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勇攀高峰
“什么???”許仙才剛爬出蚩尤之墓,就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談t聳了聳肩:“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結果也就是這么個結果。 楊鼎天和天雷子合力斬妖除魔,救出數(shù)量過萬的人族幼崽,現(xiàn)在已然成為正道之光,還成功挽回兩者敗于魔道大師兄許宣的名聲。” “……”許書生懵了,他費勁千辛萬苦,搞了那么多事情,承擔了那么多的壓力,遭了那么多罪。 結果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去將人族幼崽給救了? 那可是上萬人啊。 這份功勞若是被他得了,再傳遍整座江湖,他許仙不得直接化為萬千女俠的偶像? 單單這么一想, 許書生的臉色就不算太好看,雖說他從未想和諸多女俠發(fā)生點什么,可平常闖蕩江湖,若是能用名氣借個宿…… 而非靠刷臉的話,這不也相當于他混出點名堂嘛。 隨后,他瞥了眼??眨滩蛔柕溃骸八麄儗⑷俗逵揍潭季瘸鰜砹?,那可曾碰見綁架小孩的幕后黑手?” “沒有,楊鼎天和天雷子闖入那座山谷以后,倒是看見不少多年未出江湖的魔道中人。 他們兩個直接打開殺戒,便將那群魔頭全部解決了,傳聞手段十分殘忍,似乎憋了不少怒火。 但不得不說的就是,這兩人戰(zhàn)力的確非同凡響,那些魔頭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威震江湖的魔道巨擘,但聽聞死的都老慘了。 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讓兩者大名瞬間傳遍了修煉界?!焙?諊@了口氣。 他也是剛從師父嘴里得到的消息。 很顯然,海空多少也聽出法海的語氣有些幽怨。 似乎納悶你跟著許仙混了那么久,就不能搞點名震修煉界的大事嗎? 也好給咱金山寺漲漲聲望! 但??沼帜苷f啥? 難道說自己與許仙合力,總算將蚩尤的棺材板給釘死了,并成功拯救了三界嘛? 這種事情說出去,真的會有人信? 他們是信自己這位伏虎轉世啊。 還是信名不見經(jīng)傳的婦科圣手許漢文??? 燕長空瞧見兩者都不算開心,只能拍著兩者的肩膀,略帶感慨的說道:“在南疆混的越久,就越認為魔道中人罵的不錯。 那群正道的偽君子,就會頂替別人的功勞出名。 不過他們沒碰到那位幕后黑手…… 是不是那人已經(jīng)跑路了?” 許仙若有所思的往下方瞥了眼,點頭道:“興許和蚩尤的棺材蓋被釘死了有關……” 一時之間, 許書生頗感無趣,任務目標都讓人給救走了,他突然也有點想回家了。 哪怕丟了個始終不曾謀面的笑爺。 而甄誠聽到了幾人的心聲,他只能說:“你們大可以先回去,接下來我會將這里盯死,若是真有什么不對勁,到時候再通知你們就好了?!?/br> “行吧,畢竟蚩尤詐尸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定局,雖說我用以德服人的方式,說服他重新躺回了棺材里,但誰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又想跑出來?”許仙頗為嚴肅的沉聲道。 “啊這……老祖宗應該不會了吧?”甄誠深深的看了眼許仙,心說老祖宗只要還有點腦力,就不會于你在世的時候,推棺而起。 接下來, 許仙瞥了眼癱軟在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猴子。 他沉吟兩秒鐘,疑惑道:“這猴……咋變成這樣了?” “哦,可能我的力道用大了?!?/br> 說著,??找膊活櫦捌渌说墓之惸抗?,當面收起禪杖、蠟油、小皮鞭、小鋼球等等,并瞥了眼許仙,問道:“這猴子,我能帶回去嘛。 我?guī)煾嘎犡毶チ诉@只猴以后,他就想讓我把它帶回去,說是要將其感化一番,爭取讓其改邪歸正,早日走向正道?!?/br> 許仙略帶擔心的輕咳一聲:“倒也不是不行,可他對我頗為怨恨,這若是讓他跑了,日后若找我報仇……”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guī)煾傅男愿衲阋仓?,他度化人的時候,最低也會將其放在紫金缽里煉……度化個幾百年。 