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覬覦之心(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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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昕盯著眼前兩個孩子看,有那么一刻也失了神,要說他們的側(cè)臉在某個角度幾乎是可以重迭的,可要說像,倪夏尖尖的鼻子和小嘴唇則更像她母親多一點(diǎn),說不好,某個瞬間,她講話流露出的神態(tài)簡直和夏深深是一模一樣的! 他心里竟有一刻是恐懼的,仿佛自己是出了幻覺,穿越到很久很久以前,他站在夏深深面前問:“我可以吻你嗎?” 他記得她的臉漲得粉紅,一路粉到耳朵脖子上,她沒回答便是默許吧,他壯了壯膽子便將她擁入懷里——那個吻,軟軟涼涼的,像齒間浸入的果汁,他終生難忘。 也是十八歲吧,他挽著她的手,不敢再多冒犯一個嘴唇的吻,只好吻她的手,左親一下右親一下,攬不夠,還要貪。 他怎敢擁有她,她是他的學(xué)姐,是他的女神,是那個鎮(zhèn)子上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理想。 “等我賺足了錢來娶你!”每個少年都有如此天真的念頭來激勵自己拾夢的勇氣,可誰能預(yù)判他們等不上半年的時間她就離開鎮(zhèn)子去打工,而他,也要漂泊天涯去闖蕩了,可二人從未真正斷過聯(lián)系,他試圖尋過深深,深深也試圖尋過他…… 我未成名君已嫁,恨不相逢未娶時。 如不是命運(yùn)捉弄,他們又怎敢背上一個“小叁”的罵名? 誰又不是個凡人,中途總是猶疑難定,恨不得一刀兩斷算了,可他心中總存?zhèn)€巨大疑問,而這個疑問又隨著個巨大不甘凝成一個心結(jié),牢牢捆住他,使他半生不得安寧。 這個疑問隨著時間進(jìn)展也逐漸淡化,甚至是無人敢去戳破,他不能開這個口問,更不能僅憑猜測影響了判斷…… “老許,老許!爸!” 這聲“爸”喊回了魂兒,許逸昕定了定神說:“哦,什么事?” 倪夏正古怪地看著他,許希霖也不耐煩:“你不是問我們吃好了嗎?我們都回答吃好了,你還在等什么呢?” 哦要結(jié)賬了,看看,兒子大了只會管他要錢,女兒就貼心多了,她會勸他別抽煙,少喝點(diǎn)酒,還會給他煮牛奶,泡枸杞…… 他眼神掠過倪夏時,又多停了幾秒鐘。 再晚些,兩個孩子回了房間,該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該讀書讀書,唯有許逸昕披著毛毯,在客廳沙發(fā)里邊喝紅酒邊看電視,本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方式,但現(xiàn)在因?yàn)榧依锒嗔藗€客,他盡量調(diào)低音量不影響孩子的學(xué)習(xí),但一天的困頓和緊張也讓他此刻終于放松下去,竟在光影喧囂里也能盹過去。 此時,許希霖正在房間里看書,等了半晌,他才撇開書,披上衣服,墊著腳尖溜出去,他格外小心,在走廊里佇立半晌聽樓下的聲音,才拐到旁邊的房間去。 倪夏趴在床上看書,睡裙底下兩腿光溜溜,翹起腳丫翻書,裙子掀到小臀上面,露出窄窄短短的粉色內(nèi)褲也不管。 門把旋開,再推開,人從外面閃進(jìn)來,反手輕輕合門。 “我等你半天了……”她扭過身去看他,人半臥半仰,也似仙似妖。 許希霖走過來調(diào)了調(diào)燈光,坐在床沿看她說:“現(xiàn)在可以睡了,別擔(dān)心。” “你陪我睡吧……” 她上來纏他,好像撒嬌,從后面摟著他,下巴頦抵在他肩膀上,頭發(fā)都滑到他胸前,少年側(cè)過頭,光影里佯作捕捉她的嘴唇,她躲,他就動真格兒地追,鬧起來,他撓她癢,可她不敢大聲叫,只氣喘吁吁哼唧兩聲。 “哥哥……” 他放過她,她又自己爬到他懷里去,拉他陪著她一同躺在床上:“你說……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哥哥?” 