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夏已經(jīng)記不大清什么時候跟許希霖有了第一次。

    大概是趁許逸昕不在家的時候，在悶熱的夏夜里，他來給她送吃的，她仍懨懨地躺在床上，人瘦了一圈，病態(tài)的白面孔睜著一雙大大的蜘蛛般的眼睛，早不見往日的神采，只愣愣盯在房間某處，屋里沒開空調(diào)，只點了個風(fēng)扇，吹出一陣陣熱浪撲在臉上，掀開她裙子的一角，兩條腿光著，吊在床沿。

    “吃飯了?！备赣H不在，許希霖就得承擔(dān)喂食的工作。他扶起她，一手?jǐn)堊∷暮蟊?，一手去遞粥羹，“有點燙……慢點……”他噓噓吹了兩下，目光凝在她嘴唇上，瓷白的勺子頓住。

    倪夏皺眉，抿了抿嘴唇，又搖頭。

    許希霖不解，問：“怎么了？不想吃？還是吃不下？”

    倪夏搖頭，仿佛很是煩惱，伸手去揪頭發(fā)，好像又犯了頭疼病。

    “你別這樣……”許希霖攔下她的手，揉了揉她的頭，又說：“你頭疼又吃不下去藥，我都給你碾碎在粥里，你吃上幾口就沒事了……好嗎？”

    倪夏抱膝，幾個月養(yǎng)了那么長的頭發(fā)包住了臉頰，緩緩，她才啞著問一句：“他呢？”

    “老許找你mama去了……”

    說到mama，倪夏又一怔，好像一只警覺的鹿，但兩只眼神卻是渙散的，許希霖忙改口：“他出去買東西了，很快就回來了?！?/br>
    倪夏轉(zhuǎn)頭看了看許希霖，垂下眼去，又不說話了。

    許希霖沒法，只好又重新將勺子遞過來：”來吧，乖，你吃一口吧……聽話。”

    倪夏沒動，許希霖也快失去耐心，開始納悶平時老許都是怎么喂她吃飯的……這妹子就不配合的時候是真令人焦躁?！蹦敲础矣H自喂你?！彼苯訉⒅喙嗟阶约鹤炖?，接著上前一把捧住倪夏堵住她的嘴，舌尖推開她的嘴唇，慢慢將流食哺給她。

    很奇怪，這次倪夏沒有拒絕，她倒是老老實實仰著頭接住，牙齒也不抵抗，直接吞咽。

    許希霖似乎恍然，目光不禁一凜：“老許也這么喂你？”

    問到關(guān)鍵時候，倪夏又不說話了，他再捧著她，見她嘴角仍有殘余的白粥痕跡，忽然不知想到何處去，下意識問：“他除了喂你吃飯還喂了你什么？”

    這話著實讓倪夏迷惑，恐怕此時，這問題的真正意思只有許希霖一個人知道。

    他猛地站起來，解開褲帶，掏出自己那生猛的東西，拍在倪夏的臉上：“他給你吃過這個嗎？”

    這話問得又冷酷又憤怒，但他仍然面無表情，見她不答，許希霖便直搗到她嘴邊：“那你吃，我要你吃我?！?/br>
    倪夏還是老老實實仰著頭接住，牙齒放棄抵抗，就那么含著，許希霖只覺身下一陣炸裂，這溫?zé)岬男∽靸簝H僅吞個頭他都受不住地顫抖，再往里入了兩下，險些將自己交代出去，不覺暗中屏住小腹，急促抽了一口氣。

    “好好吃！”

    他見她乖巧承著他的寶貝，又輕吞吐納，不免脊柱發(fā)麻，但也要擺出訓(xùn)練她的樣子——她恐怕是早被訓(xùn)練過了……可是他仍然不敢信，這老許哪有這般禽獸的？

    可是他實在太寵倪夏了，近乎變態(tài)的寵，怕她冷怕她餓，怕她頭疼怕她難過，時時刻刻都惦記她要吃什么，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若不是倪夏身體不適，老許恐怕這次跑遠(yuǎn)路都要將倪夏帶上。

    也許真是他女兒呢？

    許希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種復(fù)雜的嫉妒心，他在這之前并不知父愛的模樣，甚至連愛的模樣都不曾這般具體地在面前展現(xiàn)過。

    于是，又往狠地?fù)v，可見到倪夏干咳一聲，兩眼泛紅，許希霖又不忍心了，急忙退出，抽出長長粘連的細(xì)絲來。

    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花，想轉(zhuǎn)身走，不料，她的手卻攀住他，人從背后纏上來，像蔓過墻的滕植。

    “哥哥……別走。”

    她叫他哥哥，說明她心里還惦記這個哥哥！許希霖咬出青筋腮動來，她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哥哥，我怕……”她的臉貼著他，頭發(fā)癢著脖子，許希霖嘆口氣只好抱住她。

    那一夜，很混亂，他們在床上滾了又滾，親了又親，兩個少年只憑朦朧的一點認(rèn)知去初嘗禁果，做得疼痛又莽撞，幾乎是匆匆收了尾又心有不甘。

    可是有了第一回就可以有第二回。

    許希霖在浴室間發(fā)現(xiàn)她時，她站在淋浴里如一雕打磨光滑的凝玉塑像，頭發(fā)也兜浸在后，水溫令她臉頰紅潤，熱氣騰騰。

    許希霖沒有說話，只是退去褲子進去，將水關(guān)掉，抱住她，吻她的嘴，吃她的奶，用手指尋到那小小隱幽的口，再試探性去揉搓，刺入……

    他喜歡看她的表情，尤其她下面還夾著他的手指，在燈下，那幽微的表情隨著自己的手指攪動而發(fā)聲變化，他享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