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偷靈草養(yǎng)你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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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分為七組,每組各四個,分別對應(yīng)東西南北的四象。 東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形如蒼龍。 南方井、鬼、柳、星、張、翼、軫七宿,形如玄鳥。 西方奎、婁、胃、昴、畢、觜、參七宿,形如猛虎。 北方斗、牛、女、虛、危、室、壁七宿,形如龜蛇。 燭火的光映上去,真讓人置身于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沈玥看著這些壁畫,忍不住陷入沉思。 這些壁畫,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一個人的墳?zāi)估飵е臇|西無非是兩種。 一種是生前有的,放不下的東西,死后想要帶去另一個世界的。 另一種便是生前想要得到卻沒有得到的,便只能通過壁畫、陪葬品這樣的東西彌補(bǔ)生前遺憾。 那承澤元君,又是哪一種呢? 海洋、大漠、星空…… 這些又代表著什么? 他是有怎樣的夙愿沒有實現(xiàn)? 還是說這些東西,都是他曾經(jīng)所擁有過的……? 沈玥對承澤元君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昆侖神脈的最后一任神主,他任神主時,門派里的紛爭已經(jīng)非常激烈了,形勢所迫,承澤元君不得不將神脈分為五個部分,分設(shè)五個不同的掌門管事,這才有了后來的五派。 至于他的結(jié)局,凡是有記載的都是一致的——飛升了。 沒有人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畢竟每一任的神主都是這樣的結(jié)局,這樣的結(jié)局正常到甚至沒有人去考究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沈玥也對這個結(jié)局深信不疑了許多年,直到今日謝長鈞告訴他,她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承澤元君的墳?zāi)埂?/br> 一個飛升的人,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為自己建造如何奢華復(fù)雜的墳?zāi)?,實在令人費解。 除非一種可能,他是真的死了。 現(xiàn)在,最接近這件真相的人,只有玉澤元君一個人,但是他卻閉口不提這件事情,從他一路過來那淡然的目光來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但他卻不說。 他不說,沈玥也不好意思問,謝長鈞更不用說了,他好像是根本沒有興趣問,三人就這也沉默地走了一段距離。 終于,一陣潺潺的水聲打破了這漫長的寂靜。 遠(yuǎn)處仿佛若有光。 像是從一個狹小細(xì)長的洞里照射出來。 玉澤元君直接上前,沈玥和謝長鈞也只能跟了上去。 通道越來越窄,到最后只容一個人通過。 玉澤元君最先過去,謝長鈞等到了沈玥后面,讓她先過。 跨過洞口的那一瞬間,一陣刺眼的光照射過來,讓她忍不住用手遮了遮眼睛。 那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地面之上,通道里的黑暗一掃而光,迎接他們的,是豁然開朗的天光。 站定之后,沈玥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農(nóng)家小院里,低矮的柵欄里,有三間茅草蓋成的小屋,院角落里一口老井,老井旁邊是雞舍和犬舍,在旁邊是燒火做飯的土灶。 土灶對面,一塊地被耕的整整齊齊,甚至還搭好了種植爬藤植物的架子。 這個小舍美好溫馨的讓沈玥一瞬間不知道今夕何夕。 難道這又是承澤元君設(shè)置的幻象? 沈玥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玉澤元君卻沒有猶豫,直接推開了最中間那間小屋的門。 他和謝長鈞跟在后面,一同進(jìn)入了屋子。 進(jìn)去后她差點嚇得喊了出來。 屋內(nèi)不是一般房間的陳設(shè),而是在正中間放著一尊棺??! 玉澤元君和謝長鈞對這尊棺槨的反應(yīng)沒有那么強(qiáng)烈,但是此刻都警惕了起來,生怕再有什么陷阱或者觸發(fā)了什么機(jī)關(guān),阻止他們靠近棺槨。 沈玥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靠近棺槨,額頭和背上忍不住冒出了一層冷汗。 此刻的她一邊擦汗一邊腹誹,這承澤元君還真是有個性,把自己的棺槨放在這樣一個位置,一點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也沒有,不知道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但此刻也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沈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看的麻木了,她覺得眼前放著的棺槨也不是那么礙眼了,甚至自己還有心思仔細(xì)觀察上面的花紋和圖案。 