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師門團寵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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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尊師重道,誓死不做對師尊心存不軌的逆徒。 絕塵道君溫柔把玩著他的墨發(fā),見人醒了,輕言軟語細問:“昨日休息的如何?” 不如何。他昨晚似乎陷在噩夢中,心中焦灼難安,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精巧唇線微微上翹:“睡的很好。師尊呢?” 許是睡的太沉,又睡了太久,喉間有些干渴,嘴唇也感覺有些異常和疼痛。 昨夜在幻障里咬著牙和狼妖搏斗,把嘴唇咬破了? 可能當時全神貫注,并未發(fā)覺,現(xiàn)在才知覺回復(fù)。 “阿續(xù),”俊麗鳳目閃過一絲暗沉,溫雅聲線染上幾分喑啞,“為師昂揚燥熱,這忙你可否愿意幫?” 陸續(xù):“……” 又來了。前方是懸崖萬丈,身后是兇惡猛虎,無路可逃的送命題又來了! 人/欲乃本能。何況師尊道行高深,精氣充沛,又無道侶。 可如此尷尬的忙他實在不怎么想幫。 陸續(xù)瞬間想起寰天峰那個能讓人身臨其境的青樓幻陣。 師尊這樣高強的修為,在里面一定能有和現(xiàn)世一模一樣的真實體驗。 這樣他二人都不必再煩惱。 可師尊喜歡逗弄他,鳳鳴峰主曾說過,他的表情看起來令人好笑。 ……鳳鳴峰主每次見了他都說他臉色不好。 不是臉色不好,是他這張一成不變,猶如紙糊假笑的死人臉,看著就引人不悅。 同樣的話,劉漳也說過。 師尊一定是想讓他多笑笑,別一直擺出一張?zhí)撉榧僖猓凭`百出的死人臉。 想到鳳鳴峰主,他低聲詢問:“鳳鳴峰,以后會怎么樣?” 灼燙指尖溫柔摩挲微垂的嘴角:“生死有命,輪回無盡。她雖沒渡過天道降下的劫難,但已經(jīng)修出元神,魂魄不會歸于天地。” “她的三魂七魄會重新進入世間輪回,不必為她感到悲傷?!?/br> 傷悲?陸續(xù)并無這種想法,只是鳳鳴峰主和歐陽師姐一直對他懷抱善意,待他不錯。 她們消香玉隕,他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感嘆唏噓。 凌厲的唇線微微上翹,示意自己無事,他不該讓師尊擔心。 何況他真不是對方想象中那樣弱不禁風。 灼燙手指瞬時一頓,鳳目中的幽光又暗沉了一些。 竭力全力才能壓抑住的暴戾情念,如烈火一般灼燒著五臟六腑,幾乎要將所有克己復(fù)禮的清醒都燒成難以復(fù)燃的余燼。 想要侵占桃源的念頭,隨著時間日益增長,燎原的星火越發(fā)難以撲滅。 “道君,”門外傳來畢恭畢敬的稟告,“宗主召集各位峰主,共同商議鳳鳴峰的善后事宜。” “本座知道了?!?/br> 冷聲回復(fù)了門外的人后,清冷雅音又瞬間轉(zhuǎn)為和煦春風,“阿續(xù),梳理一下,陪為師去主峰?!?/br> 陸續(xù)點頭,乖順地起身。 他清楚地記得,昨夜他抵抗不住睡意,睡之前尚未寬衣。 如今身上只穿著衣帶凌亂的中衣。想必是師尊親自照料他寬衣解帶的。 這原本該是他伺候師尊的事情。 陸續(xù)霎時生出滿心愧疚,飛速穿好衣袍,打算伺候師尊更衣。 可師尊徑直去往浴房,出來時已經(jīng)穿戴整齊。 ……真不知自己這樣四體不勤的徒弟,收來究竟有何用處。 出了房門,方休和秦時已經(jīng)在外等候。 方休臉色陰狠瞪了絕塵道君半晌,又繞在陸續(xù)脖頸間嗅來嗅去。 似是確認沒事,輕狂笑容又重新喜上眉梢。 方休究竟在聞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陸續(xù)雖然好奇,但方休時常胡攪蠻纏,無理取鬧,說的話大多蠻不講理。 即便問了,他也說不出什么正經(jīng)話。而且還會不遺余力地詆毀師尊。 不問了,方休還是不說話最好。 陸續(xù)跟著絕塵道君走到主峰大殿時,已經(jīng)到了幾位峰主。 寰天道君以手撐頭斜靠椅背,意態(tài)疏狂。 他朝陸續(xù)揚了揚下頜,以示招呼。又用帶著審視的鋒銳目光仔細打量絕塵道君半晌,隨后又將視線緊鎖在陸續(xù)身上。 