把題目全都書寫一遍。 然后放下毛筆,開始從頭到尾檢查??吹揭磺袩o誤之后,拿出試卷開始抄寫。 待全部寫完,把試卷放在桌上晾干,東西規(guī)整齊全后,他一抬頭正好對上江浩海目光。 沐晨曦展顏一笑,又低頭看看桌上的試卷,復又看向江浩海。待他點頭示意以后,高興的拿起試卷交上去,歡快的走出學舍。 他不知道這一舉動驚動了多少人,在他站起來時,就把學舍里那些同窗目光吸引過來。 看他提前交上試卷,無不神色變換,有的驚訝、有的鄙夷、有的感慨,還從沒有人提前交試卷呢。 都是看完考題思索多遍,待覺得萬無一失后,才開始在草紙上書寫。寫完還要多次檢查修改,估摸著時間才認真的謄寫試卷上。 這些學子從沒先交過試卷,甚至都沒有這樣的想法,恨不得坐在那里把考題翻來覆去多思考揉碎,力求保證沒有一點錯漏失誤。 沐晨曦他不管這些,寫完了還待在學舍干什么,遠不如出來玩兒。征得江浩海同意,毫不遲疑的走出學舍。 聞著外面新鮮空氣,大大的伸個懶腰,剛才注意力都在考題上,現(xiàn)在才覺得有些疲憊。 舉院里內(nèi)外皆是安靜,都在進行月考,沒人走動發(fā)出一點聲音,以免影響考試。 他在院里轉(zhuǎn)了一圈兒,四周都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影沒一絲聲響,就連颯爽的秋風都消聲無息。 唉! 沐晨曦在心里默默嘆息,好無聊啊! 他不能待在院子里,得出去走走,找個地方玩兒。 來到院外,入眼正是他喜歡的菊海。一大片菊花開得正旺,紅白黃綠各色品種齊全,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啊! 他歡呼一聲撲進菊花叢里,左看看右聞聞,一張英俊無雙的臉頰,興奮的涌起一抹潮紅。 真好看?。?/br> 沐晨曦一邊欣賞一邊感嘆:家里雖然也種了幾盆,哪有這大片的菊花海好看,顏色品種也不如這里齊全。 哼。 他身后發(fā)出一聲輕哼,隨著一句話:就是再好看,也不能隨意采摘,這都是書院給學子們欣賞的,不能輕易破壞。 沐晨曦回頭,看見山長和范夫子站在小徑上。而山長正看著他,一臉嚴肅的對他表示警告。 山長,夫子好。 沐晨曦笑呵呵的走到他們身前,彎腰施禮以示尊重,然后挺起腰身說道:有些菊花馬上殘敗,留在枝頭上影響其它開的正盛的菊花,爭相斗艷展示風采。不如剪枝下來插、在花瓶里小心呵護,還能多開幾天。 他指著那些已經(jīng)過了盛開,馬上要落敗的菊花說道:已經(jīng)過了爭艷之時,過幾天隨著秋風就會敗落,剪下來放進屋里,還能多留幾日花期,豈不是更好。 說完,他又抿抿嘴唇,若是此時摘下晾干,留待日后泡茶還能去火明目,若是做成吃食更會美味。 他想勸著山長同意他摘些,殘落了有些太可惜,不如讓它發(fā)揮最后的余熱,再次體現(xiàn)菊花的剩余價值。 想都別想。 山長看出他小心思,一口給予回絕,說道:殘景有殘景的美,世間萬物都有輪回,豈是你說能改變就能改變的。 我沒改變啊! 沐晨曦一臉無辜,那雙美麗耀眼的星眸,散發(fā)出一抹委屈,就是想著太可惜,給它們想個最后發(fā)揮價值的方法。有的凋零落入泥土,化作來年春泥,有的發(fā)揮余熱化作美食,泡做茶飲造福我們,這不挺好嘛,各得其所。 竟是一些歪理。 山長看他有些委屈,不忍再說教他,于是問道:你不是要參加考核嗎?怎么現(xiàn)在又跑出來玩兒,你的證明難道不要了,能對得起你家人和夫子的教導了? 我考完了。 沐晨曦聽他問這事,頓時雙手一攤,意氣風發(fā)的說道:都是夫子講過的題目,書籍上也都有,很簡單的,我答完題就交給夫子了。 你。 山長看他理直氣壯的模樣,一時氣結(jié),呵斥道:你就不能多琢磨琢磨,好好思考一下那些題,怎么能說句簡單就跑出來玩兒,你們夫子就允許你這么胡鬧? 沒有啊,我們夫子說我很聰明,那些題目不值一提,用不到浪費太多時間。 沐晨曦笑容燦爛,神態(tài)自然一副坦誠,對于月考一事仿佛勝券在握,眼神里滿是自信。 把山長氣得直接拂袖而去,我去看看你的試卷,學的有多精通,文章有多出彩,竟然毫不在意考核這等大事。 他轉(zhuǎn)身就走,沒看到沐晨曦在他后面坐著鬼臉,分明就是故意氣他的模樣。 呵呵。 范夫子在一旁看著好笑,他指指沐晨曦笑道:你個小頑皮,讓山長看到你這模樣又得教訓你。 他看不見。 沐晨曦笑的開懷,眼睛彎彎的說道:范夫子,你要摘菊花嗎?我可以幫你。 好好好,你幫我摘一些,留著泡茶用可好? 