尤其對于此猴來說,我?guī)煾格{鶴西去的時候,興許都能將其順路帶走?!焙?仗袅颂裘?,頗為自信。 此言一出。 原本躺在地上不在抽搐的猴子,突然再次劇烈抽搐起來,甚至還給許仙丟個眼神。 大哥,殺了我! 殺了我啊。 我不要被法海帶走啊。 他是想對我打擊報復啊,救命啊。 殺了我。 殺了我,我還能轉世重生啊。 可我若被降龍那個小肚雞腸之人帶走了,那完全就是想死都難。 對此, 許書生全當木有看見。 于是乎, 眾人在蚩尤墓室商討一番,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婦。 ……………… “足足數(shù)十年的算計,卻落得光桿司令這等下場?!毙斪詮那埔婞S眉舔毒自殺以后,他當時就扛著行禮連夜跑路了。 至于那群人類幼崽? 蚩尤的棺材蓋都被其自己釘死了,他難道還想在外面給其推開? 旁的不說,蚩尤被許仙薅了那么多羊毛,若是沒有個千八百年,他都別想回復元氣。 所以九黎魔兵的計劃,自然也讓笑爺徹底放棄了。 唯獨他萬萬沒想到的就是。 楊戩和雷震子竟然趁他來到蚩尤之墓的時候,反倒跑過來偷家了。 “哎,你們救人就救人唄,殺我那么多年招攬的魔道中人干嘛?”笑爺嘆了口氣,暗道運氣太差。 但他也不是找不到原因。 那就是許仙。 自從許仙來到南疆,并站到他的對立面以后。 笑爺曾經(jīng)沒有察覺到,可當他徹底放棄諸多計劃以后,就隱約感受到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你無論是否將許仙當做敵人,只要許仙將你當成敵人的時候,那你的氣運會變得奇差無比。 基本上無論搞什么事情,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意外。 甚至于,自身都不會察覺到氣運變差的問題,還會感覺十分河貍。 “那兔子,他死的倒也不怨?!毙斦驹谠坪V希闹蓄H為感慨。 他稍作猶豫,心中便做出一個打算。 那就是,不在理會世間紛擾。 讓他們各打各的吧。 至于自己? 笑爺伸手擼了下頭發(fā)。 唰—— 他直接就化為一個光頭和尚,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極為和善。 而身上那件華麗的長袍,也變得極為樸素。 同時,他手里還提著布袋。 笑爺?shù)皖^看了眼手中的布袋,呵呵一笑:“從今兒起,貧僧就叫布袋和尚。” 至于去哪修身養(yǎng)性呢? 笑爺若有所思一番,他就有了一個去處。 那就是去一個前世對自己供奉最多的凡間寺廟。 何地? 余杭郡靈隱寺,又名云林寺。 這座寺廟背靠高峰,面朝飛來峰,始建于東晉咸和元年。 雖說這座寺廟在修煉界的名聲沒多大,香火也不算太過旺盛,可總的來說,倒還頗為適應他前去修身養(yǎng)性。 若是閑來無事,也可以降妖除魔一番。 至于前往余杭郡,可能和許仙做了鄰居…… 嗯,問題不大。 畢竟有位姓周的先賢曾曰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笑爺很相信,他若是在余杭郡老老實實的,甚至主動做好事決意從良,搞不好許仙就算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也可能放他一馬。 ……………… 時過境遷,半旬以后。 許府內, 許仙掃了眼許嬌容那越來越大的肚子,又為其把了把脈,眉頭一喜的說道:“姐,你肚子里的孩子老健康了,興許爬出來就能又蹦又跳了?!?/br>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生出來就又蹦又跳的孩子,那不是妖怪嗎?” “不過你下次別再為jiejie找那些天材地寶了,jiejie知道你的心意,可你這一走那么多天,jiejie擔心你啊。” “再加上眼下若是沒事,你就在家里多陪陪那幾位……”許嬌容說著,卻又忍不住拿鏡子照了照,喜笑顏開的說道: “但jiejie沒想到的就是,你這天材地寶不僅有安胎的作用,竟然還有養(yǎng)顏的功效。 都說懷了孕的女人啊,皮膚越來越松弛,人也會越來越老。 但你瞧jiejie,我現(xiàn)在是不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 “可不是嘛,皮膚還更白了呢?!痹S仙聳了聳肩。 “對對對,我最初嫁給李公甫的時候,整天忙里忙外,皮膚都嗮黑了,可現(xiàn)在明明年紀大了,卻變得白嫩了不少。”許嬌容連連點頭,并感覺身體也越來越有力氣了,還有著身輕如燕的感覺。 或者說, 自從五年前開始。 許嬌容就逐漸有這種感覺了。 只不過最近更加明顯了一些。 沒辦法, 老天師手里的天材地寶,肯定比小天師手里的寶貝更有效嘛。 從某種角度來講。 許嬌容僅是一個不會修煉的凡人,就算吃了天材地寶,吸收不了太多的藥效。 可架不住這些天材地寶,那是常年供應,就差當飯吃了。 她自己興許沒感覺。 但許仙卻明白,自家jiejie以當前的狀態(tài),活上數(shù)百年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 同樣的,姐夫也不會太差。 至于長生不死? 怎么說呢, 許仙自信未來有足夠的本事,能讓jiejie、姐夫長生不老。 但長生不死,這本就是金仙才能辦到的事情,他現(xiàn)在連天人境的修為都沒有,又哪敢想那么多啊。 這段時間, 許仙在家待的也是頗為舒心。 唯獨就是有些廢腰。 這不,他根本不敢與旁人單獨相處,只能捧著圣賢書和養(yǎng)身子的jiejie瞎扯淡呢。 然而, 隨著臨近中午,天空布滿陰云的時候。 許仙卻不敢多待了,因為醫(yī)館還是要去的。 否則小白又要用山海畫私聊自己,說他不務正業(yè)了。 于是乎, 許仙就穿著簡單樸素的書生裝,拎著傘就走出了家門。 沒過多時, 滴滴答答的小雨從天而降。 噼里啪啦錘擊傘面的聲音,也不斷傳入耳中。 許書生走在布滿雨水的青石板路上,時不時和路上的某些熟人打著招呼,并感受著某些小姑涼、小媳婦的深切目光。 這種平靜的生活。 似乎又回來了。 走著走著。 許仙就來到了保安堂,他隨手將傘的水珠甩了甩,就立到了門口。 他掃了眼四周,詫異的看向小白問道:“小青今兒沒來?” 此時,小白身著一襲長裙的,她保持著優(yōu)雅的坐姿,正一邊用手指纏繞著青絲長發(fā),又盤算著最近今天入賬多少。 她抬起秀眉瞧了眼許仙,輕聲道:“小青最近有感天劫將近,正在閉關修煉。” “嚯,小青也要成為地仙了?”許仙秉著姐夫不能太過關注小姨子的問題,他也只能不懂裝懂的說著。 “是呀,不過我們畢竟是蛇妖,天劫的威力要大于修士,小青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br> 小白一想起渡天劫的難度,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嘟著小嘴嘆了口氣。 而許仙則走到柜臺里,伸手攬住其纖細的腰肢,輕聲道: “放心,小青渡劫的時候,我會教她一些法子,不說有十成把握,好歹也有九成八啊?!?/br> “真噠?”小白心中一喜。 “那是自然?!痹S仙自信的點了點頭。 “唔,九成八還是有些危險,有沒有十成渡劫的可能呀?”小白扭了扭腰,又瞥了眼他那不安分的手指。 然而, 山,就在那里! 許仙作為一名勇攀高峰的登山者,肯定會忍不住想攀上去,又哪能理會小白的幽怨眼神,他只是自顧自的說:“十成把握,有一說一,不太可能,就算我渡劫,都沒這樣的大……的把握。” 許仙的表情很嚴肅。 可小白低頭瞥了眼那只手,她很疑惑許仙說的到底是什么把握。 就醬, 隨著時間的推移。 雨越下越大。 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眼瞧著天都黑了,可外面的大雨還是下著不停。 嘎吱! 保安堂的房門自動關閉,并被施展了一層結界。 “你要干嘛?” “我不干嘛,天都黑了,難道還要淋雨回家嗎,今兒肯定住在保安堂啊?!?/br> “呸,你別掀我裙子,你討厭呀?!?/br> “不礙事,不礙事,你算你的賬,嗯,你在往前趴一趴?!?/br> “唔……”小白突然猛地咬緊嘴唇,她臉色潮紅的瞥了眼后的男人,卻又只能無力的用雙手撐住桌子。 她有心拒絕。 卻又顯得十分無力。 因為自從許仙從南疆回來,并在保安堂發(fā)生過一次之后。 很多事情,也就變得自然而言起來。 只不過身在醫(yī)館的刺激…… 總的來說, 許仙會更勝上一籌。 而這,也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小白身上占據(jù)上風。 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