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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正一向?qū)︻櫮蹩蜌?,常夸他是張尚書看好的后進(jìn),皇上心里也有他名姓,來日必將一飛沖天,將來別忘記他這個司正才好。 雖然顧凝熙看不分明上司的笑臉,但是對方言語和軟是他明白的,他便投桃報李,用心做事,虛心以對。 進(jìn)到司正單間值房,顧凝熙施了下官之禮,對著上午見過、還算眼熟的背影,輕聲詢問:“秦司正,您尋我?” “啪!”秦司正將一封字紙摔到顧凝熙腳邊,厲聲呵斥:“顧凝熙!你還記得自己身份么?在其位不謀其事,你對得起朝廷,對得起禮部么?” 第61章 二月里春花待開不開, 顧凝熙像是突然詐尸一樣,不同于前陣子那樣悄無聲息,反倒每日送香料過來, 程士誠更是時不時送東西, 涉及女眷吃喝穿戴玩用,比顧凝熙的禮單雜的多。 不同的是,顧凝熙一根筋, 每次指明送陶居士, 被陶心荷毫無猶豫退收拒絕。 程士誠卻詭滑的多, 有時說贈給兒媳閨蜜可愛的陶三姑娘,有時說送給義子好友之妻洪氏,陶心荷總不好替她們一并拒了。不過程士誠送給另兩位女眷的物件里, 總有夾帶給她的, 面對薔娘或弟妹轉(zhuǎn)送過來的東西,陶心荷頗感為難。 陶府下人們當(dāng)奇事議論, 晴芳聽到了, 學(xué)舌給陶心荷聽:“市井有俗語, 瘦田無人爭, 耕開人人爭。有狹促的壞蹄子, 說您當(dāng)姑娘時候如同瘦田,只有顧司丞看得上, 如今和離, 反倒身價漲了, 就像是成了肥田, 年輕文臣和勛貴武將都想搶奪您的心意?!?/br> “多煩人, 就像是春日驟然多起來的小蟲子似的?!疤招暮裳垡娭車鸁o人,對心腹丫鬟抱怨起來。 晴芳捂嘴笑著補(bǔ)充:“甚至有人賭, 您會花落誰家,吃回頭草還是順應(yīng)新人呢?!?/br> 陶心荷蹙了蹙眉,覺得手邊的棗泥酥索然無味了起來,便放回點(diǎn)心盤中,難得露?憂愁小兒女態(tài),托腮嘆氣道:“我誰也不想要。和離本是求清靜的,晴芳你總該知道。上次一時失智,去見了顧凝熙,撞到程士誠,清靜蕩然無存。你一直在我身邊,難道是我給了他們什么錯誤的暗示?” 晴芳頭搖成了撥浪鼓,連說居士拒絕他們已經(jīng)非常清楚明確了,只是別人舉動自有他們考量,寬慰陶心荷。 陶心荷只能期望,日子久一點(diǎn),他們能偃旗息鼓。 晴芳趁機(jī)問,少夫人和三姑娘都盼著過幾日?去到吉昌伯莊子上玩耍,居士到底去是不去? 陶心荷索性將臉埋到了雙掌之中,呻/吟著說:“弟妹難得應(yīng)了薔娘的請,說是要去。可憐見的,她都躺一個月了。我實(shí)在不想掃她興致,若非如此,我怎么會這幾日頭疼?” 抬起頭來,陶心荷哀嘆一聲,說著自己計劃:“吉昌伯那處,肯定是不能去的,晴芳你多少知道一點(diǎn)了吧,這人實(shí)在不尊重。況且,薔娘自己也有問題,不能湊過去。我安排了府中下人,去另外找尋合宜的踏青之地,還沒聽到回報,所以,眼下按捺著,沒跟大家伙說?!?/br> 晴芳聽明白了,居士是想帶著家中女眷另起爐灶,既滿足?外游玩的心愿,又不與吉昌伯牽扯上,忍不住細(xì)聲評道:“居士這主意好。不過,若是前陣子那四位壯漢隨從在,陪著主子們?行,倒是安全些?!?/br> 從那四人,陶心荷先想到他們找程士誠通風(fēng)報信,又想到來由是顧凝熙對弟弟沒頭腦的囑咐,發(fā)現(xiàn)居然繞不開這兩個男子,氣得磨牙,恨聲說:“不怕,爹左右是個員外郎了,有時也在府中書房一待好幾日,不用日日上值的,屆時,我拉上爹一同去游玩,有一家之主在,再安全不過了吧。” 可惜,任憑陶心荷自有骨氣,想要同別人切割分明,要帶著孕婦?行,就不可能走太遠(yuǎn),又因薔娘給洪氏畫了京郊六七日小住的大餅,陶心荷也只能囿于京郊范圍尋覓他處。 京郊地形特殊,適合居住的地界局湊在從東到南這一段,多是京城里貴族達(dá)官置下的私家莊園,連綿成片,陶府卻沒有置上一份,自然與陶成大為相關(guān)。 陶府下人按照陶居士吩咐,登門找與陶府親善的幾家詢問過,卻因時間太急促,莊子上或者久未打理或者另有安排,一時都不湊巧。 并且,京城官員之間往來錯綜復(fù)雜,陶府急著找二月?行游玩之處的消息,輾轉(zhuǎn)傳到了程士誠耳朵里,傳到了顧凝然耳朵里,唯獨(dú)顧凝熙,無人告訴他知道。 程士誠想著因勢利導(dǎo),另安排一處莊子給陶家,京郊天地廣大,規(guī)矩粗疏,實(shí)在是天時地利的好所在,他裝作偶遇去追求佳人,陶心荷總不能連夜拋下meimei、弟媳,獨(dú)自跑走吧?他由是微調(diào)安排,卻更加期盼。 顧凝然自從知道堂弟顧凝熙和離并且要納莫七七為妾,先是心虛,生怕被苦主姑娘找上門來,揭露自己丑行,下不來臺。 后來等候多日,發(fā)現(xiàn)無事發(fā)生,他心態(tài)逐漸變化,慢慢覺得,莫七七的初/紅由自己所得,這丫頭應(yīng)該算是自己的人,卻被顧凝熙占去,是自己失了臉面。一點(diǎn)兒不想,他強(qiáng)迫了人家,本就罪過,且未給莫七七留名留姓,也無承諾,臨行更拳腳相加,是十足的惡人行徑。 若非莫七七知曉了前世,只怕無人能發(fā)現(xiàn)顧凝然與這樁惡行相關(guān),或者,至少在莫七七今生有機(jī)會再見他之前,無人能發(fā)現(xiàn)。 此時的顧凝然,渾然不按常理思考,只認(rèn)定堂弟是搶奪者,早忘了他初時是奔著顧凝熙外室這個名頭去找的莫七七??蓯浪雷约豪聿恢保荒?面聲張,越發(fā)記恨上了顧凝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