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師門團(tuán)寵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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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柳長寄:見到陸續(xù)沐浴。好恨生在阿晉 第090章 真心(作話重要!必看!) 日升月落, 時間如指間流沙,轉(zhuǎn)眼又是一日天光。 清早醒來沒過半刻,房外又傳來幾響輕柔敲門音。 陸續(xù)一邊整理衣襟, 一邊打開房門。 秦時和寰天道君長身鶴立在外, 神色都有幾分故作無事的不自然。 陸續(xù)嘴角微翹,朝二人拱手問安。 “師弟,今日……想去何處游玩?” “全憑師兄安排?!?/br> 陸續(xù)跟著二人在北梁城郊的風(fēng)景名勝地閑游一日,傍晚回到皇宮, 路上見到巡邏禁衛(wèi)。 他佯裝好奇,隨口一問:“刺客還沒抓到?” 秦時漫不經(jīng)心笑答:“連個凡界散修都捉拿不住,簡直無能?!?/br> “這么多天了, 刺客一直藏在宮里?” “刺客喬裝成宮女混進(jìn)宮, 也極有可能繼續(xù)喬裝, 混在宮人之中?;食莾?nèi)住著幾萬人, 她偽裝成凡人, 要一一排查, 需要時間。” 陸續(xù)漠然點頭:“他們就一直這樣找下去?萬一人已經(jīng)逃出宮了?” “皇宮的法陣沒有響動。刺客還未逃出?!?/br> 還好皇宮的法陣不頂用。 他藏匿刺客, 幫刺客出逃, 以及皇宮密道一事,都未被人察覺。 陸續(xù)腹誹著北梁皇室的靈石白花了, 又心道一句,他們最好就這樣在宮里做著無用功, 找上一輩子。 既然此事神不知鬼不覺, 他無需繼續(xù)留下善后, 已可返回陵源峰。 清絕眉宇微微一皺:“這些禁衛(wèi)夜里巡邏的聲音好大, 吵得人睡不著?!?/br> 寰天道君輕笑幾聲:“明日帶你回乾天。還是說, 現(xiàn)在就想回去?” “今日天色已晚,lijia 等明日吧?!?/br> 又過一日,北梁宮廷仍不知刺客已逃,禁衛(wèi)依舊在宮中搜索,陸續(xù)心安神定坐上金車,跟著二位大能回到陵源。 萬千紅艷欲燃的花樹勾連著蒼翠遠(yuǎn)山。 山風(fēng)拂過,吹動塵風(fēng)殿屋檐的銅鈴叮鐺脆響,同漫天旋舞的落花飛雨一起,交織出濃色艷麗又氣勢磅礴的仙山盛景。 輝煌莊重的大殿外,立著一道玉樹臨風(fēng)的瀟逸身影,高華溫雅的氣韻壓住所有紅塵浮華,彰顯出令人肅然起敬的尊貴。 陸續(xù)朝絕塵道君行禮問安:“師尊何時回山的?” “你走之后第三天。”雅音輕柔一笑,“早知你在北梁待這么久,為師也該一同前去。” 陸續(xù)心中驟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師尊調(diào)笑道:“阿續(xù),多日不見,可曾想念為師?” 還未答,肩膀已經(jīng)被人攬過:“陵源北梁相隔甚遠(yuǎn),一路奔波舟車勞頓。阿續(xù),為師陪你好好睡上一覺。” 陸續(xù)陡然一愣,他一回山就遭遇師尊調(diào)戲,如此虎狼之詞,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方休冷哼一聲,將他從絕塵道君懷里扯出,又繞在他身邊,靠近脖頸東嗅西嗅。 “小曲兒……”雋秀雙眸閃過一縷陰寒輝光,略帶疑惑將人上下端詳。 方休聞出什么味道來了?! 陸續(xù)每次都對方休的嗅覺十分好奇,究竟在聞什么。 是他藏在袖中,還未痊愈的傷? 他不動聲色站得挺直,過了一會,聽方休問道:“小石頭沒欺負(fù)你吧?” 尖削下頜微搖。 秦時沒把他怎么樣。他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救走了刺殺北梁皇帝的刺客。 師門四人表面和樂融融,內(nèi)里各懷心思進(jìn)了塵風(fēng)殿,一切又回歸往常。 …… 薄霧鎖山,月灑清輝。 秦時離開塵風(fēng)殿后,陸續(xù)迫不及待去往師尊房里,將金斗城內(nèi),秦時和寰天道君競拍清心丹一事告知對方。 “師尊,”陸續(xù)將錦盒呈上,“清心丹是yin/邪之物……” 那二人沒安好心。 