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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好,天空晴朗,碧藍(lán)色的天空浮動著幾片純白云朵。 一開始是平原,人工搭建的木質(zhì)棧道非常好走,海拔4000多米,太陽暖融融地撒下來,懷歆穿著厚重的棉服,還覺得有些熱。 前兩公里她走得很順,不疾不徐,偶爾停下來拍幾張照。途經(jīng)一個無名湖,已經(jīng)是有些結(jié)冰了。 湖邊的旅客多了一些,大概是走累了在這兒歇腳。懷歆請人幫自己留了張紀(jì)念相,并未過久停頓,繼續(xù)往前。 之后的路明顯艱險陡峭起來,多是上坡,有些地方結(jié)了冰,很滑,懷歆必須慎之又慎,才能保證每一步都踏穩(wěn)。 ——她之前還沒見過這么復(fù)雜的山路。 有些地方連臺階都沒有,全都是巨大的石塊,只能徒手攀登。好在有護(hù)欄隔著,還算安全。 懷歆并非運(yùn)動愛好者,身體素質(zhì)只能算是中等,到這里終于需要開始吸氧,并且覺得身上的背包有點(diǎn)沉,走一段便時不時地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有游客身姿矯健地從她身邊經(jīng)過,從所帶裝備判斷應(yīng)該是專業(yè)登山選手。懷歆也并不急躁,專心自己腳下的路。 有好幾個轉(zhuǎn)彎就在懸崖邊上,不過崖邊長著樹,繁盛的枝葉遮住了斷臂的危險。另外一側(cè)是野生生態(tài)區(qū),被掛著經(jīng)幡的鐵絲網(wǎng)阻隔著,懷歆好奇地往那邊看,忽然一道黃褐色的影子竄了過去。 是羚羊。 人和自然和諧共存的場景,原始的寧靜。懷歆呼吸著這里的空氣,覺得思緒也漸漸沉淀下來。 像是一場自由的放逐,在這樣一片廣闊的天地,她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需要去在意。手機(jī)被她靜音放在背包里,無人打擾。 懷歆照例拍照留影,記錄下這些美好時刻。 越往上走可以明顯感到攀登難度成幾何倍的增長,山路越來越陡,她不留神還滑了一小跤,磕到了膝蓋。 但沒有那么疼,又或許是天太冷,麻痹了痛覺??傊畱?yīng)該不礙事,懷歆原地坐下揉了片晌,再度啟程。 還有快一公里就要到達(dá)著名景點(diǎn)牛奶海,但當(dāng)?shù)厝硕颊f這最后一公里是最考驗人的。坡度非常高,有些地方甚至呈現(xiàn)六七十度左右,加之高原反應(yīng),每一步都?xì)獯跤酢?/br> 懷歆有些后悔自己臨行前把什么有的沒的都帶上了,結(jié)果也沒怎么用上,現(xiàn)在全成了負(fù)累,她明顯感到自己有些體力不支,撐著膝蓋喘氣兒。 頭暈,胸悶,兩眼昏花,冷風(fēng)也一個勁兒地襲來,懷歆動作艱難地從包里掏出氧氣瓶,裝好噴嘴,對著自己鼻部按壓。 身后有布料摩挲的聲音,還有冰爪陷入雪地時碰撞出的脆響,大概是有人上來了。 路本來就很窄,懷歆不想擋別人的道,于是微微側(cè)過身,想讓對方先通行。 誰知這一踏沒站穩(wěn)。 她剛才摔了一下,沒緩過勁兒來,膝蓋一別,也用不上力氣,踩到一塊很滑的石頭,瞬間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向一旁仄歪。 氧氣瓶直接脫手,呈一道拋物線從懸崖上掉了下去,懷歆徒勞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卻撲了個空。她驚恐地看著自己如同下方直線墜落的氧氣瓶般傾倒,血液冰涼上涌。 砭骨寒風(fēng)如刀般滑過她的臉頰,她想叫想喊,但是出不了聲。 強(qiáng)烈的失重感,心跳幾乎快要停止。 “小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有人從身后用力拉了她一把。 懷歆如同一道繃緊的弧線被狠狠拽了回來,又因慣性直接撞入那人的懷里。 兩人同時踉蹌一步,男人的背磕上身后嶙峋堅硬的山體,很清晰也很銳利的一聲響。 懷歆嚇壞了。 她真的是嚇壞了。 有那么一瞬間幾乎失去言語的本能,大腦空白一片,不知自己身處何方。她緊緊摟著男人勁悍的腰,像抓住屬于自己的那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都不松手。 分不清是誰的喘息聲,都在風(fēng)中融為一體。 第23章 雪山 懷歆發(fā)著抖。寒冷,也恐懼。 心有余悸。 擁抱的姿勢讓她和男人離得很近,耳朵恰好貼在他胸膛上,聽到里面?zhèn)鱽碛辛Φ奶S聲,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上,逐漸安定。 少頃,肩上落下不輕不重的力道。 頭頂撒下溫?zé)岷粑骸啊氵€好嗎?” 那人語氣輕柔,像怕再嚇著她似的。 懷歆卻周身一震,驀地抬了頭。 雙目對視,她一張小臉被凍得雪白,鼻尖和眼尾卻有些發(fā)紅,郁承視線落下去,毫不掩飾地顰蹙了眉。 “……懷歆?” 大概愣了三秒鐘,懷歆松開抱著他的雙臂,有些不知所措地垂在身側(cè)。 她依舊離他很近,兩條腿微不可察地打著顫。努力平復(fù)自己。 “……” “你怎么會在這里?”呼嘯的風(fēng)聲中,他嗓音聽起來很沉。 “我就是,過來旅行?!彼_口還是啞的,又輕又軟,“……承哥,謝謝你?!?/br> 他的手還握著她的雙肩,懷歆抿了抿唇,冰冷又毫無知覺,她低聲地問:“你剛才撞痛了沒有?” “我沒事?!庇舫写鬼?,片刻道,“你呢?” 懷歆撫著胸口,細(xì)微地喘氣:“……我也沒事?!?/br> 郁承松了手,仍低斂著眼注視她,俯視的角度眼神并不分明:“就你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