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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手指夾著煙,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許巖弈眸底的情緒。 王熠輕笑一聲,“你不好奇為什么我想打你嗎?” 許巖弈挑眉,淡淡道:“想打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br>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副態(tài)度,格外的欠揍。” 笑了一聲,王熠吸了一口煙,吞云吐霧。 倒是無師自通的玩意兒。 他目光悠遠,看著浩瀚的天空,緩緩道:“老頭子逼我聯(lián)姻,沐氏大小姐?!?/br> 許巖弈似乎是早有預(yù)料,他棱唇微開,清冷聲音反問:“你答應(yīng)了?” 王熠嘲諷一笑,“怎么可能?” 他轉(zhuǎn)過頭,嘴角的諷刺越發(fā)的深:“要我聯(lián)姻不就是因為要合作一個項目嗎?” 將手里煙踩滅,“我給他重新找了一個合作者,又讓沐氏集團投了些錢,就把這件事搞定了?!?/br> 許巖弈來了興趣,勾唇反問:“你jiejie沒搞事情?” 王茜和王熠同父異母,自然談不上有什么感情,只不過是王熠年少時還挺喜歡這個jiejie的,后面意識到了王茜的真面目就疏離了。 只不過還是不想要和她爭什么,一直以來表現(xiàn)都是浪蕩懶散的模樣。 王熠嗤笑一聲,眼尾帶著冷意,“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王茜擅長的無非是挑撥離間,時不時在王父那告?zhèn)€狀。 上次王熠和許巖弈起沖突那件事,不就是她傳出去的嗎?畢竟這件事事關(guān)面子,誰會這么無腦損許巖弈的面子。 許巖弈轉(zhuǎn)頭看向王熠,鄭重道:“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都是兄弟?!?/br> 王熠搖搖頭,“我是想靠自己?!?/br> 他仰頭看向天空,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前二十多年過的渾渾噩噩,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了自己還是個小孩子。” 轉(zhuǎn)頭望向許巖弈:“今天我收到信息的時候,有想很多事。我從來沒想過照顧喬喬的情緒,今天喬喬的笑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我感覺到了,這個改變是在阿姨的身上?!?/br> 頓了頓,繼續(xù)道。 “其實如果沒有你,估計我還是像之前一樣,活在當(dāng)下罷了,和喬喬也只會是越走越遠?!?/br> 說到最后,隱隱有些自嘲。 許巖弈狠狠地吸了口煙,呼了一口氣,頓時煙霧繚繞,他的眼神很是晦暗。 對于王熠說的話沒有任何表示。 王熠手臂搭在車上,轉(zhuǎn)頭看向許巖弈,眸子中滿是好奇地問道:“你為什么不等我分手呢?如果沒有這些事,讓我看清感情,也許沒多久因為家里的原因,我們就分了?!?/br> “為什么要等你分手?” 許巖弈很不理解,他漆黑的眸子含著一絲疑惑。 “想要的就去爭取了,還需要選個時間段嗎?我認(rèn)為,能忍得住的不是不喜歡就是不夠喜歡?!?/br> “而且,我從來就不畏懼任何東西。” 王熠語塞,相對于許巖弈想什么做什么的性格,倒是顯得他太過于瞻前顧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許巖弈和王熠都明白一件事。 沒有沐氏大小姐,也會出現(xiàn)別的企業(yè)千金,王父絕對會找到喬卿,然后逼迫她離開王熠。 “許巖弈,我不會放棄喬喬的?!?/br> 王熠目光堅毅,面容堅定,看來是下定了決心。 許巖弈神色淡漠,掃了王熠一眼,靜靜地抽著煙,不置一詞。 似乎是沉默了挺久。 他清冷的聲音道:“王熠,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后,如果你還是沒有那個資本與我爭的話” 王熠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挑起,沒等許巖弈說完,他便輕聲應(yīng)了:“好?!?/br> 仿佛是知道許巖弈后面要說的是什么。 許巖弈點點頭,將煙踩滅了。 淡淡道:“回去吧?!?/br> 王熠輕笑一聲,眼眸看向那個樓層的燈光,眸底漸漸濕潤了一些。 佯裝輕松道:“真不想走啊?!?/br> 自那天兩人談過心以后,再沒怎么單獨見過。 王熠日益忙碌,只不過在那天晚上。 他回到家后,刪刪減減,主動給喬卿發(fā)了一條信息。 【王熠】:喬喬,我想了很久。覺得愛情固然可貴,可是我若是沒有保護你的能力,那愛情就是沒有支撐的家,禁不住一點風(fēng)吹雨打。 我們分手吧,喬喬。 我需要時間,也許很快,也許很久,我不想讓你為我一個人耽誤青春。 也許有那么一天,你還是單身,那我就踩著七彩云娶你回家。 喬卿似乎是早有預(yù)料,沒有挽回,也沒有多問為什么,簡簡單單回了一個字。 【喬卿】:好。 不知道是應(yīng)那句分手,還是應(yīng)那句娶你回家。 王熠手指微顫,一瞬間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很多話都咽回去了。 喬卿的日子缺了王熠,似乎空了一塊,她把多余的時間用來健身,只不過是再沒有人在身邊嘮叨她減肥的事情了。 有時候,習(xí)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回到家,看到家里的每個角落,都似乎能夠看到王熠的影子在忙碌著。 看向廚房,有些記憶就會不由自主地跑出來。 喬卿搬家了。 許巖弈幫忙一起搬的家。 許巖弈在附近買了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