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小夫妻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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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梅進屋后, 林靜說了句“我也去洗澡”就進了主屋。 紀家水壺挺大,張秀梅洗澡只用了半壺水,兌好水后也沒忘往水壺里加冷水裝滿重新放煤爐上燒著,到這會水溫已經重新變燙。等林靜收拾好衣服, 紀明鈞已經給她兌好了熱水, 她直接進去洗就好。 林靜進浴室后,張秀梅也穿好衣服從次臥走出來了, 看到紀明鈞收拾碗筷便說:“我來吧, 你忙了一天趕緊歇著去?!?/br> 紀明鈞端著碗筷往旁邊讓了讓說不用:“這兩天下雨,我在團里也沒忙什么, 您剛洗澡,碗筷還是我來洗吧?!?/br> 紀明鈞說著走進廚房,張秀梅知道女婿是個勤快人, 不再跟他爭搶,只拿了塊抹布幫著擦了桌子。 把抹布送回廚房的時候,張秀梅聽到紀明鈞問:“您這兩天腿怎么樣?痛得厲害嗎?” “沒事,我都習慣了,能忍。”張秀梅笑著說,沒把腿上的痛放在心上。 “抽個時間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骨科有個厲害的老中醫(yī),問問他,看有沒有辦法緩解疼痛?!奔o明鈞邊洗碗邊說。 張秀梅問:“你說的是陶大夫吧?” “您認識他?”紀明鈞問。 張秀梅搖頭:“我右腿骨折住院的時候聽說過他,但他不是骨科醫(yī)生,而且當時他好像去外地交流了,我沒見過他?!?/br> “那改天我?guī)タ纯矗蔗t(yī)生雖然不是骨科,但在推拿針灸這一塊很厲害?!奔o明鈞問。 女婿一番好意,張秀梅自然不會拒絕:“那行,我們什么時候去?” “就明天吧?!?/br> 張秀梅問:“明天?你不是要去軍營嗎?” “沒事,我請一下午假,或者讓靜靜陪您的去也行,看病這事宜早不宜遲?!?/br> 張秀梅不想耽誤女婿事業(yè),而且林靜還沒上班,便說:“那我跟靜靜一起去吧?!?/br> …… 洗完澡出來看到閨女女婿抱在一起,張秀梅想起來小夫妻分開睡了好幾天,都沒能好好說說話。因此紀明鈞去洗澡的時候,張秀梅提出自己一個人睡,畢竟日子還是閨女女婿過,她成天跟閨女睡主屋算怎么回事。 但還沒過元宵節(jié),林靜哪敢讓張秀梅一個人睡,便還是說自己睡得不安穩(wěn)。 張秀梅便說:“你昨晚不睡得挺好?我看著也沒不安穩(wěn)啊?!?/br> “可我今天又想起來了啊?!绷朱o委屈地說。 張秀梅便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表情,雖然無奈,但還是答應跟她一起睡了。 這一晚林靜也的確睡得不太安穩(wěn),剛聽完方亞蘭說得那些話時,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只是她不想吵醒張秀梅,只閉著眼睛僵躺著,等到后半夜意識才漸漸模糊,陷入半睡不睡的狀態(tài)中。 其實林靜身邊躺著的張秀梅也沒睡著。 因為疼痛,張秀梅已經連續(xù)兩晚沒睡過安穩(wěn)覺,而這也是她今天想自己一個人睡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睡,她疼了還能起來揉一揉,但閨女躺在身邊,為了不把她吵醒,也為了不讓她擔心,張秀梅只能自己忍著。 其實她早已經習慣了自己默默忍受疼痛,雖然艱難,但熬過去后也能睡個安穩(wěn)覺。可今晚疼痛細密而綿長,一直到后半夜張秀梅也沒能睡著。 而且今晚炒菜的時候,張秀梅鹽放得有點多,晚上她又沒怎么喝水,慢慢的就口干起來。 如果只是腿上疼,又或者只是口干,張秀梅可能會忍著到睡著,但兩者疊加,就讓她覺得難以忍受了,越躺越覺得心浮氣躁。 張秀梅此時是側躺著,因此她只能豎起左邊耳朵聽身后的動靜,感覺林靜呼吸平穩(wěn)起來,猜測她估計是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下床,想去倒杯水喝。 