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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過來替他擋酒的還能是什么朋友,幾個女孩嘴上嘀咕幾句一臉不爽的走了。 林默平也是愣了愣,隨后笑意盎然謝謝她替自己解圍,兩人各懷目的坐在一起笑得倒是爽朗。 沈知弦也不喝酒了,冷眼的看著兩人眉來眼去。 他的四周散發(fā)著一種涼颼颼的氣氛,本來還有姑娘想來找他聊聊天呢,剛一靠近就被他這陰郁的臉色立馬勸退。 這倆人進展倒是飛速,沈知弦覺得,他要是再不過去打斷一下,兩人下一秒就要滾到酒店去了。 抓起放在柜臺上的外套,沈知弦路過宋璃的時候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門外走。 宋璃喝了幾杯酒有些微醺,聲音也悶悶的:“你干嘛呀?手腕很疼的?!?/br> 沈知弦松開她,目光有些不善,語氣也相對有些沖,“幾點了,你不回家了?” 宋璃從茫然到逐漸清醒,最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兇我干嘛?” “我沒兇你??!”沈知弦無語了,“我是問你到底回不回家?” “你還說你沒兇我?” 沈知弦忍無可忍,轉(zhuǎn)身就要回去:“你不回算了,愛走不走?!?/br> 外面風涼颼颼的,宋璃腦子也清晰了點,拉住他悶聲道,“回家。” 晚風帶著絲絲潮意擊打在兩人肩上,籃子里的手電筒清冷的燈光灑在地上,明明昧昧,因為來回顛簸顯得有幾分斑駁。 淡淡的酒香隨著空氣飄入沈知弦,他感覺身后的姑娘有些坐不穩(wěn),應(yīng)該是喝醉有些困了。 他自己覺得挺奇怪的,他平時晚上又不回家,干嘛專門把她送回來。 怕這姑娘睡著摔下去,沈知弦主動找了個話題,他側(cè)過腦袋問,“你今天在歌舞廳唱的第一首歌,叫什么名字?” “你也覺得這歌好聽對吧?我超喜歡那首歌的,我唱給你聽怎么樣?” 沈知弦嗯了一聲,騎車的速度悄無聲息的慢了下來。 帶有幾分醉意,宋璃清了清嗓子,聲音悠揚婉轉(zhuǎn),歌聲在晚風的夾雜下微微娓娓道來,余音裊裊的響徹在漆黑無人的夜晚。 “如果驕傲沒被現(xiàn)實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么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的到遠方。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發(fā),又怎會曉得執(zhí)著的人,擁有隱形翅膀……” 一路上,沈知弦一言不發(fā)的聽著她唱歌。 一曲完畢,宋璃邀功似的問道:“怎么樣?好聽嗎?” “不好聽……” 宋璃才不會信他的鬼話,她稍微一喝多就喜歡長篇大論,“其實我之前還挺社恐靦腆的,然后每次公司還給我立的富家女人設(shè)。我剛開始那段時間整晚整晚都睡不著覺,那時候就是每晚都聽這首歌勵志自己的?!?/br> 沈知弦沒怎么聽懂,他一直覺得這姑娘的腦回路正常人理解不了。 他問道:“為什么聽歌就能睡著了?” 宋璃笑了笑,也不管車子顛簸,伸開手臂喊道,“因為我要發(fā)財啊!我這么聰明漂亮,我覺得我以后肯定會成功的,臉皮能當飯吃嗎?我要證明給我媽看,我以后肯定會有錢的!” 車子已經(jīng)騎到了村子里,宋璃的聲音引來了幾聲狗吠,沈知弦揚著嘴角嫌棄道,“你老實點坐好行不行?一會摔了我可不管?!?/br> 宋璃知道沈知弦說到坐到,立馬坐好牢牢抓住他的衣服,試探性的問道,“我都給你唱歌了,那路費能免了嗎?” 沈知弦回答的很干脆:“不行。還有你那衣服,說好了五五分別反悔。” 宋璃一瞬間臉色掉了下來,掛著嘴角道,“知道了,這么斤斤計較,你這樣以后娶不到老婆的。” 安全到家的時候宋璃被風吹了一路,已經(jīng)清醒的差不多了。 其實她還挺慶幸的,回來的時候一路黑漆漆的,又是荒郊野嶺,她其實中間特怕沈知弦這jian商為了錢把自己賣了。所以中途一直提心吊膽的跟他說話唱歌,不讓他有多余的想法。 抱了一堆衣服從沈知弦家出來,她正喜滋滋的想要趕緊回家,告訴趙淑玫自己現(xiàn)在有錢有工作了。 剛走的門口時,她的視線落到燈光昏暗的小屋子里,突然心口猛地緊縮了一下,酸酸麻麻的,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無論是院子還是房間都被砸了個稀巴爛,趙淑玫正弓著腰,面無表情的撿拾撒了一地的半截鉛筆,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修長,顯得孤獨又狼狽。 她突然想起自己上初中的時候跟趙淑玫吵架摔了碗,那天她離開時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她mama的動作和現(xiàn)在一樣,也是一個人垂著頭,默默無聲的收拾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可是她那天還是離開了,她討厭自己的母親,那些同學(xué)分明沒有她漂亮聰明,可她們家庭美滿生活富足,她什么都沒有,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她覺得這一切一定都是趙淑玫害的。 心里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宋璃推開那扇嘎吱作響的木門,蹲在地上和趙淑玫一起收拾房間里的一片狼藉。 等她撿起東西抬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趙淑玫正表情呆滯,一臉木納的看著她。 “怎么了?以為我走了是嗎?”宋璃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對她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會不打招呼就離開的,要真有事要走,肯定會給你說一聲。” 趙淑玫臉色一紅,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你走就走好了,我才沒有這么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