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師門團(tuán)寵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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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另外找一處流水飛瀑,造化鐘神的地方,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再惡言中傷你?!?/br> 方休拉起陸續(xù)手臂,打算將人往自己懷中攬。 又被人按壓住手臂,甩出幾步之外。 “阿續(xù),”帶著酒氣的雅潤嗓音響在耳邊,熱意襲人。 陸續(xù)被人從身后牢牢禁錮。 酒氣一路沿著耳根,朝脖頸處靠近,熱意越來越灼燙。 平日甚少喝酒的絕塵道君已經(jīng)酩酊大醉。 陸續(xù)嘆了口氣:“師尊,我扶你回房休息?!?/br> 他一路攙扶著腳步虛浮晃蕩的絕塵道君回房,對方大醉,身形不穩(wěn),幾乎將全身重量壓在他身上。 絕塵道君身材頎長,體型勁峻,被他緊緊圈在懷里,陸續(xù)很難拖動腳步。 他被四人輪著灌酒,也喝了不少。此時夜風(fēng)一吹,酒勁上頭,血脈突跳隱隱作痛,神智也略微有些恍惚。 走了一刻鐘,才將緊緊摟著自己的師尊搬回房。 他將人攙扶到椅子上:“師尊稍等,我去給你倒杯茶?!?/br> 要不要找歐陽家的人準(zhǔn)備一碗解酒湯? 費(fèi)了一番大力,將圈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扯下,正準(zhǔn)備去桌邊倒杯水,剛走一步,又被人再一次從身后環(huán)抱住。 灼烈的酒氣在耳邊輕呼:“阿續(xù),今晚陪我?!?/br> 一邊說著,骨節(jié)分明的勁長手指已經(jīng)開始靈巧地解著他的腰帶。 “別怕,我不會弄疼你?!?/br> “今夜你我合籍結(jié)為道侶,此生我傾盡所有,比任何人都待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br> 陸續(xù)頭有些疼,神思些微朦朧。 但他清楚的聽見,師尊說的“我”,而非“為師”。 師尊酒醉,徹底將他誤認(rèn)為心中明月。 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洪浪。(*6) 他理解對方的情念。 師尊對已逝的亡妻情深蝕骨,無時無刻不在懷戀。 能使師尊心中傷痛得到一時半刻的緩和和慰藉,他不介意被當(dāng)做替身。 春風(fēng)一度卻是不行。 師尊現(xiàn)在酩酊大醉,根本分不清他是誰。 即便只是將他誤當(dāng)成心中摯愛,但有了和他的□□愉,那份對已故之人的深深思念便會因此染上一滴黑色墨跡。 師尊對亡妻的入骨深情,真摯熱切,澄澈純粹,不能因他而沾上不可抹去的污點(diǎn)。 “師尊,”他長嘆了一口氣,使勁按下灼燙的手,不讓其再四處游走,“你醉了。” “我去叫人煮碗解酒湯。” 身后的人顯然意識模糊,并未聽到。雙手還在挑弄,妄圖撥亂是非。 “師尊?!标懤m(xù)血脈突跳,頭部隱隱作痛,也無法仔細(xì)思考,直言不諱究竟是對是錯。 酒勁上頭神思恍惚,再難顧其他。 “你道行高深,必然有一天能找到還魂之法,令愛妻死而復(fù)生?!?/br> “那時她若知曉今日之事,定然會起心結(jié)。” “你這么做,她不會高興的?!?/br> 灼烈指尖驀地一頓。少頃,耳邊低語清聲清冽,仿佛并未染過醉意:“阿續(xù),你在說什么?” 師尊酒醉沒聽清? 陸續(xù)不厭其煩,字正腔圓,一字一頓又說了一遍:“師尊雖將我誤認(rèn)為她,今夜之事,被她知曉,必定會難過?!?/br> 溫?zé)嵬孪n上一層薄霜:“她?誰?” 冷艷雙眸半垂:“自然是師尊心中深愛多年的那位前輩?!?/br> 燈影輕晃,將曖昧交疊的雙影蕩出一縷沉靜的扭曲。 夜風(fēng)舞于草木,四無人聲,氣氛冷寂。 “阿續(xù),你的意思是,”過了幾息,絕塵道君從對方話中悟出語意:“我心中有一個深愛多年之人,我將你,當(dāng)做她?” 