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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guī)е套颖└涣?第123節(jié)

    心里了然的于梵梵再看皇帝時,目光深處帶出了諷刺與nongnong的不信任。

    說來說去,還是面前這個皇帝無能罷了。

    當初無能,不能保護自己所謂心愛的女人,為了所謂的借口,所謂的大局,所謂的龍椅,讓她慘死;

    后來無能,一個連親生兒子被抱走都不知道的蠢蛋,糊涂到發(fā)指,讓她家可憐弟弟尚在襁褓就被惡人抱走,被丟棄,被欺辱,時刻遭遇磨難,那時他又在哪里?

    如今更是無能,連自己失而復得的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保護不了!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來,于梵梵覺得,眼前的皇帝故事說的再好,眼前表現(xiàn)的再真誠,也遮蓋不了他的虛假,掩飾不了他的無能。

    “所以,陛下這是要認東升回去嗎?”,無能的皇帝陛下……

    第106章 打王金鞭鞭貴妃

    皇帝看向皺起眉頭的兒子, 又看著眼前一臉求解的于梵梵,他嘆息一聲,搖搖頭, “眼下不能!”

    呵!于梵梵都想不顧死活諷刺諷刺這位了。

    “陛下, 您既然不認,為何要來打擾我們姐弟的安寧?為何要跟我們姐弟倆來說這些故事?陛下怕是不知,先前那場刺殺可是朝著我家弟弟來的,據(jù)說出手的還是您那親親貴妃了吧?”

    于梵梵話語中明顯的諷刺,皇帝豈能聽不出來,不過是看在她還年輕, 又是一心護著自己兒子的份上, 自己不跟她計較罷了, 不過身為皇帝被挑釁了, 氣還是氣的。

    “你!”

    “我什么?即便陛下要治臣女的罪, 臣女還是要說,臣女的弟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弟弟!您不要不珍惜,臣女要臣女珍惜,所以您若不認他,不能保護好他,就請不要把他拉入那個永無止境的旋渦,孩子已經(jīng)夠苦的了, 長這么大他不容易!”

    可誰又容易呢?

    “誰說朕不要!”,皇帝也氣憤了, “朕的兒子, 朕如何不要!”

    “陛下既然要,那剛才還那么說,還讓您的女人殺……”

    “剛才朕那樣說也是為了他好!”, 皇帝打斷了明顯不信任自己,還一副不怕死的氣死自己不償命的可惡小婦人的話,氣吼吼的道:“正是因為考慮到他的安危,朕才說眼下不能認!”

    別看自己是皇帝,可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啊,更何況是涉及到皇家血脈的事情,在那些該死的世家,該死的掣肘,還沒有全部清理完之前,在兒子還沒有成長起來手里沒有底氣之前,為了孩子的安危跟將來,他根本不能認!

    只是這些話,他跟一個區(qū)區(qū)小婦人說不著。

    不過有一點她說的沒錯,那些膽敢背后打自己兒子主意的人……“至于傷害朕兒子的人?哼!”,皇帝重重一甩袖,朝著門的方向大喝一聲,“來啊?!?/br>
    一聲令下,早就端著托盤侯在外頭的游公公趕緊進來,進門后就手捧托盤走到皇帝的身邊等待吩咐。

    皇帝緩和了緩和情緒,這才看著于梵梵道:“慧郡主你很好,把朕的孩子也照顧的很好,朕信你,也知道你有能力,更清楚你一定會將自己的弟弟護的密不透風對不對?”