因為睡在床的右邊,所以張秀梅先從被子里伸出去的是右腿,不過落地后先站起來的卻是左腿。 每到陰雨天氣,她就覺得右腿有點使不上力,不管是坐還是躺,起身時她都習慣左腿先走,再抬右腿,但踩下去時會稍微輕一點。 今晚張秀梅也是如此,她微微彎著腰,雙手扶在右邊大腿上,慢慢落下,然后踩地,起身抬左腳。 下一秒,鉆心的疼從骨折處蔓延開,張秀梅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右前方倒去。 …… “哐!” 沉悶的撞擊聲在這個夜晚格外清晰,林靜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喊媽的同時飛快拉開電燈。 次臥的紀明鈞也聽見了聲音,飛快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褲就推開了主屋的門走進來問:“出什么事了?” 不用人回答,紀明鈞就看到了跪坐在床與衣柜間的張秀梅,人好像有點懵,但看著沒什么大礙,趕緊上前去扶張秀梅。 林靜也手腳并用從床上爬了下來,赤著腳蹲在張秀梅身邊,紅著眼睛問:“媽你沒事吧?” 雖然張秀梅腦袋結結實實撞到了柜門上,并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音,但要說多嚴重真沒有,就是人一時有點發(fā)昏,好一會才緩過來,擺手說:“我沒事?!?/br> 說完,張秀梅借由紀明鈞的力量站起來坐到了床邊,結果剛坐下她就看到了林靜光著的雙腳,連忙說:“你光著腳站地上干嘛啊,趕緊上來!” 見張秀梅都開始數落自己了,林靜微微松了口氣,人也冷靜了下來,連忙上床盤腿坐著,并用棉被蓋住雙腿問:“您大半夜起來干什么?” 張秀梅摸摸因為撞到衣柜而有些發(fā)昏的腦袋說:“我就是口渴,想起來倒杯水喝,誰想腳剛踩到地上就疼得不行,人一歪就撞到了衣柜上?!?/br> “您的頭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紀明鈞問。 “不用吧,當時是有點昏,但現(xiàn)在也還好,就是磕到頭了,沒事,”張秀梅說著把受傷的地方湊近林靜,“你看看,皮都沒破了。” 張秀梅撞到衣柜的地方在太陽xue上面一點,林靜撥開頭發(fā)看了看,沒破皮,就是有點腫,便說:“還是得擦點藥?!?/br> “明天去吧,明鈞不是說讓我明天去醫(yī)院看腿嘛,到時候再找醫(yī)生問問得了?!睆埿忝凡幌霝檫@么點紅腫大晚上跑醫(yī)院。 林靜以前也撞過腦袋,她高中住的是學校宿舍,上下鋪。不只是她,她們宿舍好幾個人撞過上鋪床板,或者干脆直接腦門磕到鐵架子上。撞床板一般沒事,頂多當時有點暈乎,坐一會就好了,撞鐵架子上就比較麻煩了,嚴重的出血,不嚴重的額頭也得腫老高。 張秀梅這的確不算什么大問題,林靜想了想說:“行吧,明天再去看醫(yī)生?!?/br> 兩人說話的時候,紀明鈞出去倒了兩杯熱水,給了她們一人一杯。 張秀梅接過搪瓷杯,更覺得紀明鈞這女婿貼心,低頭小心喝了一口水,略燙,但能潤潤嘴巴也好。 林靜則因為不太渴,抱著水杯沒立刻喝,只抬頭對紀明鈞說:“你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對對。”張秀梅也想起來了,“你趕緊去睡,不用管我們?!?/br> “沒事,我現(xiàn)在不困,等你們喝完我再回去?!奔o明鈞說完問,“您的腿沒事吧?” “還好,能忍?!睆埿忝愤€是那句話。 林靜說:“您剛才都疼得摔倒了,還說能忍?” 張秀梅臉色訕訕:“平時真還好,就是剛才下地的時候突然疼得受不了,現(xiàn)在那一陣疼過去又好了?!彼f著伸出右腿又要站起來。 林靜見狀嚇一跳,連忙伸手要攔,但張秀梅卻擺手說不用,說完扶著柜子走了起來。走到紀明鈞面前,又轉身走回來,這下她不用扶柜子了,走路姿勢看著也正常。 但紀明鈞還是說:“明天還是去查查,看能不能治?!?/br> 雖然紀明鈞跟林靜處對象的時候,就知道張秀梅右腿骨折過,但結婚后每次回去看她都好好的,走路也沒問題,所以他以為她后遺癥不嚴重。