范夫子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應下來這事,你盡管摘,到時就說送到我那去,有事盡管找我可好? 好呢,謝謝范夫子。 有人幫他扛下這事,沐晨曦當即跑進菊花海,采摘那些快要落敗的菊花,他媳婦兒可是說了,菊花泡水喝最好呢! 晚上,趙歡來接他,就見他兜著很多半干的菊花瓣,高興的拿給自己看。 媳婦兒,你看我采摘了很多菊花,已經(jīng)快晾干了。 沐晨曦高興的把菊花瓣送到趙歡面前,笑意瑩瑩的說道:媳婦兒不是說,菊花泡水喝,對身體有大好處嗎?這些都給你留著以后泡茶飲喝。 書院的花不是不允許采摘嗎?你摘了這么多,沒人阻止你嗎? 趙歡蹙眉,若是因為這事讓沐晨曦受罰,或是被人指責,真是不值當。 媳婦兒放心。 沐晨曦伸手撫平他眉心,笑道:我是幫范夫子摘的花瓣,然后要了這些,沒人會說我的。 嗯,好。 趙歡放心笑道:今天考核,是不是很累? 他觀察沐晨曦,還是像以往一樣歡快,看來考試進行的很順利,不用擔心他受打擊。 不累,很簡單的題目。 沐晨曦眨巴一雙大眼睛,自豪的說道:我一定考好,給我媳婦兒長臉,讓他們看看我到底傻不傻。 第55章 沐兄。 王清泉遠遠看見沐晨曦走過來, 立刻迎上去,那日考核完之后, 沐兄怎么走的那么快,到處都沒找到你。 不是考完就休沐嗎? 沐晨曦奇怪的看著他, 問道:你沒回家嗎? 回了, 就是走時想與沐兄打個招呼。 王清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訕訕一笑說道:沐兄感覺考核的題目怎么樣?我看你早早就把試卷交給夫子了。 哦! 沐晨曦眼神閃爍了一下, 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一早等在學舍外面, 就是問這個事呀! 嘿嘿。 王清泉不好意思的往四周看看,見附近沒人就開門見山的問沐晨曦:你是不是有沒答的題目, 若是不會我們可以共同商討。 嘿嘿。 沐晨曦拍拍他肩膀, 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排在你后面的。 哼,真是大言不慚。 突然有一道聲音在他們身后傳來,語氣帶著嘲諷。 沐晨曦轉(zhuǎn)頭看去, 見他們學舍里的程錦文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眼里的鄙夷一點不加以掩飾。 河邊沒青草,哪來多嘴驢,真是奇了怪! 沐晨曦當時就還以顏色, 他這半年時間長了一截,有一米八多的身高,而程錦文和他身邊站著的齊俊峰、肖如喜,要比他矮半個頭。 他當即居高臨下的揚起下巴,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們說道:背后聽人言, 卑鄙小人行徑。無故插、人話,譏諷鄙夷有失禮儀,我會向夫子揭發(fā)檢舉你們,以免你們一錯再錯誤入歧途。 沐晨曦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會扯虎皮扛大旗,準備此刻把他老師拉出來溜溜,對付這幾個人絕對權威,足夠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嗨,你一個傻子還會告狀。 程錦文根本不在乎他,他們雖然是從府城過來求學,但這一個月已經(jīng)摸清楚情況,對每個學子情況可以說了如指掌。 何況沐晨曦的事,在府城也沒少流傳,那些參加會試的人,回來把情況說的一清二楚,程錦文怎么會怕他。 別等夫子把你逐出書院。 程錦文幸災樂禍的說道:一個舉人竟然混在秀才里讀書,你丟不丟人。連考核的題目都不會做,早早交上試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留在這里讀書嗎? 哈。 肖如喜上前一步,給程錦文助陣,說道:沒準他蒙騙夫子,夫子根本不知道他的詳細情況,否則怎么會把一個傻子招進書院,還在我們甲班混跡。 王清泉一聽他們口口聲聲傻子,又是譏諷又是鄙夷,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他可是因為無心之失,在沐晨曦面前吃了好幾次憋。 他知道這三個人,是府城官宦之家子弟,平日總是高人一等,對其他學子不屑一顧。也沒人敢招惹他們,都是避其鋒芒。 哦。 沐晨曦雙手負于身后,身材挺拔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所以呢,你們想做什么? 