    “這是當然?!?,于梵梵想也不想的點頭。

    “那好。”,皇帝滿意,隨即伸手掀開游公公正捧著的托盤上覆蓋的黃絹布,指著托盤中露出來的東西對著于梵梵道:“慧郡主上前聽封。”

    東升看著托盤中一看就品相不凡的烏金鞭子一眼,劍眉一挑,看著皇帝的眼里都是懷疑與倔強,于梵梵怕弟弟沖動亂來,見狀忙又握了握自家弟弟的拳頭,示意弟弟別說話,老實跟著自己跪下聽封。

    封建社會等級害死人,想要活著,別看剛才她面上倔,心里卻還是怕死的。

    東升得了自家jiejie的暗中示意,再憤怒不甘,也只得憋屈配合,雙眼帶著恨跟憤怒,扶著jiejie剛跪下,就只聽上頭的皇帝,用帶著痛心以及愧疚的口吻道。

    “慧郡主賢佳恭順,卻無故受累遭遇刺殺,朕聞之深感痛心,為兩族和平,不寒功臣之心,朕……”

    于梵梵聽著聽著就想,做皇帝的是不是都這樣,封賞下頭,還要講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反正于梵梵與弟弟相協(xié)跪著呢,就聽到這位皇帝嘰里呱啦的講了一大堆,最后才說到點子上,“為撫臣心,特賜打王金鞭一條,望……”

    打王金鞭四字一出,接下來皇帝再說什么,于梵梵全都聽不見了,滿腦子里都只有這四個字在反復橫跳,打王金鞭,打王金鞭……

    是傳說中上打帝王,下打jian臣的打王金鞭嘛?

    很顯然,某人嘴里下意識也是這么問出口的,自然是換得了皇帝的點頭確認。

    于梵梵頓時就驚呆了!也懵逼壞了!

    于梵梵懵逼疑惑的表情皇帝看的真真的,心里沒好氣卻又異樣的滿意。

    視線再落回對自己很是抗拒的兒子身上,他忙清了清嗓子,邊上的游公公聞聲會意,急忙把鞭子捧到于梵梵跟前,“郡主娘娘還不趕緊領旨謝恩吧,陛下給的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

    的確是殊榮,可問題是,自己何德何能???這玩意可是個厲害玩意,怕是正常情況下也只能傳給輩分高,聲望大,人賢德的,猶如電視劇中八賢王那樣的存在的吧?怎么會賜給自己?

    這是老天爸爸再次開恩啦?

    胡思亂想的于梵梵,還是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拉扯力道才醒過神來,轉頭看向弟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站著的帝王目光中的深意時,她突然就明白了。

    這是眼前的帝王,在對自己先前的質(zhì)問做出解釋,以及對以后他們姐弟的安危做出保證。

    好吧,她承認,自己先前可能冤枉了他。

    不過這打王金鞭嘛……于梵梵想到什么忽的心領神會,忙領旨謝恩后,她抓起托盤上的打王金鞭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目光一轉,看著皇宮所在的方向驀地笑了。

    她問,“陛下,這打王金鞭厲害么?是不是臣女想打誰就打誰?就比如這次讓臣女差點喪命的某些人?”

    “這是自然!”,皇帝毫不猶豫的點頭。

    于梵梵又笑,接著再問:“即便這背后會牽扯到某些勢力強大,位高權重的人,臣女拿著這鞭子也能給臣女自己討還公道?不管遇到誰,臣女也打得?”

    皇帝這回是真笑了,心說這小婦人不僅聰明,還挺上道,這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不方便出面,曉得給她自己討公道啦?

    很不錯!

    皇帝莞爾一笑,心情終于有了一絲輕松愉快,雙手一甩袖袍負于身后,“這是自然,此鞭朕兒時都曾親受過,拿著它,大齊上下你哪里去不得?誰人打不得?”

    “哦,這就好,臣女謝陛下賞賜,臣女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圣恩?!?,說著于梵梵還拉了拉身邊倔強的弟弟,示意臭小子也一道再次跪下,終于真誠的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送走了皇帝,于梵梵聽著親人們的碎碎念,好好的修養(yǎng)了兩天,直到緩過勁來,她才跟著家人一道回了會館。

    其實如果不出遇刺中毒這碼子事,他們一家人早該帶著一車車的東西,浩浩蕩蕩回西南了才是,眼下耽擱這些天,代濮桑昌不是不著急。

    見女兒終于無恙,只是修養(yǎng)的話一路上也能好好進補,不怕病情加重,加之十分想念妻子,也是擔憂西南局勢,著急回去布控的代濮桑昌就想著,是不是翌日就出發(fā)上路?