直到前兩天變天,看張秀梅疼得難受,紀明鈞才跟林靜說帶張秀梅去看看。 其實林靜之前就有這想法,但張秀梅這輩的人生病了總是能忍則忍,特別是為了她的腿林家已經欠了不少外債,疼了痛了她也只想忍著,不想去醫(yī)院看。 所以聽紀明鈞提起后,林靜讓他去問張秀梅,時間長了她也摸索出來了,在她媽這里,親閨女也不如女婿說話好使。 林靜和張秀梅喝完水,又接連去了趟廁所,三人才各自回屋躺下。 看張秀梅蓋好被子,林靜便伸手拉住電燈的繩,正準備往下拉的時候,她聽到她媽閉著眼睛感慨:“得虧我是住到了你這里來,不然今晚我要是在家摔倒,后果不堪設想。” 在張秀梅滿是慶幸的感慨中,林靜突然渾身發(fā)冷。 自從她搬到宿舍后,張秀梅便睡到了她以前睡的單人床上。單人床是木頭打的,前后都有靠的,只是床頭的高一點,床尾的矮一點。背靠邊緣雖然不尖利,但也不算圓潤。 以張秀梅今晚摔倒的姿勢,如果她是在林家摔倒的,會發(fā)生什么顯而易見。 94. 未來的首富 因為張秀梅摔倒的事,這一…… 因為張秀梅摔倒的事, 這一晚三人都沒怎么睡。 紀明鈞照舊是五點多起,林靜和張秀梅起得稍晚,但也是六點出頭就醒了。母女倆吃過早飯, 在家等到八點多, 估摸醫(yī)生上班了便出門往醫(yī)院去。 出門前林靜還有點擔心的張秀梅的腿, 問要不要騎自行車去。 但張秀梅一個問題直擊關鍵:“誰騎?” 她們倆, 一個懷孕不能做劇烈運動,一個雖然因為天晴, 右腿不疼了, 但心理作用下張秀梅總覺得有些酸麻,騎不了。 林靜:“……” 行吧, 反正家屬院離醫(yī)院也就十來分鐘腳程。 到醫(yī)院時剛過八點半, 各科室醫(yī)護人員都到齊了, 反倒是病人沒多少, 掛號窗口也就排了三四個人。 林靜正準備去排隊,就看到喬麗從走廊拐過來,便跟她打了聲招呼。 喬麗已經脫下了護士服,身上穿的是套綠軍裝, 腦袋上戴著的也是軍帽。顯然, 這是要下班回家的。 喬麗昨晚的確是上的晚班,因為凌晨來了個骨折病人, 一直忙活到天亮, 這會人疲憊得很,只想趕緊回家睡覺。但看到張秀梅和林靜, 她停住了腳步,問:“你們怎么過來了?” 說著喬麗眼睛往林靜肚子上看,表情有些疑惑, 她記得林靜產檢不是今天啊。 喬麗也沒疑惑多久,林靜說:“我陪我媽來看腿?!卑炎蛲砩习l(fā)生的事給說了,還說打算順便看看昨天撞的地方。 “撞了哪?我看看?”喬麗問。 張秀梅嗐了聲說:“就撞了下頭,昨天鼓了包,早上一摸消下去不少,我說不用看,就這丫頭瞎cao心,非說找醫(yī)生看看?!闭f著自己剝開頭發(fā),給喬麗看鼓起的包。 喬麗看那個包腫得的確不大,又問了幾個問題,如疼不疼,她腦袋現(xiàn)在還暈不暈,得到答案后說:“沒什么大礙,不用管過幾天應該就自己消了,你要實在擔心,我去弄點藥水給嬸子擦點。” 雖然喬麗不是醫(yī)學生,但起碼也讀過衛(wèi)校,聽她這么說安了心,問過張秀梅的意思后說:“麻煩你了。” “這有什么,都是熟人?!眴帖愋α诵ΓI了兩人去護士站。 外擦的藥護士站里就有備用的,喬麗跟同事打了聲招呼,便拿了瓶舀水出來,用棉簽給張秀梅擦藥。 腫包不大,用棉簽沾上藥水點兩下就差不多了,前后就半分鐘的事。張秀梅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就聽喬麗說:“好了。” 張秀梅還有點詫異:“這么快?我都沒什么感覺?!?/br> “您頭皮沒傷口,而且這藥水也不刺激,擦上去沒感覺是正常的?!眴帖愂Γ瑖诟勒f,“這兩天您注意別洗頭,過兩天腫包就消了?!?/br> “那真是謝謝你了?!睆埿忝沸Φ?。 喬麗便說沒事,又問起張秀梅的腿,得知一到變天就疼,嚴重的時候還會影響走路,說:“那您應該早點來看看。” “我也一直說讓我媽來看看,她不愿意?!?/br> 張秀梅訕笑:“那以前不是沒那么疼嘛,昨晚也是個意外?!?/br> 林靜一聽忍不住了:“您這是得虧住到了我們家,要是還住制衣廠家屬院,昨晚的意外能要了您的命?!?/br> 張秀梅也心有余悸:“我現(xiàn)在不是來看醫(yī)生了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