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去世的合規(guī)性[西幻]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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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小姑姑罵人的水準更上一層樓了。 “所以她……真就是個沒出過門的大小姐?”艾伯一臉菜色地哀嘆,“那她是怎么想的?北地那么危險,她居然連個護衛(wèi)都不雇?” 艾伯最搞不定這種愣頭青,啥都不懂還莽得一匹。這種人要是去做冒險者,基本在第一年就會被大自然淘汰。 而且對方還是個比他小的女孩子,聽上去還像個嬌嬌的軟妹,又不好用拳頭講道理…… 總之就是各種麻煩。 薇娜投以鄙視的目光,理直氣壯道:“因為她窮啊?!?/br> 艾伯:………… 薇娜甩頭發(fā):“所以我來幫她雇一個?!?/br> 艾伯:……………… “哦,對。你可不能告訴她你是我雇來的?!鞭蹦忍貏e提醒道,“她這人有點認死理。要是知道你是我派來的,傾家蕩產(chǎn)都會還我錢。” 窮逼冒險者艾伯:“……這很好啊?!?/br> 他就沒這樣的朋友,借出去的錢從來都是有去無回。 薇娜瞪眼:“我差那點錢嗎!不要那那點錢羞辱我!” 艾伯拜服道:“好的大小姐,遵命大小姐。” “別拿你那套敷衍我?!鞭蹦入p眼微瞇,涼颼颼地說道,“坎蒂絲脾氣好,可能不會跟你計較。但要是你敢欺負她……” 她做出一個抹脖的手勢:“就自己看著辦吧?!?/br> 想到這兒,艾伯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決定先去會會這位傳說中的祖宗。以免她被流矢傷到,導致自己一起玩完。 怕什么來什么。 艾伯正這么想著,就見祖宗那邊真出事了。 坎蒂絲還在給一位傷患檢查包扎,一個灰袍人卻悄然無息地從血泊站起,左臂迅速環(huán)住她的脖子,右手高舉著一把匕首高聲道:“都不許動!否則我就……啊————!”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就變成慘叫。 艾伯坐在馬上,所以比其他人看得都要清楚。 那位性格溫柔、脾氣好、從沒出過遠門的小軟妹,當機立斷地抽出腰側(cè)的匕首。 先是單手抱住灰袍人的小臂,像切豬rou似的,穩(wěn)準狠地來了一刀,瞬間逃脫桎梏。下一刀落在他右臂的肘窩,同樣切得很深,痛得那人直接松開了匕首。 這還不算完。少女面無表情地用匕首劃向男人的咽喉,男人條件反射似的低頭護住脖子。 坎蒂絲像是早就料到,手臂向下劃,右腿順勢直踹男人的胯|下。 艾伯:臥槽! 神特么好脾氣的乖寶寶!他現(xiàn)在撤單還來得及嗎? 第6章 搶劫 走出象牙城的少女6 脖子被環(huán)住的瞬間,坎蒂絲的大腦響起一陣嗡鳴,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即使過了十年的平靜生活,她的身體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迅速反擊。 男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捂著下身雙膝跪地。但緊接著,鼻梁傳來巨大的沖擊力。 坎蒂絲的鞋尖只是輕點了一下地面,迅速踢出第二腳。 “他還活著?!?/br> “他還是個威脅?!?/br> “不能放過它?!?/br> “它不會放過你?!?/br> 一條條信息在腦海中閃過,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人在她耳邊低語。 “失禮了?!?/br> 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坎蒂絲猛地回過神。 她居然跨坐在那個灰袍男人的身上,對方的臉可謂是慘不忍睹。鼻梁歪到一邊,血漬也糊了半張臉。 不過最讓她后怕的是,自己手里的匕首就停在男人脖頸的幾厘米處。 “真是對不住啊,奈默小姐?!鄙剃犂习孱嶎嵉嘏苓^來,搓著手陪笑道,“我們還需要這人的口供,您看……” 坎蒂絲握著短匕的雙手猛地一顫。 她甩開一旁騎士的手,緩緩站起身,走到一邊調(diào)整心情。 旁人都看得出她那蒼白的臉色,也都沒去打擾她。 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就這么被解決了。 幾個活口被穿著制服的騎士們帶走,他們也留下一部分保護商隊,替代了那些負傷或死亡的冒險者。 老板倒沒黑心到家,這些冒險者會被統(tǒng)一拉到下一個城鎮(zhèn)。 屆時,該埋的埋,受傷的就留下筆錢做補償,全都按照事前簽訂的合約走。 