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師門團寵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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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見到聞風(fēng),可聞風(fēng)身上的傷…… 他自以為是的認為,所有的恩怨情仇都隨著他自斷經(jīng)脈,在那一日統(tǒng)統(tǒng)一筆勾銷。 可倘若聞風(fēng)說的是真,他似乎,又重新欠下了對方一筆恩義。 門外猝然又響起敲門聲。 殿前親隨不是應(yīng)當(dāng)知道他們的宗主不在房里? 陸續(xù)靜默站了半刻,敲門聲還在繼續(xù)。 找他的? 明明是柳長寄的房間,不知為何,莫名其妙像是變成他的房間。 一臉疑惑走到門前打開門,眼前站著的人影讓陸續(xù)一愣。 “好久不見。”徐婉笑意嫣然站在門前,“有空嗎?聊會?” 有空,他正巧沒事做。 “我可不敢進房?!蓖褶D(zhuǎn)女音輕笑調(diào)侃,“若不是因為你來了,峰主特地恩準,我連辰宿殿的后殿都沒資格進入?!?/br> 二人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走入后殿花園。 飛流映彩霞,綠樹繞春光,瀑布廊橋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兩年你過的怎么樣?” 陸續(xù)淡淡揚嘴:“很好。比以前在陵源峰過的要好?!?/br> 自由自在,鄰里和善,不用面對無數(shù)心懷不滿,憤怨嫉妒的目光。 “那就好。”徐婉微微一嘆,“我根本想不到,那場合籍大典居然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我當(dāng)時真以為你……” “幸好你平安無事?!?/br> 陸續(xù)淡笑:“平安無事,想死都死不了?!?/br> 他親口發(fā)下的那些誓言,給了他漫長無盡的生命,同時也是難以掙脫的枷鎖。 “你別這么說?!蓖褚羿僚澳憧芍@兩年,峰主是怎么過的嗎?” 冷潤嗓音避而不答:“當(dāng)初交給你功法的,不是柳長寄?!?/br> “我后來知道了?!毙焱癫灰詾橐?,“我記得以前就說過,是不是峰主都無所謂。我在峰主門下修行,沒什么不好。” “若非我當(dāng)初誤會,去了寰天峰,也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下場?!?/br> 陸續(xù)腳步一頓:“也是?!?/br> 柳長寄雖然獨斷專橫,兇殘好戰(zhàn),比以玩弄人心為樂的聞風(fēng)還是要好上那么一點。 “所以,”徐婉絲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心思,“我希望你能一直待在寰天峰……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寰天宗了,不過以前的寰天弟子一時都難以改口,峰主也不在意?!?/br> “只要你一直在這里,我就能托你的福,得到峰主的特殊優(yōu)待。你知道今日峰主點名召見我時,那些同門有多羨慕?!?/br> 陸續(xù)哼笑:“柳長寄派你來做說客?” “峰主怕你一人待著無聊,叫我陪你說會話?!毙焱裥Φ溃翱晌艺f的,都是我自己想說的?!?/br> “你那日走得如此決絕,倘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松雨在天有靈,會怎么想?無論松雨還是我,都希望你能一輩子平安喜樂?!?/br> “我想你留在寰天峰,不光是為了我自己。峰主對你用情至深,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他能得償所愿?!?/br> 陸續(xù)輕聲淡笑,不置可否。 二人正說著話,一聲激動到熱淚盈眶的“大哥”陡然飛入耳中。 陸續(xù)下意識提前收攏手臂。 于興聲淚交加,絮絮叨叨哭訴著這兩年,峰主派他和許多弟子沒日沒夜四處尋找,幾乎踏遍炎天的每一個角落。 路上時常遇到陵源宗的人,見面就開打,他這兩年過的提心吊膽,生怕大哥還沒找到,自己就沒了。 “大哥你那日在婚禮上血濺當(dāng)場,幸好身上有各位尊者的符咒能護你平安。若是稍有差池你不幸隕命,那熱血滋養(yǎng)的長草此時已有如我高?!?/br> 陸續(xù):“……” 他還沒死,大苦瓜能說點好話嗎。 徐婉和于興又念叨了小半個時辰。 兩年時間對修士來說極短,有時宛如指尖流沙,眨眼就過。 可他們所做之事,就是日復(fù)一日地尋找,心有所憂心有所念,坐臥難安度日如年。 二人走后陸續(xù)搖頭哂笑。 柳長寄大可不必搞上這么一出,讓二人苦口婆心的來當(dāng)說客。 