    不過代濮桑昌這一提議剛出,直接就叫于梵梵給拒了。

    代濮桑昌就不明白了,“阿梵我兒,可是還有什么事情沒辦了?再不然就是,你還在擔心那昏迷不醒白胖子?我兒,既然黃金蠱都給他種下去了,那胖子定然沒事,清醒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蠱再好,畢竟年幼,長大修復都是需要能量與時間的,不是他們等待、擔心就能解決的,代濮桑昌暗中吐槽。

    于梵梵聞言卻哭笑不得,“王父!女兒不是因為小王爺,女兒是因為它?!?/br>
    “它?”,代濮桑昌不解,順著女兒的視線看去,見到女兒手里把玩的打王金鞭,代濮桑昌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兒啊,這鞭子不是皇帝陪給你跟東升的補償么?這玩意跟我們回家去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在代濮桑昌看來,自己跟兒子去找皇帝討公道,皇帝親自來探望女兒,還賠了根,據(jù)說是全大齊上下所有人都羨慕向往的鞭子后,事情就算是那么過去了的,結果……這是還不算完?

    果然,就見自家女兒跟小狐貍一樣笑瞇瞇的道:“王父,女兒受點子小傷不打緊,可有些人不該把主意打到東升頭上,再說了,您當陛下為何會給賜給我這根鞭子?”

    “為何?”,代濮桑昌與烏都好奇,忙齊齊追問。

    于梵梵卻捏著鞭子故作兇悍的揮了揮,而后望著皇宮的方向笑了。

    “王父,烏弟,這玩意可是陛下給我的底氣,打王金鞭顧名思義,上打君王,下打臣子啊,你們造不造?”,她這可是奉旨報仇呢!

    面對父親跟弟弟的不解,于梵梵也不解釋了,只丟下句讓他們等著看好戲后,次日一大早,養(yǎng)精蓄銳吃的飽飽的于梵梵,坐上會館提供的馬車,手持打王金鞭直奔皇宮。

    有些賬有些仇,十年太久,若是當場能報的就必須當場給報了,所以貴妃娘娘,您準備好了嗎?

    望著越來越近的巍峨宮墻,于梵梵笑的燦爛。

    這些日子來,皇貴妃的日子過的很不順心,倒不是因為皇帝沒到她宮里過夜而不順心,反正皇帝也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到她宮里來過了,她能在后宮中地位穩(wěn)固,靠的不是圣寵,而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聰慧,以及自己身后家族的強大勢力,所以皇帝來不來她這里,早已習慣了的她并不會如曾經(jīng)那般患得患失,郁氣難消不順心了。

    這些天她脾氣暴躁不順心的最根本原因是,自己籌謀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小崽子,居然神奇的躲過了她的謀算,不僅如此,對方居然還毫發(fā)無傷?毫發(fā)無傷也就罷了,居然事后她還被抓住了馬腳,都怪譽親王妃那個蠢貨,不愧是紈绔的親娘,跟那紈绔一樣的愚蠢!

    可恨他們母子倆愚蠢也就罷了,居然還拉了自己下水。

    結果好了,因為那么個死崽子,皇帝居然申斥了自己不說,還奪了自己的掌宮之權,把自己的兩個死對頭提了起來共同協(xié)理皇宮內(nèi)務,這就是對她這個貴妃赤裸裸的打臉呀!

    自認為當初自己收尾收的很干凈的貴妃,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為了保險起見,斬草除根殺一個或許是,也或許不是的小崽子有什么錯,而皇帝這般不留臉面的對待自己,就是皇帝對不起她。

    雖然明知道,自己哪怕沒有了掌宮令牌,這皇宮還是她的天下,可心里還是好氣。

    一早起來,心氣依舊不順的皇貴妃哪哪都不順心。

    嫌棄更衣時塞鼻的香棗不夠圓潤,堵的她鼻孔疼;

    嫌棄梳頭的宮女手藝不好,還弄疼了她的頭皮;

    嫌棄洗漱的青鹽不夠細膩,磨損了她的貝齒;

    嫌棄御膳房廚子白吃飽,早膳的魚翅羹泡發(fā)的不夠軟糯讓她腮幫子痛;