車隊后邊的這群人因為坎蒂絲的及時治療,大多都挺過來了,包括那位大胡子先生。 但他還有點腦震蕩后遺癥,躺在板車上頭暈得厲害,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正常交流了。 艾伯被商隊老板好一頓感謝,沒給錢的那種。 他面上笑嘻嘻地應付著老板,心里卻想著一定要在到達下一個城鎮(zhèn)前把坎蒂絲拐走。 這場襲擊太過蹊蹺,埋伏的人雖穿著簡陋卻也不像強盜。而商隊就更奇怪了,好像就在等人襲擊自己似的。 與其跟著這種是非多的隊伍,他帶著坎蒂絲單獨走反而更安全。 于是,這一路上他都有意無意地徘徊在坎蒂絲附近,給她送水送飯送小花,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講道理,他的亂入行為應該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尤其是坎蒂絲,華麗的英雄救美加一個魅惑的wink,怎么都該讓對方產(chǎn)生種“男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的想法了。 可坎蒂絲偏偏不走尋常路,對他各種明里暗里的殷勤熟視無睹,拿飯的時候都沒抬頭看他的臉,只低垂著眼簾道謝。 一路上專注于照顧傷患,連個眼神都沒賞給他。 至于那些小花……在藥劑師的眼里,植物只分有用和沒用這兩種。而艾伯隨手采的顯然屬于后者。 總而言之,完全沒引起她的注意。 艾伯也顧忌著薇娜的警告,不敢直接說自己是專門來保護她的。 這種想說卻不能說的感覺太過憋屈,導致他的眼神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日漸幽怨。 坎蒂絲是不在意,但其他人又不瞎。 一群傷患天天躺在板車上無聊的很,全身上下就眼睛和嘴能過過癮。 艾伯這兩天的行為自然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不會是兄妹吧?不管是新來的那位還是奈默小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币晃坏踔觳驳拇蟾缑掳瓦七谱欤半x家出走的大小姐和追出來的哥哥?” “你瞎了嗎?他們從頭到腳哪里長得像了?”身邊人投以鄙視的目光,“而且奈默小姐親口說過,她不是貴族。” “哎,那就是吵架的情侶了!”另一位吹了聲口哨,自信滿滿地進行自己的推理,“平民少女和貴族少爺?shù)那蹛矍?!?/br> 最開始的大哥不服:“為什么就不能是‘落魄大小姐和她的花心護衛(wèi)’?看看那個新來的做派,可一點都不像貴族。” “你怎么知道他花心的?” “你看看他那雙眼睛,對老板都能笑得那么蕩漾!這是個老手……” 艾伯本來只是來起夜的,沒想到這都能撞上自己的八卦…… 他目瞪口呆地聽著這群人編故事,最后把他和坎蒂絲的關(guān)系定位成“愛上仇人女兒的騎士在報仇后幡然醒悟,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深愛著大小姐,正在試圖破鏡重圓?!?/br> 艾伯:……這些人才還當什么冒險者,王都大劇院更需要他們。 犧牲了自己的名聲,卻沒換來任何成果。這讓他第二天看坎蒂絲的眼神更加復雜。 吃瓜群眾瞥見,看他的眼神也很微妙。 坎蒂絲作為視線傳遞中的頂點人物,倒是沒什么太大反應。 或者說,她并不在意他人的視線。 不過有一點倒是跟艾伯不謀而合了,她準備到下個城鎮(zhèn)就離開商隊。 商隊老板大受打擊:“我敢保證,之后的路上不會再出問題了!” 他壓低聲音,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我悄悄告訴您,這些都是格威斯家族的騎士。再不長眼的強盜也不敢靠近我們的……” 坎蒂絲斷然拒絕:“可我不想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br> 老板:“…………” 這直球打得又準又狠,商隊老板圓滑了半輩子,從沒見過這種沒有情商的耿直girl,直接被打懵。 坎蒂絲看他一臉呆滯,等了半分鐘都沒別的反應,覺得這就是默認了。 于是禮貌性地頷首離開。 這個城鎮(zhèn)沒有阿魯布姆城大,也沒有那樣高大的城墻,連駐守的士兵都不多。 坎蒂絲原本想直接回旅館休息,卻被陌生的風景止住腳步。 連綿的山丘被映照成金黃色,站到青石壘成的矮墻上就能看到不遠處的農(nóng)場,隱約等看到幾個人影在附近走動。 風車被照成一個剪影,在夕陽下緩緩旋轉(zhuǎn)。 坎蒂絲坐到石墻上,對著那座風車發(fā)愣。 她已經(jīng)離開阿魯布姆城三天了,這種感覺很不真實。 有點興奮,又有點慌張……可她并不討厭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