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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當(dāng)年因果的穆清清顯出幾分不認同,穆老太眉梢挑高:“難道你覺得我說錯了?” 穆清清鮮少忤逆穆老太,當(dāng)然不可能去挑她的刺:“自從父親把話挑開以后,母親已經(jīng)安份許多,終究還是要看父親的意思?!?/br> “文筠那孩子在你爹心中有幾分地位,讓他去說還是能說得通的?!蹦吕咸疽膊皇亲顡?dān)心兒子兒媳和離的事,家里真要是勸不住,再端出宮里那位也不遲,“我擔(dān)心的是你的婚事?!?/br> 穆清清沒接話,穆老太見她又不吱聲,頓是恨鐵不可鋼:“裴家小兒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是真不著急,還是覺得一切家里都會替你兜著?” “那……”穆清清無聲低吁,緩緩啟唇:“祖母是想聽清清心中之意,還是只管讓清清全憑家中作主?” 穆老太雙眼一瞇:“哦?難道會有相駁不成?” “清清已經(jīng)聽明白裴公子當(dāng)日所坦露的心跡,”穆清清鼓足勇氣,“既已無心,何必強求……” 穆老太提聲打斷:“你明知這是中宮授意,怎還盡說些負氣的窩囊話?難不成家里要為你作主,反是逼迫你不成?” 穆清清心里的那鼓氣一蔫:“我沒有這個意思?!?/br> “家中那么多個小輩,唯你最得中宮屬意,你怎么就這么不懂事?”穆老太諄諄道:“你與裴家郎君的婚事我已經(jīng)寫信告知你的姑母,這事她會想辦法替你作主,你別放在心上。” 說著,穆老太將壓在一邊銅架上的花箋取了出來:“這是你姑母給的邀貼,三日后她在宮中舉辦賞櫻宴,盛邀京中貴女入宮參宴。聽說鄭家寶郁病愈康復(fù),你姑母一來是想瞧瞧未來兒媳恢復(fù)得怎么樣,再則還說想見見你。” 她將花箋塞進穆清清手里,執(zhí)手輕拍:“你去了可不許再說負氣話,倒叫你姑母失望寒心?!?/br> 穆清清嘴唇微啟,立刻招來穆老太冷眉橫對:“你母親如今這個模樣,長房沒個能支棱起來的人,若是連你姑母都不幫襯,日后可別怨祖母沒個照應(yīng)?!?/br> 穆清清捏著花箋的手勁慢慢松開:“我知道怎么做了?!?/br> “還有三日后的賞櫻宴你五meimei也會去,她不及你識大體,你在宮里當(dāng)多些照拂她。”穆老太冷睇她一眼:“出去吧,盈盈在外邊等著,我還有些話要吩咐她?!?/br> 穆清清應(yīng)聲退下,果然在庭外見到侯等多時的穆盈盈。 不知是否錯覺,穆盈盈眼里閃動著難以言喻的雀躍與得意,在見到穆清清的時候尤為明顯。許是在穆老太眼皮底下,穆盈盈少有的沒在她面前冷言冷語,兩人粗粗打過招呼,穆盈盈就被簡嬤嬤給請了進去。 穆清清沒作逗留,轉(zhuǎn)身出了千秋苑。 她不確定祖母今日把穆盈盈叫來,是有幾分分寵之意。但可以確定的是祖母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如果她連穆家最大的支柱中宮皇后都不能籠絡(luò)住,那么長房也沒必要支棱起來。 反正母親本就不討祖母喜歡,倘若父親堅持和離,長房沒了能夠話事的當(dāng)家主母,內(nèi)宅大權(quán)勢必要分出去,二房王氏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穆清清心中輕嘆,低頭盯著手中花箋,忽覺這場賞櫻宴好似在哪里聽過。 等等,賞櫻宴? 回到泠然居,穆清清翻開那卷書,果然找到賞櫻宴的那段劇情。 皇后娘娘惦記著早春時候因過敏而倒下的未來兒媳,掐算休養(yǎng)的時日也不短了,待確認已經(jīng)好全之后,特意吩咐宮人籌備賞宴,一方面是為鄭寶郁調(diào)解心情,另一方面是想讓太子與她見一見面…… 再則,招來眾位名門閨秀進宮賞宴,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四皇子擇娶賢妃。 而穆盈盈恰恰是在侯選之列。 今春宮里櫻花盛放,花開時節(jié)長風(fēng)破空,殿前卷起落英一生。粉白的瓣葉輾轉(zhuǎn)飄入亭間人的酒杯中,微微蕩起漣漪一圈又一圈。 趙弈無視落花之美,一口飲盡杯中酒。 對座的太子失笑搖頭:“好酒慢嘗,你要是再這般牛飲,可別怪我把酒收了啊?” 太子好藏酒,但凡經(jīng)他手出來的,哪壺不是陳年老釀? 好酒被人這般糟蹋,難怪心疼了吧? “我就喝你幾杯,頂不過你那一窖子私藏的零頭?!?/br> 太子氣笑:“我這是小氣嗎?我是怕你吃醉?!?/br> 趙弈不是好酒之人,但也不是沒酒量。北關(guān)黑沙最冷的時候,再烈的酒灌進嘴里都能面不改色:“只要我不想醉,就不會醉?!?/br> “我就怕你裝醉。”太子拿他沒轍,“你回京這幾場宮宴,哪次不是讓我替你擺平的?你就知道裝醉……” “今日不能裝了,母后可是跟你說好了,非去不可。” 趙弈默聲盯著杯中飄浮的花瓣:“去,我也沒說不去?!?/br> “自你回京以來母后提了那么多次,每回都被你推了?!碧铀煽跉?,“若是往后你真有打算留在京中,這種事情躲不過,早作打算為好。” 趙弈平靜道:“我明白?!?/br> 太子見他反應(yīng)也不是那么抗拒,可每回皇后提及之時,怎么就總有些推三推四的阻力在拉鋸? “上回你未經(jīng)父皇就把黑符現(xiàn)出來,事后父皇雖未言明,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心里卻是不舒坦的。母后怕他對你不滿,總歸是想為你添些助力?!?/br> 如果趙弈一回京立刻乖乖將黑符令獻到圣案,以當(dāng)今天子貪于攬權(quán)的脾性,不管趙弈爭回黑沙兵權(quán)有多么艱辛,他會毫不客氣地將黑符收入囊中占為已用。然而因為趙弈在公主府的那一出,天下人皆知四皇子為太子爭得黑符,迫于太子|黨眾的壓力,皇帝再不能夠堂而皇之吞占己有,這是惹來天子不滿的主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