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成了師門團(tuán)寵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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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的焦躁不比秀林峰主少,眉間的豎痕就沒舒展開過。 他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威脅逼迫那幾個主峰的廢物弟子,叫他們快一點(diǎn)。 一個無盡崖的位置,測算了接近三天,還沒算出來。 可正如丹霞峰主所說,他們在測算時需要安靜。 他自己沒辦法找到無盡崖,此刻的作用還不如那一幫廢物,只能和聞風(fēng)柳長寄一道,在旁邊耐著性子等待。 他可以等,只要能找到陸續(xù),無論多久他都可以斂住暴躁的本性,安靜等待。 可陸續(xù)在無盡崖里,還能堅(jiān)持多久?! 焦灼的弦音傳回來的,仍是一潭死水的沉悶。 “宗主,”秀林峰主又忍不住催問,“要不還是把你那最擅長測算的徒弟召回來?” 這群內(nèi)門弟子,顯而易見的不中用。 乾天宗主眉頭緊皺,心中同樣焦急。 他門下的弟子失誤,漏算了這次試煉的無盡崖,一下就惹惱七八位峰主,不想個辦法妥善處置,難以善了。 他又何嘗不想把親傳弟子召回來,可惜他徒弟此時在別的秘境里。 秘境大門關(guān)閉,最快也得一月之后才能出來。 況且無盡崖的位置哪是那么好測算的。哪次不要個三五天? 一群人心急如焚,此時突然刮起一陣極不尋常的大風(fēng)。 透亮的星幕陡然間黑云翻涌,厚重層云遮蔽星光,紫光在黑云中乍隱乍現(xiàn),即刻就是一場崩山裂石的電閃雷鳴。 “劫云?!”元嬰尊者們見慣天劫,無論是自己經(jīng)歷的,還是別人的,早該從容不驚。 即便身在兇險秘境,被迫渡劫也并非少數(shù)。 然而出了這么大一事,試煉的弟子都被遣出太清谷,只有峰主們留在秘境中尋人,誰在渡劫? 看劫云的方向……無盡崖?! 大家瞬間想通關(guān)竅——天雷劈入的地方,隔著一層界壁,下面一定是無盡崖所在! 有人引來劫云,從無盡崖里傳訊出自己的位置。 琴音頓時止住。 不等有人說話,幾道瀟逸身影已化作虹光,追風(fēng)逐電朝劫云位置直沖而去。 …… 無盡崖內(nèi),烏云壓頂。 黑云中的亮光又開始積蓄。細(xì)密閃光像生滿尖刺的荊棘一樣捆綁糾纏,牢牢揪著人心。 山洞內(nèi)的人眼望天邊,都期盼這道雷慢一點(diǎn)降下來。 這時有人驚呼:“那是什么?!” 黑云中的亮光和乍隱乍現(xiàn)滋滋作響的雷光不同,像是有人在外面將深黑的天幕割破,漸漸透出救贖的暖輝。 “一定是峰主們!他們找到了無盡崖!正在想辦法打開出口。” 悠揚(yáng)的琴音最先穿破界壁的裂隙,如同甘霖降下,滋潤修士們干裂的氣海與靈臺。 “是師尊!”鳳鳴峰弟子幾乎喜極而泣。 緊接著,手持重劍的寰天道君斬裂蒼穹,從強(qiáng)行破開的空間界隙出現(xiàn),有如天神降臨。 陸續(xù)聽到眾人的歡呼,心知他們得救了。 他很想抬起頭看一眼,可惜強(qiáng)烈的睡意襲來,眼皮重如千鈞。 又一道炸雷響起。陸續(xù)不知這一次會不會被烤熟。痛他能忍,洶涌澎湃的疲倦和睡意抵抗不住,神思已經(jīng)一片模糊。 雷鳴過后,劇烈灼燒并未襲來。 耳邊只有一道溫柔雅音,如和風(fēng)細(xì)雨吹拂,浸潤身心。 “阿續(xù)。我來晚了。” 陸續(xù)被緊緊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雖然意識模糊,但他心如明鏡——師尊幫他擋住了雷劫。 自己這個不肖弟子,又讓師尊為他費(fèi)心了。 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和疲勞困頓一齊涌入心頭,陸續(xù)勾了勾嘴,心安神定陷入沉眠。 *** 氣勢恢宏的九間大殿內(nèi),仙霧繚繞,順著雕龍畫鳳的石柱蜿蜒而上,直入青云。 高大的紫金香爐淌出澹澹水煙,同凝滯的氣氛糾纏在一起,濃稠得難以化開。 乾天宗所有的元嬰修士都聚在大殿里,或面沉如水,或面露慍色,寂靜詭譎,劍拔弩張。 “盛飛是本座門下弟子,本座教徒無方,他要如何定罪,全聽諸位峰主的,本座絕不姑息包庇?!?/br> 秀林峰主林德元側(cè)身朝眾人抬手一禮,便在圈椅上坐下,偏頭看向殿中一角,再不說話。 他這位親傳徒弟之一,平日行事低調(diào),他有時都快忘了他。 誰知這回不出聲不出氣,惹出這么大一亂子,真給他秀林峰長臉。 這種孽徒,要來何用。白費(fèi)了他幾十年的栽培。 “還不是因?yàn)槟愫翊吮”?,收了劉漳以后,對另外幾個的徒弟關(guān)愛大不如前?!绷业胤逯饕娍p插針,責(zé)怪道,“你這師父沒當(dāng)好,難辭其咎?!?/br> 秀林峰主冷哼。 他以前收的幾個徒弟,收徒時看著道骨上佳,誰想到悟性平平,幾十年難有精進(jìn)。 直到遇到劉漳,根骨曠世,悟性卓絕。 他的徒弟被臨泉道人的幾個親傳壓了幾十年,終于揚(yáng)眉吐氣一回,自然要更為悉心地教導(dǎo)。 劉漳極有可能,成為繼秦時之后的第二個元嬰,他哪還有心思管別的徒弟。 “各位峰主有門下喪命于盛飛手中的,想要些什么補(bǔ)償,盡管開口?!毙懔址逯鳠o奈,不得不破財消災(zāi),“本座定然竭力令各位滿意?!?/br> 烈地峰主有兩個弟子陷入無盡崖后,死于騰蛇之口。 雖只是不怎么在意的內(nèi)門,此刻也要表現(xiàn)出他對那二人極為看重,狠狠敲詐秀林峰主一筆。 因盛飛之故,有弟子身死的幾峰峰主,紛紛開口討要仙草靈藥。 秀林峰主咬著牙,一一應(yīng)下,臉色陰沉得能擠出一灘水來。 “你們乞討完了沒?”等幾峰峰主說完后,寰天道君才緩緩開口,語氣鄙夷不屑,像是在嘲諷那幾位峰主這點(diǎn)小利小惠都看得上,似如乞丐討口。 “你們說完了,該輪到本座。”他昂首睥睨,態(tài)度狂傲朝向乾天宗主,“本座要他本人。要將他囚禁于寰天峰的寒獄?!?/br> 秀林峰要避嫌,按乾天宗門規(guī),盛飛如今關(guān)押在主峰,等候發(fā)落。 寰天峰寒獄沒有活著走出來的人,關(guān)押在里面的修士受寒氣侵蝕,生不如死。寰天道君的意思,是要他的命。 一峰主驚訝:“寰天,你門下的弟子可都好好地從無盡崖里出來了?!?/br> 寰天峰內(nèi)門弟子實(shí)力強(qiáng)勁,除了被陸續(xù)護(hù)著的那幾位女修,受傷最少的就是他們。 寰天道君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只冷眼望向宗主,氣勢咄咄逼人:“本座的話向來只說一次?!?/br> 乾天十二峰,峰主平起平坐,宗主是統(tǒng)管全宗之人——雖然只是表相。 寰天態(tài)度狂傲,目中無人,難免引起多人不滿。 宗主寬厚弘毅的面色難以察覺地沉下半分,思忖片刻,最終若無其事般點(diǎn)了點(diǎn)頭。 “該問的都已經(jīng)問過,就把盛飛交由寰天峰,也省得大家再商討如何定他的罪責(zé)。” 宗主沒意見,其他各峰不好再多說。 雖不滿寰天飛揚(yáng)跋扈,他實(shí)力強(qiáng)橫,沒人愿意為著一個盛飛和他叫板。 “這一個處理了,還有一個呢?”寰天說完后,輪到態(tài)度更為張狂的方休。 “還有一個?”有人驚詫,“除了盛飛還有誰?” “那個誤測了無盡崖的人?!狈叫菘⌒汶p眸中閃著如毒蛇般鮮活殘忍的冷光,“老子要他的命?!?/br> 寬廣的九間大殿內(nèi)驟然無聲。 青煙繚繞,仙霧彌漫,氤氳出一股沁骨的寒意。 那位失誤的弟子如何處置,是個難題。 因?yàn)樗耐祽惺д`,讓三十個弟子陷入無盡崖,才有了盛飛引發(fā)的慘禍。 可他又是無心之失,無盡崖出現(xiàn)不過一秒。若出現(xiàn)在無人之處,或者只吞噬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內(nèi)門,罰個閉門思過也就罷了。 只是這回實(shí)在不走運(yùn),幾個親傳陷在里面。 大家心中有怨,難以大事化小。 乾天宗主神色訕訕,朝方休好言好語勸道:“那位弟子犯了大錯,我已按照門規(guī),加倍處罰了他?!?/br> “人生在世,誰能不犯一錯。若僅僅因?yàn)橐淮尾恍⌒氖д`,就被處死,這讓別的弟子怎么想。乾天宗是炎天大宗,法度嚴(yán)謹(jǐn),一切按照門規(guī)來,切不可罔顧人命。” 那位內(nèi)門弟子能說會道,巧舌如簧,這幾年十分討乾天宗主歡心。 宗主不忍就此舍棄。 為了平息方休的憤怒,他夸贊陸續(xù):“絕塵,這一回多虧了你門下高徒。若不是他舍身救人,引來劫云,我們還不知多久才能找到無盡崖?!?/br> “聽聞他重傷在身,我這剛好有幾顆溫養(yǎng)心脈的丹藥……” “老子稀罕你這幾個破玩意?!”不提陸續(xù)還好,一聽到陸續(xù),方休勃然大怒。 為了離開無盡崖,陸續(xù)強(qiáng)行結(jié)丹。其他人有驚無險出來,他重傷在身此刻仍舊昏迷不醒。 方休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殺光。 “老子的話也不想再說第二次?!彼麘嵢黄鹕?,一腳踢飛圈椅,“把那個弟子交出來,否則老子削平你的乾天峰。” “方休!你不要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