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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與眼中染著很淡的笑。他薄唇微啟。惜字如金的吐出幾個字:“另一只手。” “......” 在江硯與的注視之下, 葭音將自己的左手, 遲疑地遞了過去。 和江硯與的手相反,葭音的手很小。 兩人手疊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葭音的手就十分好看,但如果和江硯與相比, 葭音還是覺得江硯與更勝一籌。 就連不易察覺的指甲都是飽滿干凈。 他動作很輕,神態(tài)認(rèn)真。 指腹微微用力, 在葭音細(xì)嫩的皮膚上輕揉著。 目光像是會發(fā)燙,葭音受不住江硯與這個樣子, 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動作太過突兀, 江硯與微怔。 葭音支吾開口解釋, 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 時間正好, 公交車緩緩駛來,正確無誤的停在了站牌前。 像是見到了救星,葭音抬手指道:“車來了,我們趕緊走吧?!?/br> 顧不得江硯與的反應(yīng),葭音自己先跑上了車。 然而—— 她沒有零錢。 司機提醒一句:“公交卡也可以?!?/br> “......” 她也沒有公交卡。 但還好,她有江硯與。 江硯與從后面上來,直接往箱子里扔了一張黃色的鈔票。 司機看了眼,皺眉:“不找的?!?/br> 江硯與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誒...你... ”葭音話沒說完,就被江硯與帶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琴也到了江硯與手里:“先坐下。” “......” 葭音轉(zhuǎn)過頭,詫異的問江硯與:“你為什么要給二十啊。” 江硯與將琴靠在自己身上,收拾好,答案簡單利索:“沒有零錢?!?/br> 他聲音還有點無奈:“你也沒有給我準(zhǔn)備的時間?!?/br> “......” 確實,原本兩人是準(zhǔn)備做出租的,可葭音忽然跑到了出租車上。 二十... 多花了十六... 因為美色... 葭音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美色誤人。 “手...” 一聽到那個字,葭音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剛剛的灼燒感。 葭音頭快速的向玻璃的方向一歪,打斷:“我睡了。” “你看著站,別過了?!?/br> 江硯與噤聲,說了聲好。 葭音閉上眼睛,頭直接倚在了玻璃。 所以她沒看見,江硯與眼中明顯溫柔的笑意。 葭音側(cè)了一下頭,躲避著身旁若有似無的目光。 但江硯與的存在感太過強烈,兩人靠在一起,中間還有一把琴,不禁顯得擁擠起來。 她忍不住回想剛才江硯與沒說完的話。 江硯與是要繼續(xù)給她揉手嗎? 如果放在之前,葭音就算是做夢也想不到回有這么一幕。 但事實是,真的發(fā)生了。 她有點難捱。 心很癢,被觸動。 像是在被他很好的珍惜和重視著。 司機開得很穩(wěn),這條路的站點不多,很少停下。 葭音腦袋里想的亂七八糟。 從江硯與說出那句:“手給我?!?/br> 到后來他側(cè)頭問自己:“好些了嗎?” 后來,各種各樣的場景混在一起,睡意竟然真的來襲。 外面的光很暖,又不至于刺眼。 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意識越來越模糊。 似乎又過了一會兒,葭音呼吸越來越輕,除了偶爾感覺到顛簸一下之后,沒有任何想要睜開眼的沖動。 突然,葭音在朦朧中感受到一個很輕的力度。 一只從后面繞過,頭被撥弄了一下,玻璃的硬感消失。 變得舒服很多。 屬于江硯與身上冷冽好聞的薄荷味道圍繞了過來。 有什么東西在墊著自己。 葭音想要睜開眼睛看了看,但沒有半點力氣。 睜不開眼的感覺讓她眉頭凝在了一起。 那個人感受到葭音的不安穩(wěn),手掌在葭音身上拍了兩下,有一種在哄小孩的感覺。 好像知道是江硯與。 葭音沒有再想睜開眼睛的意思。 安全感涌來,葭音沒有松開,陷入淺眠中。 ...... 手機鈴聲響的猝不及防,葭音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葭音直起腰來,目光投向自己的手機。 還沒有到站,公交車真的很慢。 江硯與還在身旁,他眼神清明,和葭音剛醒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舒展的眉宇刻著清冷,桃花眼眼尾稍彎,淡淡的上揚。葭音的目光正好對上江硯與的唇上。 一些不可描述的話又鉆了出來。 剛睡醒的腦袋忘記了反應(yīng)。 江硯與以為葭音還沒有醒,提醒道:“電話。” “......” 葭音慌忙低頭,小幅度的咽了一下口水。 連看都沒有看,就接起了電話。 余燦燦的聲音。 葭音害怕余燦燦說出什么不能聽的話,葭音率先開口。 “燦燦我現(xiàn)在在車上,等我回家給你打。” 余燦燦很聰明,很快就揣摩到時機不對。 她懂事的說了聲好,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的那一刻,葭音視線忽然看到江硯與骨節(jié)上的紅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