陸續(xù)滿心莫名,又被盯得脊背生寒。 這群人昨晚在幻境中就行為古怪,過了一夜還沒好? 沒過多時,宗主和各峰峰主到齊,眾人開始商議鳳鳴峰往后的安排。 鳳鳴峰是乾天宗獨一無二的音修道統(tǒng),女修居多。 門中弟子修行音律劍舞,沒了歐陽峰主,其他的劍,器,醫(yī),陣幾峰,沒人再能傳授。 大家商量來商量去,最后決定由修為最高的一內(nèi)門弟子暫為代峰主,繼續(xù)傳承音修道統(tǒng)。 峰內(nèi)數(shù)萬修士,愿意留下的,可依舊待在鳳鳴峰。不愿的,可改投乾天其他各峰。 陸續(xù)從宗主和幾位峰主的話里聽出一些意思,好幾位峰主都希望能將鳳鳴峰弟子納入自己門內(nèi),好壯大自己山門的勢力。 權(quán)勢的爭奪無處不在,永不停息。可那幾位和他一樣低眉垂首,尖起耳朵聽陵源,寰天,鳳鳴三位峰主八卦的師姐們再也不在了。 他一直翹首以盼的,鳳鳴峰主筆的《鳳鳴陵源》估計也不會再有。 他至今不知那個故事的主筆究竟是哪位師姐。 師尊和寰天道君沒說幾句話,對鳳鳴峰弟子的去留毫不在意。 陸續(xù)后來才知道,轉(zhuǎn)投的修士最多,受益最大的,是陵源和寰天二峰。 *** 三峰交界處的深木林不屬于任何一峰,沒有各峰護山大陣的靈氣供給,無法四季如春。 然而草木的自然生機十分蓬勃。即便秋衰冬死落木蕭蕭,轉(zhuǎn)年春風一吹,又是枝繁葉茂郁郁蔥蔥。 陸續(xù)抱劍倚樹,嘴角掛著一點淡笑,看著薛松雨和于興對招。 待到比試結(jié)束,三人在厚葉堆積的泥土上隨意一坐,開始休息時的談天侃地。 薛松雨靠著方休贈予的那顆丹藥,順利結(jié)丹。 又有陸續(xù)的武藝指導(dǎo),即便剛結(jié)丹不久,在問緣峰的金丹初階修士中,戰(zhàn)力也名列前茅。 粗長油亮的大辮子活力飛揚,在空中劃過一道威風凜凜的圓弧,朝陸續(xù)說著這幾年苦心修行的結(jié)果:她以微弱優(yōu)勢,險勝問緣峰的同門,得以參加天璇法會。 高,中,初各階選出十名弟子,她有幸成為初階的最后一位。 于興本就長相喜慶的臉更如過節(jié)般紅光滿面,滔滔不絕說了一大推不明所以的賀詞。 說完后眉毛又擰成愁眉苦臉的“八”字。 寰天峰弟子多于問緣,戰(zhàn)力也強于問緣,他不輸薛松雨多少,然而在寰天峰完全沒有出頭之日。 他這樣地位低下的底層弟子,連去天璇大會觀戰(zhàn),給她助威的機會都沒有。 “寰天道君是炎天劍尊,多少修士想拜入他門下而不得。能被收入寰天峰,已受萬千修士羨慕?!?/br> 薛松雨只能這樣不咸不淡地安慰。 陸續(xù)插了一句嘴:“寰天峰,是不是雜務(wù)很少?” 于興呆愣地把他看著,不明其意。 陸續(xù)換了個問法:“寰天峰主……是不是很閑?” 大苦瓜更是一頭霧水,峰主的事務(wù)多與少,他怎么會知道。 他想了半天,不確定地猜測:“雜務(wù)和文書都有專門的親隨師兄們負責,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峰主定然不會勞神費力。” “……這段時間,寰天峰沒什么大事?!?/br> 天塌下來的大事,也在峰主一劍之下灰飛煙滅。 陸續(xù)默然點了點頭。 寰天峰主應(yīng)當是沒什么事可做。否則不會隔三差五來塵風殿找?guī)熥穑藳]說上兩句,又無事可做指導(dǎo)他練劍。 這群大能你一言我一句,各說各話,一人指東一人指西。 萬千修士畢生難求的福分,是他修行道路上最大的阻礙。 而他日日和權(quán)貴顯要們待在一起,聽他們清談?wù)摰?,對乾天宗,炎天界發(fā)生的事卻是一知半解。 他跟不上大能們的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詳細情況,還得薛松雨和于興給他解釋。 十年一度的天璇大會馬上就要來臨。仙門百家都會派人參與。 天璇大會上宗派實力的展現(xiàn),很大程度決定了宗派在炎天界的話語權(quán)利。 三宗四門十二派的排名,也于天璇大會上決出。 然而今年的法會和以往有著截然不同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1 念奴嬌天丁震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