但一個是師尊徒弟,一個是師尊摯友,尊長的是非他不好妄議,點到即止即可。 絕塵道君輕輕摩挲著愛徒溫涼細(xì)潤的尺骨,半垂的鳳目遮過一閃而逝的陰寒鋒光,過了片刻,才將錦盒拿起,漠不經(jīng)心打開掠視一眼。 陸續(xù)悄悄觀察絕塵道君神色。 對方表情依舊溫雅淡然,似是完全不以為意。 他不禁心中默默嘆氣,師尊對身邊之人,還是全心全意信任,毫無一絲心防。也根本不會相信,從小教導(dǎo)大的成器徒弟,和多年并肩而戰(zhàn)的莫逆之交,會對他存有不軌之心。 過了片刻,昳麗鳳目又染上一層笑意。 “阿續(xù),你買下這個丹藥,打算給何人服用?” “不打算給任何人服用。只是不想這等邪惡之物落入歹人之手。師尊,把它毀去吧?!?/br> “毀去?”絕塵道君溫聲輕笑,“這可是長寄和秦時花天價買下的東西?!?/br> “清心丹材料難得,煉制不易,即便合歡宗內(nèi)數(shù)量也不多,炎天上層更是罕見。就此毀去,不覺可惜?” 不可惜。不是他的錢。這藥的作用也令他不恥。 但師尊想留下,他沒資格置喙。 陸續(xù)正打算行禮告退,絕塵道君忽然捻起其中一枚藥丸,戲謔一笑:“清心丹,為師也只僅聞其名,今日還是第一次得見。也不知,是否真有傳言中的效果?!?/br> “阿續(xù),若不然,我們試試,是否真有奇效?” 勁長五指捻著黑色丹藥,在清艷雙眸前輕微一晃,黑白分明的界線便如墨跡暈染,融合模糊,不再涇渭分明。 陸續(xù)嘴角微微下垂,這玩笑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怎么,我的阿續(xù)不愿陪為師一起探尋未知道途?” 戲謔的音調(diào)交織著三月春風(fēng)的和煦暖意,和滴水成冰的刺骨寒意,低低淺笑一聲。 “阿續(xù)不愿服下雌藥,為師服下雌藥也可?!?/br> “師尊,”陸續(xù)長嘆一聲,“別戲弄弟子了?!?/br> 師尊真服了雌藥,他不敢說,究竟還能不能穩(wěn)住道心,不做欺師的孽徒。 他知道自己逗起來好玩,但師尊能不能換些別的,別老拿情愛之事戲弄他。 雅音溫柔笑了幾聲,五指繞起陸續(xù)鬢邊青絲,柔意把玩:“天色不早,早些休息?!?/br> 頓了頓,又笑道:“不如就留在為師房中,和為師同床共枕?” 陸續(xù)倉惶告退,一溜煙跑出房間。 絕塵道君眼色深沉看著背影離開的方向,俊美鳳目沉下晦暗陰寒的鋒光。 *** 深木林中淡陽清濯,鳥鳴鶯啼,正是秋光好時。 回到陵源之后隔了十天,陸續(xù)終于得到師門允許,來此處和薛松雨見面。 塵風(fēng)殿的法陣可以截獲一切法術(shù)傳音,他怕刺客的事情被人察覺,不敢詢問。 只有二人見面,才能詳談。 薛松雨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謝。” “咱兩還說這些?!标懤m(xù)嘴角高翹,“這幾日如何?” “我們在鎮(zhèn)上租了一間小院,喬之暫時住在鎮(zhèn)上。生活一切安好?!?/br> 陸續(xù)點點頭:“往后有何打算?” “先就這么住一段時間。等不了多久,就到乾天宗大開宗門,在整個炎天廣收門徒之日。喬之的根骨好過乾天宗許多人,一定可以順利拜入宗內(nèi)?!?/br> 薛喬之也要拜入乾天宗? “我說句實話,你倆在這兒待著,不如去投靠凌承澤?!?/br> 薛松雨宛然一笑,黑亮的大辮子在空中甩出黑墨殘影。 “我無心向道,唯一所愿就是找到喬之。如今心愿已了,往后只要我二人在一處,能不能修成正果,都無所謂。” “何況我們都不放心你一人留在此處。” 陸續(xù)薄唇微揚:“你說的對。修道,在哪兒不是修。” 薛松雨真走了,他就沒了可以隨心隨性,無話不談的好友。 “對了,我曾聽你弟說過薛家以前的事,他對北梁皇室的恨意很深?!?/br> 薛喬之會否還想著報仇? “這事我和喬之談過。”薛松雨神色溫和,“我從未對你說過我在凡界的過往?!?/br> 陸續(xù)淡笑:“你說,我聽著?!?/br> 他二人極有默契,踏入仙途之前的紅塵凡緣,從不多嘴打聽。 如今薛松雨想要告訴他了。 “喬之應(yīng)當(dāng)對你說過,薛家曾是世代掛帥封侯的兵馬統(tǒng)帥。后來功高震主,被北梁皇帝以擁兵自重,危害江山社稷之名,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