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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沒直接回答她,倒是笑了笑:“人小伙現(xiàn)在都長到187的個兒了,還管人家叫小鬼呢?” 冷懷素:“他長到兩米也是小鬼?!?/br> “他是進國家隊了吧?我聽我同事說他還是游泳隊精英骨干呢,不是還拿了世界大賽的金牌的?” 吳三蓮電視聲音開得大,此刻把聲音一再調(diào)小,不知是不是錯覺,冷懷素總覺得老太太聽見她的話,臉上有些為難的神色。 老太太不看她,脊背坐得挺直。 淡淡說:“那孩子有出息的,十幾歲就被選入國家隊了,他這是請了假,你溫伯伯摔了腿,要他回來看看?!?/br> 冷懷素總感覺老太太有些不愿意往下說的神態(tài),本來就對溫景的事并不上心,不過隨口一問,也沒起疑心,只是順著老太太的話接著問:“溫伯伯腿怎么樣了,嚴(yán)重嗎?” “傷筋動骨一百天喏,倒也沒事,靜養(yǎng)著就好了,說起來,還不是你溫伯伯想兒子想得不行了,平時哪有這正大光明叫溫景回來的機會喲。” 冷懷素點點頭,兩三句又被老太太帶偏到別的話題。 直到兩人收拾好一切,互道晚安了,老太太才幽幽然想起來問一句:“你怎么知道溫景在集訓(xùn)的?你們平時有聯(lián)系?” 冷懷素對那場車禍實在是沒有好感,且困倦疲乏,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推著老太太進屋。 “沒聯(lián)系,我也是看新聞知道的。” 老太太進了房門了,還不忘探出個頭來,又問:“君昊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你這孩子也是,說回就回來了,下星期你婚禮,奶奶不還是要去申城的嗎?” 這問題對于現(xiàn)在的冷懷素來說,可謂是世紀(jì)難題。 她糊弄過去:“他忙著呢,哪有時間陪我回來?!?/br> 老太太點點頭:“也是,籌備婚禮可麻煩呢。” - 清晨,林里巷北面的公園里,暖黃的陽光穿過竹林,點點打在石椅上冷懷素的脊背處,她穿一件黑色皮衣,此刻背部都有些許灼燒感。 這個時間點,好在路過的人不多。 她戴著帽子墨鏡在這坐了小半小時,除了招式利落的吳三蓮每次轉(zhuǎn)過身都會朝她飛個眼神以外,似乎并沒有人認(rèn)出她來。 她抿一口咖啡,朝著隨著音響口令再次轉(zhuǎn)身,也再次拋媚眼過來的吳三蓮女士點點頭,笑容慈祥得仿佛她是老太太的奶奶。 這絕佳觀賞席有些孤獨,咖啡也阻擋不了她漸漸侵襲上頭的困意。 雖說一夜無夢,她難得睡得香甜,但老太太早上7點就來房間把她薅了起來,半分鐘懶覺都不讓她睡。 被老太太叫起床的那一刻,冷懷素還在想,難怪人都說她像奶奶,長相像,脾性更像,那倔起來,誰也拉不回來。 也就只有老太太能做到7點把她喊起來。 “素素來看奶奶打太極呢?” 冷懷素?fù)沃掳?,整個人一哆嗦,睡意被驅(qū)散得一干二凈。 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拄著拐杖的溫伯伯溫通,她連忙起身,喊人:“是啊,溫伯伯好。” “噯,好,好?!?/br> 溫通佝僂著背,個子看上去要比冷懷素還要矮一截兒,體型微胖。 而正攙著溫伯伯的溫景呢,一身黑襯得他皮膚更亮白,高大挺拔的身姿,為了扶好溫伯伯,此刻甚至微微彎下了腰。 這體型差莫名有些好笑,冷懷素沒忍住,揚起了嘴角。 正偷著樂,抬眼就跟溫景四目相對,她嘴角有些僵硬,默默移開了視線,別過臉問溫伯伯的身體狀況。 “這不,打了石膏了,今天阿景起個大早帶我去醫(yī)院復(fù)查,人少沒排隊,平時那人多了去了……” 溫通的話,多而密,侃起來也是天南地北都能說上一通。 冷懷素在這場談話里是配角,只管給回應(yīng)就好,倒不費勁,就是這臉漸漸笑僵了,她努努嘴微調(diào)著表情。 一直當(dāng)背景板的溫景,突然出聲:“爸,你腿又不疼了?” 溫通正說得起勁,敷衍他一句:“不礙事?!?/br> 又繼續(xù)說到誰家的母貓昨天生了三胎,小奶貓送出去兩只。 溫景扶著他的胳膊,似乎使了點勁,溫通臉色微變。 溫景:“奶奶還在家等著呢,不是還給你熬了湯?” “也是”溫通露出遺憾的神情,“素素中午過來吃飯啊,伯伯再好好跟你說說…” 溫景輕輕一哂:“人家答應(yīng)你了嗎,人家忙著呢?!?/br> 冷懷素知道他嗆她的根源,不好反駁,但是氣又不順,只好僵硬地笑著:“有時間的,我等下問問奶奶?!?/br> 溫通翻了溫景一個白眼,忙說:“素素你別理他,這孩子游泳練多了,腦子進了點水也正常……” 幾乎是連拖帶拽了,溫景還是帶走了溫通,冷聲說:“走了。” “說好了啊,中午來吃飯啊。” 溫通拄著拐杖一蹦一跳,倒還有心情將頭轉(zhuǎn)了個90度,朝冷懷素?zé)崆榈負(fù)]揮手。 而溫景,頭也不回,只留一個寬闊的后背。 …… 老太太終于練夠了。 音響聲音停了,人卻還沒散。 吳三蓮眾星捧月一般,被團團圍住,最內(nèi)圈的全是幾個和她年齡相仿的,精神矍鑠的爺爺,各個笑臉相迎的,也不知跟老太太說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