你就不該厚臉皮留在書院,更不該在甲班出現(xiàn)。 程錦文說道:還是乖乖滾回家去,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就是。 肖如喜幫腔道:快回去吧,讓你那個男媳婦兒來接你,免得走丟了,哈哈哈。 哦,原來如此。 沐晨曦一點不生氣,聽他們說這些話反而笑道:你們怕我考核壓過你們,想把我攆出書院,又不敢去夫子面前說,就到我面前耀武揚威百般羞辱,真是學有所成,大才大德之士呀! 他滿臉笑意,嘴角彎彎的高高翹起,恍然大悟的神情刺激的程錦文怒火中燒。 你個傻子,如何敢壓在我們上頭,不要信口雌黃了。 他指著沐晨曦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高于我們,那就等考核成績出來一見高低,若是學問不如人,就自己滾出書院,別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 咦? 沐晨曦一臉好奇的問道:為什么呀?我考的好與不好與你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聽你們的。 肖如喜:你不是高于我們嗎?那我們就比一比,讓你個傻子大言不慚,還想比我們強,做夢。 不比。 沐晨曦搖頭,撲閃著一雙大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是來讀書的,又不是來與你們比試的,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始終沒說話的齊俊峰突然不耐煩的開口,他臉色陰沉目光不善,渾身都散發(fā)著不爽的氣息。 不知道啊。 沐晨曦上下打量齊俊峰一番,說道:你應該問他們怎么樣,問我做什么?是他們上來罵我攆我出書院,你怎么惡人先告狀,把事按在我頭上。 嘿。 他目光閃爍幾下,對齊俊峰俏皮的眨巴下眼睛,笑容燦爛的說道:我就是傻,也不上你當哦!呵呵,真是個笨蛋。 你說我笨蛋? 齊俊峰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目光危險的看著沐晨曦,還沒人敢這么說我。 哦,也沒人敢說我傻。 沐晨曦不怕他臉色,見他臭著一張臉,笑的更是開心,說我傻的人,都是沒有禮儀沒有才德之人,有負夫子教導,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 呸。 程錦文不屑道:連題都不會答,早早交卷,到底是誰有負夫子教導,還敢罵我們,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肖如喜:趕緊滾出書院,我們不與傻子一起。 沐晨曦說他們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當下激起他怒火,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打人。 夠了。 齊俊峰冷喝一聲,他看到周圍聚集過來一些學子,若是真動手,他們也討不到好,會被書院處罰,那可太丟人了。 說說你怎么才肯離開書院? 他看著沐晨曦,眉頭緊蹙,心里不耐更甚。 他本是府城人士,才學出眾時時被人稱贊,在學子界占有一席之地,正是風光無限的時候。 誰知道家里非要他來這個小地方讀書,齊俊峰實在不愿,反抗無效之下,只能滿懷怒火來到這里。 讓他更是怒火中燒的是,雖然在舉院甲班讀書,教導的夫子卻是無名之輩,遠不如其他幾班,都是一些他知道名號的大儒。 想到家里諄諄教導,讓他多結(jié)交人脈,努力讓這些大儒看重,走入他們視線,就是不能被收為弟子,得個眼緣也是好處多多。 可現(xiàn)在的情況,真是讓他失望透頂。教導的夫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打聽許久也沒人知道,還怎么達到所求。 若是在其他夫子那里爭取露臉,這個夫子這里又無法交代,興許在那些大儒眼里還留不下好印象。 這些加在一起,讓他來到書院這一個月里,始終沒好心情,人也越來越煩躁不耐。 對于程錦文和肖如喜他們舉動,他不看在眼里,也不想?yún)⑴c其中,有個人給他出出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