這兩年他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云卷云舒,平淡而安寧。(*2) 那日氣血上頭的一時沖動,早已消弭無蹤。如今已不會再自尋短見。 何況也死不了。 只是往后如何,他此時也尚未想好。 正信步閑游,一道曼妙身影出現(xiàn)在前方,陸續(xù)腳步驟然一頓。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原來九方宗的羽宵仙子,著實有些微吃驚。 “你好奇我為何會在這里?”羽宵柔媚一笑,主動朝他解釋,“沒什么好奇怪的。那日婚典之后,劍尊和絕塵反目成仇,這兩年又各自擴大勢力,如今炎天再無妖魔道之分,只有陵源,寰天,凌霄三宗。” “原來的九方宗歸附了寰天宗,蟬漸峰的人也成了劍尊手下,沒人再捉拿我替東令報仇,我自然也無需再躲在籬落城里?!?/br> “那么點方寸之地,一直待在里面日子不好過。還是天地廣闊的炎天界待著舒心?!?/br> 陸續(xù)淡然道:“你現(xiàn)在是柳長寄屬下?找我做什么?” 又來當(dāng)說客?他和羽宵仙子沒多少交情。 “敢直呼劍尊名諱的人不多,都是和他相同境界的絕世大能?!庇鹣倘恍Φ溃骸跋氡啬阕约阂睬宄阍谒闹械姆至坑卸嘀?。” “我以前難以置信,世上居然會有人拒絕炎天劍尊的一腔深情。不過后來得知是絕塵道侶,也就不奇怪了?!?/br> “可是,”她嗤嘲不屑的語調(diào)中又滿懷對柳長寄的敬重,“他曾和東令那幫人相熟,對他們聲色犬馬的靡亂手段不可謂不熟?!?/br> “若我是他,只需用一點點助興的藥物,譬如一粒清心丹,就能讓你委身于他之下,從此再無一點反抗之力?!?/br> “可他寧愿竭力壓抑自己的情動,也不愿遵從本心將你強行占據(jù),這份深情實在令我佩服至極。” 陸續(xù)漠然看著她,不置一詞。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這人心直口快,心里這么想,就這么說。我和阿嚴能在一起,多虧劍尊成全。我也深知相愛不相守的悲凄,自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br> 她宛然一笑,朝陸續(xù)福了福身,告辭離去。 柳長寄為了讓他甘愿留在此處,派來的說客真是多種多樣。 幸好他在寰天宗里認識的人就這么幾個,否則會被煩死。 陸續(xù)心中哂笑,緩步從花園走回后殿。 此時柳長寄已經(jīng)處理完事務(wù),抱肩倚柱,站在后殿門口等他。 二人目光相遇,柳長寄嘴角高翹:“花園景色如何?可能讓你滿意?” “或者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命人重新建一座。” 陸續(xù)仍舊沒考慮好今后何去何從,也不在意別人家的花園長什么樣。 他冷聲道:“給我重新安排一間房。” 柳長寄通情達理痛快點頭:“喜歡哪一間,我陪你去選?!?/br> 又接一句:“再陪你一同搬進去?!?/br> 陸續(xù):“……” 算了。這樣有何區(qū)別。 回到房中,無論做什么,柳長寄都坐在長椅上,目光饒有興致將他緊鎖。 盯得他渾身不自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強迫自己無視對方的存在。 到了入睡時分,他目露兇光看了對方一眼。 柳長寄嘴角高揚,顯然沒有離開房間的打算。 陸續(xù)咬咬牙,直接朝床榻上倒去,拿軟枕蒙了頭,一動不動將背影留給對方,懶得再理會。 剛閉眼,一道長影投在身上,他迅疾起身,雙眸微縮,鋒芒畢露。 “我只是想臨睡前再看你一眼?!鼻逶缴ひ粽{(diào)戲道:“太久沒見你,舍不得閉眼?!?/br> “我倒是想和你同塌而眠,可你不愿意,我自己也忍不住?!?/br> 他輕笑一聲:“暫將歸臥榻,夢里再相依。”(*3) 隨后轉(zhuǎn)身走回長椅,側(cè)臥著朝向床榻方向。 陸續(xù)拿這個專橫跋扈的瘋批無奈,但也清楚,柳長寄不會對他做什么。 他再次倒上床榻,用枕頭蒙頭。 身后傳來幾聲笑。之后一夜寂靜,再無別話。 *** 第二日一大早,陽光剛灑入高窗,房外傳來畢恭畢敬的敲門聲。 陸續(xù)本想用寰天峰主貴人事忙,吵著他睡夢為由,讓對方別和他賴在一間房里。 柳長寄在門口聽完親隨稟告,回來朝他漠不經(jīng)心一笑:“聞風(fēng)來了。你想不想見他?!?/br> 陸續(xù)驀然一怔。沉默幾息后問:“你們不是已經(jīng)反目成仇?” 清越嗓音譏誚:“之前你行蹤不明時,我和他不共戴天?,F(xiàn)在你回來了,我們自然和好如初?!?/br> 他冷笑一聲:“我和聞風(fēng)這個至交好友,對弈百年。上一局我棋差一著輸給了他,現(xiàn)在我們要開始新的一局?!?/br> 陸續(xù)心謗一句,這倆瘋批一丘之貉,要么狼狽為jian,要么狗咬狗。 又聽對方再次笑問:“你去不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