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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走了沒有?” 圖書館十分寧靜,只有宋韻澄一個人在放學(xué)的時候還待在這里。再怎么勤奮好學(xué)、上進(jìn)努力的學(xué)生也沒有在開學(xué)第一天就留下來,這兒顯得格外蕭條冷清。 她坐在桌上,頭緊貼著窗邊偷偷摸摸地窺視著下方,指尖還緊緊攥住窗簾,只敢露出半邊臉偷看。 聽見楊詩桃說他已經(jīng)走了,她有點(diǎn)疑惑地追問:“你確定?我看不見他欸?!?/br> 宋韻澄探頭出來,仰起下巴。 “真的啦!你要我怎么說才相信我?”楊詩桃睜著眼說瞎話。 “說實(shí)話我真的有不詳?shù)念A(yù)感,我總覺得他還在學(xué)校?!?/br> 楊詩桃聽后,無奈地扶額,心里暗想:不只在學(xué)校,還很快就會找到你。 宋韻澄換了個姿勢,上半身趴在窗旁。日光有些刺眼,她只好瞇著眼盯住cao場。 外頭陽光明媚,九月的天氣依然熱得讓人窒息,室內(nèi)依然暑氣騰騰的,要不是有風(fēng)吹過,她都覺得自己會熱死了。 暖和的微風(fēng)輕輕拂過她的發(fā)絲,溫柔地?fù)徇^她的臉龐,窗簾隨風(fēng)飄揚(yáng)。 她惡狠狠地道:“你別騙我,要不然你死定了。” 楊詩桃的身子忍不住一抖。 她被迫夾在他們兩人之間,她可以怎么辦?為了保住她的小命,她只好很沒義氣地出賣宋韻澄?。?/br> 片刻,一道充滿磁性的嗓音傳進(jìn)宋韻澄耳里,嚇得她差點(diǎn)就將手機(jī)丟到樓下。 “同學(xué),在圖書館里不能講電話喔?!?/br> 江逸恒一走進(jìn)來,就看見女孩翹著屁股坐在長桌上,勾勒出誘人的曲缐,兩條腿又白又長。 就這雙腿,已是腿精本精。 他目光略暗,不緊不慢地靠近她。 宋韻澄隱約聞到一縷熟悉的沉靜氣息。她不敢回頭,也不想轉(zhuǎn)過頭看他,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厲害。 要是可以,她還真想從這里一躍而下。 聽著沉穩(wěn)的腳步聲不斷地靠近,她認(rèn)命地放棄。 “宋韻澄,我再怎么看也覺得你會先死在我手上。” 睡完就不認(rèn)帳,這可是罪大惡極。 不管江逸恒再怎么想,也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她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宋韻澄抿緊唇。 他的聲嗓又沉又啞,聽得她耳根泛紅。 明明這把聲音她都聽了這么多年,宋韻澄還是覺得很有魅惑的感覺,一直都撩撥著她。 不過,她還不想這么快就死?。?/br> 靜謐的圖畫館,盛夏的風(fēng)拂過紗白窗簾,泛起漣漪,模糊了少年少女的樣子,添上了朦朧美。 江逸恒雙手撐在桌面上,把她困在桌子和他懷里之間,他站在她兩腿中間。 兩人靠得極近,彼此的氣息彌繞著,極其曖昧。 宋韻澄睜大雙眸,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抽。 江逸恒俯身,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清甜的馨香縈繞在他鼻尖。 薄唇似是有意無意,輕輕的擦過她的唇瓣,但那絕對不是吻,涼涼的,帶點(diǎn)酥麻酥麻的感覺,柔軟又濕潤的觸感激得她身體不自覺一抖。 她想后退卻被他摟住腰,不能動彈。 “宋韻澄,你在躲我?” 涼薄寡情的桃花眼微揚(yáng),江逸恒勾起唇角,用情人般深情的語氣在耳鬢廝磨,蠱惑人心。 彼此的呼吸攪混著,已經(jīng)分不清是誰了。 她別過頭,及肩的發(fā)絲隨著扭頭的動作蓋過她半邊臉,順著肩線垂了下來。 對于他的親昵低喃,宋韻澄不知為何今天格外不習(xí)慣。 她清了清喉嚨,“哪、哪有?” “還說沒有?我都聽到了。” 江逸恒伸手把她的頭發(fā)攏在耳后順,看見緋紅的耳朵,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步步進(jìn)迫,她節(jié)節(jié)敗退,急得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可他身上傳遞而來灼熱的溫度令宋韻澄觸電般收回手。 “假的,是幻聽?!彼丁?/br> “不要再躲我了,好嗎?” 江逸恒把頭抵著她的肩頸,還撒嬌似的蹭了蹭,彷佛是一只小狗在想盡辦法討主人歡心。 他的發(fā)絲若有若無地?fù)现念i部,宋韻澄感覺到一陣癢意,忍不住縮著脖子。他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他一直都貪戀她的味道。 江逸恒意外地帶點(diǎn)懇求的語調(diào)讓她有點(diǎn)吃驚,偏偏他的聲音溫柔得讓人沉溺。 這樣的溫柔是毒藥,讓人徹底失控,會上癮,貪戀,最后致死。 這世界上只有江逸恒擁有這種致命誘惑。 