雅音驟然冰冷,隱含著洶涌澎湃的暴戾:“是誰,朝你胡言亂語了些什么?” “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一絲一縷,都沒感覺到過?!” 勁力五指在光潔玉潤的手臂上按出幾道紅痕,一時失控的力道重壓肌骨,陸續(xù)疼得皺起了眉。 師尊有個深愛至今的亡妻。這是寰天道君告訴他的。 他找?guī)熓迩笞C。師叔也這么說。 他還曾旁敲側(cè)擊問過。 “師尊曾說過心有一人,相思蝕骨,三夜頻夢?!?/br> 絕塵道君一怔。 片刻后,他冷聲嘆笑:“阿續(xù),這人是誰,你不知道嗎?” 冷笑壓制著極怒,小聲嗤道:“你可真是道心堅定。” 符文靈火瞬時一黯,光影斑駁搖曳,映照在俊雅的鳳目之上,淬上一層陰霾,流露出幾分森寒冷戾。 須臾之后,關(guān)節(jié)泛出蒼白,手背青筋畢露的五指緩緩從凈潤峻削的手臂上放開。 “為師出去醒醒酒?!?/br> 話音剛落,竹清松瘦的瀟逸身影已如流星颯沓跨出門外。 兩扇雕花房門微微顫動,抖瑟出陰冷暴戾的怒火。 玉鉤遙掛,微云層暗,月露霜冷。 客苑石道上花木林立,長影被風(fēng)吹動,蕩晃出張牙舞爪的曲折詭異。 一玉樹臨風(fēng)的人影抱臂倚樹,姿態(tài)恣意狂傲。 見到面色冷峻的絕塵道君,柳長寄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眼中含著譏誚,全無半點(diǎn)朦朧醉意。 “你借酒裝瘋也沒多大用處?!辟瓢晾室羿托?,“聞風(fēng),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他心里沒你?!?/br> 那時聞風(fēng)低聲呢喃:我會讓他有的。 然而此刻情況毫無任何改變。 昳麗鳳目高貴依舊,卻沒了半點(diǎn)溫雅和煦,只剩睥睨萬物的凌人盛氣。 “更不會有你?!?/br> 雅音森寒:“長寄,是你朝他胡說八道的?” 柳長寄一愣,隨即高昂下頜,哈哈笑了幾聲。 “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他竟然深信不疑。這人,真有趣?!?/br> 聞風(fēng)眼中閃過鋒銳刀光,看了柳長寄片刻,最終未置一詞。 柳長寄嘴角輕揚(yáng),用同樣幽寒眼神回望。 冷月流光,霜刀暗藏,不聞人聲,只有林間細(xì)碎聲響。 *** 閑云飄無跡,碧空澄如練。 陸續(xù)揉著太陽xue,從廂房中緩步走出,白潤臉上顯露著淺淡灰青的疲憊。 他昨夜喝多了,頭疼沒睡好。此時仍有幾分困倦萎頓。 雖然神思還留有一絲恍惚隱痛,昨夜發(fā)生的事大致都記得。 師尊酒醉,綺念涌動意亂情迷,醉意之下要拉著他一夜云雨。 他自覺作為替身的自己,不能在對方意識朦朧認(rèn)錯人的情況下,越過那條一旦過界就難以挽回的邊線。 于是他讓醉眼迷離的師尊把他看清楚。他不是那位前輩。 ……然后 師尊的意思……他弄錯了?! 師尊沒有一位已故多年的愛妻? 更未把他當(dāng)做代替品。 陸續(xù)按了按眉心。血脈突跳,殘余的酒氣又讓頭部隱隱作痛。 雖然這件事,寰天道君和師叔說法一致:真有其事。 如今一想,他二人合起來欺騙他的可能性很大。 他一直以為師尊把自己撿回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照顧著,是為有朝一日,尋得招魂之法,他的軀殼可以成為那位前輩復(fù)生的身舍。 沒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誤會。 師尊如此光風(fēng)霽月,胸懷灑落的有匪君子,怎么會用奪舍重生的邪法。 師尊真心實意對他好,他卻以為他別有所圖。他這個逆徒簡直不孝,引人神共憤。 明明早知寰天道君對師尊不懷好意,師叔對師尊更是各種詆毀污蔑,他怎么會信了他們的鬼話。 陸續(xù)默嘆一息,陷入深深反思。 他謹(jǐn)小慎微的程度還不夠,往后除了師尊一人,誰的話都絕對不能再信。 ……可是師尊既然沒有心中明月,也沒把他當(dāng)替身,對他的那些舉動,就有些超出師徒之間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