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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安坐下后見她一還直盯著自己看,大概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別過臉去輕咳了一聲,露出的一邊耳尖上泛著微微的紅暈。 孟時笙這才回過神來,她神態(tài)自若地接過了云杏遞過來的熱羊奶,動作熟練地分了一大半放在林宴安面前。 然后端起小碗抿了一口才細聲細氣地開口道:“好不容易一次休息,下午不去武場有什么其他打算嗎?” “....沒有?!惫?,林宴安蹙著眉頭認真思索了一會說出了她意料之?的答案。 “那待會用完膳,歇息一會陪我一起去花園那邊堆雪人怎么樣?”說完頓了一下又再加了一句“就我們兩個?!?/br> “好。”林宴安這次很快就給出回應,幾乎是不假思索。 —— 等到下午出發(fā)去花園時孟時笙里三層外三層地裹的像個粽子,戴了最厚的袖筒,手里揣著暖爐,將整個臉埋進毛茸茸的狐裘?只露出兩只眼睛來。 孟時笙覺得比起林宴安只在夾衣外面套了件披風來說她的防寒工作已經(jīng)做的非常到位了。 結果沒想到剛一出院門,迎面襲來的刺骨寒風就讓她瞬間產(chǎn)生了立馬轉身回房間窩著的沖動。 再看了眼穿的單薄卻仍然舉止泰然的林宴安,她有些懷疑她們所處的到底是不是一個季節(jié),難道剛才的寒風只吹到了她一個人身上? 路上寒風瑟瑟,每當一陣寒風掠過,孟時笙都要被凍的抖上一抖,和她同樣被寒風吹得抖一抖的還有路旁的樹枝。 每被風侵襲一次路邊的樹上便會簌簌地散落一大片雪塊下來,隨之掉下來的還有一些不堪重負的枯枝,兩人偶爾會踩到那些掉落的枯枝,便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林宴安起先還沒察覺出什么,但等到發(fā)現(xiàn)每個一會身邊人都要顫上一會時,終于反應了過來,默默地走到了風襲過來的那邊方向。 就這樣走了沒多久,孟時笙聽到身后好像時不時地有些聲響。 起先還沒察覺到什么,等那聲響大了折過身子往后看時,發(fā)現(xiàn)一只白色團子正跟在她們身后狂奔,幾乎就要和周圍白皚皚的一片融為一體。 那白色團子見到她轉身之后,停了下來汪汪大叫兩聲,然后快速向他們這邊沖了過來。 孟時笙見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側過臉跟林宴安說讓等一下。 不到幾秒鐘那白色團子就沖到了他們面前,還因為沒有把握好時速,沒能剎住沖到了她的腳踝處,然后抬起頭來沖她委屈的嗚嗚直叫。 孟時笙被逗得咯咯笑出聲來,蹲下身來把手從袖筒?伸出在它頭上摸了一模。 “你怎么跟著來了呀?!?/br> 旺仔被摸的開心了,舒服的瞇著眼睛直搖尾巴。 本來甩的歡快的尾巴在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之后,慢慢垂了下去,整只狗子也在那視線的逼迫下瑟縮成一團,小聲地嗚咽著往孟時笙裙子里躲。 孟時笙不知道它怎么了,只當它在跟自己玩,笑著開口:“好啦好啦,待會再玩?!闭f著站起身來準備繼續(xù)前行。 林宴安見到那只垂著腦袋夾著尾巴往孟時笙身后躲的一團,冷嗤一聲:“蠢狗?!?/br> 然后不再給它眼神,只專心立在孟時笙身側幫她擋風了。 兩人繼續(xù)前行。 等終于到了花園時,入目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幾乎是沒有其他的顏色。 花園這邊沒什么人過來,今日下著大雪孟時笙想著天寒地凍的,也就讓人只先清掃了平時走的要道,沒什么人的地方就等雪停了再過來清掃。 林宴安走到花圃?在被雪覆蓋住的花叢下面找到了用來給花叢松土的鐵鏟,拿了出來將上面的雪跡清理干凈遞了一把小巧趁手的鏟子給孟時笙。 兩人找了一塊空地開始鏟雪。 旺仔到了花園就開始撒開了狂奔,不一會四周都是它的爪印。 兩人鏟了沒多久,很快雪人的下半身雛形就出來了,大概還需要再雕飾一下,用手將形狀再修飾一下,將雪再壓緊實一些。 孟時笙剛將鏟子放在一邊,準備將袖筒拿下用手去將雪人的下半身給壓一下。 結果她剛放下鏟子的一瞬間,一只白色的團子就沖了過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從他們兩人堆好的那堆雪?橫穿了過去。 它沖過去之后,還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轉過身來一臉懵地望著她們這邊,渾身沾滿了雪花。 因毛色是白色所以不甚明顯,但是嘴巴鼻子周圍那烏白相間的一團加上它的一臉懵表情和飛機耳也實在是過于好笑。 孟時笙從最初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很懵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旺仔那個樣子之后,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的。 但顯然她身邊立著的那人十分在意,孟時笙望著他rou眼可見的心情不太好黑臉,趕緊上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沒事的,旺仔也不是故意的,我們重新再來一遍好不好,不要不開心嘛。”孟時笙晃著他的胳膊,加重了尾音,頗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林宴安的本黑沉的面色慢慢好轉了一些。 “我沒有生氣。”林宴安面色如常,只語氣有些生硬。 “那就好啦,我們繼續(xù)吧,好期待呀,我還是頭一回堆雪人呢。” 真的是有點太愛面子,嘴上說著沒有生氣,不知道剛才是誰的臉黑的像關公一樣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