宋韻澄如墮霧里,輕輕應(yīng)聲,他這才抬起頭,對上那雙水靈靈的美眸,二話不說地印上她的唇。 他柔緩地吻著她,不像那天晚上那么野蠻,這次極有耐性,只是輕柔地在唇瓣上吸吮,讓人產(chǎn)生這是柔情蜜意的親吻。 她驚得瞪大眼。每次江逸恒都會做出讓她措手不及的事,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是獎勵?!苯莺阈χf,慢慢退開來。 他眸光溫柔,笑容清淺。 剛剛還賣慘,一副人蓄無害的樣子,下一刻就變了臉。 宋韻澄氣得立即從桌上跳下來。 “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她有些好奇的問。 “直覺?!?/br> 宋韻澄蹙著眉,顯然對他的答案并不滿意。 他的直覺本來就不準(zhǔn),偏偏在這個時候卻準(zhǔn)確無誤。 江逸恒看著她問:“你今天搭楊詩桃的便車回來的?” 平時他們都是一起騎自行車來的,不過今天比較特別,宋韻澄為了躲他才選擇讓楊詩桃的司機(jī)順道接她。楊詩桃的家只在他們家的對面街,也是在附近而已。 她詫異的瞪大眼,就連聲調(diào)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巴?,這個你也知道?” 江逸恒主動幫她拿書包,走在前頭,平靜地回:“今天我去了找你,看到了你的自行車?!?/br> 宋韻澄小跑的跟著他的步伐,江逸恒側(cè)頭一看,放慢了腳步。 他把自己的書包背在前面,低頭把她的背包掛在自行車的手把上。 “你應(yīng)該要感謝我送你回家?!?/br> 江逸恒跨在黑色的腳踏車上,然后扭過頭示意她坐在后方。 宋韻澄按住他的肩,向前靠近他的耳廓。就連她也沒有發(fā)覺到他們是那樣的近,微溫的氣息在他耳際徘徊,雙唇近乎要碰上他的耳垂。 “為什么?” 她張唇,差點(diǎn)要咬到他的耳朵。 江逸恒喉結(jié)一滾,內(nèi)心浮躁起來。 他故意側(cè)著臉,如他所料,她的嘴唇確實(shí)觸到他的耳邊,倒時宋韻澄反應(yīng)有點(diǎn)大的身體向后仰。 他不以為然,問非所答,“所以你本來是打算走半個小時回去?” 她盯住他過份好看的側(cè)臉,忘了反駁。 英氣的眉骨,長翹的眼睫,高挺的鼻子,涼薄的嘴唇,線條明顯的下頜角,使她不自覺失神,一時語塞。 對耶,她都忘了自己家離學(xué)校也挺遠(yuǎn)。 “別講廢話,快點(diǎn)開車?!彼雾嵆蚊畹馈K桓易プ∷囊r衫,不敢摟抱他的腰。 江逸恒身上獨(dú)有的木質(zhì)芳香透著跟他一樣的高貴氣息,矜貴鮮明的香氣撲鼻。 宋韻澄的鼻子嗅著熟悉的氣味,很盡力地故作鎮(zhèn)定,雖然還是有點(diǎn)不自然,不過他又沒有什么表示,她也不好別扭。 不過江逸恒眼尖,自然是察覺到她的別扭。 “那待會兒摔倒就別怪我。”他的語氣依舊冷冰冰。 宋韻澄置若罔聞,“是喔?你別說什么要我抱住你之類的話,因?yàn)槲沂墙^對不會?哇!” 車輪轉(zhuǎn)動,宋韻澄被他騎車的技術(shù)嚇得反射性地抱住他,還越摟越緊。 最后還是放棄了只攥住他的校服衣?。她怕得恨不得整個人像一只考拉貼緊著江逸恒。 很好,江逸恒又贏了。 不知不覺間,江逸恒已經(jīng)駛至他們的小區(qū),把自行車停在她家門口。 他扭頭一看,見身后的人魂不守舍地環(huán)抱著自己,啞然失笑,唇角提起迷人的笑容。 他玩著車鈴,發(fā)出的叮鈴聲讓宋韻澄霎時回過神來。 她雙目充滿怒火地睨他,“以你這爛到不行的駕駛技術(shù),我看你以后也不要考駕照禍害人間?!?/br> 接著,宋韻澄好像覺得自己講得不夠過份,還加多了一句:“你下次要死不要帶上我,我不會再坐你的車?!?/br> 江逸恒充耳不聞,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然后她自討沒趣地扶著他的肩膀下車,正要頭也不回地走時,江逸恒又喚了她的名字。 “書包不要了?”他揚(yáng)眉,語調(diào)甚是愉快歡欣。 宋韻澄回眸一看,柔順的黑發(fā)隨著她回頭的動作晃動,一下下卻在江逸恒的心中撩撥著。 那人還好整以暇的盯住自己,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彎彎,唇梢噙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迷人笑容,看在宋韻澄眼里卻是一抹得逞的壞笑。 偏偏江逸恒這個人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純情貴氣,一副蓄人無害的樣子,又猶如翩翩公子一樣,氣質(zhì)干凈清新。 不知哪來的氣,讓宋韻澄無可發(fā)泄,只得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她有所不知,那雙靈動的眼每次瞪人時,一點(diǎn)殺氣也沒有,在江逸恒眼中倒是有勾人的意味。 她朝他大喊:“送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