    一樣樣的堵心下來,氣的她當場砸了手中價值千金的骨瓷盞,乒乓聲響,剎那間殿內(nèi)跪了一地的太監(jiān)宮女,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戰(zhàn)戰(zhàn)兢兢。

    皇貴妃掌事太監(jiān)得了消息匆匆來報的時候,一進大殿看到的就是這么個場面,讓掌事太監(jiān)不由的跟著縮了縮脖子。

    才心說,敵人來者不善的消息自己是報呢?還是報呢?的時候,餐桌旁正抬手仔細端詳,自己剛染的指甲有沒有被燙毀,被砸碗不慎糟蹋的貴妃,眼角余光就瞄到了剛剛進殿的掌事太監(jiān)。

    見到太監(jiān)猶豫不決要說不說的模樣,皇貴妃冷笑一聲,瞟了一眼,視線落回自己撐開在眼前的纖纖玉手上,裝似不經(jīng)意的欣賞,口中卻冷冷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模樣,什么事,說吧?!?/br>
    掌事太監(jiān)心里一抖,卻也知道自家這主子的性子。

    他跟了眼前這位都十幾年了,主子面上越是看著云淡風輕的時候,心里指不定憋著什么壞,自己此刻要是在她氣頭上稟報了她不喜的消息,怕是,怕是……

    “回稟娘娘,那個,那個……”

    “那個什么?嗯?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啊小桂子,有什么話還不速速報來,莫不成還等著本貴妃求你你才說么?哼!”

    “奴才不敢,貴妃娘娘息怒。”,小桂子一驚,跪行到貴妃跟前急忙磕頭求饒,心里卻豁出去了的想。

    罷罷罷,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啟稟貴妃娘娘,奴才剛剛得到的消息,慧郡主匆匆進宮,且直奔咱們的錦坤宮而來,娘娘,對方來著不善,氣勢洶洶,您看咱們是不是先避一……”

    “避什么避!”

    正在欣賞自己手的貴妃,起先聽到奴才稟報于梵梵來了的時候,她還沒什么,只是聽到后來,狗奴才居然要她堂堂皇貴妃,避一個區(qū)區(qū)狗屁郡主的時候,她的心火瞬間升騰而且,抬腳就重重的踹在了小桂子公公身上,直把小桂子踹翻在地,這還不算完,貴妃一張風韻猶存的漂亮臉蛋上,此刻全都是猙獰扭曲。

    “狗東西,本貴妃乃堂堂皇貴妃,掌管大齊后宮多年,豈會怕她一個區(qū)區(qū)郡主?居然還敢讓本貴妃避她?瞎了你的狗眼!”

    “不是啊娘娘,您被陛下斥責,還被奪了宮權,正是該養(yǎng)精蓄銳,避開對方鋒芒的時候,畢竟如今陛下還要仰仗西南節(jié)制云廣,慧郡主風頭正盛,咱們不可硬碰。更何況娘娘!對方來者不善,手里可是有……”

    “可是有什么?”

    看著死死抱住自己大腿,勸的又急又聲嘶力竭的狗奴才,貴妃冷笑連連,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怕一個小小郡主,卻哪里知道,她的枕邊人早在幾日前,就把祖帝親令打造的打王金鞭賜,給了她根本就看不起的螻蟻?

    急于宣泄怒火,氣的想要殺人的皇貴妃,一臉陰晴不定的打斷奴才的勸諫,問著話,都不等小桂子回答呢,手持打王金鞭,一路暢通無阻剛好抵達的于梵梵,張口就替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著的小桂子回答了貴妃的疑問。

    “有什么?自然是有陛下御賜的打王金鞭??!”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貴妃一愣,隨后眼睛急劇一瞇,貴妃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來者不善,此刻就站在自己宮殿門前的可惡賤婦。

    貴妃的胸脯劇烈起伏著,一腳踹開擋路的小桂子,指著來人惡狠狠道:“慧郡主好大的膽子,未經(jīng)通傳就干擅自闖宮,你當本宮的錦坤宮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