再看一眼玉澤元君。 畢竟這里面是他的父親,不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是怎樣的波濤翻涌。 沒想到下一秒,沈玥本以為心里感慨萬分的玉澤元君,竟然直接上前一步,毫不猶豫地,把棺材板給掀了。 沈玥:“???” 她一遍一遍確認(rèn)著眼前發(fā)生的景象。 等等…… 棺材板? 掀了? 玉澤元君,掀了他父親的棺材板??? 沈玥差點沒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就算是找龍珠也不能這么找吧? 掀板子之前,不應(yīng)該給逝者燒個香磕個頭表示一下誠意? 這樣會不會……太沒有禮貌了些? 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br> 只見那玉澤元君掀完了板子還不算完,又直接在里面翻了起來,沈玥只聽“咚咚”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骨骼碰撞板子壁面的聲音,直聽得她膽戰(zhàn)心驚,甚至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只聽到一聲,“怎么會這樣……” 第49章 虛無。 聽到這, 沈玥也不害怕了,立刻上前一步,往那棺槨里看了一眼。 只見那棺槨里并沒有她想象中的森森白骨, 而是放滿了—— 法器??? 有寶劍、刀具、還有一個綴滿了鈴鐺,像是辟邪驅(qū)鬼的東西一樣…… 果然,神主的陪葬品還是有些個性的。 這些法器上面刻滿了符咒,制作精致, 百年時間過去,依然散著陣陣靈氣, 一看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但是此刻玉澤元君卻像扔廢品一樣將其全部翻了一遍, 又胡亂仍在棺槨的角落。 沈玥一陣見血地指出來:“海定珠……不在這里面?” 玉澤元君沉默地點點頭。 沈玥有些不相信,又將里面的法器一件一件翻出來檢查了一遍,鑲了藍(lán)寶石的劍、刻了風(fēng)紋和雷紋拿在手里輕如羽毛的玄鐵寶刀、蓮花形狀一樣可以發(fā)射暗器的手鐲……凡是可能鑲嵌海定珠或者存放海定珠的東西, 她都又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了一遍,甚至壯著膽子把棺材的邊邊角角都摸了一遍,依然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 無論怎么看,棺槨都是存放海定珠最好的地方。 但是萬一承澤元君不按套路來呢? 沈玥看著玉澤元君,問道,“您父親……我是說”, 看到玉澤元君聽到“父親”兩個字立刻冷下了臉,她便立馬改口,“承澤元君,曾經(jīng)有沒有給過什么提示?又或者,你無意中聽到一些關(guān)于海定珠的消息……?” 說到“提示”兩個字,沈玥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 鬼淮編著的那本《六界實用煉器大全》里面記載龍珠,生于虛無, 長于虛無,消失的東西,只能在消失處找到。 她小聲把這句話念了一遍,企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玉澤元君聽到之后,卻突然開口問道:“你說什么?” 沈玥愣了一下:“元君沒有看到過這句話嗎?” 玉澤元君搖了搖頭。 沈玥這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鬼淮手寫的原本里的內(nèi)容,玉澤元君沒有到訪過云門,自然沒有看到過這句話,云門里或許有人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內(nèi)容,但是也不會大費周折的尋找一個傳說中存在的東西。 沈玥又看了謝長鈞一眼,期望他能從中得到一點靈感,可是他只是回看了沈玥一眼,絲毫沒有要發(fā)言的意思。 沈玥只好自己又把前因后果聯(lián)系了一遍,問玉澤元君:“大人,海洋、大漠以及星空,對于承澤元君來說,意味著什么?” 聽到這三個字,承澤元君動了動嘴唇,但卻沒有發(fā)出聲音,沈玥有些著急,又催促道:“大人,這或許對找到海定珠很重要,請您提供一點關(guān)于這部分內(nèi)容的線索吧!” 聽到這,一直按耐著的玉澤元君不耐煩道:“沒有關(guān)系!這和尋找海定珠沒有關(guān)系,你從別的地方考慮吧,不要再從這三個事情上面浪費時間了,不值得?!?/br> 沈玥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三個東西到底碰到了什么雷區(qū),讓玉澤元君連提都不能提。 她只能求救似地看像謝長鈞。 謝長鈞只是沉默地?fù)u了搖頭。 無奈之下,沈玥只能自己在房間里摸索起來。 虛無…… 消失…… 什么東西是虛無的…… 大海、星辰和荒漠,是虛無的嗎? 那這些地方可以生長原本消失的東西嗎? 她順著房間又全部走了一遍,余光里可以看到,謝長鈞也在這里面尋找有關(guān)的蹤跡。 玉澤元君卻無動于衷,只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好像他們兩個做的是無用功一樣,就算是這樣,沈玥也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她知道此刻的時間對她很寶貴,周晗的師父還被困在天一殿,他們吾玉派的人此刻一定也接收到消息了,其他門派也一樣,一定都在跟著著急。