他合著眼睛,眼睫毛撲棱棱地上下微抖,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又忽然道:“我可真不喜歡他今天看你的眼神……” “老許?” “嗯?!?/br> “怎么了?” “怪怪的,像個變態(tài)?!?/br> “啊?” 許希霖重新打開眼睛,盯著天花板說:“他看你的時候那個表情很奇怪,你沒發(fā)現(xiàn)?” “沒。”倪夏仔細(xì)想了想,還真是想不起來,“也許你們男人最了解男人了?!?/br> 許希霖沉默了,他覺得自己從來不了解老許,老許于他,是個老jian巨猾的人物,他佩服這個男人的忍耐和毅力,同時也畏懼他喜怒不形色的臉,好像永遠(yuǎn)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對我來說,是個理想的爸爸?!蹦呦霓D(zhuǎn)過身去,也閉上眼,因?yàn)闆Q計(jì)不再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她說:“可惜,他未必真的是我爸爸?!?/br> 許希霖翻過身,輕輕撫她頭發(fā)道:“別想了,你睡吧,我等你睡著再走。” 她抓著他的手,握在胸前,這才有勇氣睜開眼說:“你也睡吧,和我一起睡。” “我要睡著了,明早肯定會被老許發(fā)現(xiàn)的,我哄你睡,你睡著了我再走?!?/br> 她雙眼潑出兩洼水來,無須言謝,便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吻過去,吻的他手心發(fā)熱,指尖酥軟。 那夜以后,倪夏便頻頻做噩夢,許希霖睡眠淺,總能聽見她夜里疾呼,他便不得不夜里來安慰她,只待她能重新入眠。 在那個冰冷的夜里,她好像總像踩空了臺階而跌進(jìn)黑暗的深淵里去,她找不見一個人,好像蒙上了雙眼在一步步向前試探摸索……胸口崩裂,神志模糊,可她還要抗?fàn)帲偷赝乱卉S,醒來,一切都是空。 “我怕……” “別怕?!?/br> “哥哥……希霖……” “嗯。我在。” “抱抱我。” 他緊抱著她,吻她,吻她的臉和嘴唇,仿佛是要將她從另一個世界里暖過來。 一點(diǎn)點(diǎn)暖,用他身體里燥熱的溫度,一寸寸吻,吻她的胸脯蹦跳痛苦的心。 昏光沉沉,她盜了一身汗,上下濕漉漉,嬌喘不已,她滾熱,卻還在發(fā)抖,焦慮中她蜷起雙腿,夾緊,夾緊——腳蹦得直直的,眼睛卻還未睜開,腰身搖擺不定,好像墮于夢魘走不出來,他怔怔看她,半天才明白她在自慰,可又不是普通的自慰,是身體在極度驚嚇后的某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這樣的自我防御機(jī)制并不會有快感,反而會引起肌rou的抽筋。 “放松,別蜷著腿,聽話,聽哥哥的話,放平腿……對,就這樣?!彼ブ哪_,慢慢抻開,再輕柔地揉她的腿,試圖放松她緊繃的肌rou。 “不必夾緊,別怕,放松,放松,打開雙腿,好……別怕,哥哥在?!?/br> 他極有耐心地一遍遍撫摸她的胸口、她的兩腿,等她全身逐漸松弛,她猙獰的臉也就恢復(fù)成自然。 “來,我來幫你……” 他像一條船,緩緩駛?cè)胨母蹫常?浚螖[,揉著她小小圓圓的臀,將嘴唇抵入她最溫暖濕潤的地方,再輕輕去吻,溫暖她其中的寒氣,她壓了壓腰,好像更打開了一點(diǎn),他便能給她一個舌吻——舌尖能觸到小小軟軟的rou口,還能往里更深探一些——是這里,或那里嗎?他一點(diǎn)點(diǎn)摸索舔去,舔得她終于放下戒心,把自己完全打開,敞露給他,由他去嘬起嘴來吸吮,將那些恐懼、痛苦、憂愁都攝去—— 他癡迷吻她,舔她,吃她,哪怕一口口rou都不放過,好像她那里就合該是他的,她熱起來,也不發(fā)抖了,好像在他的嘴里,她可以任意擺動腰臀,他青澀的口唇胡渣,還有濃熱的氣息滾滾而涌……那水也是源源不斷,從她身體的隱秘角落里奔流而下,在她那放松間的一嘆全付與他。 極致的快感帶來極致的放松,在抵達(dá)愉悅的彼岸往后,人是慢慢墜落的,像一顆氣球,從天上緩緩沉下去,她的眼睛也沉了,不知不覺中沉沉入睡去,便再也沒有一個夢。 ****************** 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